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让诺曼一下子就怔住了。
陈清河注意到了诺曼的神情,眉毛稍一挑,问道:“怎么了?”
诺曼看着陈清河手上的书,很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他万万没想到,这支商队运送的货物竟然是自己所创建的尼卡海姆商会出产的书籍!尼卡海姆商会的产品比他预料的还要先一步打进周边领土的市场呢。
同时诺曼也再一次地感觉到了命运的幽默和玄妙。
如果当初他没有创建尼卡海姆,没有将印刷术落实到现实中、生产这种书籍的话,那么很可能这支商队就不会出行,如果这支商队不会出行,他和陈清河也就不会赶在那个时候和商队随行上路,如果不是和商队随行上路的话,他就不会遇到亚伯,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几百年前的预言里,更不会接触到魔炼术。
说到底,是他自己亲手酿成了这一切,是他酿成了自己的命运,那么他接下来的命运,会不会也在无意之中被他自己一步步推动着呢?
诺曼不由地思索起了这个问题来。
诺曼都能想到这个问题,兰斯洛特看到这本字典之后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连串的前后因果关系,却没有跟诺曼说什么,而是独自在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在诺曼看来,他只是感受到了命运的玄妙,在兰斯洛特看来,这一切却像是那诡异莫测的命运之手在籍着这本字典和他们打招呼,仿佛在说着:嘿,看到了吗?别妄想摆脱我,我看到了你们所有人,你们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种隔着遥远的时空似乎都被算计到了的诡异强大让兰斯洛特心里发毛,但同时也激起了兰斯洛特的斗志来。
作为一个现代文明社会下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作为一个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在“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思想熏陶下长大的孩子,兰斯洛特可没这么容易被吓唬住。
“怎么了?”
陈清河看到诺曼只是盯着他手上的书籍却不说话,不由地再问了一遍。
诺曼这才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指着上面“艾伦?哈里斯”的编者署名,说道:“这就是我。”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和邻居小朋友炫耀自己本领的小男孩一样,对着陈清河说道:“这是我还在方济领的时候办的事。当时,我联合大公爵的儿子,诸多方济领的高等贵族子女一起创建了一个商会”
一时半会找不到路,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来吹吹水罢。而且这种事要是不提到还好,明明提到了却不能被人知晓的话,那就难受得厉害,像是衣锦夜行一样,所以诺曼索性畅快地大谈了一番。
“不信你多拿几本出来对比一下,看看上面的字迹是不是都是一样的大小?”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随便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一个主意而已”
“有了印刷术,知识的成本将会大幅度地降低,传播起来会更加便利,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样,在这之前,你能想象这样一支小小的商队就能买卖这么多书籍吗?成箱成箱地买卖,这在过去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现在就可以”
“有了印刷术,法师的培养将会变得容易,所有法师的能力水平都将得到提升,工匠们更容易学习到那些难得的技巧,整个社会的工业水平将得到提升,商人们也将从中获利,书籍的制作和贩卖将成为一个新兴的庞大产业”
诺曼吹的这叫一个兴起,吹了半天之后,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对于我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小步,但这却将是整个文明世界的一大步!”
陈清河盯着诺曼看了半天,叹道:“我本来以为你只是骂人厉害,没想到你吹嘘起自身来也能如此长篇大论。”
前边赶车的亚伯也在一边赶车一边听着呢,越听越觉得诺曼说的有道理,更为诺曼竟然能发明出这样的技巧来为之钦佩。之后,则是对于诺曼破解掉他身上的诅咒更有信心了。
这是将会影响到一个世代的伟人啊,破解掉他身上的诅咒对他来说还不是小事一件?
