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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陈宗被喝住。
“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如同箭矢射出,十分严厉,换成寻常人估计难以招架。
“有什么事?”陈宗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练劲境初期武者吓住,不徐不疾反问道。
“哼,我看你面生得很,说不定是其他地方过来的奸细,还不老实交代清楚。”对方眉目一瞪,恶声恶气的吼道。
其实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只要看到单独的陌生的面孔,又没有什么明显特征的,都会先恐吓一番,以此敲诈一些钱财,中饱私囊。
可惜,遇上了陈宗。
淡漠的眼神落在对方脸上,顿时,这练劲境初期武者怔住了,而后禁不住的退缩,无法形容的恐慌从内心深处涌向,不可抑制。
连连后退,脸色煞白一片。
陈宗迈开脚步走入城门,那些人顿时围过来要阻止陈宗。
“退开,还不退开。”这个练劲境初期武者连忙吼道。
毫无阻拦,陈宗走入风武城内,留下那心有余悸的练劲境初期武者和一干莫名所以的护卫。
“陈家……”
“阿烈、一鸣还有威长老醒长老和烈长老以及立长老。”
一个个名字闪过脑海。
对于风武城的陈氏宗族,陈宗其实没有太大的归属感,不过其中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那几位长老,此外就是陈出云等。
沿着街道,陈宗脚步飞快,穿梭在人群之中。
现在的风武城给陈宗的感觉和以往不同,似乎显得更加紧张,行人的步履匆匆,像是赶着要去做什么事情一样。
很快陈宗便走到了陈氏宗族的族堂,看到的,却是一片破败。
“怎么回事?”陈宗眉头一皱,惊疑不定,迅速进入族堂之内,四处走了一圈。
眼前的族堂看起来就是一副破败的景象,好像已经荒废许久的样子,并且四处残破,显然是经过激烈战斗而留下的痕迹。
倒塌的房屋、冰冷的烘炉。
“莫非出了什么变故?”内心不有涌现一阵不好的感觉,陈宗连忙往陈氏宗族的府邸而去,所看到的是残破的大门,崩塌的墙壁,也如族堂一般,是一片破败的样子。
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都到哪里去了?”
带着满心的猜测和不安,陈宗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
“去鼎天阁。”当机立断,陈宗便往鼎天阁而去。
鼎天阁还是当年的鼎天阁,但里面的人却都换了,而陈宗当时得到的鼎天阁的令牌,也早已经失落了。
“阁下要购买陈家的消息,是几年前的那个陈家吗?”鼎天阁的执事问道。
“是。”陈宗回答。
“一千玉钱。”鼎天阁执事道,陈宗没有讲价,取出一张钱票。
这钱票,自然是从被杀死的流星十三盗身上找出来的,毕竟陈宗现在的货币是灵贝这种高级货,玉钱早已经没了,但回到这里却有用。
鼎天阁的执事笑眯眯的将钱票收起来,而后开口:“这要从几年前说起。”
陈宗默然,洗耳恭听。
“几年前陈家出了一个后辈子弟,叫陈宗,据说很有天赋,但可惜勾结黑妖门,被真武联盟下令通缉。”鼎天阁执事说道,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消息,陈宗的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化。
“据说最后那陈宗死在了百兽山中,而陈家却因此受到牵连,受到其他家族势力的排挤打击,不过还是顽强的支撑住,只是丢了不少产业,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陈宗还是听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而后,东陆剧变,黑妖门现世,真武联盟分裂,三足鼎立,极武主城的势力受到了一番清洗,那白家直接投靠真武联盟取得先机,在真武联盟的应允之下,执掌风武城。”
“据说当年陈家的陈宗曾与白家人起过冲突,有些恩怨,是以在白家执掌风武城后,便开始打压陈家,陈宗誓死反抗,却不敌白家,被杀死不少高手,其他还活着的人被押到矿山处沦为矿奴。”
随着鼎天阁执事的说明,陈宗的神色不变,但内心却涌现了惊人的杀机。
白家!
