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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看来,法术咒语并不是念出来就行,而是需要你对于法术咒语的内容了解才可以。正因为你不理解‘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句话,所以你无法发挥出相应的法术来,当然了,也不排除这句古语不具备任何法术效力的可能性,在没有确切的事实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猜测……”
兰斯洛特的初步判断和诺曼想的没什么两样,都认为需要理解咒语才能施法,而兰斯洛特最后更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现在是否能再次尝试那条法术咒语呢?就是佩姬所展现给你看的那条,那条咒语对于你来说应该已经能够理解,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圣殿骑士团里就是备份多,各种各样数据的备份,只要是诺曼见过听过的,基本上全都有。
不过诺曼却不需要。
“我记得。”
由于那是诺曼知晓的唯一一条法术咒语,他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每一个古语都记得,但是对于兰斯洛特的要求却有点不理解。
“我没有通神,是无法施放法术的。”
兰斯洛特却道:“试试看又不会少块肉,说不定就成了呢?”
如果是高文,这时候肯定会趁机说一大堆道理,但是兰斯洛特什么都不说,诺曼心中这样想着。
不过他也没有推辞,从地上站了起来,在烛光昏暗的房间里站着,闭上眼睛再回忆了一下那张法术咒语的内容。确认无误后,他张口嘴开始念诵起来。
“偉大的澹臺有涯,您忠實的信徒祈求……”
和上次在巷子里念诵时一样,随着自己的念诵,诺曼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流动起来,感应方向正是冥想空间的方位。
是魔力在流动!
和上次一样,随着他的咒语念诵,魔力很快就流干消失殆尽了,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诺曼清楚地记住了魔力流干的时间。
是在他念到“祈”字的时候,魔力流干的。
不过诺曼也没有立刻停止,而是继续念诵下去,“……在我的前後左右,請求降臨。”
房间内石蜡继续燃烧着,散发出劣质的黑烟,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勉强照亮这个狭小的房间。
一如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样?”
兰斯洛特在诺曼停止后立刻问道,诺曼如实把情况反馈了给他:“和上次一样,在念咒语的时候我感应到魔力在流动,但是在我念到‘祈’字的时候,魔力就流干了。”说完他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身子,前后左右看了一遍,“而且什么都没有发生,法术发动失败了。”
兰斯洛特在听完诺曼的描述之后没有再说话。
诺曼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他开口后,也不等了,重新坐了下来,把那本亚德里安的笔记拿了过来,重新看了起来。
可还没当他看两页呢,兰斯洛特又开口了。
“我们刚才讨论出一个猜想:如果你能赶在魔力流干之前,把整句法术咒语念出来的话,说不定有成功的可能性。”
诺曼怎么听兰斯洛特的这个想法怎么不靠谱,提出了反对意见:“这怎么可能?首先,我没有和神明签订契约,其次,魔力流干的时间那么短,我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么长的古语句念出来?”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兰斯洛特就职这么久,终于教了诺曼第一条东西,“法术三要素也是如此,如果你不去试就由别人来告诉你不行,那你已经失败了。”
诺曼听得若有所思。
而兰斯洛特接下来又道:“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想要在短时间内把那条咒语念出来完全有可能,加快你的语速就行了。”说到这里兰斯洛特举了个例子,“你也听吟游诗人唱过歌吧?”
诺曼答了一声“嗯”。
吟游诗人吟游诗人,自然是要唱歌的,故事很多也都是以歌的形式唱出来,对于曾经的诺曼来说,每年经过村子的吟游诗人那悠扬的歌声是最美妙的享受。
“有一种歌唱的形式,和你听过的那种不同,叫说唱。具体来说,就是把歌以非常快的速度唱出来,我们刚才试过,以这种方式,最快的情况下完全能够在你念到‘祈’的时候把所有咒语全部念完。”
说唱?
对于诺曼来说,这是一个崭新的古语词,他完全无法想象非常快速地唱歌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样还是唱歌吗?啊,不对啊,他们不是在讨论咒语的吗?怎么讨论到唱歌上去了?……
兰斯洛特却不管他怎么想,还在说着:“只要你熟练掌握说唱的技巧,完全能在魔力流干之前把咒语全念完,说不定就能施放出法术来。”
最后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说唱法师?有意思……”
第六十六节:八百标兵奔北坡()
“偉大的澹臺有涯您忠實的……”
诺曼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刚才是和兰斯洛特在讨论事情,不需要用到眼睛,所以为了省钱,诺曼干脆就把石蜡给吹熄了,就这么一个人摸黑在屋子里,所以房间里终于也就没有劣质的黑烟和刺鼻的味道,倒是舒服一点了。
诺曼站在屋子中央,挺胸抬头——据兰斯洛特说,这种姿势有利于他发古语的音——正从嘴里面不停地往外喷着古语,语速比起之前的正常语速来要快上一些,连个停顿都没了,一路溜下去,可是只溜到一半就卡壳了。
“您忠實的”的几个字接连从诺曼嘴里冒出来后,后面的“信徒”这个词就憋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不是诺曼不想说,而是在他发音如此快没有停顿的情况下,念到这里舌头自己就打结了,下面的咒语自然也就念不出来了。
诺曼“呸”了一声,把这失败的晦气吐掉,然后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脸颊使劲揉了几下,似乎这样就能把音给揉顺了。
虽然还是不知道说唱是什么,但是诺曼觉得兰斯洛特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比如说,快速地把咒语念出来。
如果他能真能做到在魔力流干之前就把咒语全部都念出来的话,那是否真能把法术发动出来呢?也许是有可能的,所以诺曼想要尝试一下,可是没想到第一次就失败了。
揉了揉自己的嘴后,诺曼正想要开始继续练习第二遍的时候,脑子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他一时之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明明是很平整的泥地,他硬是一个趔趄撞到桌子上,然后也再站不稳了,整个人顺着桌子倒了下来,连带着把桌子都撞开了一点。
整个人倒在地上之后,诺曼好半天都没能清醒过来:他睁着一双眼看着房梁,眼神却是没有半点焦点,完全地迷散,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而在他的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像是被抽空了,一时之间什么想法都没有,像是失了魂。
不过还好,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很久,没一会儿诺曼就回过了神来。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把刚才的晕眩感给甩出脑外,之后再一手撑地慢慢地站了起来,整个人貌似和之前没差别,却发现了一件事。
虽然眩晕和脑子抽空的感觉没有了,他现在能正常思考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感,深深地疲惫感。
诺曼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明很精神,眼睛也很明亮,但就是精神特别疲惫,像是……对了,像是在冥想空间里摇了几十下星空那般疲惫!
