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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深深震撼。这些是极少数人才掌握的最高机密。科学院的精英们向元首提出了许多条看法。
权力在议院,头脑却在科学院。温温儿元首想,中洋一战的结局,也许是必然,可是,普通的毕喜国公民,对此并无确知,怎么去了解并理解元首的深远的思考呢。随着温萨特莱因克尔带来的语言信息,温温儿元首开始遥看未来。
他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
“如果阿喜人成人自身体内带有斥氧病毒抗体的话,那么婴儿就可以由母体自然获得,何以会发病呢,如此一来,输血会不会有效果呢?而如果没有天然的抗体可取,重新研制病毒疫苗进行治疗,时间上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尽管已经确认病源,对于治疗方案,荒山孝郎少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彷徨中。
科宁教授坚持至少某些阿喜人具有这种免疫能力,通过对患病婴幼儿输入这种血液,能够及时控制斥氧病毒,挽救婴儿性命。甚至,婴儿本身体内可能已经有了这种免疫体,只是因为造血功能还不完善,强大,导致抑制病毒能力不强,致使病毒肆虐,危及生命。
毕喜国,番离岛,太空飞船,所有的与医疗挂得上关系的地球人们,共同讨论出了一个万全的办法。荒山孝郎少将让温温儿元首叫来所有与婴儿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一地抽取血液样本化验,在婴儿的大姑妈的血液里,查出了血液携带有斥氧病毒。大姑回忆说,她在出生时,也患过幼死病,所幸熬了过来。
“好。”荒山医官松了一口气。
化验血型是一个非常繁杂的事情,荒山医官的助手至少发现了七八种血型,巧的是,婴儿和他大姑的血型是同一个。这样一来,可以直接输血了。原来,荒山少将还打算,如果找不到合适血型的话,要赶紧行动,至少要在明天早晨,提取大姑等人的血清为婴儿输入。
这段时间里,一向话多的温萨特莱因克尔,竟然闭上了嘴,少了翻译一旁的唠叨,却苦了元首温温儿,一直得不到一个及时的解释和宽慰。
过了子夜,已是凌晨了。鲜红的血液,开始一滴一滴,注入婴儿的血管。荒山孝郎觉得自己快要倒下了。他仍旧努力支撑着,叫助手先去休息,过五六个小时后,那时天可能已经亮了,再来替换他。他要守完这段最重要的时刻。
许多人打着哈欠,温温儿元首叫他们都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陪着荒山孝郎医官。他们相对时,有时偶尔笑一声,喝了一口某种类似于生姜味道之类的药煮出的汤以后,荒山孝郎身体发热了,也来了精神。他拍拍自己的脸颊,对温温儿竖起拇指,说:“你是一个好父亲。”
元首温温儿当然不明白荒山孝郎医官说什么,荒山孝郎医官身材并不高,比他高不了多少。温温儿也竖起了拇指,和食指,是两个手指,摇着头,吱吱唔唔的说:“你,是,好医生,非常棒,非常了不起。”
荒山孝郎当然也听不明白,便也摇着头,笑起来,他是十多年没有这样舒心的笑了,虽然内心还时时发紧,不得不紧密注视着婴儿各种体征的微妙变化。
第二日一早,议长便赶往元首府,商议议院开会的事情。
“请议长向议院及市民们说明,再缓待一日,即可召开会议,我保证会兑现承诺。”温温儿元首向议长要求。
因为这天早晨换班的时候,荒山孝郎医官通过莱茵克尔翻译肯定地告诉他,一两天之后,可以见到婴儿症状的明显改变。
元首相信,那时候,他将有足够的证据,来说服国民,重新选择与地球人的关系,中洋海战(即番离岛海战)的惨烈,再也不能重演了。据他所观察的迹象看,这些高深莫测的地球人,完全能够将中洋海战的结局,重复一千遍。
“好吧,尊敬的元首,延期一天,我还能办得到。”
这一天,是极为艰难的一天,谁都不能保证,在平静之下,会突然产生何等力量的爆发。
