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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人在远处喊了声“集结了!”,便见那管事忽的脸色一整,像从刚才的花痴状立即清醒了一样,整个人就显得严肃多了。
车施看到有几个也在附近察循的管事人员已经开始陆续向船内仓走去。就在她以为此人之前只是寻乐子、现在也会像其他船员一样立即转身走人时,此人却道了句:“姑娘,不。仙子,我叫慕白,待会儿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话自然是对白梅笙说的,这位叫做慕白的管事说完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周围人里自然也有喜好看热闹的,虽然眼和脸是对着“神婆”的方向,但耳朵和心神都还注意着此处,如今见到那管事就这么简单的走人了。颇有点遗憾,是遗憾没热闹可看还是遗憾别的什么,便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且说车施看到那位慕白管事在临走前还说了那么一句话。她耳朵里反复回荡着那句“我还会回来”的话,再偏过头望一望依旧板着张棺材脸的白梅笙,总觉得事情超乎她想象的喜感。
这两人要真有点什么事儿,那拥有汉子心、妹子身的白梅笙是算搞基呢?还是搞基呢?
她不由的偷偷摸摸的观察起白梅笙来。说起来。也是她的错,当然怎么就直接将他给塞进丸红的身体里呢!现在瞧瞧,多可惜,这人要是以后要找个伴儿都不容易。是继续找女人做身体上的百合,还是另外找个男人,慢慢品尝心灵上的搞基滋味,不论怎样,都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选择。
她心里唉声叹气的。眼里又是惋惜又是好奇,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人生啊。
白梅笙自从变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一直跟着车施,对她的言行举止,多多少少都能明了一二。此刻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很是诡异,还又摇头又点头的,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慢慢的屈起手指举到车施的面前,然后在她疑惑的眼神里,“啪嗒”一下,手指就弹到了她头上。
白梅笙在车施恼怒之前,指了指下边道:“要开船了!”
车施也不是为这种无伤大雅之事斤斤计较的小气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见到绿头三号法船靠下被海水浅浅漫住的部位出现了一圈发光的符文,以她多年浸淫阵法的眼光,自然立即就认出来这是一套加速阵法。她抬头再看看船上很多人对着那还在跳舞的十位“神婆”摇手致意,很明显,船已经启动,他们要出海了。
她的心里一升起这个念头,也不再吐槽那祈福舞蹈有多难看,之前的“哎咿呀”有多难听,竟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摇了摇,红海滩,再见!
她却不知道别人摇手是为了多多捕获福气,相传听了祝福之歌和祈福舞蹈的人,都能获得福运,当次的出行一定顺利。修不修真都无法阻挡人们对这种迷信的盲目崇拜,不管它有没有用。他们更是坚信,在祈福的整个范围内的空气都会带有福气,因此,人们习惯了在开船的时候,摇摇手,期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福气,这次出海一行能够平安无事,能够收获丰满。
……
在车施放下手的时候,身边的源香和蒋克还在挥手,她低下头盯着被绿头三号划出缕缕波纹的海面,那清澈的、泛着淡淡红色的海水像一个镶嵌在大地上的美玉一样漂亮,可那越往下越深沉的色泽却露出了这海的深不可测。里面也不知道藏有多少吃人的精怪,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美玉里跳出来张开大嘴冲过来;又不知道有多少宝贝和灵宝,引着从古到今多少修士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红海这么大,这么深,里面的有些东西会不会在多年前是属于一个同样出海冒险的修士,会不会在多年前也有一个修士这样揣测过同样的问题……
法船也是船,在车施一瞬间变作探究时间奥秘的思想者时,绿头三号已经启动上下纵横共三十二根桅杆,架起了一面比船只小一倍的船帆。精密的、由神识操控的桅杆,使得甲板上干净极了,不会出现俗世中那种百千人拉绳哄闹的杂乱场面。
就在船帆升起的时候,源香才从离别的短暂不舍中出来,对大家道:“去房间吧!”
