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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吓了一跳,连忙抽身后退,嘴巴一张,准备叫人来。
但宁舟力道功行在身,二人相距如此之近,他怎逃得了,一股劲力狂吸,这人直感身子被绳索拉着,不由自主的回去了。
宁舟伸出手掌,按在这人咽喉处,冷声道:“我来问你,积云洞中除却袁泽海三兄弟外,还有什么实力?”
这人不敢大声说话,怕惹恼宁舟,一怒之下,将他捏死,压低声音道:“道长,你是出自哪一洞窟?说出来,或许还和我家洞主有交情,何必打打杀杀。”
宁舟目光冷然,这人拖延时间,他怎看不出来,一指点在这人咽喉,闭住其声息,另一手五指如钳,抓住这人手腕,轻轻一抖,将整条臂膀抖了个稀烂,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这等碎骨之痛,岂是常人可以忍受,这人痛的要死,起了一身热汗,只是苦于声息被闭,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宁舟拿眼看了看另一条手臂,道:“莫来说这些道理,贫道听不大懂。”再点一指,解了声息口舌。
这人也是狡诈,眼睛一闭,假装大喘息,把头一低,就准备大声呼喊。
“看来你还不知,什么是皮肉之苦。”宁舟快速踢出两脚,他的脚力何等力大,两脚下去,这人双腿成了齑粉,血骨碎成渣渣,上半截空落落的,只余一层外皮,血肉朝下一落,被皮囊兜着,鼓起一个圆包。
要是常人被打成这样,早就支撑不住,有什么说什么了,但这人却是铁骨铮铮,身子颤抖片刻后,逐渐镇定下来,死死盯着宁舟,眼中一片讥讽。
“倒也是条硬汉。”宁舟叹息一声,知晓这人不会说什么,便一掌将他拍死。
这处十分偏僻,看门的两人死了,里面还无人知晓。
宁舟起身往里面走去,这积云洞本是地下溶洞,后又经历代主人修葺,开凿有一间间石室,有的悬于壁上,就是利用本就有的溶洞,装个门就是间洞府。
积云洞内中曲折,宁舟头回来此,公子卿也没将舆图给他看,是故他根本不知晓,这积云洞到底有多大,袁泽海三兄弟,又身在何处。
行了一程后,洞府逐渐宽阔,眼前有上百件石室,洞府石缝中,有涓涓泉水渗出,千支万条,被洞中所栽种的,会发光的奇花一照,泱泱生辉。
“奇怪,怎一个人也没有?”宁舟破开了十来间洞府,连个鬼影都没看见,整个积云洞空旷寂寥,也不知人去了何处。
事情反常,宁舟也警惕起来,小心梭巡,在个个石廊狭道,走了一圈后,只余下西位还没去过。
当即行步过去,去了西位,到了地头一看,又有石阶往下,正要下去时,迎面走来一人,看见来了陌生来客,陡然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宁舟猛扑了过去,打出两掌,将他制住,拖到上面来,“你们积云洞的人,都在何处?”
这人不比方才那人,胆小得很,怯怯道:“莫杀我,你有什么要问的,我但凡知晓一星半点,绝不敢隐瞒。”
“你倒是知情识趣。”宁舟把之前的问题,再度说了一遍。
他老老实实道:“我家三位洞主,拜在鬼童子门下,这背景不知算不算实力?”
“鬼童子是何修为?”
他望了一眼宁舟,瑟瑟道:“丹境修士。”
宁舟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们积云洞,人都去了何处?”
他道:“今天是鬼童子五百大寿,我家三位洞主带着洞府大多数人,都去拜寿去了。”
“积云洞与鬼童子洞府,相距多远?”
“三十里不到。”
宁舟暗呼运气好,幸好今天袁泽海等人去拜寿了,否则他一旦与积云洞斗起来,只要走脱一个半个,去请了鬼童子来,他定无幸理。
稍后,宁舟就准备将此人打杀,这人惶急道:“不要杀我,我说一桩秘密给你听。”
宁舟不咸不淡回了句,“你爱说便说,不说便罢,我也不差你这点秘密。”
他忙道:“道长别动手,这秘密涉及一桩好处,你若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便讲给你听,否则我宁愿一死。”
宁舟一想,来一趟积云洞,没有半点功劳,白白浪费时间,这好处不妨听听看,道:“好,我应下了。”
见宁舟做了保证,他也松了口气,“这积云洞下,厉煞渊风虚无之地,有一团‘聻气’。”
宁舟眉毛一耸,冷声道:“此物对炼鬼大有裨益,鬼童子既然取这名头,当是鬼道行家,为何鬼童子不将它取走?”
