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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可能可以一直望见城市的轮廓。他们来得太早了,总部所说的阿喜人队伍还没有半点踪影,或者说,那些队伍根本就不是冲他们而来的。
大树的浓荫中,加和正夫有些昏昏欲睡。大树下,两名军官无所事事,一位打开了太阳能电池板,替他的能量弹匣充电。他们压平了一块草地,舒适地躺在上面,望着湛蓝的天空,等着上校的消息。
“上校,看见了什么啦?”许久没有动静,树下问。
“连个人影都没有。”
“阿喜人的军队不是已经出发至少两个小时了吗?”
“是啊。我们还是等吧,过了中午都还没有动静的话,我们就回去。”
离中午还有两三个小时呢,阿喜星上的一天大约是29。5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加和正夫突然惊醒,他也许只是打了一个盹,担心和焦虑猛然把他从迷胡中唤醒。幸好他是坐在树叉中间,没有掉下树去。他揉揉眼,又按按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又举起了望远镜,又放下。如果再没有什么动静,他该考虑是不是回去了。
突然,他又举起了望远镜,因为他好象看见了什么动的东西,果然,他搜寻到了几个移动的黑块,,仔细看,哎呀,竟然是几辆大车头的机动车,它们前面立着一根烟囱,看不见冒的气,但是加和正一猜的到一定在冒着蒸气,那不是蒸气动力车么,只有蒸气机车才会有这么大的车头,阳光很强烈才看不见蒸汽。接着,轻微的轰隆声也传了过来。树下面的军官也听见了一丝动静,都站了起来,紧张的望着加和正夫上校。
来了,真的来了,来者不善。加和正夫强作镇定,继续观望着。
机车越来越近,最后都摇摇晃晃开进了公路尽头的居住地。此刻,加和正夫察觉到,一个重要的时刻就要来到了,他的望远镜一直没有放下来过。有人从车厢里出来了,也举着什么在看,突然,加和正夫差一点儿从树上摔了下来,两腿连忙夹紧了树干。
加和正夫望见,那举着另一副望远镜也在四处张望的阿喜人,也是长着獴一样的头,尖尖的嘴,他瞧得非常仔细,那拿着望远镜的手上正好长着四个指头,稍显细长的四个指头,他过目难望。
加和正夫迅速溜下了树,甚至来不及通知营地。
“快撤!”
两个军官来不及收拾好正在充电的电池板,拎了便跑,紧随着加和正夫上校钻入深深的苇草丛,专捡草比较深的地方走。草高都在一米上下,勾着腰时,还是能够隐藏住的。
他们走出了大约一百米开外,“砰!”一声巨大的枪响,接着,砰,砰砰,子弹不断地向他们的方向飞来。阿喜人一边叫着,一边纠集着队伍,向三人追了过来。加和正夫盲目的回头射了几枪,没有什么效果,一点也不能阻止阿喜人的冲劲。那个军尉站住了,举枪瞄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阿喜人,“嗤,”一道强烈的白光穿过空气,射中了那个阿喜人,可是他并没有倒下,反而向军尉开枪。军尉立即又开了两枪,那个阿喜人才倒下,延缓的时间给这名军尉带来了致命的后果,几颗子弹倏地钻进了军尉的身体,这是阿喜军队中狙击手长射程步枪的射击结果。
军尉的血流进了阿喜星的土地。加和正夫恨了一声,大声疾喊剩下的那名军校,不要抵抗,立即后撤。
两颗小型手雷稍稍阻挡了阿喜人进攻的气势,但是那只是从声音上显示一下威力而已,并不能伤害到他们毫毛,因为最近的阿喜人都在八九百米开外。第三颗烟雾手雷更是立竿见影,狙击手被烟雾迷失了准头,飞弹不停的胡乱向加和正夫他们射来。每一次子弹近身的凄厉尖叫,都是一次死亡的警告。
尽管他们在拼命的逃,两方距离却越来越近,八百五十米,八百三十米,瘦小的阿喜人显得比他们更灵活敏捷。只是由于不断的烟雾手雷的作用,阿喜人的狙击手一时还无法保证能一下准确地将两人击中,盲目向他们开着枪,不过密集的枪弹组成的火力网正渐渐的逼近来,终有一刻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加和正夫上校跑得气都快要脱了,军校跌跌撞撞紧跟在身后。手雷也用光了。放弃逃跑,投降,阿喜人接受投降吗。不!宁死不降,加和正夫咬着呀又蹦出十几步远。
多么窝囊啊,被阿喜人追着这样匆忙逃命。愿生和死,都如樱花之灿烂,上校并不畏惧死亡,但是不应该如此狼狈啊。
“嗤——嗤嗤。”忽然,加和正夫上校耳边似乎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又是一阵手雷爆炸声。阿喜人倒下两个后,忽然放慢了追击的步伐。加和正夫一阵惊喜,果然是营地的人赶过来了。就是语言学家莱因克尔和生物学家姆贝拉,也都举着激光枪射击着,他们登陆前接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残酷的现实迫使他们也变成了军人。
