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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淳孝目光含笑,将手伸出,殷芷怡毫无羞怯,大大方方的将其握住,而后就往主殿来了,随着他们二人入殿,殿沿上缓缓垂下一道彩绣遮帘,挡住了众人视线。
有了这道帘子,外间的人也放松了许多,放开吃喝,互相认识的,交谈声阔,好不高兴。
而主殿中,却是安静,宁舟起身一礼,笑道:“恭贺两位喜结连理。”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锦盒来,递降出去,“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旁侧自有宫娥上来,接过礼物,拿到一旁去了。
宗淳孝这是首次见得宁舟,稍一打量,只觉轩昂不俗,卓尔不群,暗赞一声,心道:“若非你在我瀚海做下这些事,说不得还可与你结交。”面上含笑,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宁道长百忙之中,能来参加孤王与之意的婚典,着实盛情。”语顿,道了声,“请坐!”
“请!”笑语中,三人缓缓坐下,如是不知情的人在此,或还以为,他们是关系亲厚的人。
宁舟落座后,就不在多说了,据他所知,他身下这座位,按照常理,是不该摆下的。
此次宗淳孝特地设下此位,安排他入殿,定是有事要说。
果然,宗淳孝率先道:“宁道长仁义,不仅履行约定,荡平妶烽火等辈,还诛灭乱臣贼子宗无涯与铁锈衣,此等功德,孤王感佩在心,敬道长一杯。”言讫,亲自为宁舟斟满一杯酒,而后自己举杯,满脸真诚的样子。
铁锈衣本是受他命令,才举兵兴事,此刻却被宁舟剿灭,他心里有鬼,自是不会承认,便直接给铁锈衣扣上了贼子的大帽子。
可怜铁锈衣,为报恩情,最后不仅身死道灭,便是亡后,名声也被打入地狱,再也不可翻/身。
世间事,大抵如是,将相角逐,成王败寇,身为棋子,不仅连生前的命运无法把握住,连带身后,亦是如此。
“贫道也预祝国主与坤极,永俦偕老,福恩万代。”宁舟举杯,说了句祝词。
二人在彼此谁也不信对方话的情况下,满脸笑意的,将酒饮下。
口不对心两三言后,宗淳孝道:“孤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不当讲这句话一出,宁舟很是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是要讲的,他笑道:“国主但讲无妨。”
“本来鉴于你我双方的亲厚关系与情谊,孤王是不该讲接下来的话,只是孤王身为一国之主,心怀黎民,却是不得不说,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道长海涵。”宗淳孝一脸诚意道。
“言重了。”宁舟摆摆手,故作不悦道:“既然国主都说了,关系亲厚,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那倒是孤王矫情了。”宗淳孝笑了笑,语声稍缓,道:“按照你我双方契书约定,伏牛山事宜,金雀台不会干涉,但论道府一事,却是将我瀚海散修,搜干纳尽,如此,是动摇孤王国本啊!”说到最后,语声稍沉,“再者伏牛山一地,供养不了论道府全部修士,孤王听闻,论道府名下,有许多散修所占洞府,已经是伏牛山之外了,坏了契书所约,对此,道长对孤王,可有什么想说的?”
宁舟平静道:“论道府一向开明,不拒去留,散修只是愿意为论道府办事,绝非国主所说的,搜干纳尽。至于洞府一事,论道府本是论道谈玄之地,并无强命归属,他们在外择选何等洞府,与监兵台毫不相干。”
宁舟的旗号,一直都很明确,监兵台和论道府,从来都是分开的。对此,宗淳孝也是知道的,他闻言心头有气,暗怒,“说是这样说,但我若动了论道府,你监兵台岂会干看着?”
这话自是没气势的,他眉头微皱,又道:“道长当是明白,这样的回答,孤王不会满意。”他目光含威,极具威严。
宁舟泰然自若,“国主当需知道,贫道只有这样的回答。”
谈到这里,话就有些要崩了,殷芷怡看出不对,适时出言道:“宁道长当知,本宫的身份。”
宁舟略晒一笑,“要么是冒充殷氏族人,要么是被殷氏除名之人,贫道此言,可对否?”