他苦笑道:“鬼童子曾受过大伤,如今寿活五百,再往后也就几十年的命了,我家洞主不想送出,免得白白浪费了。而且那厉煞渊风之地,有弱水,这水非比寻常,想来道长也知这水的厉害,那聻气,就在此水中,我家洞主惦记这气已久,只是苦于无有方法,才没有收取聻气。”
天下间,有两种水最是出名,一为天河,二为弱水,天河浮于空中,自三重天穿过,流经两界,不落地,在空中流淌。弱水走地脉,行径日莽月荒,两界十州,藏于地底。
天河水重,弱水水轻。
弱水就好比暗河,此水极轻,流动极缓,千年难走十丈,这水鸿毛不浮,飞鸟难过,若无方法,极其难以渡水,要是逞强过水,只会沉溺水中,活活溺毙。
“带我去看看。”虽说弱水难渡,沉溺过无数不信传言的人,但宁舟却想试一试。
那聻气非比寻常,于他有大用。
修士失了肉身,神魂可有机会转为鬼,而鬼死,有极其微小的机会,可成为聻。
聻气为神物,天地运转,自然而成,非人力可以培育。
聻气有妙用,用来炼鬼,自是不消说的,鬼物可增涨本事,但还可用在他处。
修士炼气时,万一遇到行功踏错,走火入魔,或是体内气息絮乱,药石难救时,若有一团聻气在手,便可化险为夷,抚平气息,此物极为珍贵。
积云洞有三层,最下一层,不再是鸡肠曲道,此处甚是宽广,概有三百丈,东西南三位,为坚实壁垒,北位又有大豁洞。
通过豁口,可见外面黑黝黝一片,似是广阔虚空,不知有多广,也不知有多深。
站在豁口边缘,如站在虚空飞台,脚步一踏,就可踏入虚空一般。
宁舟暗自赞叹,造物之奇,无奇不有,按理说这里是地底深处,应该全是土石才对,即便有空旷所在,也不至于这么大,竟给人一种虚渺之感。
静立一会儿,可听见外面有细微风声,宁舟一指外间,“这儿的厉煞渊风,几个时辰一变化?”
那人一听这话,暗自叫苦,他本想欺宁舟不知厉煞渊风底细,将宁舟骗了出去,被厉煞渊风吹死,不承想宁舟还知晓厉煞渊风变化。
宁舟见他神色古怪,似笑非笑道:“你最好照实说来,如若不然,贫道便将你丢出去。”
那人脖子一缩,忙道:“四个时辰一变,丑初至寅正,可吹死真气境,卯初至辰正,可吹死灵台境,巳初至午正,可吹死箓境,厉煞渊风往后有多厉害,小人不明丹境人物以上的手段,便不知了。”
二十四时辰,四个时辰一变化,越往后越是厉害,宁舟听罢之后,暗忖,“如今正好巳初,厉煞渊风虽则厉害,但也不是一下就可将人吹死。”
他思量停当,又问道:“外间黑暗至极,你所言的弱水在何处?”他目力虽佳,但这里是厉煞渊风奇地,此风所在,即使身怀玄法,也仅能看透四十丈,更远处,就有些模糊了。
“下方约莫四五百丈的样子。”
宁舟摸了一张符纸,往下一丢,起了一团焰火,朝下落去,须臾,符火飞临弱水上方,他瞧得清楚,下方的确有一条河,清澈透底,无有鱼虾,看不清源头,望不到宽广,只知这河澄净幽幽。
水虽清,看去却似死地,河中有十数尸首,全是女子,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但尸身不朽,望去栩栩如生,如是生人,尸首不远处,有一团聻气,灰蒙蒙的。
那人察言观色,释疑道:“下方尸骸,是我家大洞主袁泽海的夫人。”
“夫人?”宁舟目光瞥去,心里暗晒。
似被目光所逼,这人忍不住道:“这些女子,是大洞主出外强抢回来的,这些女子很是刚烈,宁死不从,大洞主一怒之下,便将其活活淹死。”
宁舟将这人道行破去,“我虽不杀你,却也不能放你走。”说罢,将这人扔在一边,而后身子一纵,跳入厉煞渊风之中。
甫一出洞,就感觉身上似有无数蚂蚁在爬动,要往躯壳中钻去,****微麻。
宁舟心知,这是厉煞渊风在侵蚀他的肉身,幸好他是力道躯壳,金刚之身,厉煞渊风虽则厉害,但也伤不了他多少。
不过他也知道,这地不可久待,否则就算成就了无漏之身,也未必抵挡得住。
