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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还给咱们送喜帖,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宁舟轻笑一声,他对此已有腹稿,并不怕宗淳孝有什么心思,“既是喜事,去一趟也无妨。”
宁舟定下此事,问道:“那长生崖一事,可有眉目了?”
俞照道:“我炼制了一只摘气盘,在长生崖勘察数日,发现下方气机沉浮不定,精纯至极,但好似又四方游离,无有聚在一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下方必有纯罡烟。”
所谓摘气盘,乃是一种特质的器物,可以分辨气机,理化阴阳,勘定五行,专门针对气机一道。
此物往往用在,摸穴探气,寻找洞府这上面。
那长生崖宁舟虽未去过,但这许多年,都无人发现此中怪异,可料想的到,定是散出的气息太过稀薄,几近于无,才让灵台修士,发现不了。
宁舟临闭关前,曾关照俞照针对此事,用器物来勘定长生崖真假,本意只是一试,此番得了结果,终究是对了。
“可有下去方法?”宁舟问道。
俞照摇了摇头,“那长生崖外罩浮土,内里全是坚石,细致紧密,无有半点缝隙,想要破山下去,极难。”
宁舟闻言,笑了笑,“可惜没学过土遁之术。”
修士虽有种种能力,但法门万千,不学自是不会掌握的。
因修士多是遁空而行,方便快捷,遁地之法,却是少有人学得。
若是修为高深,这区区土石自是拦不住,可在场诸人,尽皆是灵台修士,还无有那个穿行大地的能为。
“这可怎么办?”钱通皱起眉头来,略显忧色。
依宁舟所言,那处有元清炁,按照常理,周边必然伴随其它烟气,他本拟可以借这东风,取来一气自己修炼。
如今现实却是,地方是发现的,但入地之法,却是难住了众人。
“这倒也简单。”宁舟胸有成竹,“征召数十万凡民,推平此山,挖开地洞。”
众人眼前一亮,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他们适才没有想到,只是因身为修士,思路往往按照修士的来。
宁舟却是取巧,广集众力,以数十万凡民开道,挖破长生崖。
“这么多凡人一起挖山,必要荒废劳作,没有吃食,如此一来,势必要饿蜉遍地,一片哀鸿。”宁舟将事情考虑周全,“着论道府开出一地,以术法培粮,蓄养牲畜,无论如何,也得保住数十万凡人粮饷。”
律香主道:“还可对凡人发放金银,使其卖力,酷暑严寒,昼夜不停地挖土开山。”
“甚妙,金银之物,对我等修士而言,一文不值,而对凡人却有大用。”宁舟深知,瀚海虽是凡修共处一地,但其实,还是各走各的,形同两个世界,甚少有联系。“这金银虽是寻常,我等修士手中却是无有,俞照,你带本台弟子,在瀚海找一找金银矿物,挖了出来,当做报偿发放。”
凡人之中,自有一套,交易买卖行之有效的方法,这金银之物,最是激励凡人不过。
宁舟可以料定,只要让凡人饱肚,还有许多钱财可拿,定会欣然卖力。
至于不用修士挖山,则是长生崖不小,以宁舟手底下的修士,如是天天挖山,荒废修为不说,还会令修士不满,且也及不上凡人快速。
第179章 :借剑破禁,以势压人()
翌日,宁舟率人,正欲启程,前往金雀台赴婚宴。w w w 。
忽而心有所感,聚目往空看去,但见得天际渺渺处,似有清气闪烁,他再细看时,直感眼前一花,面前陡然多出了一位道人出来。
这可是惊骇人胆,不少人差点魂飞天外,双股颤颤,此人来去如电,踪迹全然看不到,这是何等修为?
马承志等人,纷纷惧怕不已,以为是宗淳孝请出殷氏高人,前来诛杀他们,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纳头就拜,请罪饶命。
宁舟亦是一惊,心尖一颤,只觉此人来势,如同大浪将他冲的高高飞起,浑身虚渺,好在来者气息落地即收,形如凡人,他这才定下心来,打量对方。
来人身材壮实,器宇不凡,发丝如墨,形如水华,看上去貌似四旬,无有胡须,整个人给人一种,异常温润的感觉,但其眼神尤其凌厉,好似刀剑一般锋利,眼帘开阖间,如有刀锋闪烁,煞是骇人,这种感觉,着实怪异,两种不同的韵味,加诸一身,如此更显不凡。
对方身份莫名,但未显露敌意,他心中便有所猜测,拱手道:“贫道宁舟,不知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不答反问:“你是此间主人?”