此话一出,宗淳孝与殷芷怡,俱是大惊,前者心中,险些按耐不住杀机,要当场动手。殷芷怡心中起伏不定,暗自惊疑,宁舟是如何知晓的,她察觉宗淳孝心思,稍一抬手,握住宗淳孝的手,而后目视宁舟,“宁道长说笑了。”
宁舟笑道:“无需遮掩与试探,贫道知道的,坤极心里也明白。”
“你是何人?”殷芷怡紧紧盯着宁舟,看其神色,好似真知道这项机密一般。
宁舟道:“可曾听过无量否?
宗淳孝莫名其妙,听不大明白什么意思,殷芷怡却是一惊,如宁舟是无量弟子,的确可知道,殷氏族规。
她只觉不可思议,无量弟子怎来这个小地方,稍一细想,道:“道长是千乘峰无量弟子?”
“这个重要么?”宁舟道。
殷芷怡算是明白了,这是强龙要压地头蛇,她此刻已被殷氏除名,这张虎皮是用不了了,再者对方来头也大,这虎皮未必有用。
见宗淳孝神色不解,殷芷怡附耳与他说了几句,他只觉荒诞,好似听故事一般,但对于殷芷怡的话,他还是信的,冷笑一声,“宁道长,未曾想你来头竟是这般大,罢了,孤王给你一个面子,日后瀚中那些道场,归你监兵台了,但自此往后,再也不得动我瀚海一寸一厘,否则任你背后势力再是雄厚,孤王也不惜一搏。”
“不,瀚中与西瀚归宗政延。”宁舟淡然道。
“宁道长,你过分了。”宗政延拂袖而起。
“国主还请冷静一下。”宁舟道:“国主如不接受,便请放手一搏。”
“你……”宗政延大怒,狠话归狠话,实力归实力,如要一搏,他还真没这个实力。
宁舟一锤定音,“到此为止,今日是国主大喜日子,贫道不愿见了血腥,勿谓言之不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宗政延狠狠盯了宁舟一眼,深吸一口气,复又坐下,这一退让,就意味着接受了。
第180章 :太平五符,观两世法()
斗争博弈,认清事实作以妥协,才可免于灾祸,如若死扛到底,受苦受难必是少不了的。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中文小說。阅读最新章节
他如今新婚,着实不想再动干戈,也无底气生死一搏。
宁舟之所以占下西瀚之地,只是为那长生崖,而瀚中么,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虽则他迟早都要回去的,但还有弟子,资质不佳,宝材缺少,还需在此搜罗一些,宁舟此时是为本门弟子打算的。
另外,宗政延为他出力,他曾应下助其一臂之力,这西瀚瀚中两地,也足以两清了。
往后监兵台离了此处,宗淳孝与宗政延,爱怎么折腾就怎样折腾,他是不会再去管了。
未过多久,宁舟便带人离开。
此时,后面检查贺礼的侍者,匆匆步入主殿,“王上,宁道长这礼……”
宗淳孝此时一肚子气,哪管什么贺礼,皱眉道:“怎么,宁道长所送之礼,有何不妥之处么?”
“这礼是件元器。”那人如实说了。
宗淳孝心里一惊,未曾想宁舟,竟是送了一件元器,这等宝物,可是贵重。
“这宁舟莫非得了失心疯,凭白送往一件元器。”宗淳孝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按说两人关系,方才就差挑明了斗一场了,怎会厚礼相赠。
殷芷怡毕竟出生大家,看的明白,言道:“夫君,此礼贵重,不可接受。”
“何解?”宗淳孝莫名其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况他对宁舟恨之入骨,不占白不占。
殷芷怡沉吟道:“以两家关系,本不足以赠以厚礼,但宁舟偏偏以厚礼相赠,夫君若是拿在掌中,便是亏欠于他,往后宁舟行事,或可藉此,来侵夺夫君利益,此为大义名分。”
这是宗淳孝也冷静下来了,暗想宁舟以往也曾侵夺他宗家的利益,不过那时什么说法都没有。
眼下赠上一礼,说不定还是看在殷芷怡的份上。
毕竟殷芷怡虽则被殷氏除名,但有些关系还在,譬如曾与她交好的外姓同道,前辈修士等等。
而这礼若是白白收了,日后宁舟行事,可以无有顾忌,便是与殷氏交好的人士,也不好说什么。
“那便还给他。”宗淳孝把那锦盒拿了过来,见里面躺着一只玉瓶,不知有何玄妙。
“哪有把人家礼物收了再返还的道理。”殷芷怡摇头苦笑。
宗淳孝也知,自己是怒极攻心,才惶急说了糊涂话,“那依娘子之见,该当如何?”
