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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之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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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师兄?”

    乍一听这个称谓,泛轻舟露出古怪之色:“你说的林师兄,莫非是林则余?”

    “正是林则余师兄。”

    桑相恭声道。

    “带我去见这位林师兄。”

    泛轻舟哑然失笑,他意识到林则余等人所谓的遭受欺侮,或许和他想象之中的不大一样。

    “是,师兄。”

    桑相暗中瞪了一眼周遭的外院弟子,旋即引着泛轻舟向外院深处走去。

    失去了泛轻舟的气势压制后,外院弟子纷纷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

    “看到桑扒皮那个货卑躬屈膝的模样了没?”

    “笑死我了,趾高气扬的桑扒皮见了泛师兄成啥样了?”

    “要我说,这泛师兄可比其他内院弟子好多了!”

    有外院弟子心有余悸道:“我还记得之前见了一个内院弟子,就因为多看了一眼,险些当场没命!”

    “是啊,那些内院弟子眼高于顶,都不把咱们外院弟子当人看!”

    “还是泛师兄好,比那些家伙好多了,没有对我们颐指气使。”

    “不过,泛师兄来外院果然是找林师兄他们啊……”

    “好羡慕,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我当初怎么就没抱住泛师兄大腿呢?”

    外院弟子感叹着,就集体捶胸顿足起来,他们之中有不少都是目睹当日泛轻舟风范的新人。

    “只要能抱住泛师兄大腿,让我做泛师兄的仆人都没有怨言啊!”

    “嗤!能做内院弟子的仆从,都是咱们外院弟子趋之若鹜的大好事。何况泛师兄还是新晋内门弟子里面十尊子级别的天骄!就你那样子,别痴心妄想做梦了!”

    “呵呵,我宁愿做泛师兄的座下吹箫童子……”

    “你那张脸,我看着都反胃,更别提泛师兄了。”

    “哈哈哈。”

    不一会儿,外院弟子们就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四下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对于这些没权没势的外院弟子而言,彼此挖苦嘲讽,已经是唯一放松心情的方法了。

    与此同时,外院深处的一处僻静别院内。

    泛轻舟与桑相悄悄进了典雅的院子,二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相继停下了脚步。

    “我的师兄啊,你忍着点,这些颜料虽然难闻,但是看起来更像伤口……”

    “但这也太难闻了,你就不能直接回去交差么?”

    “师兄啊,师弟说好多次了,这外院弟子有不少那位的眼线,做戏就做全套,师弟也好交差。”

    两道交谈的声音,泛轻舟能够听出,其中一道就是林则余。

    泛轻舟沉吟不语,他上前去一把掀开门进了屋,就见林则余大马金刀地坐着,旁边一个青年讨好地谄笑着,把碗里红色的颜料往林则余脸上正仔细涂抹。

    “受欺负啊。”

    泛轻舟见状,似笑非笑道。

    林则余见有人擅闯进来,先是一怒,但看清来人后,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听闻泛轻舟之语,心底一慌,露出尴尬。

    他赶快站起身,在旁边青年的诧异中,向着泛轻舟俯首一拜:“师弟见过泛师兄,师兄大驾光临,师弟有失远迎,实乃罪过!”

    “本以为你在外院过的凄凄惨惨,谁料想不用做杂役,且有一座单独的宅邸不说,还有人伺候上妆?”

    泛轻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林则余莫名觉得心底一寒。

    这些好处,都是仰仗泛轻舟的威名。

    但这些东西,泛轻舟之前却一无所知,他林则余从未告诉过泛轻舟。

    如今泛轻舟站在面前,他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初泛轻舟给他留了传音玉简,这些好处他享用也罢,竟然还默不作声,饶是再心平气和的人,也不能够容忍。

    “师兄饶命!”

    林则余当机立断,直接跪地求饶:“师弟被这些恭维蒙蔽了双眼,害怕告诉师兄后这些好处就没了,因此隐瞒下来,请师兄恕罪!”

第二十三章你不仁我不义() 
“如果你的腿没有断,那么烦请出去。”

    泛轻舟没有理会战战兢兢的林则余,而是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青年。

    “是是是!”

