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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心里,早已好奇的如猫爪挠心一般,并非像表现的那般平静。
分外好奇宁舟在做什么。
或者说,他是好奇宁舟这样的修士。
在他以前的生涯中,对于修士只是有所耳闻,听过传说,但是从未直面接触过。
宁舟的出现,对他的眼界是开了一扇大门。
这扇修士之门,让他心头无比火热。
他从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年纪轻轻便成为马魁城的亲随,固然有远亲这份关系,同时他也是善于把握机的人。
宁舟就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攥住,然后成为修士。
至于成为修士,有什么要求,什么忌讳,他也不知道,也不愿管那么多。只要可以成功,一切都可在所不惜。
忽然他耳朵一动,听见响声,不由警惕起来,睁开双目向四下扫去。
只见山道上,一位轩昂挺拔的道人踱步而来,晚风吹过,那道人法袍飘然,似要凌空飞去一般柳白元瞧得艳羡不已。
柳白元脸上堆起喜色,上前见礼道:“宁道长,不知功成否?”
宁舟望着他,似笑非笑,“自上到下,满山孽贼,已被尽数诛除,算得上是功成圆满。”
柳白元暗暗一咧嘴,他问的可不是这个,当时宁舟让他下山,他便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不是诛除马魁城等人那般简单。但好奇归好奇,这问题却不能明着问出来,只好恭贺道:“道长仙术高明,那等跳梁小丑,怎会是你的对手。”
这等吹嘘之言,听过便罢,宁舟也不往心里去,道:“走吧!”大袖一振,人以到了道上,往驿站而去。
柳白元望着宁舟的背影,忽然跪倒在地,叩首道:“还请道长收我为徒。”
宁舟转过身来,“我之前已是言明,你这又是何必。”
柳白元本想说,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可他也怕宁舟真的不管他跪多久,到时候直接走了,他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陷入尴尬境地。
但修道乃是他此刻的唯一念头,不管怎样,他也要将其抓在手中。
柳白元再一叩首,“我知晓自家恐怕资质不堪,但我素来仰慕玄道,还请道长给我一个机会,纵是不收我为入门弟子,也希望道长能让我,随侍在侧伺候服侍,临听教诲。”
宁舟瞧他一眼,淡然道:“不必如此,我只问你一句,果真想养道炼真?”
柳白元本道无希望了,未曾想陡遇转机,顿时喜上心头,“我意已决,为了此道在所不惜,还请道长成全。”
宁舟微微颔首,不论这柳白元资质如何,这份求道之心倒是不差,若能为其所用,手下也多个人手,日后琐碎小事,也不必事事亲为。
他道:“我这有一法门,名曰《枯魂荒血功》,此法不论资质,皆可修习,并且威力甚大,进境甚快,专为杀伐而来。但正因如此,此法乃是速成之功,易伤道基,并且此法只到了灵台境,若踏不过去,就将化作黄土一,甚是艰难,你可还愿学?”
柳白元想也未想,坚定道:“听说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此功法再难再险,我也不会放弃。”说着重重一叩首,“还请道长赐法。”
他想的很清楚,不管这是什么功法,他此刻若说了不愿学,恐怕从此之后,他便和道途绝了缘分。
“好,你有此心也是难得,就看你能走到那一步吧。”宁舟笑了笑,将功法取出,“若有碍难之处,准你十日向我请教一次。”
这本书宁舟虽不曾修习过,但毕竟只是一部下乘之作,远远比不上清源气经深邃博大,这枯魂荒血功的其中大意,倒也不难明了。
柳白元压抑住喜悦的心情,感激道:“多谢道长。”
宁舟微微一笑,一拂袖便有清气浮出,如云般拖着柳白元站将起来。
“回去吧!”
驿站中。
孙伯廷的院落中,明月,陆秀平二人俱都在此。
孙伯廷老神在在,高踞上座,自酌自饮,一副酒中仙翁的样子。
明月却是道:“宁舟,你出去一趟可有斩获?”
