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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稠此刻已经不言语了,胸膛如风箱般鼓胀,干瘪
直至整个气势都提升至巅峰,身影骤然间消失在了眼前。
陈宇是懵逼的,对方的速度,本就难以跟上,此刻携着暴怒一击,更是紧张的无以复加。
身体,同样是显得有些懵逼的,四下打量着,却毫无半点对策。
直至,一声脆响传来,陈宇恍然回神。
视线所及之处,一截漆黑的断角从天空坠落,愣愣的反应了好一阵,陈宇才心中惊骇。
自己的角断了!
身体,此刻已经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痛吼,凄厉且悠长。
一股刺心的疼痛,自脑袋传来,陈宇一阵目眩。
身体毕竟是他的,虽然此刻动作趋近于本能,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是意识离体了。
他此刻的状态,仅仅是犹如动物发情一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有触感,却无法控制身体而已。
当疼痛传来,从未受过这般感受的他,仿佛要晕眩过去。
好半晌,回过神来,陈宇这才想起,战斗还未结束,还不清楚对方的情况。
看向对方,陈宇心中稍稍舒缓几分。
对方的手臂,此刻赫然是有一个贯穿的伤害,自拳骨处直透手腕,洞口处白骨皑皑,鲜血如泉般喷涌。
想想也正常,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对方先前那般攻势,威力如此巨大,居然能够将自己的牛角活生生打断,肯定受到了反创。
牛角,可是牛头人身体最为坚硬的一个部分,能够打断牛角的攻击,恐怕对方有着那强大血气护身,也无法完全的化解反震之力。
此刻直接废掉了一只手臂。
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传来,对于断裂的牛角,陈宇倒是不怎么在乎。
只要回到部落,有着积分存在,完全可以将牛角续接而上,根本算不得多么凄厉的伤害。
不过,想是这般想着,头顶传来的剧痛却是一阵阵的刺激着,颇有种要支持不住的感觉。
“他应该没什么招数了吧。”
陈宇祈祷着,希望对方偃旗息鼓,大家都中场休息一下。
在这般情况下,陈宇也越发的怕死,更怕一会疼痛到晕眩之后,发生不好的状况。
苏稠咬着牙,捂着伤臂,显然不打算休息,恨恨道:“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
“居然能够将我伤到如此地步!”
“你很古怪,明明这般弱小,却能三番五次的算准我的攻击方向。”
“不过,你依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苏稠将心中唯一的自傲收起,目光变得更为认真了几分,缓步间,走到自己的长枪跟前,单手将其从雪地里拔了出来。
陈宇看的,心中一紧。
对方的实力本就比自己更强,此刻放下轻蔑,那接下来的战斗,将更为惨烈!
第138章 坠崖(五更)()
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
在相同的实力下,光从性格来分析,自大者威胁最小,这是从无数影视作品,乃至于里都有凸显的。
反派死于话多,并非没有道理。
以为胜券在握,然后开始大放厥词,要怎么怎么滴,这种人一般都死了。
在其次则是过于谨慎者。
谨慎是好习惯,但过犹不及,空城计不论真假,至少其说明了这个事实。
当太过于谨慎,会错失许多良机。
许多的主角多次险死还生,其中的反派做法,可以称之为脑残,也可以称之为过于谨慎。
譬如,被一句话喝住,止步不前,心念急转,然后被逃跑了。
所以,换算下来,过于谨慎等于脑残。
在然后便是自傲者,自傲不等同于自大,自傲者相信自己的实力,也不会说太多的废话。
但在出招上,会小嘘对方。
从某种情形上来说,苏稠先前便是属于自傲。
不过现在,对方褪去傲然,认真相待,局面又有所不同了。
陈宇有些发慌。
苏稠的提起长枪的这种举动,以及结合其刚才说的话语,简单点来说,便是所谓的在战略上蔑视对方,在战术上重视对手,嘴里说着,你不是我的对手,身体却很诚实的紧握长枪。
这种敌人,是最可怕的。
看着单手持着长枪,气势陡然间变得锋锐了几分的苏稠,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在视线之中,苏稠的身形直冲过来,没有搞太多花里胡哨的身法,就这么直勾勾的踏雪而来。
心中发寒,陈宇知道,接下里的时间里,自己不说被干死,至少也少不了被虐打一番了。
身子做出反应,很是快速的抵挡了对方的第一记攻击。
但紧接着,对方接连的无情抽打,突刺,却是在难以抵抗。
在苏稠不打算使用一击必杀的招数后,这般连绵的攻击,将双方的实力暴露无遗。
身体很警醒,能够感知到威胁,但却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毕竟扛住一下容易,但想要扛住百十下,那是需要真正的实力的,不是说靠本能就能抹平这般差距。
大腿被刺开血洞,胸膛被刺到潺潺流血
数十招过去了,陈宇的身体近乎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般攻势下,对方不可能爆发出太过于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攻击其实受创都不算重,不至于一枪被捅,立马嗝屁。
但即便如此,在伤势的堆叠下,渐渐的陈宇感觉撑不住了。
在这样下去,自己会死!