这个当年与自己有过冲突有过恩怨的家族,竟然对陈家下手了,杀死陈家的人,还将一部分活着的人贬为矿奴。
白家!
该死!
“陈家死去的高手有哪些?”陈宗语气平静的问道,让鼎天阁的执事也感觉不到丝毫不妥。
“具体我不清楚,不过长老级的高手起码被杀死了七八成,连家主也被杀死了。”执事说道:“自那之后,陈家就算是在风武城内除名了。”
“那陈家的分家呢?”陈宗又问道。
“也没能幸免,一部分反抗者被杀死,其他人则一样沦为矿奴,终日在矿洞内劳作,估计也难以活多久。”执事的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陈宗不由的更加担忧起来。
这种情况之下,那么阿爹呢?
还有姨娘呢?
强忍住内心的不安,陈宗继续开口询问,要了解得更加彻底。
比如沦为矿奴的陈家人是在哪里开矿等等,得知的,竟然是在原本属于陈家的铁矿脉中开矿,内心更是不可抑制的涌向愤怒。
欺人太甚!
旋即,陈宗又询问了一番白家的实力和李家李真世的情况,这需要另外支付玉钱,陈宗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支付了。
“明面上,白家有一尊真武境五重、两尊真武境四重、四尊真武境三重,其他的真武境一重到二重加起来则有十二尊之多。”鼎天阁的执事说道,对东陆而言,修为能达到真武境就算是很强大,若是真武境中期便已经可以算是大高手了,而真武境后期,则可以算是强者一流了。
毕竟东陆的传承资源匮乏,出不了伪超凡境,甚至连强大一些的星级战力都没有。
加起来拥有将近二十尊之多的真武境武者,白家的确称得上很强大,当然,那是相对而言。
至于李真世这个朋友,在动乱当中为了保护陈家人被白家杀死。
第七章 殇()
(第四更奉上)
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翱翔天际,瞬息之间赶回小湖镇。
急切的心情,万分迫不及待,陈宗终于进入小湖镇。
和几年前相比,现在的小湖镇似乎显得更安静,少了几分生机,多了几分荒芜。
陈宗没有多少心思理会,速度飞快一掠而过,形如鬼魅般的,很快,便来到了几间木屋前。
木屋古旧,沾满尘埃,看起来是荒废已久的样子,早已经没有人居住。
这是自己的家,出生的地方、生长的地方,足足有十几年的回忆。
手掌颤抖中轻轻推开了房门,嘎吱声刺耳,却又直入心扉,让陈宗的心脏止不住狂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屋内光线昏暗,却无法阻挡陈宗的双眸,分毫纤细尽数展现在双眼之中,家具还是那些熟悉的家具,只是有些散乱,似乎离开时匆匆忙忙造成的。
陈宗十分仔细的查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没有战斗的痕迹。
没有血迹。
不由的,内心的焦躁不安减轻了几分。
“阿爹……姨娘……你们去哪里了?”喃喃自言自语一声,陈宗又想起当年自己离开时,曾委托幻云真人照看阿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迅速离去前往陈家老宅,同样荒废,长满了杂草。
“唯今,唯有去矿山了。”暗道一声,陈宗再次展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往矿山而去。
内心充满了希冀,既期待能在矿山处看到阿爹,又担心在矿山处看到阿爹受苦,这种矛盾煎熬着陈宗,让陈宗几乎要失去往昔的平静。
心急如火,急匆匆之间,终于赶到原先陈家铁矿处。
“站住,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立刻被一对武者拦截,是一群练劲境武者,总数有八人,面色不善的样子。
“你们是白家人?”陈宗反问道。
“没错,我们就是白家人。”八人之一冷笑着回应。
陈宗给他们的回答则是出手。
身形一掠而过,快到极致,什么也看不到,那八人却只感觉世界在旋转,诡异的是,明明是大白天,为何迅速的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
曾经来守卫过这座铁矿,脑海中依然有着清晰的记忆,很快,陈宗便冲到了铁矿的营地之中,直接抓住了这营地内的管理者,也正是白家的一位执事,有着练劲境后期的修为。
“陈家人呢?”陈宗的语气低沉,如大海深处的暗流一般,蕴含惊人的怒意和力量。
“什么陈家人?”白家执事一怔。
