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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背叛者,就有追杀背叛者的人,那些人统称为追杀者。
“还是脱离苍茫大陆罢。”
雌雄莫辨的声音奉劝道。
“不急,那位千雪姑娘似乎自视甚高,如果能在恰当时机,在不惊动联盟的情况下灭掉她,必定能够增加不少功勋……”
皈寂唯否决了脑海那道声音的提议,相反在唇角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冷然之色。
与此同时,修道院内院。
泛轻舟端坐在阁楼大厅之内,他盘膝掐诀,一道道符文被打入凌空的赤色印记中。
“成了!”
只见赤色印记变得通体黝黑,泛轻舟唇角勾出了大功告成的笑意,他擦拭掉额头汗水的同时,忙不迭地将这印记重新融入了眉心识海。
“在奴役印记之上覆盖一道伪装术法,外加镌刻上反制符文……”
泛轻舟面上闪过一缕狠厉:“皈寂唯,想要奴役我,就做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准备!
通过这些术法和符文,不仅会让你接收到伪装过后的神念波动,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让我反奴为主!”
奴役之法并非完美,它有极多漏洞可以钻。
泛轻舟想要反奴为主,此时就足以做到,但这么做的效果,还不如按兵不动。
奴役了皈寂唯,迟早会被她想方设法算计,实力悬殊太大,他根本无法压制。
奴役之后,皈寂唯是无法对泛轻舟下杀手,但她却可以在不引动神念杀意的同时,怂恿其他人,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因此如今维持被奴役的假象,不仅避免了被皈寂唯起杀心的同时,还能得到对方的信任,为之庇护,何乐而不为?
“当初拆穿我的身份之时,便察觉有些不对劲。”
泛轻舟暗恨道:“只是提及到重生,想来她根本不清楚我的底细,不知道我前世是何人。
果不其然,我瞒过奴役印记‘坦白’之后,她就瞬间信以为真。
当时那么紧张,着实小题大做了。”
皈寂唯实际上并不清楚他的底细,这让泛轻舟大大松了一口气。
任谁被旁人看透底细,都不会感觉舒服。
知道皈寂唯对自己不过是一知半解,泛轻舟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于是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对那个拙劣的奴役印记做了手脚。
泛轻舟前生作为仙域主宰,想要将区区修道院内门长老的奴役印记拆解,不过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
泛轻舟眉头一拧,他本怀疑皈寂唯也是重生之人,但‘坦白’身世后,却不见对方有逼迫交出某些高深道法的意向,一时间有些摸不准那个女人的想法。
“莫非她重生之前比我捏造的清离道人强大,看不上我手中的道法?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
莫不是她的身份,并非重生者?”
泛轻舟拍了拍天灵盖,觉得元神有些混乱,他有种预感,自己应该是能够猜测到皈寂唯身份的。
“啊!”
然而紧接着,元神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迫使他轻呼一声,不得不停下了追忆和思索。
“怎么回事?”
泛轻舟心下一沉,他的元神似乎出了问题。
“我的元神被人动了手脚?
不,不对。
元神之内,分明只有我自己的气息。
难不成……”
他强压下心底的惊慌,仔细分析起来:“回忆受到阻挠,记忆自行紊乱,无法窥探……”
“难道前世我身为仙域主宰,曾将自己部分记忆,与皈寂唯身份有关的那段记忆封存了么?”
泛轻舟扶额喘息,目光冷得慎人:“我为什么这么做?
看来皈寂唯不简单,能让我前生封存的记忆,岂是寻常?”
“皈寂唯……”
他轻轻呢喃了一声,眼眸中的冷色渐渐褪去。
如今实力低微,只能暂且按捺不动,暗中留意皈寂唯的动静。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冷不丁响起。
第二十一章风雨欲来()
“泛师弟,在么?”
