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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锋-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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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笑缘指向城外一座青山,“师尊,那里就是杨家道人清修的所在,名为临江岩,他们少有下山,所以师尊不必担心。”

    宁舟淡然一笑,他不过杀了个杨家凡人和一位凡俗供奉,此等小事,临江岩道人岂会对他做些什么。

    说白了,鲁先生二人为微末人物,不值得临江岩出手。

    名义上,临江岩还是无量的下宗,除非临江岩的人疯了,才会对他这个上宗道人进行打杀。

    文笑缘所说的少有下山,宁舟却不认同,道者行事少与凡俗之人打交道,纵是下山了,文笑缘也不知晓。

    这些事没必要说,将来文笑缘自会清楚。

    宁舟含笑道:“此去深山不知年,把你娘亲带上,随为师一同前往天波雨涧。”

    “谢师尊。”文笑缘满是感激,去商铺买了些阿母爱吃的食物,拎在手中,一溜烟的跑在前面。

    城西,这里的屋舍渐显清寒,却不显破败,偏街小巷尾端,立着一座小宅,两扇木门紧紧关着。

    文笑缘满脸兴奋的跑上去叩门,“娘,我回来了,笑缘回来啦,给你带了好吃的呢,都是你喜欢的。”

    他大声喊着,数月不见生母,此时一回来,思念之情不可遏制的如江河淌出,声音很是洪亮,透出浓浓的亲情。

    少顷,门无动静,宅中也没有应答。

    文笑缘笑脸一滞,心里寻思着,“莫非娘出门去了?”

    这时旁边一间屋子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妇人,荆钗布裙,手里油乎乎的,仿佛正在屋中做饭,听见动静没怎么收拾就出来了。

    妇人瞧了文笑缘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的神色,“笑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文笑缘闻声一看,笑道:“张婶,我才回来,虎子在家吧。”

    张婶道:“大清早就去码头帮工了,晚些时候才能回来,来,我家正做饭呢,进来吃些。”

    文笑缘摇摇头,“我还不饿,不麻烦了,对了,可知晓我娘去哪了?”

    “你娘……”张婶神色一黯,半晌说不出话来。

    文笑缘陡觉不妙,急道:“我娘怎么了?”

    张婶叹道:“你娘上月病着了,请了大夫来看,吃了些药总不见好,最后,唉!”

    文笑缘顿时懵了,喃喃道:“我娘死了,怎么可能,她明明……”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涕泗横流。

    宁舟微叹,做礼道:“这位夫人,请问笑缘娘亲最后如何了?”

    张婶见宁舟仪态不俗,比那些官老爷还有气韵,不由慌了神,一双手不知放哪好,不好意思道:“最后病的不行,连吃饭喝水都不能了,济世草堂大东家知道了这事,心里慈悲,前些天接了过去,就在草堂里照料着。”

    文笑缘一怔,尴尬不已,道了声谢,就匆匆跑向济世草堂。

    济世草堂后院,走进这里,就可闻到浓浓的草药味,院里是大通铺,约莫有上百人躺在草席上,人人面色惨淡,似是命不久矣。

    这时,查看病人情状的草堂大夫,忽而喊了声,“这又死了一个,通知他家人,赶紧抬了出去。”

    这种事在济世草堂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故也没有人长吁短叹,悲叹连连的。

    文笑缘找到了他娘亲,登时一愣,有些不敢相认。

    草席上的妇人,枯瘦如柴,面色枯黄,双眼紧闭着,口角留着涎水,喃喃自语说着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文笑缘悲恸之下,眼泪不停的流下,握着他娘的手,“娘,孩儿回来了。”

第272章 :滴水观() 
那大夫闻声走过来,“你是这妇人孩儿吧,给你说一句,你娘挺不过三日,到时候记着接走。”

    文笑缘大怒,“老匹夫,你怎么咒人?有你这样的大夫吗?”

