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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去一掌!
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冲到水里面攻击水的后果是什么?
车施的重心随着她的身子落入水中的时候,想的却是,怪不得俗话说“要用凉水让人冷静”,这话太有道理了。
她那样攻击井水的后果,便是整个人都被水包围了,这要是个凡人,还不得被淹死?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不过,即使她是修士,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围观()
一个修士被水包围住,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被淹死。但人落水后第一反应就是闭眼闭气,然后乱扑腾,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车施的反应也没有出离这些,她闭紧眼睛,屏住呼吸,双手朝上乱抓,想攀上井沿。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瞬间,她有种不在水里而是腾空了的感觉,然后就发觉脚底板踩到了实处。
她耳里听到动静,狐疑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第一反应竟然是:艾玛,不容易,终于见到活人了!然后,她就保持落水时手臂向上、身子有点扭的姿势,一瞬间听到了一大堆的指指点点,感谢她的好耳力!
“这人哪里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我也是转个身才发现的,好像凭空出现一样!”“我说,这怎么可能,应该是从天而降吧!你看他的姿势,哈哈……”
“哎呦,这小伙子怎么没头发?哎呦,他的衣服怎么水淋淋的,从河里刚爬上来的吧!”后一句却越来越远,说话的人被挤到后面去了。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地方,犯了错是割鼻子,有些是割耳朵,还有的割舌头!我说他头发光光,肯定是被处罚的!”
“边去!这就暴露出你等的无知了吧!这种光头,一定是僧人!僧人不知道吧?想当年我在都城守城门的时候……”这人话还没说完,又被其他人的话语给淹没了。
“什么呀,又拿出这一套,都知道你以前是京都的,好了好了,别胡说乱侃了!”“呀呀呀,老阿张呐,你每天说八遍,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行了,行了,我看这人很有可能是得病了。县城里赵老员外的孙子不就得了一种病,给把头剃光了治的,跟这小子一个样,我上次给他家送菜见过的。”
“嗯,是啊,我也见过的,我侄儿媳妇的邻居的大哥家姑娘就在赵老员外家做管事婆子,回来给我们说了,我乘着给他家挑马粪的时候,偷偷在马厩里见过那位。哎呦,可怜见的!本来仪表堂堂的俊哥儿,可惜是个秃子,老难看了!还想骑马……”
……
车施一瞬间耳朵里汇总到这些人的话,不禁黑线连连,只好暗赞百姓的神侃能力果然处处见风采,绕过来、绕过去,总有他们说的。她乘着这些人越说越歪,盯着她的人也越来越少的时候,刺溜一下,闪身出了人群,走远了却还能听到一声惊呼声!
“呀,那小子跑了!”……
等到了一处没人的小巷子里,她几个法诀一掐,衣服干了,脚上净了,身子也舒服了。才又拿出一件黑披风和一顶草编的斗笠带上,转出了巷子。
重新走出去,路过刚才的地方,人已经早散去了。她走了几步,却发现还是被人围观,只不过这次离得稍远点。于是,她慢下步子,悄悄打量自己,没发现不对啊。
她动动耳朵,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今天镇子上怎么了,老是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哪里奇怪,州城里这样穿的、那样穿的多了去了,你们大惊小怪~”“咦,这人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不敢见人,一定有秘密!”“这个我知道,他肯定是一个刺客……”“我觉得他像一个杀手,嗯,追杀的人就是刚刚那个秃头!”“不,你们都猜错了,这种人一般都是大人物,他们害怕被人认出来。那次去县城,溢香阁的大姐儿出入就是这副打扮!”“哎哎!溢香阁?栓子,老实交代,你去过溢香阁?嘿嘿嘿……”“呦,栓子哥,了不得呀,我一直不得去,正攒钱想来一趟呢!说说您睡的哪一位姐儿?”“我听说溢香阁里,最美的是春哥~”“噗,春哥早已经走了,被京城的大官给买走的,这你都不知道!”“哎呀,我尝过,那小芙蓉也不错,很入味的骚娘们……”