泛轻舟起身露出警惕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寂静的阁楼内,回荡着妙龄女子的声线,无端多出了一抹诡谲。
“这位前辈,夜半不眠,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泛轻舟神念一动,掌心便多了一个古朴的小鼎,他持着小鼎,慢慢靠近紧闭的房门,眼底杀意凛凛,说话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
他自认警惕性不低,因此阁楼附近的防御阵法,自始至终便未曾关闭过。
皈寂唯能出入自由,是他通过楼符默许的。
如今门外的来人,却能不知不觉间,在泛轻舟不曾允许的情况下,无视掉防御法阵,直接走到他的房门前。
“无视阵法防御,是内院长老级别的修道人么?”
泛轻舟站在了门槛前,双眼微眯起来,门外的身影模糊不清,他的元神一动,竟然不能够看透其实力的虚实。
这种不曾有过的情况,让他顿时腾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之意,重生至今,就连皈寂唯也躲不过他的神念探查!
仙域主宰的元神无法窥透,来人即使实力不足,也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或许,比皈寂唯还要恐怖。
“泛师弟,什么前辈,连千雪师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这时,门外的身影噗嗤一笑,娇嗔道。
“原来是千雪师姐啊。”
泛轻舟一怔,他的印象之中没有这个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装模作样。
“既然是师姐来了,早说不就行了,师弟还以为有梁上君子登门了。”
稍加思索,泛轻舟心底极度警惕的同时,将小鼎蓦地收入了袖袍,面上换了一张笑脸,伸手轻轻拉开了房门。
“师弟,别来无恙。”
门口处,千雪一袭青衫,披散的青丝如瀑,巧笑嫣然。
“是她!”
泛轻舟瞳孔微缩,终于记起眼前这个女子是何人了。
“原来是当初退婚的城主掌上明珠啊。”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浅笑的千雪,嘴上却是故人相见的惊喜与熟稔:“原先听说师姐是内院弟子,本还打算寻时间前去拜访一番呢。”
“师弟果真与师姐心有灵犀呢。”
闻言,千雪掩嘴轻笑,杏眸轻眨道:“听闻师弟名声鹊起,只一日便从外院传遍了内院,所以便想着来拜访师弟一趟。”
“均有拜访之意,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泛轻舟侧过身子:“师姐请进来详谈。”
“既然师弟盛情难却,师姐便不矫情了。”
千雪从善如流道。
说罢,她轻盈地进了阁楼,在大厅内闲庭信步起来,如入无人之境。
“却是不知心有灵犀的师姐,夜半来访是起于何等心思了?”
泛轻舟站在原地,他轻轻阖上背后的门扉,凝视着妙龄女子的倩影,皮笑肉不笑道。
“师弟看起来不喜欢师姐?”
千雪环视了一圈,随后回头看向泛轻舟,撅了撅嘴,语气似是撒娇,似是委屈:“这叫师姐如何是好?本来还打算告诉师弟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师姐言重了,师姐能够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何来不喜?”
早在千雪转身之际,泛轻舟的神色便恢复如常,看不出什么端倪,“倒是师姐口中的秘密,让师弟甚是好奇。”
“师弟这张嘴真会说话。”
千雪露出被取悦的笑容,葱白般细嫩的手指轻轻抵住了粉红的唇瓣,说道:“师姐有关于那位云阳少年为何深得其师尊青睐呵护的秘密,还有关于云阳刹和云阳龙去向的秘密,以及参加考核时师弟交好的那两名外门弟子处境的秘密。
不知道师弟,想要知道哪个秘密啊?”
“师姐对师弟真是一往情深,这些秘密都和师弟息息相关啊……”
泛轻舟闻言,面色有些不易察觉地变了:“难道说师姐从师弟刚来修道院的时候,便默默关注了么?”
“师弟怎么想,就是怎么样喽。”
千雪歪头轻笑出声:“那么师弟想要听哪个秘密呢?”