架光而下,行了还没十丈远,忽觉三百丈外,有灯火闪烁,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艘小船,正在厉煞渊风中飞行,心下一动,收了遁光,换玄幽玉虚功,架风飘空,缓缓往下沉入,犹如夜魅,和黑暗融为一体。
船上有一男一女,男的相貌俊朗,活脱脱的书生公子哥儿,一身锦绣气,“瓶儿……”
瓶儿嗔怪道:“怎还叫我瓶儿。”
男子一拍额头,笑道:“瓶妹。”
瓶儿面色羞红,依偎在男子怀中,“琛哥,我拿了姥姥的钓气杆,犯了姥姥忌讳,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这琛哥不是别人,他是袁泽海的三弟袁泽琛,他胸有成竹道:“无妨,叶姥姥前辈,正在我师傅府上欢宴,还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咱们钓到聻气后,就立马回返。”
瓶儿担心道:“听各大洞窟在说,那无量魔宗来征剿我沸烟波,我们回去,恐怕会被无量魔宗贼子灭杀。”
袁泽琛淡然一笑,“瓶妹无需忧心,这沸烟波千沟万壑,十万洞窟,地下千万里甬道,洞连洞,窟藏窟,峡谷深深,壁垒多多,最是适合藏人,我知晓一处所在,极为隐秘,你若担心,咱们可去那处藏身,等无量魔宗走后,再出来就是。”
“还是琛哥想的周到。”瓶儿崇拜赞了声,“咱们可要快些,要是钓气杆送回去晚了,被姥姥发现就不妙了。”
这两人说话也没个顾忌,声音飘散,送入宁舟耳中,他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禁暗乐,“我本想用太始玄龟,试试能否入弱水,没想到这一对人儿,还有钓气杆,也罢,就等你二人成果了。”
第250章 :恶我即魔()
小船三四丈,船前一盏灯,这灯也不是凡灯,能照彻周边数十丈之地。
到了聻气上头后,小船猛然一沉,似要往弱水中坠去,瓶儿大惊失色,一脸惊慌,袁泽琛则是镇定自若,亲自操/船,鼓荡法力,将小船抬升了一些,脱离了弱水之力的范围。
瓶儿惊魂甫定,脸色苍白道:“这弱水怎这般厉害。”
“这是天地神水,当然厉害了。”袁泽琛叹道:“我听说有了得人物,可取拿此水,修炼神通,一水放出,无物不沉。”
瓶儿天真道:“真有这样的神通吗?”
“当然有的。”
瓶儿鼓励道:“琛哥天资不凡,肯定也能修成这样的神通。”
袁泽琛心下苦笑,自家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将来能修成丹境,就算是天运加身了,不过他面上却不显露,微微一笑,“将来事将来说,眼下还是这聻气为要。”
“嗯!”瓶儿应了声,拿出一杆鱼竿来,灰杆红线,筷子粗细,上有奇光,正准备祭出时,陡然看见下方十数女尸,不禁骇了一跳,指向下方,“那水中的女尸……”
袁泽琛抚了抚瓶儿脊背,宽慰道:“这女尸早已死透,无需惧怕。”
“可这尸体哪来的?”瓶儿奇怪道。
袁泽琛暗骂,这瓶儿废话可真多,自己要是懂的钓气杆的运宝诀窍,早就一巴掌拍死瓶儿了。
他接近瓶儿,本就没安好心,自从他知道叶姥姥手中有这样一件宝物后,便把心思打到瓶儿身上,软磨硬泡,终是拿下了瓶儿芳心,使其偷宝。
他暗自打定主意,聻气到手后,就地灭杀瓶儿,免得东窗事发,被叶姥姥知道。
他素有心机,心生杀机,面上却依旧温和,微微一叹,“这些女子本是可怜人,我大兄将她们救回,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人心怀叵测,居然偷盗秘法,被我大兄发现后……”
瓶儿道:“莫非是袁大哥杀了他们?”
“当然不是。”袁泽琛断然否决,正色道:“这些人被发现龌龊后,自觉无脸见人,便跳河自尽了,唉,何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