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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神情也变得凄苦黯淡,被茶伙计感染的心中悲苦,但也不敢开口说话,只用眼光瞄她,看如何个结果。
她等啊等,等这人要磕第十个响头时,才懒懒的开了嘴,叹道:“行了,看你这么卖力的表演,挺不容易的,别处还寻不到你这么精彩的,也够个几百两银子看稀奇景儿了!至于之前你黑了我的,咱也就不作数了。你先起来吧!”
其余人一听,顿时愕然!却见那茶伙计立时就从哭脸变回了笑脸,好不滑稽。
茶伙计这时候又两眼发光的跪在地上仰望着她,赞道:“客官好眼力!您这般的人物,小的二十几年活头里第一次见着,大贵人呐!定是有后福的!多谢您宽宏大量,不计较小的!”
他左手拉过右手的袖子,将脸一抹,跪直了,双手一拱,再道了句:“多谢您了!”才站了起来。(。)
ps: 终于上架了,感谢编辑大大和各位读者朋友的支持!继续努力!文有点慢热,大家见谅~
第一百二十三章 齐王大驾()
此时,其他三人也回过神来了。他们面色复杂的望向这两人,敢情自己是二愣子啊……
茶伙计站起来后,就按着实际价格找了零的,走上前,把银两放到了桌子上。
车施将一直捏在手里把玩的夜明珠搁到美髯公的面前,道:“这珠子就是你的了!”
美髯公看了看她,又看看在一旁候着等候吩咐的茶伙计,满脸胡子看不出他神色如何。当然,他也就只这么盯了一息,随即便突兀的朗声笑起来:“哈哈哈~我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世间果然奇人多啊!”
他笑着说了一句话后,就对长脸汉子道:“长青,快给这位小兄弟换银子~”他本人将夜明珠拿起来看了下,就递给了长脸汉子,“这个你也收好!”
长青已经从内心的震动回到现实,听了他的话,忙掏出一叠票子,数了十张,把余下的塞回怀里。双手托着,送到车施的面前。
她拿过来一看,好家伙,全是一千两的面额!于是,挑眉取出一张退了回去,然后将桌子上那茶伙计找回来的银子捞过来,连着剩下的票子带碎银子一起装进之前放夜明珠的布袋子里头。将这袋口处的绳子一拉,再一提,呵,还挺有分量的。
正要起身走人,左脚收回来才刚要使力,就听美髯公道:“二位都是人杰,我渴慕久矣,能请两位做我幕僚吗?”说着人已经站起来,冲着她和茶伙计的方向弯身一揖。
她神色讶异的抬头去看。见这人不是说笑,且神色肃然,一本正经。她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便坐着没起来,脚一滑,背过身去,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对于茶伙计来说,却不敢这么托大的随意拒绝,毕竟没什么大依仗,而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他脸色一凛,忙从侧边转过身子,正对着美髯公。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起了身子后才道:“看来客官是一位相公了!不过,小人只是一介市井庶民,怎么敢到相公府上做幕僚!还请相公原谅小的狂妄!”
美髯公见一人背向他。另一人言辞拒绝他。不禁有些怅然。这时候,那位名叫长青的长脸大汉突然立起来,大蒲掌一拍桌子,厉声道:“尔等不是说这世间将要遭兵祸吗?为何都不愿意为平息这乱世出一份力呢?”
茶伙计见他一掌下去竟然将木桌子拍了个下陷的手掌印,骇了一大跳,忙道:“壮士会错我的意思啦!”他向后退一步,再一躬身,皱了脸。“非是我不愿意相助,而是就凭咱们三两人。能做个啥事儿呀?”
长青疑惑他说话怎么古里古怪,气道:“我们几个人,怎么就不能做事了?你这胆小鬼,休要顾左右而言它!一句话,到底跟不跟我们?”
他没听明白,车施和美髯公却听懂了茶伙计话里的意思,当即一个有些激动,一个动了动耳朵继续听。
那个激动的人自然是美髯公了,听懂了这人是想要看看他的能耐,打听一下他有什么资格请人做幕僚。刚刚还惆怅的心情顿时飞扬了起来,他立即道:“是我的错,没说清楚。”
随后,他重新又施了一礼,道:“在下刘宣!”才要继续说下去,就见茶伙计瞪大眼,像见了鬼似的“啊”了声,刘宣便顿住了话头。
车施觉此异状,也转过脸来,欲要查看个究竟。只见茶伙计已经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伸手掩住口,复又放下来,向美髯公拱了一礼,大喜道:“公子可是齐王?”