    青年听出了威胁的意思,抱着碗不敢再多待,一溜烟跑了出去,还很有眼色地关上了门。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

    这会儿,泛轻舟才把视线转到了跪地的林则余身上。

    “我知道了,师兄。”

    林则余满嘴苦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看,一个人不是诚心道歉,就会变得敷衍。”

    泛轻舟哑然失笑。

    林则余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涵义,就觉得脖颈被巨力钳制,整个人脱离了地面,痛楚和窒息同时涌入脑海。

    那一声卡在喉咙的呻吟,憋得他满面通红,双眼翻白,只能够无力地抽搐着两条腿,像是离水的鱼。

    “我问你错在哪里,说明你刚才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

    泛轻舟扼住林则余的五指慢慢紧攥,“你连揣摩这句话的心思都不愿耗费么?”

    “饶……饶命……”

    林则余双手抓住泛轻舟的手腕,颤栗地求饶了。

    看着泛轻舟冰冷的眼睛,他方才醒悟过来。

    泛轻舟是真的起了杀念。

    “一副好好的躯体,却偏偏生了狼心狗肺,今日就敢一声不吭地仗势欺人,明日是不是就要不动声色地另觅高枝?”

    泛轻舟的五指越来越用力,面色也越来越阴冷,“借我的势,还敢默不作声?是不是忘了若非我的顺手为之,你已是双膝跪地,钻过他人胯下的虫蛆?”

    “我救你是一种选择,而你感恩代谢是天经地义。”

    他屈起肘部,将毫无反抗的林则余拉到咫尺之距前,目光冷厉地凝视着林则余酱紫色的脸蛋,蓦地一笑道:“都说穷人最懂知恩图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师兄……我错了……”

    林则余脑袋嗡嗡作响,眼帘之中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只剩下泛轻舟嘴角勾勒的那抹充满凛冽意味的弧度,仍然清晰。

    “家贫多质朴,你却是个例外。”

    泛轻舟手指一松,林则余如一摊烂泥般糊在地面。

    泛轻舟冷眼睥睨着瘫软的躯体在瑟瑟发抖,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

    当初救下林则余,和他攀谈才知,林则余也来自一座小城,家境贫寒,是城中的平民百姓出身,但因资质不错,又有奇遇傍身,因此修为也不偏不倚恰好过了修道院的门槛。

    于是,便抱着侥幸的心态试一试,来参加考核。

    泛轻舟通过交谈,感觉林则余心思纯朴,同时又是仙域血脉的后裔,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之收到麾下。

    奈何几日不见,纯良朴实的林则余,就已经借助他的威势摆起谱子来。

    所谓的纯朴,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掩饰,因为见过了更广阔的天地,所以心惊胆战,畏首畏尾。

    而当有了庇护之后,谨小慎微的壳子脱掉,就是骨子里的愚蠢和放肆。

    穷困潦倒的人如果一朝一夕翻起身,那么反噬恩主的可能性,不低于七成。

    没有经历过沧桑的打磨,就不懂机遇总是伴随危险,短浅的目光让他们为了蝇头小利就足以择木而栖,不顾恩情。

    没有文化、没有奋斗之财的人,往往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的执行力度最大。

    泛轻舟心生懊恼,他连这一点都忽略了,过去连林则余的本性竟然没有看透。

    不过如今醒悟也不算太迟,清楚林则余的秉性如何,他也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林则余大口喘息之际,垂眸的一抹冷光。

    喂不熟的白眼狼,宰了就是。

    “带我去见另一个。”

    泛轻舟踢了一脚蜷成虾米的林则余,冷冷道。

    “是,师兄。”

    林则余忍着屈辱爬起身子,没有经过多少挫折的他,很轻易就将怒气显露在了眉宇间。

    他知道泛轻舟指的是何人。

    “不就是生在大户人家,有什么了不起?”

    林则余走在前面,出了房门,面上的狠厉尽数隐匿,但心底的怒骂却没有丝毫停歇:“没有了家族的凭仗,还不是一个废物?救了我又如何?还不是有着救人求恩的心态,恶心!”

    泛轻舟救他一次,当然有目的。

    但恩情永远是恩情。

    谁助人为乐没有目的?

