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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闻言愈发羞怒,给兄长打眼色,示意一同上去战这道人。沉稳修士思忖再三,终是没有同意,在他观来,律香主有恃无恐,似是不惧一战。
要是一同战律香主,胜了则还罢了,若让敌人脱身而退,那便有失脸面了,再者互相也无仇怨,倒也不必在此结怨。
既然对方不愿说,他也懒得求人,深深看了律香主一眼,而后一语不发,拉着少年人就走。
少年人临走时,大喊一声,“叫六无的道人且听好了,今日小爷小觑你了,未做提防,来日必寻你一战,取你项上人头。”
“事情始末,便是如此了。”律香主问道:“道友问此事作甚,莫非与你筹谋有关?”
“或许有,或许无有。”宁舟也不甚确定,随后道:“律道友久居在此,可是听闻过瀚海,或附近一带,有妖修盘踞么?
“妖修?嗯,我听师尊说过,但此类修士却不曾……”律香主忽然想到什么,眼中精芒一闪,“道友是说,这两人乃妖修出身?”
“八成不差!”
律香主讶然道:“师尊曾言,这世上妖修虽广,正宗却是不多,好似是分作几部,当时师尊未曾细言,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略微知晓,此类与精怪有相通之处,未曾想,那两人竟是妖修。”
律香主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不是崇胜州人士,只经过观元宗高人几日教化,读过几本经籍,阅历见识,自然不可与宁舟相比。
宁舟解释道:“典籍有载,妖修跟脚来路,寻根朔源的话,乃是开天辟地之时,先天生灵血脉遗传,几经演变,成为妖类。此类修道之法,与人身大同小异,却是不看根骨。正宗妖修,必然身含真力,生有异象,或腹背生鳞,或头顶双角,或脚踏七星,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视其天生真力多寡,分资质高低,修行功典各有侧重,亦分气力两道。”
律香主来了兴趣,“真力?这倒是不曾听过。”
“详情如何,贫道也不知晓,毕竟非是古时之人。相传乾坤初辟,天地有精气,却是天地未形,寂然清澄,瞬息寂灭,阴阳相渡,有生灵出。此辈千奇百怪,形貌各有不同,鱼头龙身,马蹄鹤颈,象首鸡尾等等,此辈俱是先天生灵,生来便有神通,也即是眼下众修公认的,修行根源所在,如今气力两道,亦是从此辈之中,演化蜕变而来。”
“奇哉,妙也。”律香主拍手赞叹,“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事,居然生来就有神通,得享长生,嗯,道友方才曾言,妖修祖脉源自先天生灵,那此辈也是身具真力了?”
“实则世间万千生灵,包括我等祖脉,皆是来自先天生灵,只因沧海沧田,世事更迭,大多都摆脱了祖先形貌本质。”宁舟含笑道:“妖修形貌也与祖辈不同,不过他们虽脱胎于先天生灵,但骨子里的真力,却继承了下来。此力可随血脉传续,但不可永持,每传一代,真力必然削减,直至风流云散,丝毫不存。嗯,换言之,我等人修真力,早就散尽了。不过如今的正宗妖修,真力流传至今,所余也不多了,堪堪可保,也就比凡人壮实些,还称不上有修为在身。”
律香主思索道:“如此说来,身具真力者为真妖,蒙昧不堪,非人余者皆为怪,此怪了道,开了智慧,是为精怪。”
“道友聪颖,举一反三。”宁舟颔首赞道。
律香主哈哈一笑,“是道友说的详细。”而后又道:“妖修尚属我首次遇到,关于妖修传闻,我在瀚海也不曾听人提过,想来都不知晓,世上还有这等修士。道友问及这两人,莫非知其来路?”
“若我所料不差,这两人定是东武坛靖氏子弟。”宁舟肯定道:“正统妖修,也就这一家姓靖了。”
第151章 :六祸大劫,机缘外物()
“若贫道所料不差,这两人定是东武坛靖氏子弟。”宁舟肯定道:“正统妖修,也就这一家姓靖了。”
律香主不曾听闻过东武坛,便向宁舟请教,听罢后,神色凝重道:“这两人居然是从崇胜外海而来。”
宁舟点头,“这汪洋辽阔,风高浪险,纵然他二人是水族,也难以轻渡,即便有法子来此,想必代价也不小,贫道着实不知,此地有何物事,竟能引得他们前来。”
律香主还在消化方才所得,东武坛,崇胜州,外海,每一个都深深吸引着他,真恨不能立时一缕仙踪渡汪洋,去往那道法兴盛之地,
念中此起彼伏,压下思绪,对上宁舟双目,眼中熠熠生辉,“许是与道友目的,不谋而合。”
宁舟心中一动,律香主所说大有可能,他事先不曾想到此处,乃是他原先以为,此处机缘乃梅竹清告知,他人该当不明了。
此时得了提醒,他不由暗自一晒,机缘之事,凭什么唯有自己知晓,他人莫非不能得知么?