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堪入耳了,偏远小乡镇里,人少,女人更少,几个猥琐老男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得理解。
车施既然明白她是装扮的过头了,自然好办,离开这个小村镇,她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光头用一块黑布包扎起来,想了想刚才遇到的那些人的模样,便换了一身衣服。
于是,当走入神识中下一个小城时,她头带一个软幞头,身上穿着打短的褐衣,脚上踩的是低帮子布鞋,手里空空如也,整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样,让偷儿都升不起兴趣。
走了这一路,她也不累,只是想停下来看看,听听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不知为何,看着天色与四处的地形,她始终算不出来这是哪里。
这可得弄清楚了,只有搞明白位置和方向,才能早日回到玄玉宗。话说她还原本以为这里仍旧在及幼庄附近呢,现在也看明白了,绝对不在原地,也不知道这聿魂珠把她弄到哪里来了,听这里人说话倒是口语化多了,好歹没有她以前待过的凡俗之地拗口。
她走在小城的街道上四处瞄了瞄,走入了一家人比较多的茶楼。虽然外面的布番上写着“茶”字,但里面不但有各式的茶汤,还有品味繁多的酒水,更不用说好菜佳肴了。
要问她为何刚一进来就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这茶楼的三面墙上各张贴着茶、酒、菜汤的名目,让人一进来,就看了个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她进来后,唯一的一个茶伙计正忙着四处递茶壶,也没注意到,她便自顾自的找了个空座坐下。说是茶楼,实则也就是个一层半的样子,屋顶起的很高,看着颇为阔气。靠后厨的地方搭了个木桩台子,上面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孤零零的单放着,不知是何用处。
与她同一桌的两个汉子在之前已经坐了一角,正在聊天,其中一人不知在说什么,唾沫四溅的正投入间,发现有人过来坐下,诧异的望去,一见她的打扮,嘿,顿时气就上来了。
你道人家为何这么生气?
原来这茶楼虽然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但是也得看情况不是。通常都是哪一号人就坐在那一号该坐的地方上,像这两个人,人家穿的是锦缎绸罗,佩戴的是金冠玉佩,喝的是上好的“撩人香”——这茶楼里挑客卖、不上墙的特级高档货!
车施呢,一看穿的比个茶伙计还要寒酸,身无长物,一来就大肆肆地坐在贵人的桌上,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可见是个乡下来的、不懂事的。
第一百二十章 快上好菜()
这两个人,虽然都是穿金戴玉,但蓄了满脸美髯短须的那位明显地位稍高一些,因为瘦些的长脸汉子刚一瞪眼,就被他用了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制住了。
茶伙计这时候跑过来了,机灵的先对两人赔了一笑,又对车施笑嘻嘻的说:“这位哥儿,您是要点什么?”
车施浑然不觉这其中的意思,只是盯着墙上的一排排名字问道:“上你们这最好的!我都来尝尝~”
茶伙计眯着眼笑道:“我们这里最好的茶是撩人香,最好的酒是御酒,最好的菜是珍珠翡翠白玉汤!您要来一份?”
她听了,疑惑道:“这几个名字怎么墙上没有?”
茶伙计笑呵呵地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因为这几样价格太高,没敢往墙上贴,怕吓跑了人!”
她好奇道:“太高?能有多高?”
茶伙计道:“撩人香一壶十两银子,御酒一百两一小坛,这珍珠翡翠白玉汤么,得这个数!”说着伸出一只手,朝她比过来。
她看这伙计揸着一根指头,挑眉问:“一两?一百两?”
那伙计笑道:“一个金定子!”
车施就问:“你这金钉子是多少两?”
茶伙计道:“二十五两的大元宝!”
她道:“那这道菜可不就得二百五十两?”
茶伙计笑道:“小哥还想不想吃?”
她暗暗扫了眼周围那些状似无意瞧她的茶客,佯装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干瘪瘪的。她捏了一角倒提着,慢悠悠的抖啊抖啊,终于,抖出来一个东西。
待众人看清了那是个什么,皆倒吸口气,哪里还顾着向车施抛白眼,只恨不得擦亮眼睛多看一眼,那可是夜明珠啊!
虽然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没见过夜明珠长什么样,但是大白天里,这颗糖球大点的珠子发着所有人都能看得见的亮光,不是那传说中的夜明珠是什么?
