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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宁舟使得是哪般剑术?竟有如此快剑?”卫东城左思右想也不得其法,他默默感应,自家赤渊剑中一口真元,即将消散,只好暂时罢兵休斗,欲要重渡上一口真元再战。
修士斗法,法器遥击,皆需真元催化,法剑也不例外,他手一招,那赤渊剑剑芒乱闪,将中玄古锋荡开之后,红光一闪,便落入他掌中,不过瞬息,便要再度将剑打出。
“渡气再战,我却不能无视了。”宁舟暗笑一声,将玄锋一催,但听一声剑啸,青芒往下一落,劈星斩月般的电光疾驰。
与此同时,身躯如影随形,好似被青芒牵引似得,轻飘飘脚不沾地,忽而便到了卫东城数丈之前,大袖一扬,一道黑风烈火飞出,此气狂热霸烈,好似烈日骄阳自雄山漫道升起,方一出现,便改天换气,台上陡然炙热难耐,不远处的青草花枝,立时枯萎化作飞灰。
卫东城方将赤渊打出,堪堪接住飞来之剑,正惊疑宁舟一口真元为何如此悠长之时,又有酷热之气自口鼻灌入,好似要将心肺点燃一般。
他识得厉害,忙退开数丈,不过宁舟却得理不饶人,大步流星追击过来,黑风滚滚,烈火熊熊纷沓而至,霎时间气势陡然高昂,宛如身含日月之辉,遍撒当场,有一种沛然莫御,难以抗衡之感。
“一心二用!”卫东城面色不改,实则心里已掀起惊涛骇浪。
修士斗法,往往精神专注一处,而斗剑因快若闪电,更要紧驻精神,不得分毫懈怠。
宁舟竟能在御使法剑之时,身形还飘然而起,神光动摇,就凭借此种手段,卫东城便自问不及了。
不过斗法未到最后一刻,他并不会轻易放弃,反而被激起昂扬斗志,他知道必须打断宁舟此刻的势如长虹之势,否则宁舟气势拔高,将越难对付。
卫东城转瞬定下破敌之策,反掌一拍,不闪不避,硬撼宁舟的风火一气。
掌气相对,激起浩荡劲风,烈火陡然炸裂泼洒乱飞,二人身子被神光环绕,激斗不休。
宁舟运掌一催,风火一气再度攀升而起,似要以堂堂大势,将对方压至掌下。
卫东城闷哼一声,暗呼一声厉害,方才神光交汇,他便感到宁舟的神光,凶猛霸烈,如猛虎出闸,凶悍的一塌糊涂。
幸好他修的神光颇为特殊,蕴含吸纳化劲之能,否则以刚对刚,八成是敌不过的。
不过他虽然顶住宁舟的神光攻势,却因心不能专守,那法剑没了人驾驭,被青芒击的东倒西歪,眼看要被破了剑势去。
卫东城把住时机,借着对撼之力,身形立时远飘飞去,稳住赤渊剑,再把心诀转动,那赤渊剑弃了对头,转身向宁舟杀来,红光拖天,犹如赤星坠地一般。
“看来也并非我自家一人有进步啊!”宁舟对杀来之剑,并不放在心上,只消用出封宝碧如意,便可破了赤渊剑。
但此念一起,他又将其挥灭,即是剑决,那便剑胜。
中玄古锋当空一斩,流星似得追上赤渊,裹了道剑虹缠了上去,连连击打。
卫东城暗暗一笑,“入我瓮中矣。”
“江山如画。”卫东城轻喝一声,赤渊剑似月波颤动,水光滟潋,忽而红芒闪闪,分作二十四剑,其中十二道遮拦住中古玄锋,余下十二道,逼杀宁舟。
外人观来,宁舟已经陷入劣势之中,虽说剑光分化不似聚力一处厉害,但胜在以多胜寡,任你手段厉害,也只有两脚双臂,怎能同时挡住十二剑?