这种想法自脑海萌发,便是犹如嫩芽一般茁壮成长。
陈宇怕死。
很怕。
他相信,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不怕死。
生命是最宝贵的,但更是脆弱的,从小便是孤儿的他,对这一点体会尤为深刻。
当身体的创伤爆发开来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爆发了。
此时的陈宇,没有什么我能反杀的觉悟,更没有怒喝一声,就绝地突破的自信。
当死亡临近之时,人其实不会想太多,所剩下的,大都是惊恐,不说脑子一片空白,至少没那么多闲功夫去思酌太多。
那些能够在死亡来临之时保持绝对冷静的人,不能说扯淡,但绝对是少之又少的,至少正常人很难做到,陈宇目前同样做不到。
不然,你让普通人在跳楼的时候,背个圆周率试试?
在眼看着对方又一次举起长枪,陈宇做出了决定,他需要掌控身体,然后逃跑。
不管能不能逃掉,像现在这样,任由身体做出反应,绝对是不行的。
正欲解除掉野性滋生,这时候,眼角视线之中,一柄巨斧破空而来。
目标,正是对自己进行着攻击的苏稠。
对方的攻势嘎然而止。
“酋长,我们来了!”
牛头人们此刻已然是解决了正面战场,虽然还有残余在抵抗,但已经能够抽出大部分人赶来增援。
喜上眉梢根本不足以形容此刻陈宇的心情。
当看到数以百计的牛头人,朝着自己方向而来,当听到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巨响的时候,心头豁然间一阵轻松。
总算是,拖延到了啊!
但正是这般的轻松了一瞬,陈宇赫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
牛头人的出现,不仅让陈宇心头一松,更是让苏稠的心一紧。
而这一紧张,立马便是露出了破绽。
破绽的出现,让还未解除掉野性滋生状态,尚处于本能行动的身体,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蛮牛一般的一个冲刺,牛角生生的顶入了苏稠的马腹部。
而后脚步不停,直勾勾的朝着前方冲刺而去。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甚至还是一件值得欣喜的好消息。
毕竟,战斗结束了。
增援赶来了。
还趁着对方一时不察,攻击到了要害,岂不是美栽,快哉?
陈宇至始至终也是这般认为的。
直到,看到前方的断崖。
他和苏稠本就远离了战场,来到了边侧的位置,距离雪山断崖距离不远,几番战斗后,更是接近到仅余数十米距离。
数十米的距离,在野性滋生,力量速度大增的情况下,需要几秒到达?
现实给出了答案。
仅仅两秒钟,哪怕陈宇的反应已经足够快,飞快的解除了天赋,重新掌控了身体,那前冲的惯性也不是那么容易抵消的。
顶着对方,直至身子脚下再无一丝可以踏足的地方悬空下坠。
陈宇一种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特么?算是被自己坑死?这找谁说理去?