明月现在连师弟也不愿叫一声了,可见他对宁舟的厌烦程度。
陆秀平却是暗喜,在他想来,明月越是如此,宁舟就越和他联合紧密,共同对付明月,早晚有一天,站在孙伯廷身边是他。
宁舟淡笑道:“一个不留。”
“什么?明月一时没听明白,后来发出惊讶又带有不信声音,“你找到马魁城他们了?”
他并非不信有没有能力诛除马魁城等人。
而是不信宁舟这么快就找到他们,毕竟赵雍也在派人搜查,可除了一帮又一帮的小喽,一条大鱼都没抓到。
现在宁舟出去一趟,就已经完结此事,他怎会相信。
宁舟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此事已然完结。”
对于宁舟的态度,明月非常不满,哼了声,“且信你一回,我问你,我家兄长在何处?”
当时清风的房间只有血迹,没有尸体,当时众人都以为他死了,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一个死人,怎么会失踪?那些人要去何用?
因此明月心里还有点希望,或许自家兄长未死。
“尸骨无存。”
“什么?”明月陡然站起,瞪着宁舟,“你再说一遍。”
宁舟微微皱眉,看明月这幅架势,而孙伯廷又一语不发,想来明月已经成了孙伯廷的嘴巴。
明月的话,必然是得到孙伯廷授意的。
从明月这幅跋扈的态度,而孙伯廷也不管管,就知道这是孙伯廷故意为之。
可宁舟奇怪的是,这是提醒?还是什么?
但宁舟有种预感,孙伯廷的真实面目,怕是不久就要暴露出来了。
宁舟一晒,懒得与明月细细分说,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叙述出来,只是隐去了重要细节。
听完之后,明月惊呼一声,“尸毒?他们凡人怎么会有?”
这个问题,宁舟自然是不知晓的,也不想回答的,当即站了起来,“若无他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言罢,便走出门户,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明月站起来,对着孙伯廷道:“仙师你看看,这宁舟目中无人,实在是目无尊长,回去也不跟你老人家打个招呼。”
宁舟可是陆秀平看重的盟友,怎会容忍明月肆意攻击,便道:“宁师弟劳累半宿,想必是乏了,一时忘记了而已。”
明月还待再说,孙伯廷将拂尘一摆,淡淡道:“不必多说,夜深了,都下去吧!”说罢,便双目一阖。
孙伯廷发了话,他两再多心思也没地方用,纷纷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陆秀平走在回居处的路上,忽然止步,悄悄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又返回孙伯廷的房中,施礼道:“不知师叔有何吩咐?”
方才离去的时候,孙伯廷可是暗中给了他眼色的,不然他也不敢回来。
可他奇怪的是,这三更半夜的,孙伯廷找自己有何事呢?
正思量间,孙伯廷已经开口了,“陆师侄,听说你与宁舟私交不错。”
陆秀平愕然,没想到孙伯廷说这个事,他如实道:“这段日子相处以来,还算是可以,宁师兄他人是不错的,仙师切莫被明月误导。”
孙伯廷不置可否,“我有一事托你去办,若是成功,自有你的好处。”
陆秀平道:“师叔有何事尽管吩咐。”
“是这样的……”
随着孙伯廷的叙述,陆秀平的眼睛越来越亮。
只是让他感觉怪异的是,之前他还和宁舟说合作,现在替孙伯廷搬了这事,差不多等于直接翻脸了。
这不得不说是个讽刺,但不管如何,陆秀平审时度势,这件事对他而言是划算的。
得孙伯廷交代这样的事,岂不是一种重任?
陆秀平看得明白的很,这里面利益,相比而言,宁舟又能给他什么?
他与宁舟合作,也不外乎是希望得到孙伯廷重用,现在一步都可达到,已经不需要宁舟了。
第25章 :变脸()
宁舟盘膝在床上,吐纳炼气,一呼一吸,将丹中废气喷出,直接取精华内外炼真,化作修为。复制本地址浏览
修为到了诸脉俱开这一步,只需要不停增加浑厚就行了,到了浑厚到一定地步,那幽潭般的真气,才会顺脉上浮,直达百会,成就气浮百会。
百会意味着百脉之会,统摄全身真气运行。
百会穴则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贯通全身,对于炼清气者来说,此穴乃是诸阳之会,又是总阴大穴。
这处穴位非常重要,几乎奠定凝气成相的品相。
这一步倒是急不得,宁舟沉入修行中,缓缓运使周天,行气通脉,搬运气血。
正是外间有人道:“师弟歇息了没?”