三人就在这样的聊天吹牛中,晃晃悠悠地前行着,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碰到了人烟。
泰国最胸女主播全新激情视频曝光 扑倒男主好饥渴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 meinvxuan1 (长按三秒复制)
第二百二十七节:奇怪的队伍()
出现在诺曼他们三人视野中的是一支奇怪的队伍。
这支队伍有十几辆马车,像是商队,可是他们的马车全部都是多驾车,至少也是两驾起步,三驾的马车不在少数,而且光是从车厢上就能看出这些马车可都不便宜,不是商队拉货的那种简陋马车,很多外车壁上甚至都还雕刻着图案,比他们身下的这辆商队载货马车可要高档得多了。
没有哪支商队会用这样的马车去拉货,这样一趟下来马车的损耗维护费用搞不好都赚不回来。
但如果不是商队的话,又怎会有这么多人在野外旅行呢?
诺曼坐在车门口看着对面,这样想着。
这时,陈清河在他身后提供了一个新消息:“这支队伍里有好几个黑袍法师。”
以诺曼现在的实力,感应黑袍法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那要建立在他有目的的去感应的情况下,随便一碰到就能感应出对方有多少法师、实力怎样,这暂时也只有陈清河能做到了。
而在听到陈清河的话之后,诺曼一惊:好几个黑袍法师?!
以他对陈清河的了解,用“好几个”来形容,对方的黑袍法师数量怕是不下于5个了。
这荒郊野外的哪里跑出来这么多法师的?这支奇怪的队伍又是些什么人?
亚伯不像诺曼那样对陈清河信任,他虽然见识过陈清河徒手把他从黑暗术理揪出来的能耐,但是对于陈清河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隔着这么远这么多马车还能准确识别出对方有几个法师的事还是将信将疑的,也不作声,就只是盯着对面看。
在这支奇怪队伍的周围也有一些骑兵在巡梭护卫着,只不过和之前那支商队的护卫不同的是,这些骑兵的盔甲要齐整多了,最关键的是锃光闪亮,仿佛特意擦拭过一般,像是贵族们家中的收藏室内特意收藏的那些观赏用盔甲一般,穿在这些骑兵的身上瞧着很是神气威武。
在见到有一辆寒酸的马车停在他们行进的路上之后,这支队伍停了下来,左右护卫队伍的那些骑兵们谨慎地看着这边,一阵骚动过后,一位骑士从这支队伍中脱颖而出,策马来到诺曼他们的马车前,扬鞭勒马。
“吁~”
这位骑士的勒马声很是高昂激越,气息厚重,最骚的是带了好几个转音,听着竟是隐隐有些歌唱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更骚的是他的穿着。
这位骑士穿了一身齐全的软银轻甲,甚是轻便贴身,盔甲上没有半点尘污,擦拭得闪闪发亮,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竟像是镜子一般,晃得人眼晕,不过这还不是最亮眼的地方,最亮眼的地方要数他的脑袋。
他戴了个全罩式的头盔,眼睛都不露出的那种,只在眼睛的部分开了几条栅栏式的缝用来视物。和身上的盔甲一样,他的头盔同样擦得锃光闪亮一尘不染,让本来并不十分灿烂的阳光都好像绚烂了两分,而在头盔的最顶端,一大束火红的不知道什么毛扎在一起,高高扬起,如雄鸡的头冠一样矗立着,迎风飘荡。
这就是最骚包的地方了,这家伙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物一样。
“咔嚓”
这人把他眼前的头盔甲片往上推了起来,露出一双眼睛来,左手按在腰间的剑上,看着诺曼他们的方向扬声道:“前方的人,你们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这人说起话来也和刚才那声勒马声一样,激昂悠扬,很有点美声的感觉。
亚伯在诺曼的指示下回答了他的话,“这位骑士先生你好,我们是不幸的迷路者,希望你能允许我们和你们同行,为此我们愿意支付一些令你满意的报酬。”
诺曼和陈清河是外地人,亚伯虽然是霍尔克本地人,但是遵循家族预言的他一直生活在乌斯怀亚附近,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乌斯怀亚,三人没有一个识路的,在奔走了一天确定光凭方向走不到路后,只好继续寻找别人的帮助了。
这骚包骑士闻言,连报酬有多少都没问,直接就道:“好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我们的责任。”