不过,现在也不用想死了,当牛角从苏稠的腹部抽出,看着下方幽幽不见底的山涧,陈宇用尽全力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蓝斯,把半人马全杀了,然后来救老子!!”
话毕,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在一身的血液之中,陈宇与苏稠双双消失了踪影。
牛头人们惊呆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大步来到断崖边,看了看黑乎乎的下方,又齐齐的大眼瞪小眼一番,而后不知是谁大喝一声。
“酋长坠崖了!”
“快杀了半人马,去找酋长!”
第139章 羊皮卷(一更)()
崖深不知几许,坠牛只觉天高。
陈宇耳畔的呼啸风声绵绵不绝,看着上方渐渐远离的崖壁,心中苦涩不已。
谁想到,好不容易局势稳定,居然又落得如此下场,可谓真正的应了那么一句话。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
一旁,半人马苏稠也目露惊骇之色,四蹄蹬动着,做着无用的挣扎。
看着同样挣扎不休的敌人,陈宇心头倒是好受了那么一些,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但这毕竟不是无底洞,当咻咻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下方潺潺水流声的时候,陈宇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清明了几分。
如果,是河流的话,似乎还有救!
腰部不顾伤口的疼痛,陈宇猛然间发力,将身子扭转一截,抬眼下望。
果然,那是一条宽阔且急促的河流,水流汹涌,波涛蔓延。
“天不亡我!”陈宇面色大喜,极尽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位动作。
作为有着物理知识在身的他,很清楚,若是就这么四平八稳的落下去,恐怕连五脏六腑都会被震的散架。
从高出落下,哪怕是水平面,也足以带来赫人的反震效果。
好在,虽然身体受创严重,但其力量却还保留,腰腹用力,将姿势保持住一个跳水运动员一般的动作后,陈宇趁着最后秒钟的闲暇,用一种极为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身旁不远处的苏稠。
“拜拜咯。”一声喃昵般的告别。
双方近乎同时落水。
缩手成箭,笔直的如标枪一般的陈宇,在破水而入的刹那听见一声让人发寒的声音。
那是极为巨大的啪的一声。
再然后,冰凉的触感传递周身,直至冲力完全消散,开始往水面上冒的时候,陈宇才赫然看见,那近乎同时入水,却姗姗下沉的苏稠。
显然,刚才那一下啪的一下,是对方摔在水面的声音,在承受完了那股力道,这才下沉。
看着四肢已经瘫软,口鼻冒血,已经晕眩过去的苏稠,陈宇心头舒爽不已。
不过,他并没有任由对方下沉,而是伸手拽住对方的蹄子,三两下的浮出了水面。
拽着对方,陈宇单手划动着,大口喘息间,好悬是游到了边侧,抚着山壁,稳住身子。
这是一条峡谷河流,两侧并无河岸可以爬上,只能先扒着山壁,稳住身子。
回首,看了看已经丧失意识,呼吸微弱,出气大于进气的苏稠,陈宇感到无比的庆幸。
庆幸自己哪怕是穿越了,也好歹是个双足生物,乃是用双脚行走,可以摆出受阻最小的入水姿势。
若是穿越成个巨蟒,狗熊,大灰狼什么的,估计自己的下场和这个半人马没多大区别。
对方之所以,受创如此之重,那不正是那四蹄无法有效的摆出合理造型的缘故么?
结结实实的从高处摔到水面,想想都可怕。
陈宇打了个寒颤,冰凉的河水内,并不是多么的舒服。
加之身体此刻受创颇重,更是不适合在这种环境里久待。
看了看手里拽着的半人马,陈宇咧嘴,很是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意,虽是虚弱不堪,但依然开口道:“你在捅我啊,捅啊!”
话语之中,极尽愤慨。
被人这般虐打,还是陈宇头一遭遇见。
现在,终于攻守互换,由不得不愤愤不平的怒骂两句。
不过,此刻的苏稠,早已经摔的失去了意识,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