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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三买了酒回来,发现他姐姐正被那位本来很严肃正经的大和尚追着要讲佛,传授她佛家秘诀,很是奇怪。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车施眼馋那蜗牛烟斗,总是乱瞄的小眼神就被悟心不可避免的发觉了,他便用话头去逗弄她。
说的自然也是佛家俗话,没成想,他只说了一句:“贫僧还有一支,我看你也灵台清静,若是入了我佛教,便将它给你!”说着,取出一支更小一号的烟斗,竟是个绿嘴红头的,又袖珍又可爱,当即就把她馋的不行!
她眼珠子一转,回了句:“佛家可有终生平等一说?”
悟心本来看她是逍遥子的人,又一个女娃娃竟然对烟斗感兴趣,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晓得他们佛教思想之人,论佛辨思可是他的拿手本事啊!
然而,他不知道,车施本来只是对那只蜗牛好奇而已,什么众生平等只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罢了!于是,他疑惑问道:“是又如何?”
车施就一一二二的开始掰扯:“终生平等,终生平等!你我可是这芸芸众生内的?”
悟心点头,只听她继续说:“僧人佛教徒与凡人可也都是终生?平等乎?”
悟心言道:“三千界内凡所生命者,皆平等!”
车施就道:“既是平等,为何又有入了你佛门才送我烟斗一说?我不入你门,是终生,入了你门,仍是终生!既然都是终生,是平等的,你这时给我烟斗,与那时再给我又有和区别?”
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怀虚这时早就笑弯了腰,忙稳住自己,拍手大乐:“哈哈哈,是极!是极!悟心你还不将那烟斗给了她!”
转头又笑嘻嘻的对车施道:“小儿你是甚道号?凭此言,也能唤你尊号了!”
车施差点又翻白眼,他不知道这道号要等到金丹甚至元婴才能由师长亲赐么,于是,就没好气地道:“我是小人一个,大号没有!”
“吔?怎会无呢?”
“本就没那玩意!”
他两人不知怎么转了话题,说着废话。悟心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瞪着眼看他们拌嘴,真是看笑话不嫌腰疼。
眼见着那两个说话越来越冲,突然就见车施转过头对他说:“这位大师,你是出家人哦,不能打妄语!还不拿出来!”将手一伸,还抖啊抖啊,表现极为嘚瑟。
悟心瞄到佛子也盯着他,无奈又取出刚刚偷偷塞回乾坤戒里的小烟斗,依依不舍地递给了车施!
等她拿到手了,悟心不撒手的拉着她袖子又说:“你既懂我佛事,那我问你,可还知道其他?”此子能言善辩,倒不是一个好苗子,能渡她入佛也是妙事一桩!
车施已经拿到东西,不在意道:“我哪懂那么多?只是一时诡辩罢了!”说漏了也不管。
悟心听了却有些不甘心,就想好好给她说说这中间的道理,不能这么辱乱佛教名节呐。因此就要抓住她,普及一下佛法!
车施听了他的意思,那正是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躲闪,百般不愿。
悟心死活要给她说佛**,两人不觉间就你进我退的分辨起来。
等白三上来的时候,就听到她实在忍不住,吼了句:“大师,您别再逼我了!我对这佛教真不感兴趣!你若是真想讲这些,可以讲给那些向佛之人呐!不拘是凡人或是修士,你去给他们宣佛吧!”
她这也只是随口一说,实在是怕了悟心这和尚的死缠烂打。哪知悟心却是眉头一动,将她的话给听了进去。也不再追着她要传授佛理玄机,竟然窝在逍遥尊者的旁边,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然而,不知想着什么,那眼神明明灭灭、闪烁不定。
这期间,逍遥尊者把那只装有金簪的红木盒子收下后,就一直深沉的坐着、低头喝酒,那一小坛子的佳人美喝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再叫来一瓶。
车施看到悟心又变成了那刚刚见面时的大和尚风范,大舒一口气,离得悟心远远的坐下来,招呼白三过来给她倒酒。
瞥了眼那烟雾里显得特别缥缈的两位,她心里有点犯嘀咕,今日突然来到这里,到底所谓何事啊?还有,带她一个低阶修士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正想着这些,在角落里笑够了的怀虚突然窜了过来,一把拿起白三酙好的酒樽昂头就喝了个干净。
白三气的直瞪眼,抡起拳头就要过去揍他。
怀虚虽然正对着白三,但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车施的反应。
就见她状似无语的望天,然后拉住了激动跳脚的白三,说道:“怀虚小和尚,你怎么可以这般!那酒我正好要倒掉的,知道为何吗?”
