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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那么一说,场面话而已。”宁舟笑道。
“师弟真虚伪。”
“这是真善美。”
“好吧好吧!”陆秀平问道:“你方才问戚检校那句话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他?”
“莫非不值得怀疑吗?”宁舟眼睛微眯,“在这样的地方发生的事,自然要怀疑地头蛇了。”
“就这么简单?”陆秀平有点不相信。
宁舟道:“当然。”
陆秀平想了想今晚的事情,忽然道:“你说这驿站中,会不会还贼人没走掉的。”
宁舟断然道:“全部都走了。”
“为什么?”
“因为马征辉。”
陆秀平脑子糊涂了,“这话怎么说?”
他实在不理解,宁舟为什么这么肯定,那马征辉什么都没交代就死了,从他身上能得到什么讯息呢?
“只是一点小猜测罢了。”宁舟道:“过了今晚,我才能肯定我的猜测,正不正确。”
“那好,拭目以待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宁舟等人被重新安排住处,是一件大院子,可以四人同住,相互之间,房间一间连接紧密,外面也派了不少好手保护。
整个驿站,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这一场大搜查,持续整整一夜,正如宁舟所料的那样,一个人毛都没抓到,马魁城的人,似乎随风而去,销声匿迹。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跑掉的。
第15章 :大刑()
次日,陆秀平早早寻到宁舟,问道:“好师弟,现在可以给我解惑了吧!”
这一段时间以来,陆秀平自感与宁舟还是谈得来些,清风明月二人,大他不少,而且举止粗俗,他并不喜欢。
宁舟眯了眯眼,“好阳光,真暖。”
“瞧你这舒心的样子,我们还在危险中呢!”陆秀平从房中搬来两条凳子,“来,咱坐下说。”
“危险?或许吧!”宁舟一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一些猜测罢了,做不得数。”
陆秀平摸了摸下巴,“讲出来,我给你参详参详。”
宁舟知道陆秀平嘴巴一刻也闲不住,若不跟他聊聊,恐怕得缠得自己不得安生,他笑道:“你想先聊什么?”
“就说你怎么肯定,驿站搜捕不到人呢?”陆秀平将心里疑惑讲出来,最后一拍掌,“今早我去问了,果然如你所料,唉,说起来那马征辉真是笨,竟然被单抓。”
“不是他笨,而是他已经心存死志。”
“哦?为什么这么说?”陆秀平有些不解。
宁舟道:“你想想,除了死了的,别人都逃得掉,他为何无法逃脱?他的身份,是马魁城的亲侄子,又有不俗武功,想来地位不低,这种人应该被尽可能的保护,可他却在不适合离开的时候,奇怪的出来了,这一点不奇怪吗?”
经宁舟这一说,陆秀平也渐渐发觉,这里面不正常的地方。
按理来说,只要是稍微正常的人,在参与这样的泼天大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不希望被人找到,并且竭力出逃,可马征辉竟是反其道而行。
“有没有可能是他想拼一拼,万一有机会逃了呢?”
宁舟一笑,“如果确实无法逃脱,没有机会,拼一拼倒也无妨,但你看看,他的同伴都逃了,他却做如此选择,明显不是你说的拼一拼,而是送死。”
“有理。”陆秀平忽然一拍额头,“是否有可能是,他被同党放弃,而他又走投无路。”
“有这个可能。”宁舟道:“像他们这种混江湖的,应当无有多少忠诚,马征辉若被抛弃,他要做的该是投诚出卖同伴,而不是故意出来,然后再死。”
“嘿,你这一说,倒像那么回事。”陆秀平嘿笑一声,“那他怎么不走?”
“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就要先做一个假设。”宁舟冷然一笑,“设军中有人和马魁城联手,这个问题就可以解释了。”
“这怎么说?”陆秀平越来越不懂了,每明白一个,宁舟马上抛出一个难懂的。
悟性非他所擅长,否则也不是如今这般境界了。
“出了这种事,赵将军等人,要首先撇清干系,毕竟刺杀国师一行,干系重大,否则被孙师叔抓了把柄,随便就捏死他们。”宁舟道:“设这件事官匪联合,官军要撇清干系,只有拉个人出来,迷惑视野。”
“那马征辉有什么用?他是匪啊!”
