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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皈寂唯比王子衿更聪明。
“是么,那么徒儿,王子衿有没有被他的徒弟耍的团团转?他的徒弟有没有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皈寂唯唇齿间噙着淡淡的微笑,她绕着泛轻舟走了一圈,莲步轻移,裹挟起诱人的清香,娇躯轻盈如一朵盛开在极地冰雪间的莲花,随寒风摇曳,美得出尘清丽,孤傲而高不可攀,不似尘世之人,宛如谪仙。
泛轻舟还不至于被美色蒙蔽双眼,毕竟他前世在仙域的地位何等之高,什么倾国倾城的冰雪美人没有见过。
皈寂唯虽然容貌出众,长裙下凹凸有致的身形更是惹人遐想,但还足够让他沉迷。
然而泛轻舟想到了些许事情。所以不经意间,便被皈寂唯的一举一动吸引了目光,就连思维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自然是统统没有。”
他定了定神,用一声轻咳掩饰自己的失态,遂说道:“当然了,师尊和徒弟,亦是没有。”
“师尊怎么觉得,徒儿你有呢?”
皈寂唯驻足停留,身影站定在泛轻舟的背后,声线幽幽地想起。
“徒儿没有。”
泛轻舟不假思索地否认道,语气还隐藏着一缕委屈。
“算了,不纠结这个。”
皈寂唯对此一笑了之,转言再次问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来了,你和王子衿。是怎么回事?”
“最后的问题,就是最重要的问题,且是重中之重,是不是师尊?”
泛轻舟闻言,不答反问道。
“徒儿你冰雪聪明,自己猜一猜。”
皈寂唯卖起了关子,清艳的面目,嫣然一笑蓦然间显露。
可惜的是,泛轻舟却是欣赏不到。
“徒儿猜是的。”
泛轻舟眼底的异光流转,嘴角悄悄上勾。
“那就是了,所以徒弟你的回答是什么?”
皈寂唯缓缓俯下身,在泛轻舟的耳畔呵气如兰道:“前面的问题暂且不论,如果这个问题,徒儿无法让师尊心满意足,那就性命堪忧了,明白么?”
皈寂唯的语气,清淡中甚至带着一抹魅惑,但犹如实质般的冰冷,却足以让任何心生旖旎的男性噤若寒蝉。
泛轻舟的汗毛倒竖,本能的危险征兆,迅速向他催促起来,让他远离背后的女人。
但他何许人也,岂会被轻易吓倒。
“徒儿懂得,定会给师尊一个满意的答复。”
泛轻舟心神一动,便将恐惧的念头压制下去,面色如常地将早就打好的腹稿徐徐道来:“实不相瞒,徒儿早先就恢复了前世的某些威能,足以单凭元神的威势。压迫得寻常修道人不得反抗。
当初徒儿听闻无华城有破解阴谋之法,便匆匆前往,在城内与王子衿相遇。
王子衿当时看到徒儿甚是诧异,似乎是无法置信,他对徒儿我怀有敌意,但由于徒儿元神的震慑,使得他被瞬间吓破了胆,最后认定徒儿是大能转世亦或强者夺舍,所以便对徒儿忌惮无比。
但徒儿知道自己的实力是几斤几两,便没有和王子衿过多交流,免得露出破绽,万劫不复。
在算准时间后,徒儿便打道回府,毕竟以王子衿对徒儿当时的态度。徒儿断定他绝对不会再作祟,所以继续逗留无华城就失去了意义。
在归来的途中,徒儿思索了许久,觉得自己不能够总是想着仰仗前世的威势唬人,倘若一不小心哪一次马失前蹄,那就是拿项上人头做赌注了。
故而徒弟获得明悟,彻底放弃了前世的荣耀,那些过去的,终将过去了,那些逝去的,终归逝去了。
前世的种种,不过云烟,如今夺舍重生后,那些理应尘归尘。土归土。
或许是上天觉得徒弟前世的人生是错误的,所以才会有来世今生的重新做人。
所以再走上老路,就是不折不扣的误入歧途了。
找到未来的方向后,徒弟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之后修道院的事情,师尊想必已经清楚,徒弟再次便不过多赘述了。”
泛轻舟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说的是情真意切,不似作假。
皈寂唯听完后,半晌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考泛轻舟话语中的意思,又似乎是在权衡判断着泛轻舟言辞的真假。
“所以,师弟你的奴印是怎么解开的?”