“夫君若是放心,此事交予妾身如何?”殷芷怡不答反问,嘴角含笑。
宗淳孝一怔,旋即明白,殷芷怡这是要帮他彻底摆平此事,绝了后顾之忧,心头一热,满是感动,“辛苦娘子了。”与此同时,他又暗生感概,宗世冠为他留了一个人情,本道可藉此请得靖维钧,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却没想到,事情竟是到了这步境况,如今来看,此人也用不上了。
“说什么糊涂话。”殷芷怡白了他一眼,摘了头上花冠,走到僻静处,使了个小法,趁着宾客不注意,追了上去。
半道上,钱通不解道:“怎把八方游仙瓶送了出去,再不济也是一件元器啊!”
“人家大婚,我身为无量弟子,礼物岂可寒酸了。”宁舟如此解释,他人却没有一个信的。
那八方游仙瓶宁舟得来也有些时候了,此物虽是元器,但对他而言,用处却是不大,自从得到手以来,也就赶路用过几次。
如今他家资愈见丰厚,这增补真元之物,倒也无甚大用了,再者按照这边风俗,所赠之礼,回礼必是等同的。
“宁道长还请留步。”这是殷芷怡追了上来。
宁舟闻言一笑,遁光一停,转过身来,“宗夫人此来,不知何事?”
这一声宗夫人,殷芷怡可是头回听到,不过她出生大家,见惯了世面,并无任何羞怯之色,施礼道:“宁道长走得急,本宫适才想起,道长回礼想是忘取了。”
宁舟还了一礼,殷芷怡这就自称本宫了,赫然是代表宗淳孝来的,“劳烦夫人送来,着实过意不去。”
“其实本宫此来,还有一事,望往后宁道长,对我夫君不要再犯秋毫。”说着,殷芷怡取出一块玉佩来,交予宁舟,“区区小物,还望道长不要见笑才是。”
“不敢。”宁舟坦然接过,对方如此知情识趣,他也不再卖关子,“夫人回去可告知宗国主,贫道此间事了,即会离去,至于这瀚海如何,却是不会干涉半分。”话说半截,便将话锋一转,“不过本台弟子,许会有一些人继续留待伏牛山,望贵方不要为难。”
“这是自然。”殷芷怡心里一喜,宁舟话中之意,已经是很明显了,日后自家夫君,重整山河有望,想必夙愿也可达成了。
其实她出身不凡,对瀚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在眼里,只因爱屋及乌,才代入如此之深,不愿自家夫君受了委屈。
“告辞。”宁舟不再多言,拱手一礼,驾光离去。
当下回转伏牛山,安排种种琐碎之事。
宗政延得了消息,喜不自胜,请示了宁舟后,立即开国,自称王上,虽只是个傀儡王上,不过他已经极为高兴了,自此之后,只要紧紧依附监兵台,纵是国灭,自身也无性命之忧了。
马承志、唐正安等人,利用凡间的人脉,短短时日,便召集数十万凡人,开始在长生崖劳作,日夜开挖不休。
饭食管饱,钱财不缺,这些凡人也卖力的很,不管刮风下雨,都使劲的干,有些大石坚土,不好挖出来的,全由修士来轰开。
对此这些散修们也无怨言,宁舟给足了资粮,也不强迫,这些修士平日无事,偶尔开开山就能得到物事,自是喜不自胜。
就这般,瀚海自此归于平静,宗淳孝有殷芷怡这个贤妻辅佐,改了一些坏习性,安心经营自家地盘,再也不来扰乱宁舟。
而无量弟子,修炼的修炼,寻宝的寻宝,日子也过的多姿多彩,至于宁舟调教时渊崎之余,则是祭练殷芷怡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名为,‘太平五符”,着实是一件异宝,内中藏有罡烟,修士祭练后,可借此宝上打下的禁制,按照法诀,可施展出五门符书来。
符书为器,箓法为对敌法诀,通过符书施展箓法,威力较强。
真气境有术法对敌,这箓法就是更为玄妙的术法,大多人在箓境时,学的箓法都是为了过渡,毕竟到了丹境,可以修习神通,少有精妙箓法,可以在丹境之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