“匪也有匪的用处,出了事情,必要抓到人,而马征辉这个人,因为是马魁城是侄子,所以格外适合,想想看,官军弄死贼人头领的亲侄子,我们还会怀疑官军吗?”
陆秀平沉思片刻,给出了答案,“不会,但马魁城怎会牺牲亲侄子?”
“有时候利益高于一切,且莫以己心忖度他心。”宁舟微叹一声,“此事毕竟是在重重兵马中作案的,如果一个都没抓到,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怀疑赵将军他们,是否参与此事。所以必须留下一人,隐晦的表示,驿站的人,没有参与此事。”
陆秀平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而且这个人,分量必须要足够,否则不能说明什么,还会弄巧成拙,这个够分量的人,就是马征辉。而对那些普通人动手,也是混淆视听,让人们以为,这只是一次寻常的入室杀人劫物。”
宁舟点点头,“不错,可是我们的对手似乎并不高明,昨日我问过了,马魁城是江湖一霸,又怎会缺少财物?岂会为了钱财,这般冒险?如此欲盖拟彰,便知晓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
陆秀平眉头一拧,“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为何不等我们去王城的路上下手,何必搞这么麻烦。”
“我估计他们也想路上动手,但他们有那个胆子和实力吗?只有在驿站中,我们无有警惕之心,加上第一天就下手,为的就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宁舟分析完毕,沉思道:“我万分不解的是,为什么对我们出手。”
“谁知道呢!”陆秀平道:“按照你的说法,这驿站的人有嫌疑,我看那姓赵的最有嫌疑,在这只有他的官最大。”
正在这时,明月从前厅走过来,没好气的对宁舟道:“那姓赵的回来了,师叔说你有主意,让你去看看。”
陆秀平忽然站起,围绕明月转了一圈,只把后者看的浑身不再在,“有什么好看的。”
陆秀平啧啧嘴,“好看极了,没想到明月老兄刮了胡子,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不错不错,这样才有童子样嘛!”
明月一甩手,羞怒地道:“胡说什么,叫我师兄。”
“师兄。”陆秀平嘿嘿一笑。
“别闹了,前面看看。”宁舟是不关心这些无聊的事的,长身而起,往外而去,二人随之跟上。
宁舟方跨入前厅,孙伯廷便抚须而笑,“宁师侄,昨晚做的不错。”
“师叔客气。”对于这位师叔,宁舟维持着表面上的尊重。
那赵将军抱拳一礼,“宁道长,昨晚之事,我已经听说了,道长明察秋毫,比我手下那帮酒囊饭袋强多了。”
宁舟微微一笑,“将军是拿我与酒囊饭袋比了。”
“唉呀,得罪得罪。”赵将军惶恐道:“赵某大字不识几个,不会说话,若是得罪道长,还请恕罪则个。”
宁舟笑道:“玩笑罢了,不必在意,将军幸苦一夜,可有收获?”
“唉,说来晦气。”赵将军一脸疲惫之色,“昨日星夜奔赴五道梁子,寨中鬼都没有一只,白白浪费一夜。”
宁舟哦了声,“如此看来,他们早有准备,但让我不解的是,五道梁子几百号人,这么多人,真的一个都抓不住吗?”
此话一出,众人均把目光聚到赵将军脸上。
赵将军微微色变,他明白这种目光是什么意思,那是怀疑。
有怀疑也正常,他也无法为自己申辩,毕竟这件事太突然,太诡异,敌人又太狡猾。
他作为驿站军将,这里的一把手,出了这事之后,自己却毫无建树,不被怀疑,连他自己都不信。
赵将军心里斟酌了下词句,沉声道:“只是暂时的抓不住,我已经派人撒网了,一定会抓到漏网之鱼,接着顺藤摸瓜,相信会有所斩获的。”
宁舟暗暗摇头,此人只是驿站将军,果然没多大水平,漏网之鱼或许有,至于顺藤摸瓜?恐怕到时候瓜都烂了。
忽然他目光一瞥,见墙角摆放着一只大木箱子,上面还有绳索和木杠,显然是刚抬进来了,他一指那箱子,“那是何物?”