戚春霖将酒樽一推,露出失望之色,“原以为是个好对手,没想到却连卫东城也斗之不过。”
公子卿摇头失笑:“事先宁师弟讲竞夺真传,本以为有其独到之处,如今看来,大言炎炎的确足够独到。”
有人笑道:“好高骛远,不明天高地厚,饮败收场也是常事。”
还有人笑道:“玉师兄领宁师弟来,本以为得玉师兄青眼相看者,内藏锦绣,自有风华,却不曾想到……嘿嘿。”
夏寒申听得不是滋味,眼中似要喷火一般,玉策候淡淡一晒,“随他们说去,有人伸脸给人打,夏师兄瞧好就是。”
“江山如画么?”宁舟悠悠一叹,中玄古锋倏尔化作一面碧玉青扇,哗啦啦脆响连连,分作三十六座剑山,挂在半空,如半圆缺月,形似一块翠扇屏风。
只见剑山一个绞磨,赤渊剑气陷入其中,似被巨兽一口吞了一般,消失不见踪迹,天空为之一清,只余锈剑一柄挂在当空。
这突起变化,瞧得人目瞪口呆,本以为是胜负已定,哪知道起了这般变数,众人不由心生摇荡,暗想那一剑的风采,良久之后,爆发出阵阵喝彩。
“好!”戚春霖惊坐而起,动作大了连身前桌案也推翻了开去,他目现奇光,定定的看着宁舟。
公子卿笑容一滞,如被抽了一巴掌一般,方才他言辞凿凿,此刻却是像吞了口苍蝇,感受中众人异样的目光,他苦笑一声,无脸再呆在此处,当即拱手离席而去。
那些跟风附和之辈,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以袖遮面不敢再呆,纷纷告辞。
第90章 :赤眩耀真,秋水泷烟()
卫东城收剑而立,正欲提气再战,可忽然间想起,宁舟剑势惊人,已非自己眼下所能敌,再死缠烂打,平白没了脸面,也被同门瞧不起。
千百滋味心头过,终究是化作一声暗叹,拱手道:“宁师兄技高一筹,卫某输了。”
本来看好卫东城的弟子,一时哗然,没想到就这般输了。
不少人知道上回在钟鼓石滩上,明明是宁舟败了,而今朝却是追了回来。
这一败一胜,不少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须知修士之间,一者强,那便会越来越强,被自家击败的对手,反超上来的,却是极为罕见,更别说卫东城禀赋不差。
有些失败者望着宁舟,眼中流露出别样光芒,均是暗想,宁师兄可奋起直追,洗刷败绩,自家如何不行?
这些人以宁舟为榜样,势要学宁舟这股劲头,来鞭策自己。
戚春霖手持铜壶斟满猛虎樽,一口饮罢烈玉琼浆,此人饮酒极为豪放,酒液散出顺着嘴角流淌,他却是毫不在意,将猛虎樽掷在一边,长身而起,以袖抹嘴,意气风发道:“这位道人,我要战他。”
他同伴闻声劝道:“戚师兄莫要义气行事,此人剑术比卫东城还稍胜一筹,你若去战,胜则还好,万一败了,这个后果你可是明白?”
戚春霖即将迈步的步子一顿,长叹一声,“如此对手在前,竟不能放手一斗,着实可惜啊!”
他同伴说的委婉,可他怎能不明?
他与卫东城斗了个平手,保存了内修的颜面,而宁舟比卫东城更厉害,他若去斗,无有胜机的话,一旦败北,那么今日风头将齐聚在宁舟身上。
传将出去,有人会言内修不敌外修,届时内修一脉,颜面扫地。
这些许颜面之事,戚春霖倒不是很看重,但他此刻代表此间内修魁首,却是不能败的。
否则回了族中,恐是没好果子吃。
正是想通此着,才深以为憾。
他人如何想,宁舟却是不知,他还礼道:“承让了。”
言讫,便转身而去,不欲在此停留。
脚步方才踏动,一位轻狂道人拦在身前,拱手一笑,“在下戚春霖,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宁舟抬头一瞧,此人颈口湿漉漉的,并且酒气四溢,身着华美衣袍,不似落魄之士,闻得此人姓戚,他略略一想,便大致猜出对方是出自何地,当下道:“戚师兄也有雅兴,与我玩上几手么?”
戚春霖哈哈一笑,“然也。”
宁舟大袖一翻,中玄古锋连剑带鞘插在地上,“来。”
戚春霖一怔,没想到宁舟竟如此干脆,说战便战,无有其他客套之语,他笑意一敛,“想来是我未说清楚,方才我见宁师兄剑术不凡,心有切磋之意,不过眼下我还有他事,恐不能一战,是以与宁师兄说上一声,来日我们私下一会,还望宁师兄赏个薄面,戚某将扫榻以待。”
宁舟淡淡一晒,“那可不巧,来日我可无暇。”
宁舟摇头冷笑,自家又非是他人剑侍,怎能你说战便战?