所幸的是,元首温温儿,议长阿卜拉拉杜,共和国都城毕西市长孛古,三个毕喜国最重要的人物,共同作出的第二日一定会进行是否接受地球人的表决的承诺,使诚信良好的毕喜国民平静地度过了一天。
又是一天过去了。婴儿在第一滴新鲜血液注入身体后,度过了平安的近四十个小时,若依阿喜星时间来算,还不到一天半。
上午,在议会规定的讨论大事的开会时间到来之时,温温儿在卫队的护送下,步履庄重地进入了议会大厦,走进了议事大厅。那里,议长阿卜拉拉杜,市长孛古已经稍早一点到达,和所有的议员一起,等候着紧张的辩论和表决开始。
议事大厅中,中央吊灯,已经全部换成了直流电灯。大厅里所有的吊灯和壁灯都亮了,让人眼前一亮。这刚刚更换过灯具,并且同时重新作了一些装饰的大厅,处处熠熠生辉,辉煌华丽,使还拥有原来记忆的人,一旦进入大厅,不免眼花缭乱,仔细端详之后,又再次啧啧称叹。大厅座席两边,特意增加了三十多个座位。退休后的几个元老议员,和城市里二十多个著名的重要人士,强烈要求列席这次对于毕喜国的前程生死攸关的会议。
议会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已经有一千多人围聚在议会大门前,而更多的人在不断赶来,将议会大厦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当尊贵的元首温温儿到来时,人群自动地分开了一条路,以让元首通过。
激动人心的会议开始了。
元首温温儿要求首先发言,他拥有这个特权,议长阿卜拉拉杜立即同意了元首的要求。
“尊敬的议长先生,市长先生,尊敬的议员们,生死与共的毕喜共和国公民们。”
下面开始有了一些嘈杂声,议长拍拍静堂木,大厅安静下来。
“我,作为毕喜国普通公民,感谢国民的信任和拥戴,忝任元首一职。感谢全体国民给我这个机会,能够为共和国服务,为全体公民服务。下面,我将叙述几个真实的事情,你们将会看到一些证物和证人,然后,你们将以你们睿智明晰的眼光,去看待,判断,判为真,或判为假。我所要求的是,请允许我顺利而全面地叙述完这几个事情,请不要在我叙述期间,打断,干扰,起哄,或者恶意攻击。否则,我将行使元首至高无上的军事权力,同时,议长先生也会行使议院首席的裁决权和维护权。”
大厅里良好的声响设计,令元首的话音清晰可闻,宏亮而不混杂。元首温温儿一停,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谢谢各位。北边的草原,是我们毕喜共和国神圣领土,那里生活着许多部族,安宁的彼此相处无事,并且享受着共和国崇高的荣誉,和富足。有一天,突然,他们牧养的牲畜哼翁(即牛鹿),在未经通告的情况下,被偷偷宰杀了两头,是两头。”
“那就是自天而降的魔鬼,叫什么地球人的强盗,施加于共和国的羞辱。”
有人嚷道。温温儿的锐利的眼光射过去,立即安静了。
“哼翁在发情期,是容易脱离群体走散的。富饶的草原上,牧民们也不会因此去在意两头暂时走失,而最终还是会回归群体的哼翁。肥壮的哼翁,是美好的食物源。地球人,是地球人,宰杀了这两头哼翁。
谁也无法求证偷偷宰杀的原因,和结果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但是,地球人在捕杀哼翁的原地,专程回返,送回了一封信,还有补偿哼翁的金饰物。这些信件,已由克弥尔统帅获得,是从牧民手中获得的真实原件(奇*书*网^。^整*理*提*供),而有牧民为此作证。”
在克弥尔军营里躲藏的牧民,被议院厅警传唤,从后门走进大厅,对温温儿的叙述做了证明。之后,莱茵克尔先生用毕喜语言,念了一遍写在白帕上的致歉信,那是基弗里中校生前用英语写就的。
“真不知道,元首要告诉我们什么?”
停顿的时候,有声音在下面说道。
温温儿镇定一下精神,回答了这位的问题:“我说过,我只是叙述一些事实,结果由议员们去判断,而且,你也可以认定这些事实是虚假的。
“各位,下面,我要谈的,就是最令人痛心的事情。地球人,把餐食小孩,说成是一场绝对的误会,他们刚刚登陆寰球,以为河里游泳的毕喜小孩,是一只嬉戏荒野的野生动物——”
“他们在撒谎,这些狡猾残忍的骗子!”