宁舟点首道:“是!”
那人没有多说,微微颔首,而后一挥袖,狂风骤起,把马承志,卫东城等人不知扫到何处去了,“我是苏文钦。”
“弟子宁舟,见过苏真人。”宁舟彻底定心,再次一礼,恭敬道。
这苏文钦便是千乘峰之主,如今乃是紫府境修士,分管无量圣宗在东宿州的所有事宜,宁舟对此人,知晓不多,只是略有了解而已,脾气怪异,常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宁舟暗想,若非自己占了个这里主人的名头,估计也得落个和卫东城等人一样的下场,还不知被扫到何处。
“你的飞书我看到了,值此战时,东武坛妖修竟来此地,必有图谋。”苏文钦说话时一派锋芒,杀气腾腾。
“真人睿智。”宁舟顺着话说,在这等人物面前,他可没什么心思卖弄。
“这段时日,我暗中观察过那靖维钧,看其到底要做什么,此人行踪不定,四处寻山访水,日前却在忠骨道停下脚步,循着地缝下去,经我一番勘察灵机,下方竟有一处禁制。”苏文钦徐徐道:“也不知此辈用了什么方法,竟是入了禁制,我本拟也可探其究竟,但那禁制却是坚凝,不好破解。”
宁舟暗道,这苏真人也不错,竟能在旁人面前,讲述自己的窘境,这份胸怀,倒是坦荡,他道:“许是那靖维钧,有开解禁制的方法。”
苏文钦点首认同,“你予我的飞书,说是那忠骨道曾有白龙虚影闪过,是也不是?”
宁舟正色道:“弟子也是从他人处听来,真伪如何,却是不知。”
苏文钦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好似看穿了宁舟的心思。
宁舟也不尴尬,他那话是假话,但却是明哲保身的实话。
虽则不曾亲自探过忠骨道,不知传言真假,但此刻靖维钧下去了,苏文钦还发现有一处禁制,定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但宁舟却不能这般说,盖因世间还有‘万一’一词,他不担保,也是怕万一有假,或那禁制内不是好事,苏文钦会藉此事,怪罪于他。
苏文钦又道:“你是宁均毅的侄儿?”
对方知悉自己身份,宁舟也不奇怪,对方乃紫府修士,若想知道自己宗门弟子的一些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错。”
苏文钦点了点头,“听闻你宁家曾也是大阀,族中有一至宝流传,好似名曰“中玄古锋。”不知是也不是?”
宁舟越听越不对味,对方怎把话题,往自己身份来历上去引。
略略一想,举目一看,见苏文钦正好看着他,眼底似有期盼。
他这才算是明白过来,感情是这么一回事,他稍一思量,暗中收回神魂,将中玄古锋取了出来,“弟子愿借出此剑,助真人破禁斩妖。”
苏文钦心里一喜,他手中虽也有宝物,但却没有破禁宝物,虽则中玄古锋不是破禁法器,但到底是锋利无比,也算是可堪一用,足以破开那禁制了。
“如此,苏某愧受了。”苏文钦倒是没摆架子,和颜悦色道:“你且放心,事后自有你好处。”当即脚下升起一朵烟云,排空而去,鸿飞冥冥。
宁舟目视远去,摇头而笑,“难怪带个‘文’字,这借东西也这般拐弯抹角。”
不过他也知道,苏文钦辈分高他不少,若是直言说借东西,定是抹不开面的。
借出此剑,宁舟也不怕他跑了不见,毕竟都是一门中人,苏文钦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贪墨自己的东西。而且借了出去,不说苏文钦许下的好处,单说这个卖的情面,就值不少了。
反之如是不借,定要让其不喜,说不得,还会开罪对方,实为不美。
等了一会,卫东城等人再度过来,他略含怒气问道:“那位道人是?”
