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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但你得不到的人,就要恼羞成怒地毁掉,这样恐怕不好。
女孩子,要自重自爱,更要善良。”
皈寂唯说话噎人是泛轻舟早就知道的,这番话下来,泛轻舟忍笑不已,而千雪那张颇有姿色的脸蛋,瞬间憋得涨红,羞怒交加。
被人直言不知廉耻,饶是千雪来自另一个文明,仍然有些受不了。
可惜面对实力无法抗衡的皈寂唯,她只能硬生生受着。
“这次看在你是由爱生恨,便就此作罢,下不为例。”
皈寂唯不知道在想什么,调侃了两句,便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千雪。
摇摇晃晃站起身的千雪有些不可思议,但旋即恍然:这皈寂唯是故意放她一次。
尽管不明缘由,但千雪自知理亏,对方没有追问袭杀理由已是法外开恩,她再不识相,都不敢继续造次。
于是,她恭敬有加地作了个揖,趔趔趄趄地向着紧闭的门扉方向走去。
途中,她冷冷地瞥了眼坐在地上的泛轻舟,目光带着威胁。
泛轻舟惊讶于皈寂唯的做法,但深知此时他只是皈寂唯的奴仆,没有质疑的资格,便保持着沉默。
直到千雪那一眼瞥来,他才扯了扯嘴角,向着身旁不知所想的皈寂唯道:“师尊,她用眼神瞅我,似乎是一次不成,还想要来下次。
她的眼神透露出浓浓的威胁,似乎不玷污我的贞操,誓不罢休。”
千雪走远的身形,闻言险些一个踉跄扑倒。
她没有回头,暗恨的眼神也收敛进了眸底。
泛轻舟和皈寂唯不愧是一对师徒,厚颜无耻的程度,都是同样的登峰造极!
千雪安慰自己不能和没皮没脸的人一般见识,脚步一顿,继续如常地向着门口走去。
“下次来霸王硬上弓之前,先想好借口啊。”
泛轻舟不再言语,却送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神念。
“下次,我会用理由。”
千雪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道。
“主人,这个千雪有问题,我和她无冤无仇,她的杀心来得太突然。”
泛轻舟见千雪出了阁楼,渐行渐远,这才拧着身躯跪倒在地,沉声道。
“我知道,先让她蹦哒两天。”
皈寂唯微微颌首,不再多言,她顿了顿,转言道:“之前的某些事情解决比较快,接下来我会一直在修道院内闭关,你好生修炼。
另外,王子衿和他的徒弟,已经开始商量对付你的阴谋了。”
“主人放心修炼,我的恩怨,无须主人浪费气力。”
泛轻舟垂眸道,他的目光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云阳少年的阁楼。
“啪!”
云阳少年怒不可遏地摔碎了他最爱的紫砂壶,脸上全是狰狞的恨意。
“泛轻舟!泛轻舟!泛轻舟!”
他狠狠踩着紫砂壶的碎片,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有什么好?一个偏僻角落出来的垃圾,他有什么好!千雪你为什么要去找他!还是在半夜!”
嫉恨让云阳少年再次红了眼,若不是师尊王子衿的嘱咐,他这会儿就要冲出去和泛轻舟决一死战。
但想到师尊王子衿的谋算,他渐渐平静下来。
“新晋弟子的悬赏任务,泛轻舟,我看你怎么活着完成!”