皈寂唯姑且信了泛轻舟的片面之词。话锋一转,追问道。
“徒儿的前世,毕竟是一名强大的神感境强者,更是能够以气势碾压王子衿一头的神感五归强者,拥有‘清离’封号的神感修道人。”
泛轻舟轻笑道:“想要不动声色地解开奴印,对徒弟来说虽然耗费了不少力气,但绝非不能为之。”
“所以徒弟前去无华城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解开奴印?”
皈寂唯柳眉轻蹙,以笃定的语气道。
“师尊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发问?”
泛轻舟适时地露出一抹苦涩。
“既然解开了奴印,天高任鸟飞,你又何必回来,不怕师尊恼羞成怒么?”
皈寂唯疑惑道。
“师尊这是什么话,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泛轻舟摇摇头,道:“徒弟虽然前世英年早逝,但好歹也活了数百年之久,看人的眼光不会太差。
师尊虽然为徒弟布置了奴印,有利用之心,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恶意和敌意。
所以徒弟觉得,师尊就是师尊。”
“是这样么?”
皈寂唯眸光微闪,她不愿相信泛轻舟的话,毕竟泛轻舟的模样,看起来就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怎么会有那般师徒情怀?
“其实是因为修道院外面不太平,徒弟实力低微,着实害怕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泛轻舟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吞吐道:“王子衿那边,完全是靠徒弟之前的余威吓唬,如果和他在一起久了,势必会露出端倪,到时候铁定被他反噬。
所以思来想去,只有师尊这里还能安心待着。”
“寻求庇护么?”
皈寂唯信了几分,遂道:“如此倒是说得过去,既然你说的情真意切,为师便姑且信你一次,日后便以真正的师徒身份相处。
为师以诚相待,希望徒儿不要让师尊失望。”
说着,她露出一缕肃容。
“徒弟定不会辜负师尊的信任。”
泛轻舟铿锵有力地回道。
各有所思的二人,暂且达成了共识。
等泛轻舟安然无恙地走出大殿时,已经日薄西山,而殿门口的护卫。已经换了班,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昊天,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获得了明悟?”
他低喃了一声,回眸瞟了眼陌生的护卫,缓缓离去。
“系统,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大殿深处,皈寂唯默默问道。
“要么百分之百,要么百分之零。”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回应道。
“要么是实话实说,要么是通篇谎言,是这个意思么?”
皈寂唯笑了,笑得动人心魄,也笑得诡秘阴冷。
“是的,建议宿主提高警惕。泛轻舟和之前的泛轻舟大不相同,实力虽然是实打实的通窍三变,但身上的气息,本质却让我都看不透,想来他的真实战力,远远不止他的修为那般简单。”
系统一口气说了很多,机械的语气,透露出一缕忌惮。
“此子能够使得苍茫大陆的天意忽视重生的事实,肯定不同凡响。”
皈寂唯胸有成竹道:“但他如今羽翼未丰,跟我斗却是太嫩了些。”
“系统,帮我随时查看安放的监视器画面,我要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绯红的夕阳下,皈寂唯眉眼带笑。
“麻烦你了,泷泽老弟。”
收起传音玉简的泛轻舟,与天穹深处横贯而来的一道隐晦神念默默交流着。
他看了眼黄昏,与皈寂唯同一时间发出了相同的感慨:“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人生没有或许()
“发现什么了?”