怀虚知道她要打玄机,仍然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何?”
车施“啧啧”两声,一唱三叹道:“可惜啊,可惜!曾经有杯酒水摆在我面前,我见里面飞了只虫豸,然后,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白三听了,立即转怒为笑,“哈哈哈”的直拍桌子。
怀虚却依旧笑眯着眼睛,道:“果真么,我就道适才喉咙中似有异物,原来是一虫豸作祟!”其实,有没有什么虫子在酒里,他这个喝了酒的人能不知道?只是这两人一个老看他不顺眼,他逮着机会膈应一下;一个又总是明里暗里的骂他,自然也要回敬回敬。
车施听他这么厚脸皮,也就甘拜下风,相当默然了。
她转而重新从旁桌摄了一套酒具,给自己斟了酒,示意其余两人随意,就拿出从悟心那里刚刚讨来的烟斗,观摩摸索起来。
那艳红的蜗牛晶莹剔透,看起来好似玛瑙翡翠一般,精致极了。只有从那只蜗牛时而伸出来的触角和隔一阵子就动一动的软肉可以看出来,这确实是一只活物。翠绿色的烟嘴冰种干净,流光溢彩,只这么看着就十分可口。
怀虚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又没话找话,就插口道:“这烟斗,你可知最为可贵者是何处?”
车施恨不得连眼睛都黏在手里的东西上,嘴里应道:“哪里?”
怀虚道:“你随意拿出一根灵草来,且试试!”
她听了这话,微一琢磨,立马喜笑颜开的移开目光,望向正微笑着的怀虚,眉头一跳一跳的惊喜道:“你可是那个意思?”
怀虚笑曰:“便是你所想之意!”
她高兴地对他道:“小和尚,你可真是大好人!”如果他不说,还不晓得她要摸索多久,才能知道呢。
白三听了这话,不乐意道:“姐姐你眼瞎了?这个人怎会是好人?”
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事,所以更晚了,不过大家放心,不会断更啦~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宣佛记之各做事()
车施笑道:“三儿,他之前做了恶事,自然是坏人。现如今做了善事,当然就是好人了!”
白三还没理论,怀虚先立时不满地咋呼道:“此话何意?我之前作了甚事?如何就是坏人?”
白三瞪着他道:“你拿着姐姐的帽子不还!”
怀虚皱眉辩解道:“胡说,不是最后给她了么?”
白三还气愤不已道:“还说呢,你拿着纠缠不休,就是不想还!”
车施却是不理二人,任由他两耍嘴皮子,照着怀虚说的,一样一样开始试验这只烟斗。与之前悟心大师的烟斗相似,将灵草一整根的递过去,红色的小蜗牛吃的非常慢,好像还老大不乐意似的。
于是,她回忆着悟心的动作,将灵草撕碎了扔过去,果然它利索的张大嘴巴,一口就吞了进去。
然后,缩回壳中,不一会儿,本来就红彤彤的颜色越发艳红晶亮,像发着光似的,最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烟火明光,才慢慢地变回正常的朱红色。
她看见出烟了,连忙将翠绿色的烟嘴含进口中,轻轻地试探着吸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特别呛人的气味,倒是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好似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全身上下舒坦极了,连骨头都好像酥麻酥麻的,整个人飘飘欲仙,滋味果然美味。当她吃完这一根时,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细细品味了许久,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徒然发亮。
她激动地继续试着拿出另一种属性的灵草来,如之前的步骤后,她凑过去深深地吸了口烟,就立时陷入了那如痴如醉的境界里,恨不能叹上几十回。
良久,当她眼神已经恢复清明时,状若宝贝的摸着手里的红绿烟斗,暗道:可算天不负我,将这宝物送于我手上,看来世间万物怕真是有定数的,失了一物,便有另一物补之,善哉,大道永存,吾道昌盛!