云阳少年喘着粗气,怒气褪去的面容,布满了怨毒和快意。
第二十二章我就是泛轻舟()
皈寂唯心有所思,故而稍微嘱托了两句,便离开了泛轻舟的居处,回到她的洞府开始闭关修炼。
泛轻舟目送皈寂唯远去,尔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千雪的意图昭然若揭,就是为了杀他。
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皈寂唯选择暂时放她一马,这其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也非常耐人寻味。
“只是想简简单单修炼,却偏偏遇到一个比一个不正常的人。”
泛轻舟有些苦恼地按了按眉心,“皈寂唯那个女人既然说了暂时不能动千雪,那我也只能敬而远之,想接近千雪套话,恐怕都会引起皈寂唯的怀疑……”
夜色在他的烦不胜烦中渐渐黯淡,最终消逝无踪。
朝阳透过紧闭的窗扉,将几缕微暖的和煦阳光洒进了气氛沉闷的阁楼大厅。
泛轻舟从静修之中惊醒,他如今表现出来的修为仍然是通窍三变,只不过由于对皈寂唯坦白的身世原因,故而直接“晋升”到了通窍三变的巅峰。
与之前所表现的修身一转,只差临门一脚。
皈寂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穿他的真实修为,这让泛轻舟愈发安心。
隐藏起来的修身二转实力,如今可谓是他的底牌了。
“去外门一趟罢。”
泛轻舟打开窗户,映着晨曦夹带凉薄的阳光,沉吟不语,思忖道:“云阳刹是特殊血脉,甚至还是仙域之人的后裔,与林则余一样,这二人能够交好自然是极好。
即使不能够交好,收到麾下,也不能让他们二人脱离掌控。
更何况……”
更何况,林则余和那位青衫的青年,都是因为他经受了来自云阳少年的无妄之灾。
一念及此,泛轻舟定了定神,只身跃出了窗台,向着外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内院弟子的生活紧凑而松弛,平时只需要修炼和接取修道院任务后,出了山门去历练。
但外院弟子不同,他们是修道院的底层,不仅需要修炼和磨练,更被迫参加各种杂役事务。
根据内院弟子们的实力强弱,决定了杂役事务的繁重与否。
此时正值清晨,皓阳初升,路途中道边四季常青的草甸上,尚且铺着一层厚厚的寒霜,未等来阳光的消融。
内院弟子大多还沉浸在静修之中,泛轻舟一路穿梭过鳞次栉比的阁楼,宽敞的大道上清冷无比。
盏茶功夫,当他踏入外院的一刻,一阵悉悉索索的嘈杂脚步声扑面而来。
泛轻舟虽早有准备,但看着眼前人影绰绰的忙碌景象,与内院清晨的荒凉仍旧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尖鸣蓦然传来。
泛轻舟侧眼横扫,看见一道快到出现残影的长鞭向着他抽来。
“找死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滚回队伍里面做杂役去?”
伴随着鞭影袭来,一道如公鸭嗓门的声音嚣张地呵斥道。
“你是在说我?”
泛轻舟闪电般抬手,将气势汹汹的长鞭抓在了掌内,尔后面露不愉之色,他看向持鞭的长脸青年,目光发沉:“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指手画脚?”
泛轻舟以为这长脸青年是受到了云阳少年或其他人的授意,才胆敢这般当众给他难堪。
但这次却是错怪云阳少年了。
泛轻舟虽然名声在外,但外院弟子之中多是听过他的虚名,却从未见过他的真容。
因此长脸青年根本不知道站在不远处的布衣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泛轻舟。
也难怪长脸青年会认错,毕竟内院弟子都有统一的制式服装,而且尊贵的内院弟子,哪有身着布衣的?
所以泛轻舟这个穿着布衣的“例外”,在长脸青年的眼里,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外院弟子了。
当然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泛轻舟表现的实力,是通窍三变。
“通窍修为,赤手空拳抓住了我的长鞭?”
泛轻舟质问出声,长脸青年有一瞬的沉默,他在暗暗思量。
他不动声色地扯动长鞭,却发现长鞭似乎在对方手中生了根,不论如何发力,长鞭都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
长脸青年见状,目露骇然之色,抬头便见泛轻舟戏虐地凝视着他。
长脸青年被那一眼凝望,只觉周身毛孔一紧,仿佛被地狱修罗盯上,心底无由来地生出慌张。
他是外院执事,虽然修为不如外院长老,但好歹也是修身一转的实力。
一鞭子过去,纵然只用了几成力量,也不是寻常通窍境能够承受的。
而布衣的青年非但轻松挡下他的长鞭,甚至紧攥住鞭子,任由自己竭尽全力,亦不能动摇其分毫。
长脸青年脸色变了变,他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瞬间权衡利弊,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几步窜到了泛轻舟的身前,俯身恭声道:“小的桑相,见过师兄。”
执事虽然是外院管理弟子的“高层”,但实际上和普通弟子没什么区别,见到其他地位高的弟子,仍然要称一声师兄。
布衣青年只是通窍三变,却让他全力以赴之后,无法动摇长鞭。
通窍境就能抗衡修身一转,这样的弟子怎么看都不是易与的普通人,所以他知道对方的地位和背景肯定不低不小。
“是个识趣的,谁指使你来针对我的?”