虽则这只是臆测,但也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可能,他看向律香主双目,一手指他,含笑,“道友又来试探了。”
律香主折扇一开,清风吹起,洒然道:“我既然入得论道府,当要分忧才是。”
“也罢,告知你也无妨。”宁舟微笑道:“不过,我却得与道友约法三章。”
律香主明白宁舟意思,言道:“不敢,道友所谋为何,归道友所得,贫道只念能回山门即可。”而后又举手指天,立了誓约为证。
宁舟微微颔首,关乎机缘,谦让不得,休说律香主与他只是同道,便是同门也不会轻让,“甚好,道友只管用心尽力,无论成败,贫道皆会带你回崇胜州。”
律香主欣然,拱手一礼,“承谢了。”
“各取所得罢了!”宁舟还了一礼,道:“道友当知,灵台修士破入箓境,当要经过六祸大劫。”
“听过,经历六祸大劫,须得要五种外物助益,才可破境。”律香主已是明白了,“道友欲谋之物,便是这五种外物么?不过瀚海宝材匮乏,好物几乎无有,这也是瀚海几乎无有箓境的缘故。”
“这外物对我而言不难,眼下通过监兵台,已然收得三物,另一物只需花费些光景,也能得到。”
律香主眼神一动,“但六祸大劫,必须五物齐备,以监兵台之手段,搜得普通四物不难,但关键一物,在瀚海我也只是听闻过,却从未见过,几乎是无有。”
“我谋之物,便是那物事了。”宁舟坦然言道。
“不对!”律香主摇了摇头,“崇胜州物华天宝,什么外物没有,何须来此,除非那关键一物,品次极高,已经到了……”
宁舟点首一笑,“不错,那件物事,纵是崇胜州也不多见,极难寻得。”
那物事宝贵难言,据宁舟所知,纵是洞天门生,也只有亲厚之辈,才可享用。
譬如楚谦君门下弟子上百,死去的不算,享用此物者,现在还活着的,唯有萧宗道。
这固然是萧宗道最出色,值得栽培,另一方面也是宝物珍贵,无甚成就者,绝不会被赐下,只有靠自己去寻。
只是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哪是容易寻到的,与其在崇胜州搜寻,不如依梅竹清所言,来此一探机缘。
那件物事,对宁舟而言干系重大。
所言他才竭力攫取利益,壮大监兵台,以备不时之需,到得需要竞夺之时,手中便有实力相争。
“哈,若非我已赌咒立誓,说不得也争夺一把!”律香主笑了声,“此物是否真有先且不提,到时候此物现世,万一引得旁人注意,必然有人使坏。”
“谁来阻我机缘,便是我大道之敌,说不得要争上一争了。”宁舟话语虽显平淡,但透露出的杀气,却让律香主心中一凛,明了宁舟求道之志甚坚。
“那两妖修万一真奔着此物而来,却是要及早扼杀了。”律香主想了想,提议道:“此二人来时直问阅悉庐,是否为最强门派,显然他们欲为之事,须得此间势力相助。与我一斗后,他们去往方向乃是东瀚,而那处便是金雀台所在。”
“与我所想一般。”宁舟点了点头,而后笑道:“我本拟问清此事后,就往金雀台一趟,倒是巧了。”
律香主大有深意看了宁舟一眼,“现在去金雀台,道友想得深远啊!此为未雨绸缪之举”
宁舟轻笑一声,律香主的确聪颖,无需自己明说,便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幸好已经谈妥,对方也立了咒誓,如若不然,为大事计,说不得要一显手段了。
“此行金雀台,道友可愿随往?”宁舟道:“倘是不去,我可手书一封,你持此书上伏牛山,可担得论道府主。”
“府主?”律香主做出苦恼之色,连连摇头,“整天对着一帮人,哪有阅悉庐清闲,还是随道友一起,走一趟金雀台,说起来,我已许久没去过了,这回去也不知还能识得几人。”