宁舟道:“苏真人。”
卫东城听了之后,怒气稍歇,不过神色间还是不满。宁舟见此,也不好多说,他总不能说,苏文钦因要借他东西,才将他们赶走的吧。
马承志等人听得一惊,未曾想竟是一位真人,暗自骇然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好奇,“请恕属下冒昧,那位苏真人与监兵台是何关系?”
“告知你也无妨,这位真人,乃我师门长辈。”宁舟淡然道。
嘶!
论道府众人,暗自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怎也想不到,监兵台的背后还有师门,而师门来头竟是如此之大,有真人坐镇。
想想就觉心惊肉跳,灵台之上为箓境,再上还有丹境,紫府,要想称上一声真人,须得紫府境方才可以。
他们如今修为最高的也才不过灵台,这辈子算是头一回见紫府真人,只觉三生有幸。
同时对于监兵台,更加臣服心折,背后有此等人物坐镇,何愁没好日子过?
苏文钦遁往忠骨道,看了一眼下方,把身一晃,烟气裹身,深入地下,周边有异气袭来,他感受的清楚,此乃妖气,并且越往下越是厚重。
约莫有千丈深后,身形一缓,前方似有阻碍,便把身一停,功聚双目,开了法眼,喝了声,“现!”
法眼一开,面前事物大为不同,本来满是土石的地下,此刻全然现了行迹,有一根根光柱,顶天立地,插在四面八方,似有一股无形巨力,在排斥他,让他不得寸进。
他看得明白,此为设下的禁制,不过内中气机,却有几分疏漏,气息不断流失,他心头一凛,“这禁制也不知过了多少年,竟还能有这般威能,其中事物,定有不凡之处,莫非是上古妖修大能的留下的仙府?”
上古不比今朝,那时妖修很是鼎盛,餐食天下,莫敢不从,还有许多强横的精怪在座下驱策,为祸四方,形如蛮荒。
那时天才地宝甚多,不愁没有修炼之物,故而那时的妖修精怪等物,仗着天生力强,牢牢占据修行顶端,对上人来,很是有优势。
风水轮流转,如今虽是妖修没落,精怪之流甚至被彻底打落神坛,传承断绝,艰辛不已。但那时却有许多洞府流传了下来,苏文钦暗忖,这处仙府,曾经的主人或许就有天象境的洞天真人盘踞过。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便祭起中玄古锋,法力满涨,中玄古锋在他手中,放出无穷光彩,剑气溢出,将四周土石扫射的千疮百孔,如似蜂巢。
他的法力好比开闸泄洪,不断灌注到中玄古锋当中,而此剑也如一只不知饱食的饕餮,足足吸了半刻中的法力,才缓缓停了下来,此时剑华堪比日月之光,恢宏至极。
苏文钦露出满意的神色,“如此利器,当可破了此禁。”陡然一喝,“开。”
剑光飞冲而去,煌煌如柱,轰然一声震天大响,禁制陡然裂开一个大缝隙,如是一块布被裁开了一般。
但此禁虽强,却无宝物压制,且时隔多年早已衰落,受了这一剑,顿时如春风凋零,碎去万千,他看了一眼,无有耽搁,收了古锋,一闪身不见踪影。
这时候,宁舟还在前往金雀台的路上,数日后,到了地头,正巧赶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喜庆至极。
宁舟无心细观,随了迎客官人入了宫宇,在主殿中坐定,余者如卫东城等人,都安排在外间。
此时主殿出来伺候的宫女们,别无他人,他目光一扫,殿中只有一桌,除了他坐下椅子外,另外还摆了两张,不用细想,便是这座位主人是谁了。
别无他事,宁舟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这瀚海风俗的婚典。
修士婚典,不似凡人那般繁琐,很是简单,宗淳孝纵身为国主,亦是如此,说了些好听话后,就开始迎殷芷怡入殿。
这入殿,就意味着往后,殷芷怡便是此间女主人了。
就见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位花草编制的头冠,耳边带有一支嫣红绒花,承托着殷芷怡美艳不可方物,真叫人神魂欲醉,颠倒迷离。
不过此刻,所来宾客,皆是目不斜视,充满一派正气,安安静静的看着殷芷怡,走到宗淳孝的身边。
宗淳孝目光含笑,将手伸出,殷芷怡毫无羞怯,大大方方的将其握住,而后就往主殿来了,随着他们二人入殿,殿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