她联想到之前说书先生的种种,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彼齐王必是此齐王”的荒谬感觉。
这时候就见长青亮出鼻孔、颇为自豪的道:“我家主公正是齐王!”
顿时,茶楼的两个主人都跪了下来,好像是见到了失散已久的兄弟姐妹似的,顿时就朝着美髯公欣喜大喊起来:“殿下!齐王殿下!还请收下我们!”哪里还有之前淡漠对待的样子。
茶伙计更是溢美之词跟不要钱似的“突突突”的往出冒:“竟能亲见殿下,小的此生死而无憾也!小人一直都很仰慕您的威姿,渴望在您手下做出一番事业来!不想今日我能有此好运,劳您亲自相邀,敢不相从!昔日,听您震慑羌戎、誓守边关的事迹,我恨不得插翅飞到您身边去,替您排忧解难!……”这一嘴话足足说了一刻钟,“噼里啪啦”,全是表忠心和赞美的言语。
听得长青脸色大囧,之前慷慨激昂的情绪也被他弄得有些无所适从。而美髯公,不,齐王却没有丝毫不适,状似细细的聆听着那大片大片的废话,脸上表情还显得很欣慰,频频点头,用着鼓励和欣赏的眼光注视着茶伙计那张滔滔不绝的嘴。
等茶伙计一段话说完,他连忙顺手将手边的茶盅递了过去。
茶伙计顿时精神一振,恭敬的接过来后,就一口干了,之后端着茶盅,大声道:“谢过主公赏赐!”这便顺杆往上爬,直接叫上主公了。
齐王略一点头,道:“此后,你便随我!只是,令尊?”
茶伙计乘着老爹闻讯磕头的档口,忙道:“主公,我倒罢了!我老爹可是了不得的奇才!”
听他这话,那老头连忙举起手臂,那袖子将脸一挡。齐王想着儿子这么厉害,老子是如何的?便好奇的问道:“老人家怎么个‘奇才’法?”
茶伙计道:“小的刘邦,城邦之邦。父亲讳续,继也……”
车施听到“刘邦”二子,不可避免的“噗嗤”一声,将他的话突然打断了,忙不好意思的摆手道:“好名字!好名字!你继续!”
众人不置可否的望了一眼她,刘邦回过头来,继续绘声绘色地道:“我老爹一手厨艺堪当庖首!这店里的菜汤都是出自他老人家之手。味道不但美,那速度也是杠杠的!要不然我们盘来的这栋茶楼也不会兼卖菜品了!”说到最后,那洋洋得意之情爬满了他的笑脸。
不等其他人说话,这次是车施率先开口道:“齐王好运气,这位老人家的手艺定然能比过王府厨子!”她吃了都赞不绝口的东西,就不相信这些人不稀罕。
齐王脸带笑意点头道:“不错,老师傅便是做了御厨,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刘邦和刘续听了这话,知道是父子二人都被齐王看上了,从此吃食有了着落,还有机会建功立业,两人又不用分开,当下是欣喜的直乐呵。
齐王这时候对车施道:“小兄弟要是有空,不妨也随我走上一遭?”
车施笑而摇头道:“适才那位说书人所言,此地是大陈。可惜,我不是大陈人,注定要走的!”
齐王倾身问道:“小兄弟不是大陈人,那是哪里人?”奇怪了,这天下都是大陈的,还有人声称不是大陈人?
她道:“我乃大周人士!”
话一落,就听所有人众口同声诧异道:“大周?”
长青神色古怪道:“这天底下,就没听说过大周此名,你莫不是糊弄我等?”(。)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位少年()
没听说过大周?难道现在大周已经灭亡了?
嗯,很有可能!她被聿魂珠关在五行八卦阵宝里面,如果时间太长,以致世上大变样了,也是有可能的!