“风武城的陈家。”陈宗双眸绽射出骇人精芒,暗含一丝杀机,让这白家执事浑身一颤,如抖筛糠似的根本控制不了。
“陈家……陈家……他们都在矿洞……”白家执事感觉自己要被可怕的杀机淹没,就好像落在大海上随时都会被巨浪吞噬一样,毫无抵抗之力,万分惊骇,连连颤抖,脑子近乎空白,本能的回答。
“请出来。”低沉的声音如同梦魇,传入这白家执事的耳中,无法反抗。
“是……是……”白家执事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吩咐手下将在矿洞内采矿的陈家人统统都叫出来。
衣衫褴褛、瘦骨如柴,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让陈宗不禁有些心酸的感觉。
一眼扫过,总共有四十几人,年纪大的差不多有七十几岁,年纪小的也有十岁出头,大部分都有一身气血境的修为,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挖矿采矿,至于练劲境,却是一个也没有。
陈氏宗族的人员有数百吧,三个分家加起来也上百吧,起码超过四百人,现在却只剩下四十几人,其他的,都死了吧。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从陈宗的内心深处涌现,无法抑制。
说到底,自己也是陈家人,出生在陈家、成长在陈家,血脉中不可分割的关系。
他们,都是自己的族人。
四十几个陈家人并排站着,一个个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四周的白家人,缩着身子,好像害怕被毒打一样。
蓦然,陈宗在这四十几人当中,看到了一张依稀还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武雄叔吗?”盯着那张依稀熟悉的面孔,陈宗出声轻轻问道。
陈武雄瞪着还能用的右眼,落在陈宗脸上,依稀觉得这张年轻的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只是那记忆似乎有些久远了。
“我是陈武雄,敢问大人是?”陈武雄小心翼翼的询问,唯恐声音大一些会惊扰到对方,被对方出手暴打一顿。
“武雄叔,我是陈宗啊。”陈宗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差一点落泪,当年的陈武雄身为小湖镇分家的家主,多么意气风发,而现在却是一副受尽苦难折磨摧残而战战兢兢的模样。
“陈宗……”陈武雄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也开始唤醒了很久的记忆。
几年时间,其实很短暂,只是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之内,时不时的还要被打,那种日子简直就是折磨,让几年变得像几十年那么的漫长。
“陈宗……你是正堂的儿子……”陈武雄终于想了起来,右眼一瞪,禁不住内心的惊讶大声惊呼。
“就是我。”陈宗点点头,强行忍住内心的酸涩。
“你……你……你……”陈武雄连连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家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和陈宗不无关系。
勾结黑妖门、得罪白家,这一切都是导致陈家沦落至此的原因之一。
当然,是否有勾结黑妖门,陈武雄不清楚,不过得罪白家之事倒是能查。
族人死的死,除了少数侥幸逃脱的人之外,其他活着的都被抓了,沦为矿奴,终日在暗无天日的矿洞内挖矿,还时不时的被毒打。
原先挖矿的还有一百多人,现在只剩下四十几人了。
要怪谁?
怪陈宗吗?
但这一刻,陈武雄的内心却生不出任何怪罪陈宗的念头,似乎麻烦了,似乎看开了。
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就会被冠上各种罪名,而后任人宰割。
“武雄叔,让你们受罪了。”陈宗也很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导火线,若当年自己没有和白家起什么冲突,那么现在的陈家,也不至于沦为白家报复的对象,彻底没落至此。
自责吗?
不会。
因为当年与白家之间的冲突,非我所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