泛轻舟松开鞭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诘问着面前长脸的执事桑相。
“啊?师兄这是何意?”
桑相闻言一怔,他茫然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反问道。
泛轻舟双眼一眯,桑相的模样不似作假,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什么,便试探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小的这是头一次见师兄。”
桑相不知泛轻舟的想法,只一抬眸,刹那间便又垂落回去,语气愈发敬畏有加。
“你知道泛轻舟么?”
泛轻舟眉头一挑,问道。
“泛轻舟师兄的名气如雷贯耳,外院无人不知,小的自然知道。”
桑相隐约猜到了泛轻舟的身份,心底骇然的同时,恭敬的语气都有些激动的颤抖。
十尊子是传说之中需要仰望的天骄之子,而泛轻舟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力挫十尊子之一的云阳龙,令心高气傲的云阳龙低头认输。
这个传闻传遍外院,让外院弟子都知道泛轻舟是一个力挫天骄之子的天骄之子。
桑相心底一动,他一想到面前意有所指的青年可能是那位击败十尊子的传说人物,顿时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己。
鸣州百十城池,年轻的修道人过万,而十尊子乃这万人之中的佼佼者,最强者。
泛轻舟击败云阳龙,证明了他也是这万人之内的顶端十人之一。
能够见到万人之上的天骄之子,难怪桑相会激动不已。
而自始至终都暗中留意这些的外院弟子们,听到桑相与泛轻舟的对话后,也情不自禁地放慢了手上劳役的动作,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周遭的空气一时间有些沉寂,泛轻舟沉吟少顷。
他感受到了来自外院弟子四面八方的灼热视线,以及眼前桑相微抬眼眸中的激动和期待,不明所以地怔愣几许,旋即才慢吞吞道:“我就是泛轻舟。”
“嘶!”
附近接连不断的倒吸冷气声抑制不住地响起。
在外院弟子眼中,内院弟子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而泛轻舟更是一个和十尊子齐头并肩的传说人物。
这样声名显赫的大人物,竟然屈尊降贵来到了外院,怎能不让他们震惊。
“莫非是……”
外院弟子不敢在泛轻舟和桑相面前交头接耳,但众人隐晦的交换眼神,确定了各自的推断。
桑相被泛轻舟的大名震得有些飘飘然,他一个小小的外院执事,有生之年竟然能够与十尊子级别的天骄面对面交谈!
他将周围外院弟子的抽气声听在耳里,不禁怒从心生:“一群杂碎,若是惹得泛师兄不喜,定要你们好看!”
暗恨一声的桑相,很快调整了一番心态,恭敬而崇拜地开口道:“小的见过泛师兄,泛师兄英明神武,小的仰慕已久,今日得以相见,死而无憾。”
阿谀奉承的话不带喘气,桑相可还记得刚才自己冒犯了对方。
拍马屁不一定有用,但至少不会让泛轻舟加深对他的记恨。
“方才定是惹恼了泛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桑相心里叫苦连天,偏偏不敢表露一分。
而周围暗中观察的外院弟子们,见到桑相这副刻意逢迎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心下对这个压迫他们的杂碎不但没有同情,更是幸灾乐祸起来。
连带着,他们偷偷摸摸看向泛轻舟的目光,也蒙上了一层感激之色。
“知道我为什么来外院么?”
泛轻舟将桑相和外院弟子们的一切都看在眼底,了然的同时却不动声色,只是瞅着桑相,再次发问道。
“莫非是来找寻林师兄等人?”
桑相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林师兄?”
乍一听这个称谓,泛轻舟露出古怪之色:“你说的林师兄,莫非是林则余?”
“正是林则余师兄。”
桑相恭声道。
“带我去见这位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