宁舟一怔,将气收丹田,心中讶异,陆秀平这时候寻自己作甚?
“进来吧,陆师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陆秀平看了眼宁舟,打趣道:“师弟还在做功课呢,这么辛苦作甚,反正咱们都没什么资质,当然了,你比我好些,我的道基都毁了,可师弟你资质似也不好,何必这么用功呢,要我说,现在咱们跟着孙师叔,吃喝不愁,去了王城后,更不知道有多少财富,根本不需如此辛苦。”
宁舟何许人物,一听陆秀平这番话,就知道必然带有他人意志。
他不禁暗暗失笑,就在不久前,二人还信誓旦旦合作,虽然他没往心里去,可也没想到陆秀平这么快,就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了。
宁舟笑道:“我等修士,自当矢志专诚,精进修为,居红尘可离红尘,入世也可出世,出入虚无,逍遥寰宇,自由自在,这等逍遥还需修为啊,我自是不敢懈怠。”
陆秀平抚掌赞道:“师弟好志气,自由自在,的确是我等羡慕之事。但我听说师弟资质不好,师弟还有这般好气魄,应当有底气吧!”
宁舟不禁感到好笑,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自己资质好不好,他自己清楚得很,不说万古奇才,千古罕见,也是顶好的。
可被赵德斋,孔德诚之流有意贬低,弄得自己一文不值,是个人都说自己资质不好。
可资质这东西,也不好证明出来,除非凝气成相后,可以从品相上来判断。
就算资质不好,也未必没有机会,他就知道有的大修士,成的是下品气相,可照样练成大神通,虽然少些,但并非无有。
何况自己资质并不差,为什么要放弃修炼?
陆秀平的意思,宁舟当然明白,他不动声色道:“哦,不知师兄何出此言?”
陆秀平呵呵一笑,“师兄无需跟我打马虎眼,咱两的交情你知道的,我跟你说句心里话,现在明月得势,未来必然打压我们,到时候咱就没好日子过了。”
宁舟道:“那依照师兄看来,该如何应对呢?”
陆秀平笑道:“你叔父给你留了不少遗物吧,我想你资质不好,还要修炼的原因便在这里。我劝你一句,切莫如此作想,你不知道资质就是资质,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如果谁都能轻易修成,那么满天下不都是修士了?”
顿了顿道:“所以修炼对于咱们这种人来说,就是不切实际的,不必为了达不到的事情,而浪费时间,你看这俗世多好,那姓赵的不是将军么,可还不是照样看咱们脸色,在俗世我们就是人上人,不知多少人巴结我们。可你做修士有什么?凭借师弟你的资质,又能走到哪一步?到时候是回宗打杂呢,还是给人打理药园子呢?这种生活有什么好期盼的,咱们炼气的,有句俗语,不成天象,终是棋子,师弟你觉得是做棋子好,还是做人上人好?”
宁舟听罢,沉默半响,忽然笑道:“师兄,你这口才,不去做那大鸿胪,真是屈才了。”
“大鸿胪?”陆秀平一怔,“那是什么,是官么?”
宁舟微微一笑,“师兄有何目的,不妨明言吧!”
陆秀平连连摆手,“我哪有什么目的,我是为你考虑,现在咱们在俗世,要靠孙师叔照应,可现在师叔面前,恐怕没咱们位子,我想,你该把你叔父的遗物,送给孙师叔,这样你必然可以将明月挤开,到时候你就是国师坐下第一人,有的是荣华富贵。”
“荒唐。”宁舟陡然一拍床榻,轰然一声,整个床被拍个稀烂,他一步站起,直直走到陆秀平面前,直盯着后者心里发毛,忽然一笑,“可这样一来,师兄有何好处呢!”
方才宁舟陡然变色,陆秀平也是唬了一跳,下意识倒退数步,听到宁舟发问,做出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我要什么好处?师弟未免看扁我了,我就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