“稍安勿躁。我说过,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独立的判断。我只是重复了地球人对此事的解释,因为,此事导致的战争,已经让地球人和我们,都付出了沉重代价。”
“嗨,我们不害怕战争。”
议长阿卜拉拉杜突然发话道:“议员先生,你违反了发言原则,已经两次了,所以,你丧失了此次辩论和表决的权利,现在,你必须立即离开议院。”
在厅卫的带领下,那个激动的议员悻悻离开了会场。
温温儿重新整理了思路,说:“是的,毕喜共和国不害怕战争,为了生存,为了荣誉,或者,为了我们民众的利益,任何威胁都不能让我们屈服。这里还有一封信件,是地球人的基地首领徐豹上校写来的。下面,再次请温萨特莱因克尔先生,为我们朗读这封求和信。”
温萨特莱因克尔标准的毕喜话,又一次在大厅中响起。
温温儿元首再次站到了发言台前。
“对于地球人的诚意,尽你们的睿智和经验,去判断真伪。我要说的,是第三件事,这也是对我擅自动用元首特权,邀请地球人医生,拯救我的孩子的原因解释。不可否认,一方面,我出于私心,想挽救垂危的幼弱的婴儿生命,请原谅,我,也是一个父亲,但是,这同时,也是为全部毕喜国人,乃至全部寰球人,作出的一个冒险尝试。我们是否,能够从此摆脱幼小无助的生命,在无望中挣扎死去,而作为一个父亲,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肆虐,一筹莫展的折磨。我们是否在突然出现了一线希望的时候,而任凭希望如风而逝。我们是否还要将孩子宝贵的生命,一次次交给概率的死神去嬉玩。
“如果你们因为我的私心,而让我的孩子第一个接受这种希望的恩赐,因此责备我,我接受。至于,结果如何,我不知道。现在,我正式邀请除原来参与医治的医生之外的任何医生,由你们推荐,还有,再推举十名议员和公民代表,共同到元首府,去亲自了解孩子目前的情况。也请各位,慎重而冷静地向科学院咨询,我已经下令解除一切秘密的禁令。你们将了解到许多我们已经掌握的资料。在此之前,请勿激动的辩论,请勿轻率的表态,请慎用你们至高无上的权力。”
温温儿转身向议长说道:“下午,再进行辩论和表决,可以吗?”
“元首的建议,非常正确。下面,就开始推举前去观察的代表。”
说完这番话后,整个议会大厅,竟然没有一句反对之声。他们开始为另一件事忙起来,等待着探望孩子的结果。
元首府中,荒山孝郎为婴儿擦去了额角沁出的一颗汗,看着孩子熟睡的面孔,他突然想起了千叶公主,想起了正在公主腹中孕育的胎儿。婴儿面色红润,呼吸匀畅,尖尖的嘴巴可笑地撅着,荒山孝郎将军擦汗的手,不禁不想离开了,久久地抚摸着婴儿的脸蛋。
这时,荒山孝郎心中,感受无比的复杂,他已经和舰队总部关于婴儿的情况通过话,整个舰队,都在为婴儿的生存状况而挂怀,而欣喜,而喋喋不休。这些通话引起了舰队各飞船之间通话器的繁忙。
“一年只有三次怀孕机会,啊,确实太少了,加上斥氧病毒肆虐,婴儿极易丧命,也难怪阿喜星上,人口如此之少。”
“真是奇怪,看来地球人真是得天独厚的受到宠爱了。地球人一月就有一次受孕机会,”
“我们有月亮啊,月亮强迫女人的排卵同步了。”
“啊哈,那么,月神阿耳忒弥斯同时还应当作生育女神受到崇拜了。”
“只是不知道,地球人到阿喜星后,是否会受到各种天象地理的影响,也变成一年三孕。”郑重其事的声音说。
“那正好,郭宁将军可以免去实行计划生育的烦恼啦。”
最后这句,是双颅人希格里斯诺中诗人斯诺善意地说的,在引起一阵哄笑之后,斯诺又道:“要不然,就像我这样,也是节约资源的典范。”
听了这句幽默的自嘲,郭宁将军可生不起气来了。
第六集
所有进入元首府婴儿室的代表,无不为呼吸匀畅,脸色红润,尚在香甜的酣睡中的婴儿,深深地打动。
在回议院的路上,尽管跟在后面的人流,像洪水泛滥一般,但是,代表们沉浸在育婴室的祥和的氛围之中,还没能完全脱离出来,因此,谁都不肯多说话。
下午,照例是要举行表决的,但是,因为上午耽搁了,还没有来得及辩论。早先时间,在议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