赵将军顺着目光看去,“那是在马魁城寨子搜的赃物。”
“赃物?”陆秀平喃喃自语,“好家伙,这时候太不忘捞钱。”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是那个使鹰爪功的,对赵将军恭敬道:“将军,刚才弟兄们抓了不少马魁城的人,要不要去看看?”
“张校尉,前面带路。”赵将军顿时大为振奋,跨着步子出去了。
孙伯廷等人也跟过去看看,宁舟走在后面,路过那箱子时,好奇的掀开一点,本来不怎么在意的,忽然看到一物,目光陡然一凝,在这一刹那,他终于明白了,马魁城为何向他们出手,清风为何死而无尸。
这两个疑惑,就在这一物中。
宁舟瞬间恢复常色,将那东西不着痕迹拿过来,收入袖囊中。
室外天井中。
四面皆有甲士环绕,众人有十几个汉子被捆绑在地。
赵将军一出门来,瞧见这帮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抽出马鞭,从左到右一个个抽过去,再从右到左,啪啪啪,几十鞭子下去,打的人皮开肉绽,鞭痕深深嵌入**,有的甚至骨头都能看到。
这般疼痛,那是一般人忍得住,纷纷惨呼,连叫冤枉,求饶不已。
赵将军冷哼一声,“都是混江湖道的,这点痛楚都忍受不住吗?哼,想必你们也识得我赵雍的手段,现在都给我安静些,我问一句,你们说一句,敢有半点隐瞒,拆骨剥皮都是轻的。”
“冤枉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赵雍被气笑了,“一群混账,本将军还没问,你们啥都不知道?好,现在就问问你们知道的。”将马鞭扔在一边,道:“你们当家的马魁城现在何处?”
那帮人面面相觑,有个人壮着胆子道:“不知道。”
“不知道?哼,好得很。”赵雍盯着那人,突然冷声道:“来人,割去此人舌头。”
“啊,饶命……”话还没说完,就被甲士敲开嘴巴,开始割舌头。
赵雍冷笑,“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舌头何用?”对着余下人话锋一转,“看到榜样没有?想学他的站出来,否则都给我老实点。”
不得不说,赵雍还是有手段的,就这么三两下,一下把人给镇住,那帮人面带畏惧,连连点头,不敢说半个不字。
第16章 :峰回路转()
“你们果真不知马魁城的去向吗?”赵雍喝道。·奇·中·文·蛧·首·发
“不敢隐瞒蒋军,小人虽是马魁城亲随,但此事确实不知,此言若有半点不实,小人愿受刀兵加身,死无葬身之地,我生身父母必当横死,尸骨不得安稳,我子子孙孙,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万世为娼,永世无休,还请将军明鉴。”有十**岁的男子,壮着胆子,大声道。
此言一出,场中诸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此人竟然发此毒誓。
赵雍沉默半晌,“好生恶毒的誓言,罢了,本将军暂且信你,来人,松绑。”
此时明月站将出来,冷言讽刺,“胡闹,区区一句誓言而已,岂能轻信?若罪者皆是发下毒誓,那么将军统统都放了吗?”
他兄长死了,如今凶手还未抓到,他也是心里着急冒火,好不容易抓到一批人,可以借此寻到线索,怎会轻易饶恕。
“这……”赵雍闻言一滞,同时心里也有些恼火,觉得明月太过无理取闹。
谁都知道誓言不可轻发,更何况是拿生身父母,儿孙子女来发下这等恶誓。
若有无情无义的孽主枭雄这样发誓,不信还罢了,可那人不过是个未满双十的年轻人,怎会如此发誓呢?
只是明月乃孙伯廷坐下童子,身份尊贵,他也不好反驳,只能肚子里生闷气。
宁舟忽然道:“明月师兄言之有理。”此话一出,那男子如丧考妣,认为自己绝对难逃此劫,可谁知宁舟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这个人。”
明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提高嗓门,“什么?师弟你再说一遍?”
宁舟不愠不火道:“师兄耳朵不好使?”
这话说得毫无敬意,也是宁舟的真实心意,叫一声师兄是客气,敢于疾言厉色的,那他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