怎么回事?
诺曼赶紧把这情况告诉了兰斯洛特,而兰斯洛特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你刚才念咒语的时候,感应到魔力在流动吗?”
诺曼勉力打起精神回应着兰斯洛特的问题。
“没有……刚才没有感应一点魔力流动。”
他今天晚上一共念了两次咒语,第一次的时候可以明显得感应到冥想空间魔力在流动,而第二次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动静,现在听兰斯洛特这么一问,再一想,可能是魔力在第一次的时候已经流干了。
“可能是你的魔力在第一次的时候已经消耗完了。”
兰斯洛特的结论也和诺曼想得一样。
“你第二次是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发动咒语,你现在的疲惫感和你之前的突然晕倒,很可能就是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还要强行念动咒语的后果。”
诺曼自己又想了一会儿,期间因为精神疲惫好几次差点睡着,最后还是靠着狠掐自己的大腿才撑了下来。
而也是在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他勉力思考完了兰斯洛特的结论。
好像确实只有兰斯洛特给出的这一种解释了,这结果让面色本就难看的诺曼脸色更加难看了,整张脸都拉了下来,满面苦色。
“可是这样的话,我还怎么练习?……”
如果没有魔力的时候发动咒语有这么强烈的副作用,他还怎么练习啊?本来就读不顺口,还不能多练习,他这要到哪一年才能顺利地在短时间内把这句咒语快速地念出来?
只怕是此生无望咯。
本来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可能的希望,结果马上又被扑灭了,诺曼现在是又疲惫又郁闷,真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睡了再说了。
还好兰斯洛特的话让现在萎靡的诺曼精神微微一振。
“不能读咒语,却并不代表着就不能训练这种快速念咒的能力。”
不能念咒还怎么训练?诺曼想不通,也没这个精力去想,赶紧问兰斯洛特:“你有什么办法?”
兰斯洛特没有立刻回答诺曼,而是先让他把蜡烛点亮了。
照着兰斯洛特说的,诺曼先去把蜡烛点亮了,于是石蜡特有的劣质黑烟和刺鼻味道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里。不过对于现在的诺曼来说,这原本令人难受的东西却是不错,很提神,让想睡的他都稍稍精神了一些,最后诺曼还忍不住凑上去去多闻了两口那味道、多熏了几眼那黑烟。
难闻是真难闻,辣眼睛是真辣眼睛,但这么一干提神也是真提神。
不过兰斯洛特让他点亮蜡烛可不是为了让他提神的。
“接下来我会说一些古语句,你把他们写下来。”
圣殿骑士团的这些忠实观众都是知道诺曼左眼能看到弹幕的,新的大当家兰斯洛特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也不怕诺曼会写错。
“八百标兵奔北坡,北坡八百炮兵炮,标兵怕碰炮兵炮,炮兵怕把标兵碰……”
诺曼跟着兰斯洛特说的一路写下来,这时候又体现出来托玛仕家的优点了:由于这个家里没有椅子,诺曼只能站着写东西。这样一边站着写古语一边辣着眼睛一边刺着鼻子,嘿,一时之间还真能抵挡住精神上那绵绵不绝的疲惫感,顺利地把兰斯洛特说的东西都写了下来。
“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偏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诺曼吊着右手、左手拿笔努力地跟着他左眼看到的古语写着——对于这个本来就不会拿笔的文盲来说,究竟是用左手还是右手差别还真不大,倒省了一点麻烦。
而在诺曼写的时候,他身体里的那些法师们也在议论纷纷干扰着他的耳朵和视线,间接性地给正疲惫的他提神了。
“这年头,不会绕口令都当不了法师啊……”
“以前是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接下来是不是该全宇宙都在说中国话了?”
“蛇团的《中国话》改一改歌词可以输出异世界了。”
“可惜我饶舌小王子嘻哈鬼见愁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不然怕是早已晋级白袍法师了。”
“灰鸡公尾巴灰,红鸡公尾巴红。”
“兰太傅是从德云社出来的吧?”
……
第六十七节:缺钱()
大清早的第二区,空气清新,就是夏天的太阳太毒辣了些,已经有暑意泛了上来,微微有些燥热。
卡德纳斯的街区一向都是越高级的区,人流量越少,但是今天的第二区人流却颇多,纵观第二区的几条主干道,虽称不上熙熙攘攘,但也是络绎不绝,第二区的原住民们却不会感到奇怪:还有几天的时间就是卡德纳斯教会学校的入学考试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周围城市甚至周围领都有学生提前过来准备参加考试,人流量自然也就多了,今年这还算少的了。
由于那条新教令的原因,周边城市有及时得到教令却没有考试资格的,自然也就不会来了,这就减少了一部分人流量;还有一些教令传达到周边城市的时候已经在路上的考生,到了卡德纳斯之后知道了这条新教令之后,也有部分选择了直接干脆地离开,这就又减少了一部分人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