“师弟人虽小,但心很大,想全都要。”
泛轻舟动了动嘴唇,面不改色地走近千雪,垂手的袖袍之内,古朴小鼎蓄势待发。
他很少使用小鼎,通常都是赤手空拳,亦或持刀厮杀。
小鼎是他的最大底牌之一,珍惜程度不差于苍茫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暴露出来。
然而千雪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神秘,因此泛轻舟第一时间便打算祭出小鼎,出其不意地镇压对方。
“全都想要啊……
师弟真贪心,不过师姐喜欢,就如师弟所愿罢。”
千雪目不转睛地看着泛轻舟步步紧逼,笑容不变地徐徐说道:“云阳少年可是难得一见的特殊体质,一旦血脉枷锁冲破,实力突飞猛进不说,还会大幅提升自身天赋。
这样的潜力弟子,他的师尊当然呵护得紧。
那位云阳刹,顺利成了外门弟子,他的兄长云阳龙早已内定为内院弟子,但却暂时踪迹全无,据说是去了凡间,找寻武道宗师修炼拳脚功夫。
至于师弟那两位有交情的友人,虽然成功加入了外门,却不时受到排挤,这些排挤大多是云阳少年的暗中授意哦。”
千雪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却丝毫不喘,对于近在咫尺的泛轻舟,娇容更是没有露出一点防范。
“与师弟交好的,似乎只有一人。”
泛轻舟垂下的手指微微颤动,目光深沉,如一潭寒水,看不到底。
“师弟莫不是忘了那个传音的青衣青年么?”
千雪佯作思考,转瞬便笑吟吟反问道。
“师姐知道的秘密真多,师弟都不知道这么多,师姐比师弟更适合当师弟啊。”
泛轻舟指尖颤动地更快了,他的语气不经意间便带上了一缕森寒。
“师姐不想成为师弟,师姐只想互惠互利。”
千雪光洁的脸蛋,白皙如玉,她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些秘密可不简单,不知道师姐想要从师弟这里拿走什么实惠和利益?”
泛轻舟元神蓦然一阵轻颤,他的指尖一凝,袖袍内的古朴小鼎,悄然间陨灭了骤生的萤光,整个人彻底镇定了下来。
“师姐最重要的就是这些秘密了,要拿走的肯定也要是师弟最重要的东西哟。”
千雪敏锐地察觉到了泛轻舟气息的细微变化,心生疑虑,语气却是不变。
“师弟最重要的就是这条性命了。”
泛轻舟缓缓退后了几步,眸光闪烁着玩味:“师姐要么?”
“师姐喜欢师弟,当然最想要的,就是师弟的……命了!”
千雪嫣然一笑,陡然间杀气骤起,她翻掌成爪,向着泛轻舟胸膛抓摄过去:“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师弟也能瞑目,毕竟是个不糊涂的明白鬼了。”
“那还真是遗憾。”
泛轻舟似乎被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垂下眼睑,低低呢喃道:“师姐连杀我的借口都这么敷衍,师弟怎么也是个糊涂鬼啊。”
千雪的五指如钩,刹那间撕破了泛轻舟的衣襟。
她对泛轻舟无动于衷的模样有所不解,心底更是徒生忐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要能够杀了泛轻舟这个气运加身的重生者,瞬间脱离世界,剩下的后续就与她无关了。
“同门弟子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自相残杀。”
骤然间,斜地里伸出的一只玉手,紧紧扣住了千雪带出残影的手腕,使得皈寂唯的手臂瞬时不得寸进。
皈寂唯懒洋洋的冰冷声音响起,如寒夜的薄风,虽然没有狂暴的姿态,却有冻彻元神的惊悚。
千雪只觉手腕被一块万年玄冰禁锢,一阵阵的冰冷,仿佛跌宕的海浪,层出不穷地汹涌入她的体内,让她血液冷却,肢体僵硬,不能动弹。
倏忽间,她的玉容便失了颜色,变得灰白,乃至发青。
“幸好有师尊及时赶到,否则徒弟难逃一劫。”
泛轻舟这会儿才像是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一般,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语气哆嗦,后怕不已。
“这位小姑娘,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徒弟的寒舍做甚?”
皈寂唯轻轻一推,躯体发僵的千雪便狼狈的扑倒在地。
“莫非看上我这徒弟,想要一亲芳泽,或是霸王硬上弓?”
她戏虐地俯视着怒容满面,却敢怒不敢言的千雪,冷声嗤笑道:“不过就你这倒贴的姿色,我徒弟就算瞎了眼也看不上。
但你得不到的人,就要恼羞成怒地毁掉,这样恐怕不好。
女孩子,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