和她一个桌子坐的两人,一个眯了眼只捋须,一个瞪大眼死盯着那珠子猛瞧。这时候,茶伙计却苦了脸,暗道看走了眼,小心翼翼地给她陪着笑道:“客官,这个本店找不开啊!”
车施笑而不语,道:“闲话休说,快去给我上菜!另外,”又点着那颗夜明珠,慢条斯理的一一细数,“在此前,先配上三个时令鲜果子、四样干料、五种蜜饯小嘴!还有,单单一个珍珠翡翠白玉汤怎么够,再上!所谓山八珍、海八珍、上八珍、下八珍,要吃就吃这样的!你这点既然这么讲究,便给我来一套上八珍吧~最后,给我备着点心四样,我随时都有可能要的!”
她说完,望着那茶伙计道:“这些完了,看看它够不够?”心中冷叱:教你讽刺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想她堂堂修士,还被这些人明里暗里的鄙视,这要是都看不出来、察觉不到,掩面羞死人了!
那茶伙计依旧坚强的挺着张笑脸道:“客官,这,这上八珍都是什么,本店庙小,没做过!小的连听都没听过!”
她挑眉一笑:“这样么,我说给你听!这上八珍有驼峰、熊掌、猴头、猩唇、燕窝、豹胎、雪蛤、鹿筋,我也体谅你们没准备,一天时间!”她竖起食指,“给你们一天时间,我想能做出来吧!”
茶伙计一听这讲究,头都大了,也看出来她是故意的了,终于扁下脸,连忙低头哈腰的道:“客官,您通融通融,都是小的眼拙,没看出你是贵人!也怪小的嘴笨,没给您说清楚!您看,这些珍奇我们店里也是没有的,您能换个吗?”
事情到了这会儿,车施也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只是一贯没被人这样藐视,心中不忿、出口气,叫他们不要狗眼看人低罢了。此时,见他低头认错了,才道:“那就挑几样你们这里的好菜上!”
茶伙计见她松了话,顿时喜笑颜开,乐呵呵冲着她笑着说:“好咧,保管给您叫不绝口!”说完,又期期艾艾的腆着脸问道:“那这干料、时令鲜果、蜜饯等物还要上吗?”
车施看他变脸极是好笑,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暗叹果真是笑脸迎人的,便道:“你们这里要是有的话,自然给配齐了,要是不齐,有多少上多少,这样可行?”
茶伙计忙道:“可行!可行!自然行!”身子弯了下,打了个欠,人就赶紧跑下去了。
这茶楼兼营酒食在这种小城其实很多,也就是些大城镇中,人多、店铺多,才会分门别类的仔细不串行。但也相对来说,副营的肯定不是什么正宗的好东西。因此,她也没有对接下来的菜品酒水有所期待。
可当那为首的珍珠翡翠白玉汤端上来的时候,首先那卖相就让她眼前一亮,翠绿的嫩笋、绯红的枸杞、玉白的豆腐、圆嘟嘟的珠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起来极为鲜嫩可口。
托盘里还有两道菜,一个是焦黄的、豆丸子样的东西,另一盘子是红艳艳的鸡爪,样子也很吸引人。她便不急着去吃,问那急着要去后厨的茶伙计道:“这两样是什么?”
伙计说:“就左边为首的两道!”边说变往后边跑。
她抬头去看,左边墙上正好就是菜品,最上边的两行字,一个是香辣火凤,一个是裹蝉入江。她一细想便明白了,说白了就是禽爪和虫子呗。
她提了些兴趣,拿去筷子就要尝上一口,眼角却余光看到同桌的二人,便转而招呼道:“二位壮士只喝茶而无酒菜下肚,岂不无趣,何不同吃?”
长脸汉子不说话,那美髯公笑道:“小公子相邀,敢不从命?”
车施看他豪爽,心里也跟着一阵轻松愉快,朗笑道:“阁下好爽快,好!来,请!”取了一副干净的筷子递与那人,邀他吃菜。
又给那长脸的汉子也取了一份,正要说话,那茶伙计又端来一个大托盘,手脚利落的给她放好茶壶、酒坛,还有三样装着干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