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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敌人最近的地方,而且现在又是在这样一个周围都是入睡者的环境中,他如果第一个站起来的话,那根本就是找死。
诺曼趴在地上,快速地往四周一打量,可是失去了超常视力的他在这种环境下根本看不出来敌人是从哪边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回营地中心,和唐恩他们会和,那样才是最安全的。
诺曼下意识地就要转头往营地中心爬去,突然脑中念头一闪,动作稍一滞顿,伸手向阿翠弥希娅的方向摸去,想要把她叫起来一起走。
他确实和以前有所不同了,换做以前的他,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这么做。
但是诺曼一伸手却是摸了个空,再侧头一看,就见到阿翠弥希娅已经醒了。
她正半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木棒,正警惕地盯着前方。
“啊!”
“快跑啊!”
这一番大动静之下,奴隶们也都纷纷醒了过来,很多人都直接站起身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地跑动起来,但是结果就像是诺曼预料的那样,这些四处跑动的奴隶在他们身后那片片火光的映照下成为了最好的人肉靶子,随着一声声惨叫很快就倒下了两三个,胸口插着箭,在地上痛苦地爬动挣扎一时还没有死。
“都趴下!”
“都趴下!”
诺曼适时大喊了一声,同时也有一个同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从营地中心方向传来,两个词的功夫就能感受到对方明显在接近,话音落下时已经到诺曼他们身后了。
“准备战斗!”
随着一声急促的声音,咣当一声,一个东西掉在了诺曼身边,转头一看正是他这几日来练习剑法时用的那把剑,而这个来得最快的人自然也不用想了。
是唐恩。
唐恩的装备挺齐全的,现在正手持一个巨大的盾牌。
那盾牌非常大,唐恩也算高大了,那盾牌却是能把他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到。他上前两步后,来到营地的最边缘,直接把盾牌底部的尖角往地上一插,稳稳地持着,就像是一个小城墙一般,那些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是奈何不了,只能从一旁射过去,不过没多一会儿,其他的战士们也就过来了,都持着盾牌,组成了一道盾墙。
场面暂时算是稳定了下来。
“哈里发呢?!怎么一点预警都没有!”
唐恩怒问他身边的一个男人。
他旁边那男人直接回答道:“应该已经被拔掉了!”
这回答让唐恩并没有让唐恩更加愤怒,反而是稍冷静了一些,眼神中闪过深深的忧虑。
“能够不声不响地杀死哈里发,至少也是一个青铜骑士……”
稳定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这边没说上两句,对面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那些不知名的敌人不射箭了,随着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和哇哇哇的鬼叫声,有一支小部队在迅速地靠近。
营地在他们后方燃烧,火焰一时扑灭不了,顺着这些火焰,诺曼从盾牌的缝隙间清楚地看到来者的模样。
是一群兽人。
他们有的肩膀上顶着一个老虎脑袋,有的是狼头,有的是牛头,身上往往毛发浓密,身躯非常魁梧,最瘦弱的一个也仅仅就比唐恩稍差一些,看着就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武器很烂。
木棒,石头,火钳,什么都有。
还有个拿着粪叉。
第四百七十一节:喝杯茶()
营地里也有人在用弓箭还击,但是从稀疏的箭矢就可以看出,诺曼他们这边的弓箭手和对方的弓箭手数量存在着差距,而且准头上更是差远了,大半都射空,有运气好的几箭射中了对方效果也不显著:不知道是这些兽人的身体强度高,还是因为诺曼他们这边的弓箭手力气不行,寥寥射中的几箭对于对方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多半只是粘在了对方身上,血都没流出多少来,更别说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了。