才这样想着,又发觉不对劲。
她现在是有身体的,也就是说还活着,那就应该没过太久,至少她筑基期五百岁的年限还没过。可是,按道理几百年间,即使改朝换代了,后世的人也不该没听说过前朝或前几朝的名字吧。
车施瞄了眼齐王,见他也是大皱眉头,状似疑惑不解的模样。她心里面突然有股不大好的预感,种种正常情况都不大对头,那么就说明正常情况本身就没有站住脚跟。
话句话来说,事情不是什么“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的状况,而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送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处。这里封闭偏僻,且非常隐蔽,要不然怎么连一国亲王都没听说过大周的名字呢?而且外面的人竟然也没有发现这里!
这思考的方向是对了,她确实是被送到别的地方了,但是明显思维不够广阔,还不知道她所处的世界已经不是原本的了。
她自以为想明白了,就对几个还狐疑地望着她的人道:“啊,是么?我本是出自隐世家族,居于山坳中,听先人说过此事,看来却是有些出入啊!”
齐王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她的眼神更为炽烈。继续鼓动她道:“原来是隐世家族,怪道如此。这也无妨!小兄弟不如随我走一遭,也算是历练一番!想来以兄弟的能力。封王拜侯,定不在话下!”
车施站起来,摇头道:“这怕不妥,此次出来,我本来是要寻找一位擅自出谷的族兄。现在又出现混淆朝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将它搞明白再说!齐王美意,在下心领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我得告辞了~几位保重!别过!”
说完,她便装作行色匆匆的样子,疾步出了茶楼。对身后几人的叫停声理也不理。她是一位修真者,胡乱裹进凡俗间的人权相斗和倾轧,算哪回事?她还修不修道了?
……
等出了茶楼,拐到远处了。才放慢了步子。她暗自思量。也不晓得这大陈位于大周的哪个方位,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特别厉害的修道之人。她总感觉束手束脚的,不敢随意动用修士的手段,万一遇到哪个对付不了的大人物或者厉害的邪修,可怎生是好!毕竟不在熟悉的玄玉宗范围内,又不像去雷神岛的那一次,做了许多功课的。她只好暂且蛰伏,等搞清楚了情况。再作打算。
她正想着这些事情,没理会路况。忽然,眼前一暗,声音也变得嘈杂。她才从心里拔出思绪,抬头看去,只见这是一个稍窄一点的土路拐角处,已经出了城门,两边是高大的树木,一群人正在前方聚首。
她仔细一打量,看到几个眼熟的人,才发觉这些人正是之前在茶楼里群情激奋的汉子们。她拽过前面一位个子矮小的少年,问道:“小伙子,你们在这里都干嘛呢?”
年轻的可称之为男孩的小伙儿两眼放光的道:“黄先生要给大家发放武器呢!”说着,双手互搓,感觉迫不及待了似的,还踮起脚尖向前张望,可惜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蹦哒都看不到最前方的情景。
车施暗道好巧,怎么刚一出来,又遇到了这群打算造反的人呢。她正准备重新走个方向,就被那刚刚搭话的少年拉住了,道:“你要去哪里?”
她道:“什么去哪里?”一瞬间,脑子转过弯来,“我当然是要离开这里!”
那少年一身黑黝黝的皮肤,就只有一双眼睛因为情绪激昂而显得格外明亮,他一手拽住她的手,道:“我准备去扬州!你要不随我一起去吧!”竟是不理会她要走的话。
少年粗糙干裂的手掌罩住她的手背,她能明显的感受到那手心里厚厚的一层茧子,好像这不是人手,倒像是熊爪一样,又刺又硬,很不舒服。
她动动手,刚要从那厚茧子的包裹中抽出来,那少年却先扔开了手,闷声道:“你的手咋这么软呢?跟娘们的手一样!还,还是白的!”脸红没红,从那黑黑的肤色里一点也看不出来,但眼神却躲闪了许多。
车施暗自纳闷,她一个女的还没害羞呢,大男孩的羞什么呀!
她将手背到身后,随意的蹭了蹭衣服,被陌生人碰触什么的,无关洁癖,谁都会有些不舒服。她望了一眼男孩,脚下一转,就要离开。
突然想到什么,忙转身又问:“你刚刚说什么?扬州?哪里的扬州?”这么多年了,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词汇。想想,她就觉得鼻酸,那个遥远的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