宁舟不觉莞尔,“你不识人,他人却识你,六无道人,好生有名的名号。”言罢,大袖如翼,轻轻一摆,自有一股清风托举,上得天去。
律香主脚下现青竹一根,遁光一纵,攀上云头,追了上去,“虚名而已,孤家寡人,无有名号糊弄人,怎显得高深莫测,偏偏这世间,多人爱虚名,也幸好如此,我在这瀚海才能如鱼得水,少与人争,却有人用好物相送。”
二人遁光并行,一路说道谈玄,不知不觉去的远了。
金雀台依山而建,越往上去,越见恢宏,有一条万重金阶,从山脚直通顶峰,两旁栽有峻拔青松,宫宇殿阁,雕梁画栋,环绕整个金雀台,在顶峰处,有一座数十亩金宫,气派恢宏,宫顶上镶有一个宝珠,日夜流光泼洒,无有昼夜。
从山脚看去,只见金雀台上,金光如水沿着一栋栋殿宇屋顶,流到山脚下,延伸到更远处。天光照下,光影形似雀儿,翅翼似飞,引颈望空,犹如仙雀一般。
如此盛景,十里可见,引得凡民整日膜拜,焚香祷告,祈祷求福。
数日之前!!
一少年道人从旁走过,不屑的撇撇嘴,“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这帮凡人也是傻,跪这东西作甚,白白跪断了双腿,该苦是还是苦,大兄,你说是也不是。”
沉稳修士懒得多说,“管这许多作甚,这一路上,你已经惹了不少事了,这回可莫再胡闹了。”
靖鳞捂着耳朵,嘻嘻一笑,“怕什么,这里又不是崇胜州。”
第152章 :起念,谈判,秘辛()
沉稳修士略一皱眉,摇头叹息道:“出来时,真不该带你一起。http:///”
靖鳞指了指自己心口,甚是傲气道:“大兄不带我,又能带谁呢,论资质族中何人可与我比肩?”
沉稳修士肃然道:“那你应该知晓,这个机缘,是多么的难得,你可莫要辜负了老祖的期许。”
靖鳞脸色一正,回想起来时之前的事情。
有一天东武坛海界之上,忽然从空落下来无量弟子,此事本是小事,东武坛将之擒拿后,正欲一刀杀了,此事不知怎地,竟被东武庭之主,靖沧海知晓了。
事后不久,靖沧海便与四方道道主,蒲鹤轩见过一面,此番二人谈了什么,无人知晓,回来后便告知靖鳞,稍作嘱托,便将他兄弟二人,以**力送来东宿州。
却说那日,靖沧海知晓族中抓了一位无量弟子后,望了一眼天际,似是想起了什么,便运指一点,一道化影从躯壳跃出,三两下出了东武坛,来到四方道。
他方才踏入四方到地界,忽感一道晦涩灵机探来,他面色不改,“蒲道友,这便你待客之道?”
空中传来苍老之声,“你该唤我一声道主才是。”
“窃据的道主,浦念真还能勉强称的上,而道友你么……”靖沧海语未说尽,但言语中却透着一股嘲讽之意。
蒲鹤轩沉默片刻,不知在想着什么,半晌之后,轻轻一笑,“哈哈,靖道友性子还是这般,且来分波岩一会吧!”
靖沧海身子不动,自有一股大力摄来,直感眼前景色流转,不知上下南北西东,待风流云散,便立在一块巨岩之上,有海水倒灌而下,但在巨岩千丈开外处,就自动分开,如被巨石昂首的雄浑之势,生生破开一般。
对此异象,靖沧海毫不惊奇,打量了一下蒲鹤轩,起手一揖,“道友功行又深湛了。”
蒲鹤轩身着麻衣,头戴木簪,双目暗含精芒,并未因夸赞而露喜色,袖袍一摆,将一块蒲团推至靖沧海面前,“道友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靖沧海顺势坐下,直视蒲鹤轩,“助你蒲氏一族,脱此大劫。”
蒲鹤轩一怔,旋即呵呵大笑起来,“道友也爱说笑么,贫道为四方道之主,何来蒲氏一族。”
靖沧海冷笑一声,“道友想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