戚春霖弹了弹染酒之衣,半晌之后,叹息一声,“那便可惜了,师兄请。”
宁舟点首一礼,收了玄锋,上了万云兜,出了惊涛岩去了。
戚春霖目光望着宁舟离去,心头暗生恼意,自家好言好语来邀请,对方竟如此回绝,实在叫他难以心平。
想他乃是戚式一脉杰出子弟,往日谁不是诺诺逢迎,无有谁会这般直言拒绝,半分委婉也无,戚春霖自感面子被扫,一甩袖子,哼了声也不想再呆在此处,转身回府去了。
接下来比斗稀松平常,真传还是真传,内门还是内门,能挑过真传的寥寥可数,这些人均是往日藏拙之人,打算今日乘势扬名,却不成想,竟被宁舟夺了风头,不由暗自摇头。
宁舟来去甚快,不过才比斗一场,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不少人还在回味,方才那最后一剑的风采。
有人说那是江山如画,亦有人说不会这般简单,如此种种,众说纷坛,谁也不知道,宁舟所使是何种剑术。
宁舟刚出惊涛岩,玉策候面带笑意一招手,“宁师弟果然不差,方才这一剑,妥实不俗。”
宁舟听誉不惊,面上无有半分得意,含笑道:“侥幸而已。”
玉策候暗暗颔首,宁舟宠辱不惊,霁月风光,这份心性却是不差,二人相谈片刻,宁舟一拱手告辞离去。
玉策候还要监察惊涛岩之斗,当下回了丹壁之上,方才坐住,便听庄青桐道:“这位宁师弟,是洗师叔新近收的徒儿么?”
“何出此言。”
庄青桐道:“我观宁师弟方才神光摇动,风火齐飞,却是风火一气光。”
玉策候一笑,“庄师兄却是想差了,风火一气光,玄籍阁也是有的。”
庄青桐听得明白,眉头微动,“宁师弟倒是奇才,竟自家悟透风火一气,还顺利修成。”
诚如玉策候所说,风火一气在玄籍阁也有,但单凭此书,无有人指点的,修成的寥寥可数,便说有人指点,门中修成此光者,也不过十指之数,而且大半都是洗真人门下弟子。
但凡道书秘诀,越厉害的越难驾驭,那风火一气,是出自宗内三书四卷的风火耀明书,此书直指大道,艰难晦涩,卓越之处可以预见。从此便可想见,宁舟悟性超凡,能驾驭风火一气而不伤自身,心性亦是可称道的。
有人听得他二人谈话,不由神色微动,有人暗想,“莫非又要出一个玉策候么?”
光阴消逝,天色渐晚,玉策候与庄青桐相视一眼,终止了此次比斗。
玉策候望了望顶上星斗,把肩一晃,一道清流丹罡裹着身躯破空而去。
赤眩耀真洞天。
此地乃是洞天宝地,灵机异常充沛,有清风来去,吹拂山水青柳,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烟波浩渺,有一名娇俏女子坐在白玉扇上,眼睛流露出顽皮之色,白嫩嫩的小手当空一抓,便有一股鲸喷长泉飞升而起,她小嘴一吹,满手碧波化作一蓬蒙蒙细雨,玉晶成丝,灵气四下散逸。
如此美妙气象,玉策候却似视若未见,跨步前行。
便在此时,耳畔响起环佩叮当之声,立时又有香风扑面而来,举目一看,却是那女子到了面前,素手搭在他的肩上,臻首微低,向玉策候耳朵吹风,眼含促狭之色,“小猴子回来也不待在洞天中,奴家想找你玩耍也找不得。”
如此美人入怀,香气袅袅,耳中****,若是旁人恐就按耐不住,心神摇曳,生出亵渎之念,不过玉策候却是心知此人根脚,只是淡淡一笑,将那女子的手拂开,“泷烟师叔顽皮了。”
“哎唷。”那女子好似被拂的手疼,整条玉臂软搭搭的滑落下来,顺着肩膀从胸膛划过,她露出幽怨之色,“真是个狠心人儿,也不晓得心疼奴家。”
玉策候眉头一皱,一把给她推开,“泷烟师叔莫要玩笑,我来此是找师尊的。”
那女子顺势而退,瞪了玉策候两眼,忽然绽颜一笑,“小猴子心智还是那般,不错不错,不过奴家叫秋水哦!”
玉策候冷笑两声,却不说话。
便在此时,一声清越之声传来,“秋水泷烟,莫要胡闹,带策儿来见我。”
秋水泷烟闻听此时,也不惊讶,一甩袖带缠住玉策候,娇笑一声,“小猴子,且坐稳了。”
玉策候神色不动,“师叔尽管施为便是。”
“无趣的木头。”秋水泷烟把腰肢一扭,便凭空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