随后,她又试了几株各不相同的灵草灵药,发现这烟斗的功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些,竟是喜不自胜。
旁边白三这时注意到了,问道:“姐姐,这东西可合你心意?”
怀虚左手摸着一串深红色近黑的佛珠,那原是戴在右手腕上的,而他右手却拿着酒喝,闻言抿了一口打趣道:“傻货,看她那痴迷的样儿,便知不是合心意,乃是极为合心意,简直合到她心坎里去了!”
白三“哼”了一句,又问:“姐姐,合心意吗?”
车施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道:“自然是合心意的,这玩意于我可是一件大宝贝呐~”
白三张嘴,还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哐嘡”一声,大伙循声望去,原来是悟心大师突然站起来,大声宣布道:“我决定,要在此界开宗立派,扬我佛法!”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怀虚第一个就说道:“你有此志,那事又该谁做?”
悟心“嘿嘿”一笑:“不急,不急!可等诸僧前来,我不必亲去!”只是视察而已,无甚大事。
怀虚摇着头,嘴里却说道:“你若能成事,我且祝你!”将酒樽举起来朝他遥遥一晃,然后一饮而尽。
悟心大喜道:“谢过尊驾!此事定能成!”也倒了酒,昂首一喝。
车施这时说道:“大师有这想法,却是个大志向,需仔细谋划才是啊!”
悟心听了道:“此话不错,我已有意。且先于凡俗中开坛**,壮我僧众!”原来,刚才那沉思的模样,就是想这呢。
逍遥尊者此时来了句:“此事难矣!”
悟心道:“逍遥子是指?”
逍遥尊者道:“岵汨界多长久,一直便是道教繁盛之地,此处可许你插一足?”
车施听了也想到这点,道:“看来,有场硬仗要打!”好像有什么不对,她是道派,怎么站到佛教一面去了……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打算站在旁观者的一边,看看他们怎么弄!
而悟心也起身下楼,踌躇满志的准备去了。
……
这日过后,逍遥尊者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寻了个宽敞的庭院,三个人住了下来,逍遥尊者吩咐她遇到孤儿,不拘多大年龄、是男是女,只管领回来。
于是,自此她和白三整日里就在这街上晃晃荡荡的转悠“抓人”。
虽然不知道事出何因,但尊者的吩咐,她是没有不听的。接连三天,找回来的孩子大的有十一、二岁,小的一、两岁的都有。竟然足足二十一个孩子了,这还是这三天在一条街上,要是整个小城都找遍了,不晓得要搜寻出多少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呢。
她去问了问逍遥尊者,需要多少孩子。
尊者道:“你寻了几个?”
她回答道:“三日总共找到孤儿二十有一!”
尊者道:“足矣,无需再寻了!”
虽然,他说不用再找孩子了,但是这几日里,车施和白三还是不罢手。四处溜达,可发现的几乎所有孩子都是乞儿。
有的偷鸡摸狗被人抓到往死里暴打,有的守在脏兮兮的河水边饿了就只喝水,有的就那么躺在路边等着饿死,有的双眼无神盯着往来的人群……
车施和白三虽然日子都不是顶完美的,但一直无需操心这最最简单的吃喝问题,他两个这些天总是遭遇这种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感触。
有的人为权利而死,有的人因为生病而死,可这些年幼的孩子或许有一天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活活饿死,连老去的滋味都不曾体会过,想想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修士相对于一般人无疑是格外强大的,但此刻面对这种事情,也不免伤感。
死,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活,也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
只需给这群孩子一口饭吃,他们就能顽强的活下去。
而这些,也恰恰是修士不费吹灰之力、抬抬手就能办到的小事。于是,她和白三商量,打算为此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日,她打发白三先去找怀虚,因着他似乎在佛教的地位挺高,这里又有百号僧人,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