    大夫冷晒,“有生就有死,这是定数,我家老爷慈悲,不收诊金替你们这些腌臜货救治,你不感恩戴德,反而生怒辱骂老夫,是何道理。”

    文笑缘一呆,连连认错,“小子心急家慈,一时无状,冒犯了先生,望先生不要计较,赶紧替我娘诊治。”说罢就把身上所有银钱取了出来,“这是我全部家当,全给先生,期望先生帮帮忙。”

    大夫目光从银钱上移开,拍了拍文笑缘肩膀,“后生,你这钱老夫收不得,这是命啊,何等医术都不管用。”言讫,人就走开了。

    文笑缘听了这话,心慌难受,只觉心悲不已,呆在当场。

    宁舟清声道:“笑缘,容为师看看。”

    “对对对,师尊乃道者,道法精深,怎也比凡俗医者高明。”文笑缘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糊涂,这时候怎没想到师尊,他退开数个身位,眼含希翼的望着宁舟。

    宁舟也不掐脉,功聚双目,凝神一看,不觉微一皱眉,良久之后,才道:“笑缘,你娘内气渐散,神魂飘摇。”

    文笑缘一急,叫道:“可还有救?”

    “大限已到,无救。”宁舟并不隐瞒,“为师可施法,为你娘暂时稳住神魂,不过命数有定,以你娘眼下情状,此法至多维系两日。”

    “我不信。”文笑缘不可接受,忍不住喊道。

    宁舟不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文笑缘。

    “师尊,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娘她……”说到这里,已然泣不成声。

    宁舟示意无妨,而后虚虚一点,渡了一丝法力过去。

    得了这丝法力之助,文笑缘娘亲微哼一声,逐渐醒转过来,这时宁舟已经走开,容文笑缘与她娘叙话。

    接下来五天中,宁舟在草堂中经历了七人生死。

    在以往他见死人,都是一瞬间毙命,当场魂飞魄散,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感受。

    在宁舟眼中,从生到死的过程,与凡俗之人不同。

    活因气存而生,死因气失而灭,人死断气,这断气不是直接就断了,视人体魄意志不同,从生到死也不同。

    有人身体强壮,意志坚强,一口气走的较慢,甚至还会发生回光返照的事情。

    而有的人陷入迷糊,意志不坚,气如流水快速逝去,生者还没发现时,就成了死者。

    不管是哪种,死后气断,神魂无以维系,在体内时可自然散去,而跳出体外者,又有不同。

    宁舟目视过去,又看见一位新死的人,只见一条神魂飘出,这条神魂心智泯灭,不具备意识,存在是只是一股“力量”。

    这力量极其微弱,旁边有人打了个喷嚏,一冲之下,这条神魂当场崩散,被天地游离之气一卷,消失殆尽。

    凡人神魂离体,连一个喷嚏都不可承受,纤弱至斯。

    宁舟这五天不吃不喝的静坐,早就引起了他人意,有人将此事,汇报给了济世草堂大东家叶枯荣。

    “东家,堂里来了位怪客。”

    叶枯荣拣选着药材,头也不抬道:“是何怪客?”

    那人将宁舟形貌说了,又道:“此人不吃不喝,只闭目瞌睡,五天下来看不出丝毫异状,观去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哦。”叶枯荣微一沉思,抚须道:“此人怕是道者。”

    那人一惊,“高来高去的天上客?”

    叶枯荣也不回答,只道:“带我去看看。”

    “是。”

    少顷,叶枯荣步入后院,一眼就看见宁舟,稍一打量,只觉对方道风盎然,其质无华,淳淳芳逸,顿时精神一振,上前作揖道:“这位道长,在下叶枯荣有礼了。”

    宁舟闻声一看,隐觉对方亦有修为在身,显然也是位道者,回礼道:“贫道宁舟,未请教道长有何贵干。”

    叶枯荣苦笑,“幼年学过些许,只有微末技艺在身,担不得道长二字。”顿了顿,徐徐道:“在下添为此堂东家,闻听有异人五日不食不眠,心生好奇,故前来与道长攀谈,冒昧之处,还望海涵。”

    叶枯荣既不以道人自居,宁舟也不勉强,“叶大夫言重了,这院庭本是你家产,贫道客居此处,未上门言说才是不该。”

    叶枯荣连连摆手,客套之后,一观院中死气弥漫,轻一皱眉,“道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可否移驾品茗?”

    宁舟看向文笑缘那处,见他娘还有些许活头,便伸手一指,“那位是我徒,有事劳烦贵堂报我。”

    “区区小事,谈何劳烦。”叶枯荣当即吩咐下去,手下人不敢怠慢,一一听着,恭敬应是。

    “道长,请。”叶枯荣一拉袖袍,伸手虚引着。

    “请。”

    片刻,转至客厅中。

    厅中古色古香,有婢女奉上茶水,叶枯荣敬茶之后,放下杯盏,“叶某素好道法,只因天资所限,才止境于此,今日得见道长,深感有幸,叶某斗胆,想请教几点疑难,不知行否?”