相反,对方的弓箭手在诺曼他们这边竖起盾墙之后见占不到便宜,更改了射箭的手法,从之前的直射改成了抛***度固然大幅度下降,但是在多箭之后却也还是射中了盾墙后的两个奴隶。
不过也就到这里了。
诺曼他们身前突然升起了一阵稀薄的淡黄色光幕,呈一个半圆形把他们包裹住了,黑暗中射出来的箭矢射到光幕上之后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纷纷失去了前进的力道,落在了地上,而光幕被这些箭矢射中的时候只是稍稍晃动一下。
二级法术,防护箭矢。
诺曼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法术。
他顺势回头一望,见到在他们身后介于奴隶栖息地和大营之间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站在外侧,竖起了盾牌,把第三人严严实实地保护住了,只从两块盾牌的缝隙间露出半个脑袋来以作观察。
这应该就是队伍中最神秘的那个法师了,而从对方面对这种情况选择释放的法术,诺曼也基本笃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应该就只是个黑袍法师。
虽然对方的箭矢优势被抵消了,可就在这么对射的一阵功夫里,那些从黑暗中跑出来的兽人已经快要冲到他们面前了。
谨慎的唐恩像前几天一样,早在布置营地的时候就布下了防护措施,地面崎岖难行,障碍甚多,上面还有多处陷阱。可是对于这些兽人来说,这似乎并算不上什么阻碍。
那些挖深的壕沟,他们往往只是一个大跳就跨了过来;阻路的大圆木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用力甩开的功夫,其中有一个看着根本就是人类却是全身绘满了花纹的家伙力气最是巨大,比那些各种脑袋的兽人力气都大;倒是地上布设的那些锐利的钉刺,对他们的杀伤力算是最大的了,踩中了的纷纷痛得鬼叫起来,步履一时停滞住了。
不过诺曼他们这次到底不是去打仗,军械终归准备不足,能布设下这么多路障已是不易了。那些兽人的脚板又大,踩中一些踢走一些后,地上的钉刺就所剩无几了,剩下的兽人于是畅通无阻地喊杀着冲了过来,近了身。
乒乒乓乓
声音一阵响,那是近身了的兽人们敲打盾牌的声音。
他们手上的那些根本就算不上是武器,仅仅就那把粪叉勉强和武器沾个边,和唐恩他们这边的军备根本没得比,但是架不住这些兽人的力气大,就是一根木棒都能发挥出神兵的效果来,砸得这些顶着盾牌的战士们几乎要顶不住了。其中对方队伍中的那几个浑身绘满了花纹的魁梧人类力气是最大,有一个举着大石头看似搞笑的,巨力挥舞之下,竟是两下就把他面前的一个战士手中的盾牌给砸扁了,硬生生砸出一个缺口来。
这个种族诺曼在阿翠弥希娅背上的轮回时光中见过,后来了解到这是野蛮人,素以巨力见称。虽然名称中也是一种人类,长相更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但其实和普遍意义上的人类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那些兽人砸盾墙的功夫,盾墙后边的战士们也没闲着,纷纷拿着各种武器从盾墙的缝隙中往外捅。
诺曼他们这边的弓箭手不行,这些战士倒还算是靠谱,再加上武器之利,倒是也给这些突然来袭的兽人造成了不少伤害,好几个兽人都在这种只能挨打暂时不能还手的憋屈局面中负了伤,身上多出不少伤口,开始流出血来。
他们在这边战斗,原本这一片的奴隶们还能走动的却是全部都争先恐后地往后方疯狂撤离了,嘴上还不停地大叫着,神情全都很慌乱惊恐——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大晚上地冲出来一群长相稀奇古怪恐怖无比的怪兽,能不惊恐吗?
诺曼却是没动。
他正看着周围的地面。
有两个在一开始的箭矢对射中被射中了的奴隶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箭矢非常准确,力道也很强,精准地穿过他们的胸膛,让他们的血流了一地,他们却顾不得哀缅于那疼痛,手脚并用想要向后方爬去,眼里充满着对生的渴望。
原本正在昏睡中的里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勉力爬起身来,病魔袭体的虚弱之下却是没有力气站立,只能像一条狗那样往后方奋力爬去。
周围火光熊熊,黄光轻泛,地上的鲜血渐渐流淌开来,血腥味逐渐弥漫。
他隐隐约约之间,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天的阿里卡。
轰!