这大大出乎了诺曼他们的意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说要跟他们同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盘问一番的吧?这人却是问都不问一声就立马就答应下来了。
诺曼也不知道是这个骚包骑士脑子少根筋还是说他对于他们这支队伍太有信心了,根本不怕有人搞什么幺蛾子,毕竟按照陈清河的说法,他们这支队伍中可是有不少于五位黑袍法师的,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可是一股非常可观的力量,有自信也可以理解。
“现在请把路让开吧,等车队过去后跟在我们身后,我会将你们带往最近的城市的。”
骚包骑士这样说道。
亚伯赶紧把车子赶到了一边,让开了路来供这支队伍通过——一天下来,他的赶车技术也是越来越娴熟了呢,看架势还真有点马车夫的味道了。
等到队伍过去后,亚伯赶起车,跟在最后行进了起来。
两队人相遇的时候本就快要入夜了,队伍行进了没多久之后,天色就彻底进入了傍晚。
夜幕渐渐扬起,太阳摇头晃脑地越走越远,就要消失在地平线那头,队伍也停了下来,在稍作停留后,向斥候探寻到的一块适合扎营的地方左拐而去,到达之后队伍终于彻底停了下来进行休整。
诺曼可以见到,现场的人分为三伙,一伙儿是那些护卫的骑兵们,现在他们从马上下来了闲聊休息着,但是没有一个人坐在地上;一伙儿是那些随行的伙计,扎帐篷、挖坑生火架锅处理食材的活儿都是他们在干;最后一伙儿则是从零星几个从那些马车里下来的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衣着都很不错,以诺曼现在的眼光,从款式、面料等方面来判断,一眼就能看出这几人身上的衣物竟然都是奥古斯都联合王国贵族常用装束。
既然陈清河说了这些人里面有好几个黑袍法师,那么看到他们穿贵族服装诺曼并不会惊讶,他惊讶的是,这几位疑似贵族的男子手里都拿着像是乐器的东西,款式不一。之后,他更是看到这人聚到了一起演奏起来,像是社会地位低贱的吟游诗人那样。
第二百二十八节:艺术家()
看着那些疑似贵族的家伙演奏着乐器,诺曼惊讶了没一会儿就释然了:他这是这几日下来吟游诗人的身份扮演多了,习惯了那种低贱的自我认同感,思维一时没有转换过来。
谁说贵族就不能演奏了呢?
实际上,沉迷于艺术的贵族确实是有的,他在尼卡罗的时候就听说过,只不过那样的贵族一般都是一些小贵族,而他在尼卡罗的时候混迹的是方济领的顶级贵族圈子,那里面沉迷权力和法术的占到了绝大多数,所以他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初一见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像现在他眼前这样好几个同时出现的例子,那就更没有见到过了。
但是接下来他看到的例子就更多了。
那些马车里陆续地有人下来。
和之前那几人一样,这些陆续下来的人也都是贵族的打扮,只不过他们手上拿着的不再是乐器了,有拿着画笔四处乱瞄、身后跟了一个仆人扛着画板架子的,有双手空空如也的,有手上拿着刻刀、身后的仆人吭哧吭哧扛着一个半身高未完工雕像的,真是什么人都有。
这支队伍似乎是一支充满了“贵族艺术家”的车队,而陈清河所说的那几位黑袍法师诺曼也找到了,他们是一位雕刻家,一位正对着身边聚集过去的骑士们说起了故事的吟游诗人,一位正在吹奏着一根长管的吟游诗人
而面前所看到的景象也就能解释这支车队的构成为什么会这么古怪了,因为这些人应该都是贵族,所以车队的马车才会是纷纷是那样的,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聚在一起上路,这又是要去哪里?
“嘿,朋友,”
随着一道男子的声音,一个身影从左侧前方走了过来。
是之前那个脑袋如公鸡的骚包骑士。
就这么一回功夫,帐篷还没有全部搭好呢,他竟是把一身盔甲给脱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里面的一身劲装便服来。
现在天色还不是很暗,可以看到,这骚包骑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金发碧眼,长相帅气,算得上是个英军中年。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