    宁舟淡笑,“叶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叶枯荣微楞,随后苦叹道:“道长法眼如炬,叶某这点小心思,让道长见笑了。”

    宁舟不言,轻轻抚弄着杯盏。

    叶枯荣见宁舟不说话,更觉尴尬,他也是炼过气的,虽无多少成就,可总算听过见过,知道炼气能人的厉害。

    他有一儿子,受他熏陶,也仰慕道学,可惜苦于拜师无门,一直寻仙问道,却总无门路可进。

    他身为父亲,自当要为儿子谋条出路,此时陡见宁舟,心里觉得大约是缘法到了。

    只是不明宁舟具体有多少道行,不敢擅自托付,才想以请教之名,用修道疑难试探,看一看宁舟的成色。

    未料想,试探还未开始,就已戛然而止。

    叶枯荣嘴巴张了张,却是不敢再提自家思量,陪着小心与宁舟说着话,后见宁舟兴趣缺缺,不好多说,便借口有事暂先离开。

    茶温时,文笑缘眼睛红肿的走入厅中,“师尊,我娘去了。”

    “可还安详?”

    “嗯。”文笑缘点了点头,“娘知道我拜了师,能长本事,她很高兴,是笑着离开的。”

    宁舟不再多问,“走吧!”

    雇了一辆大车,往城外一山村走去,文笑缘娘亲临终前,希望可葬在老家,与文笑缘父亲合葬一墓。

    到了村中时,正值傍晚,家家都在忙碌饭食,也无人外出,村子不大,略显空廓。

    村后有一座小山,山不高,也就十来丈许,长着许多野生老槐树,树林中零零落落的,有上百个新旧坟墓,最西边就是文笑缘父亲的坟墓。

    道者直面生死,不做无谓之事,没有守灵这一说。

    也不知文笑缘怀着什么心情,当天就把他娘亲葬了,添上最后一捧土后,他跪在坟前,身子不停的颤抖,哭声哽咽。

    少时,山中下起淅沥沥的小雨,雾蒙蒙中,晚风来袭,吹动山花草木摇曳,残花飞落一地,慈竹当风空有影,春晖未报人断肠。

    生死别离,宁舟纵然身为人师,也不好说些什么。

    世间痛苦的事不少,失去亲人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一件,生者内心的煎熬和难过,外人无法体会。

    再好听的话,在这时说了,也毫无用处,反还会使生者更感凄苦。

    半个时辰之后,一羽翎毛飞往天波雨涧。

    天波雨涧上空,常年有云/雨漂浮,雨水极多,涧中多峡谷。从东边山麓而入,就见两边堆石,低者百尺,高者千丈,高低错落间,长津激浪,垂下飞瀑无数,澎赑之音,惊川聒谷,漰湣疲赐楹樱坪频矗菩畚啊

    见此雄壮之景,文笑缘心神为之被摄,一时惊在当场,把他心中愁苦冲散了些许。

    到了这里,宁舟也有心一观雨涧景色,便压下翎篁飘迹浮于河上,翎毛弯弯,恰如一船,逆涛而行。

    去了百丈远,眼前陡然开阔起来,这里山势呈圆,自周边下荡荡飞瀑,轰隆有声,落入圆潭中。

    水潭向河口位,有一座天然拱崖,上书四个大字“天波雨涧”,笔势雄浑,铁钩银划,似要飞将出来一般。

    宁舟用了印诀,启开雨涧阵门,过了拱崖,再行千丈,水势减缓,有迷蒙小雨在山中跳跃。

    峡谷山壁下,河水清清,波光粼粼,水清且静,肉眼可见河底砂石鱼鳖,怪鱼老虾,崖上多树,青青绿绿,映得水面碧绿如洗,宛如一条翡翠玉带。

    空中雨雾飘飘,山里红花绿树,望去只觉心旷神怡,翎毛缓缓漂行,荡开圈圈涟漪,如是一幅山水画卷,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宁舟感受着涧中灵机,往浓郁处而去,行了一程后,面前浮现一座高崖,他知洞府到了。

    雨涧中,滴水观。

    观中有尊抱华鼎,鼎边有个干净秀气的小道人,拿着火扇挥来挥去,似是控制不好火候,鼎中火气猛然一涨,抱华鼎一颤,而后一股恶臭飘散开来。

    老树下,一老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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