    只不过大多数求的是内心的安然和舒坦罢了。

    院子内,耳聪目明的桑相和那名抱碗的青年低眉顺眼,不敢出声,脑袋缩得跟鹌鹑一样。

    “看我笑话,迟早有一天我要全部报复回来!”

    林则余看着院内低头的二人,响起屋内方才的动静定是被他们悉数听去,顿时觉得脸蛋火辣辣的,心底的屈辱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

    他走过二人的身旁,阴毒的目光似是不经意间瞥了过去。

    那种犹如毒蛇蛰伏起来的冰冷窥伺,让俯首的二人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们二人各忙各的去罢。”

    泛轻舟跟随在身后,他对林则余的小动作置若罔闻,走过桑相身边,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是,师兄。”

    二人如释重负,敬畏道。

    走在前面的林则余,垂低的面容上闪过艳羡,他默默攥紧了拳头:“迟早有一天,我也要这般耀武扬威!”

    他没有察觉到泛轻舟看过来的目光,充满了戏虐和玩味。

    外院比内院小了许多。

    林则余和泛轻舟只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就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途中林则余这个本应受到众人敬畏视线聚焦的瞩目之辈,却因低眉顺眼的模样,让背后闲庭信步的泛轻舟尽数占了风头。

    林则余被夺走了所有光环,只觉牙痒痒,他心底一边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一边却恨不能将泛轻舟直接铲除。

    殊不知,他往日的所有荣光,都是拜他咬牙切齿之人所赐。

    “原本还心有不忍,不愿与那位云阳少年合谋。

    但没想到泛轻舟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企图挟恩图报的心思昭然若揭不说,刚来外院就让旁人看了我的笑话,夺了其他人原本属于我的崇拜与敬畏,你该死!死有余辜!”

    林则余阴沉如水的脸庞微微扭曲,他站在道边,听着泛轻舟和青衣青年相谈甚欢,再感受到周遭审视打量过来的目光,心底恨意滔天。

    “你怎么在这里劳役?”

    泛轻舟看着额头薄汗一层的青衣青年,明知故问。

    “我没有办法联系师兄,并不知千雪师姐所言真假,更何况我也不曾有大恩于师兄,因此师兄庇护下的恩宠,师弟受之有愧。”

    青衣青年故意瞟了眼一边受到冷落的林则余,意有所指道:“再说得寸进尺,可不是常人之为。”

    泛轻舟闻言不语,却是笑了。

    林则余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起,指桑骂槐不要太明显!

    “你叫什么名字,家世如何?”

    泛轻舟眼底露出满意之色,语气变得缓和些许。

    “回禀师兄,师弟乃短安城布衣出身。”

    青衣青年垂眸道:“青衣沽酒,是名青沽酒。”

    “看不出来你也是贫寒人家。”

    泛轻舟挑眉,讶然道。

    青沽酒一怔,余光瞥到林则余未及收敛的狰狞神色,顿时了然道:“师兄此言差矣,秉性如何与家世无关,富有米虫穷有蛆,一切只在个人心性罢了。”

    二人一唱一和,让竖耳聆听始末的外院弟子们恍然低笑,也让林则余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再听周围低低嗤笑,面色顿时涨得通红。

    “闲聊到此为止。”

    泛轻舟看到林则余的狼狈,暗道差不多了,便露出正容,道:“青沽酒,你可愿与林则余一般,成为我的仆从,前去内院?”

    在周遭一阵羡慕的目光中,青沽酒淡然一笑:“乐意之至,今后愿为师兄排忧解难,赴汤蹈火。”

    而一旁听到是成为泛轻舟仆从的林则余,眉头狠狠一拧。

    那天在修道院外,他可是说了要敬泛轻舟为兄。

    而今,泛轻舟却要他做自己的仆从,这种落差让他觉得自尊心受辱。

    林则余正欲反驳,却想到云阳少年抛出的橄榄枝,顿时敛了心思,顶着众弟子的异样目光,走到了青沽酒的身边,在泛轻舟似笑非笑的注视中,重复了一遍青沽酒方才的承诺。

    “我说过了,敷衍了事不好。”

    泛轻舟玩味道:“不过,这次就算了。”

    旋即,也不关注林则余难堪的处境,与青沽酒径直扬长远去。

    只留下一句淡漠的语声,却是说给在场弟子的:“如果看到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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