车施淡淡摇头道:“你们先去吧,我在这里再瞧瞧。”实则是她对于之前她和白梅笙遭到管事慕白的为难时,蒋克和源香两人只是低着头,连一点点关心的眼神都没有,这事让她觉得这对夫妻有点太过现实,连和他们多说话的心思都没有。
那两人不晓得看没看出来她的不同来,只是说了句:“那要小心啊!”便双双离去了。
等他们走了后,白梅笙望着她还盯着海面的脸,问道:“你在生气?”
车施依旧望着大海,传音入耳道:“你不觉得不爽吗?”
白梅笙摇摇头,明白她是怕被人听了去,也就学她那样,将话直接送去她的耳朵里,道:“有时候,我实在很怀疑,你真的一百多岁了吗?”(。)
第一百六十三章 风平浪静()
车施一听,顿时沉下脸,手一抬,就布设下一个隔离罩。她郑重其事的出声警告他道:“你没听说过女人的年龄是说不得的禁区吗?”
白梅笙却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十分诚实的相告道:“不曾听过!”
她不禁磨了磨牙,气愤的扭过脸,“哼”了一声,道:“现在听到了吧!”
白梅笙却忽然道:“你真可爱~”虽然他脸上还是挤不出表情来,但这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促狭。
车施转回头,看他状似纯洁无辜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气的脸皮抽了抽。不过,随即她就做了个鬼脸,一边的眉毛高高扬起,另一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怪模怪样的盯着白梅笙道:“呦呦!小样敢调侃我了,是对你太好了吗,这么胆大包天!哼哼~”
白梅笙死活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只一心说之前的:“你可爱,率性,有时也天真,有时也圆滑,看似对一切都不在意,实际上却很较真。有些时候,你是善良的,便不忍心拖累别人;有些时候,你是坚强的,便总是一个人奔波;有些时候,你是自卑的,便总是用笑脸迷惑人;有些时候,你是孤独的,便有了槟榔,有了我;有些时候,你是迷茫的,便闭关闭了长达九年;有些时候,你是勇敢的,便在山穷水尽前有了这次红海之行。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车施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在他多个有时中。慢慢变得凝重。
这个人太可怕了,好像知道她的心里路程似的,一步步分析的十分到位。简直毫厘未差。事实上,她总觉得自己很虚伪,还变化多端,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就像对白梅笙,她本来无需这么折腾的,只要一个往生咒,由着他自生自灭去。手法虽然粗糙了些。但一切都就解决了,哪里会闹得白梅笙最后变成如今模样……
她低下头,过了会儿才道:“你要说什么?”
白梅笙道:“我想说的是。你真的想多了!”
车施被他绕了一下,低头细思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应该针对的是她之前难受蒋克夫妇的行为的话。不过。她问道:“你说这么一大串话和这有关系吗?”
白梅笙道:“或许是没关系的!”
她闻言抹了把脸。将她怀里睡的正美的槟榔掏出来,抛到白梅笙的身上,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去掉了隔离罩,就要离开甲板。
走了三两步,突然,她又停下脚步,转身对刚接稳了槟榔、正要跟过来的白梅笙道:“白梅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将你让给那个叫慕白的人的!”
白梅笙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船舱那边就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管事慕白,他和车施擦肩而过,狠瞪了一下她,便急急的跑向白梅笙,嘴里说道:“白梅笙,你是白,我是慕白,爱慕你的慕白,啊,我们果然有缘分!”