“科技文明的监视器。”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改变让她彻底起了兴趣,竟然不惜自露马脚。”
泛轻舟和泷泽的神念暗中交流着,“能不能屏蔽掉,且不被对方察觉。”
“搁在以前我肯定是束手无策。”
泷泽的神念透出一缕淡淡的兴奋,“但融合了众生意志后,近日我已将数个宇宙时代的历史全部融会贯通,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规律,想要屏蔽掉这种低端半吊子水准的监视器,并以虚假的投影蒙蔽系统机械,完全不在话下。”
“麻烦老弟了,如果不是对此无能为力,我也不会拜托你了。”
泛轻舟的传音带着一抹歉然,他的前世今生,都不喜麻烦别人。
“泛大哥对我恩重如山,这点小事,就无需计较了。”
泷泽爽朗笑道:“倒是泛大哥,你真的能够自己应付修道院内的诸多问题么?”
“别小看我。”
泛轻舟低低念叨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乳臭未干?毛头小子?”
泷泽的传音古怪道:“听一个年轻人老气横秋的说这话。违和感好重啊。”
“泷泽。”
泛轻舟走远的脚步微顿,他唤了一声泷泽的名字,没有再称老弟。
“怎么了大哥?”
泷泽察觉到泛轻舟的语气变化,疑惑道。
“你会怪我利用你么?”
泛轻舟轻轻掀起眼皮,沉声道:“得到众生意志,得到苍茫诀,得到无与伦比的造化。想必如今的你,对于当日我的某些话语已经足够听懂了。”
“人总活在自我之中,不过幸好我跳出去了。”
泷泽闻言沉吟少顷,方才徐徐道:“如果没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人生的终点,恐怕就是叩道九重了罢。
叩道九重在苍茫大陆自然是厉害无比,可我知道众生眼里绝大部分疆域的苍茫大陆。看似是苍茫大陆的整体,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池塘,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水洼。
七国统治的苍茫大陆,仅仅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们在嬉笑怒骂的巢穴。
七大不可知之地,才是强者的天堂与最终归宿。
以前,凭借我的天赋,还不足以被不可知之地破格选中,就算是皇室嫡系子弟,也很难被高高在上了万载岁月的不可知之地吸纳。
而想要通过一己之力去时空裂缝内闯荡,独自找寻不可知之地的入口,更是天方夜谭。
我虽然是唐国年轻一代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可那些归隐山林的同龄天骄亦是不弱,甚至还有超越我的几个人,更遑论唐国之外,还有其他六国,还有妖族。
除此之外,老一辈蛰伏起来的强者,那更是远远超越了我。
凭借他们的力量,都不敢轻易跨入时空乱流找寻不可知之地的入口,凭借他们的天赋异禀,都没有受到不可知之地的青睐和接引,由此可见曾经的我更不必说了。”
说到这里,泷泽罕见的语气严肃起来:“但自从那天泛大哥你的灌顶后,我得到了太多东西,即使单单借助那圆满的主宰大道,展露天赋后,我就能够轻而易举被吸纳,甚至被七大不可知之地争相录取。
而苍茫诀之流,更是珍贵万千倍于主宰大道的圆满,未来我的成就不可估量。
哪怕是仙域的顶点,也是我未来要踩踏于脚下的巅峰。”
泷泽的语气严肃而坚定,“我不知道泛大哥想要成为的真龙有多么深不可测,又有多么需要我去仰首膜拜,而我凭借这些怀璧有罪的东西,能产生给泛大哥多大的利用价值。
但这些给予,使我看得极其深远,使我足以看到常人根本无法看到的风景与高度,使我未来的潜力无限扩大。
纵然我还是只蝼蚁,可我却是唯一一只看到最多、走到最高的蝼蚁。
当所有凡人还在以长生或飞升为目标的时候,我已经放眼仙域的顶点。
当所有仙人还在追寻神道漫漫无垠的时候,我早就看破了神道的真相。
当所有众生芸芸还埋头在明争暗斗的潮流之中无法自拔时,我已经能够面对真正的敌人,浑然不惧。”
“泛大哥,从你给予我造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是以造化换取利用价值的交易,互惠互利。”
泷泽长吁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番思绪,继续说道:“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怎么可能会无私付出与奉献?生命的天性就是自私,无利可图谁又愿意割舍自己的依仗?
我虽然不善算计阴谋,但却懂得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