随着一声大响,盾墙的一角被轰开了,那个举着石头的野蛮人当头冲了进来。
那块地方周围的战士们立刻围了过去,刀光剑影亮起,想要把他斩成肉酱。
那个野蛮人虽然皮糙肉厚,但是也没有蠢到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这些锋利的武器。他举着手中的那块大石头,不断向周围挥舞,那些战士们的刀剑砍在上面除了带起些石屑来根本透不进去。
那野蛮人一边这么挥舞着一边往里冲,后边的兽人们也顺势跟着冲了进来,盾墙战阵的一角已经溃烂。
眼见着那野蛮人就要把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唐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迎了上去。
他的剑光闪烁之下,那个野蛮人惨叫了一声,手中的巨石再也抱不住了,直接落向了地面,借着刚才挥舞的惯性划出一道歪歪斜斜的曲线,砸在了一样事物上。
“啊!”
诺曼正看向那里,所以看得很清楚:里奇身体太虚弱,爬得太慢了,那个野蛮人抱着的石头正好落在奋力向后爬去的他身上,直接把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那石头太大了,足足有里奇半个人那么大,石头就这么压了下来,砸在里奇的背上,里奇就像是一个被拍扁了的蛤蟆一样,双手双脚本能地前后一伸,嘴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还没喊完呢,无数鲜血就从他的嘴里喷射了出来。
他在这一砸之下,躯干已经扁了,只剩下四肢和脑袋还是饱满的。那些鲜血应该是从他的体内被巨石一砸之下,硬生生逼得倒灌出来的。
“杀!”
唐恩怒吼一声,挥剑向那野蛮人刺去,速度极快。
那野蛮人没了武器,眼见着招架不住,一旁却是突然伸过来一根粪叉,把唐恩的剑直接拍得偏离了原本的方向,最终只在那野蛮人的腋下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拿粪叉的是一个鼠头人,看体形甚至比那些虎头兽人狼头兽人还要健壮魁梧,身上布满了黑毛,身后的一条坚硬如鞭的尾巴更是粗壮无比,非常灵敏地在地上一点一点,配合着双脚,让这鼠头人的动作敏捷无比。
好些兽人从这砸开的盾墙一角中冲了进来,向那些盾墙后的战士们发起了攻击。在这内外夹攻之下,盾墙终于再也顶不住,全面崩溃了,后面的兽人冲入了人群中,和这些战士们打成了一团。
但是就在他们冲入人群中的前一刻,一道若隐若现的白光从他们的脚下生起,使得他们的动作似乎迟缓起来。
如果诺曼看到的话,就会知道那是什么。
二级法术,蛛网术。
但是诺曼并没有看到,他只是在一直看着里奇,视线的焦点却很飘忽,仿佛穿过里奇看到了千里之外。
这种惨死的状况他在阿里卡看到过很多,全是由他亲手造成。
他当时以为自己的法术至少能给那些人一个痛快,但是那终究只是他以为。他并不是那些人,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死在自己手下的时候究竟是没感觉还是非常痛苦。
“杀啊!”
“啊!”
“杂种!”
……
喊杀声,污言秽语在诺曼耳畔不断回响,终于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当中。
来袭的兽人、野蛮人们已经和战士骑士们打成了一片,鲜血不断飞洒,时不时就有人倒了下去。
诺曼左前方的一个战士不慎之下胸口中了一木棒,他穿着胸甲,但是那锈迹斑斑的胸甲或许可以抵挡住利器的穿刺却挡不住钝器的重击,那战士的胸膛显而易见地瘪了下去,然后整个人一边吐血顺势向后倒下,手脚颤动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诺曼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叫汤姆的奴隶走得慢,此刻还没撤去后方,却是再也来不及了。一个狼人一爪子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淋漓,把他的内脏都挖了出来。汤姆眼中的生机迅速断绝,灰暗下去,却是不得善终,那狼人直接把他的身子拉到自己面前挡住,一把重剑恰在此时斩来,从汤姆的腰部直接斩了进去,那狼人则是趁对方的重剑陷在汤姆的身体里,冲上前去一爪子挖向对方的脑袋。
诺曼正前方的那个虎人顶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拿着一根木棒在原地胡乱地挥舞着,没有半点章法,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