白梅笙看到这个人出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果然这人下一句就道:“白,是刚才那个小子不愿意将你让给我吗,没关系,我会将你从他手里抢过来的,我是一个强大的男人……”
当管事慕白开始对着蓝天和红海讲述他如何算得上是一个强大的男人,白梅笙手里捧着槟榔,乘着他激情澎湃的直抒胸臆之时,果断闪人。这个人明显不正常,像个到了春天的野猫似的,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
他找到船票上标识着的房间位置,记忆着蒋克给的那块玉简里说的,将船票摁在房门上,只见那门板上忽然闪过一道流光,然后他拿回船票,推开了房门。
进到里面,他先将门关了,然后才打量房间的陈设。仅仅十几米的空间,连床榻都没有,只在左右两侧各放置了一张蒲草编制的席子,没有隔断或帘子、没有桌子或几案,就是一个蒲团也没。本是狭小的地方,因为空荡而显得稍大了点,关键就是空。
车施也不晓得去哪里了,这么闭塞狭小的房间,肯定不是她所喜欢的,况且,还是两人一间,这要呆上几个月的时间,可教人如何受的住。
他刚这么想着,便听到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还以为是房子隔音不好,怕是隔壁的客人弄出来的。他提步行到一个席子上,盘腿就坐了上去,将槟榔搁在身前,戳了戳他,小声道:“你的日子可就痛苦了,这么大的一片地方,你该去哪里撒欢啊?”
槟榔用爪子挠了挠屁股低下的草席,知道对白梅笙说话,他也是听不懂的,便转过身子,那屁股回应他。
白梅笙自然是不指望槟榔回答他的,只是自说自话罢了,他将身子向后一倒,腿脚一动,便舒舒服服的躺倒在了草席上。
他听着那隔壁的杂音,想着近十年的生活,自己像一个行尸走肉,不,僵尸本身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吃不得东西,没有呼吸,动作僵硬,害怕阳光,连他今日为了不惹眼都抹了厚厚一层防晒霜,那种车施做出来的、没人试过的、却意外中很有效果的白色乳液。
真是人生何处不际遇,他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习惯了这种什么事都自己做的生活,即使做出来的饭菜他自己尝不到滋味。瞧,出海坐船完全和以前坐过的木船没法比,乘客的数量目测绝对过万,这船的全貌更是一天也走不完的。
不用考虑吃喝拉撒,这种日子一下子比曾经多出许多的空闲时间来。这里照不到光,虽然更适合他的身份存在,但也没有月光,他无法修炼,一想到几个月都没事干了,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似的,空虚极了。
恍惚中,他想到以前做少爷的时候,哪里有这空,不是忙着读书,就是忙着玩闹。
正在他对比这做人和做僵尸的差别时,听到一阵清脆的“刺啦”声,那明显属于木板移动的声响,且如此响亮,不由让他诧异的支起身子去看。
“坐着干什么,还不一起打扫!”那人头上包了一块碎花小布,身上系着黑色围裙,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一个小药瓶,脸也武装上了一块布巾。
白梅笙看到这位人物如此形象,眨了眨眼,出声道:“这位婶子,我们没有请你来吧,你如何进来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噗嗤!”
那人听了这话,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一下子就喷笑了出来,动作浮动太大,将脸上的布巾都掉了下来。那白净的脸庞,明媚的笑容,不是车施是谁?
白梅笙上下瞟她,问道:“你这副模样,是在做什么?”要不是听出她的声音,他还真以为是回到曾经了,屋子里进来一个粗使婆子呢!
车施抖动着肩膀,边笑边走到另一边的席子上一屁股坐下,将手里的物件都放在身边,空出双手拍了拍,道:“明显的啊,打扫卫生呢!”
白梅笙更奇怪了,道:“你怎么亲自动手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她挽袖子干活,从来都是一个法术就解决了问题。
她腿一缩,屁股一滑啦,一瞬间,整个人就靠着墙壁坐着了。她嘴里抱怨道:“哎呀,可别说了!郁闷的我啊,你是不知道,这艘船的客房里被下了禁制,连个小小的除尘术都用不了了,这以后的几个月里,难道我要每次出去到甲板上给自己施放一个小法术,再又跑回来不成。”
白梅笙道:“嗯,是这个理!不过,你在隔壁收拾什么?”
她头扬起来,笑道:“你过去看看!”
白梅笙瞧她说的神秘,顿时好奇极了,站起身走到刚刚车施出现的地方。他盯着那光滑的木墙壁,连个手把都没有,是怎么打开的?朝车施望去,她却坐着不动。只是脸上带笑靠着他的动作。他无奈,只能自己试探着伸手推了推,却不见动静。不自觉的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