进攻加和正夫上校他们的,正是先遣队统领克弥尔的部下。第一队轻甲队六十四人,已经和登陆部队展开了战斗,受到比较强的阻挡后,他们停了下来,一边伺机进攻,一边等待重甲部队的到来。
阿喜人暂时停止了进攻,他们不仅对敌人悄无声息的武器捉摸不透,心存恐惧,更是在潜意识中把敌人看作多么的强大,而等待增援。可是他们并没有停止试探性的进攻,一旦测出激光枪的威力并不比他们的火炮火枪更加强大,一旦测知敌人活着的仅有十一人,一个已经毙命,那么,他们的仇恨和荣誉都会激励着他们勇敢地完成对地球人的致命一击。
遭遇悲惨的可怜女人也在先遣队队中,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她的丈夫和牧场屋的一个长年雇工。他们因恐惧而逃走,因仇恨而重返,去城的半路上遇上运送大蚂蚱的车子,但是车上装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只有妇人一人乘车进了成,并遂愿在议会大厅叙述了悲惨遭遇。难怪加和正夫上校在牧场屋周围什么也看不到。
枪声零星的响着,加和正夫猜想阿喜人正在进行合围,等待火力增援以彻底断绝他们的退路,所以在刚一受到较大的阻碍后就故意停下来。卫星相片早已告诉他们,赶来的阿喜部队远远不止这点人。
“我们遭遇到了阿喜人的猛烈进攻。”上校抓过远程通讯器向总部呼叫。
“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后面近十公里便是大山,有浓密的森林,可以撤到那里去,那里暂时没有发现人迹。”总部的建议通过碗状天线接收器,传达给了加和正夫上校。上校向沙利夫斯基中校征询意见。
“山地和丛林对于弱小势力的一方显然是一个较好的选择。”沙利夫斯基回答说。
“只好这样了。”加和正夫上校下达了撤退到山中的命令,可是,巨大的接收天线怎么办呢,负责通讯的军尉提出这个问题来,一向精细的加和正夫上校才想到居然疏忽了。
“先放弃。”上校无可奈何的说,又补充道,“包括营地里的一切。”
第五集
第五集
枪声重新猛烈起来,身边的苇草被打断了草尖,不断下掉,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草屑。忽然,巨大的炮声,震得双耳欲聋。炮弹一发接一发呼啸着落在加和正夫上校他们这边。显然,阿喜人先遣队中的重甲部队到了,而且有了类似于迫击炮的火炮,用来对付近距离作战的敌人,再好不过了。“呼儿——”长长的尖声刺破了空气,这次是一枚重磅炮弹飞啸而来。
“快卧倒!”沙利夫斯基中校对愣着的莱因克尔大叫,后者明摆着缺乏起码的军事常识,兀自躬着腰在一道土坎后张望。沙利夫斯基飞身扑了过去,几乎在同时,炮弹猛烈在身边炸开了。
硝烟慢慢散去,沙利夫斯基中校压在莱因克尔教授身上,两人都倒在血泊中。
加和正夫上校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回头。
剩下的九个人,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在不断飞来的炮弹的爆炸声浪和四处飞溅的弹片土屑中,迅速的向山里退去。这一段路程,简直就如炼狱一般,那一头连接着的,不知是地狱还是天堂。这时候,高高的苇草或多或少帮了他们的忙,对地形反而比阿喜人熟悉也起了作用。
进入树林的时候,通讯录军尉被一颗飞弹打穿了膀子,加和正夫一冲而至,挟着通讯军尉躲进了树林,浓密的树林让局势稍稍缓和一点。
便携式通讯器从军尉身上掉了下来,拖在地上,咣当当响。加和正夫拾了起来,打开便携式通讯器,图象不见了,耳朵里只有哗哗的噪音,原来,营地里的接收天线已经被炮弹炸掉了。看来阿喜人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营地在什么地方。加和正夫原想错开方向引开阿喜人保住营地,这一招也落空了。上校当然意料不到,一报还一报,是那个仇恨的女人指引阿喜人摧毁了营地。
子弹和激光在树林里穿梭,不时有树枝和树叶落下。阿喜人跟着追进了森林,步步紧逼。
“谁带有定时手雷吗?”加和正夫上校问。
恰好一个军校身上带了两颗,他还准备今晚用一颗尝试一下在深水里炸一次鱼来做晚餐呢。这种手雷填装的是黑索金高能炸药,大小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威力却不小,而这些炸药是在星际飞船之外的登陆舱中临时配制的,数量十分有限。加和正夫上校吩咐把它放在了他们撤退经过的路上。
阿喜人继续着他们的死亡追逐,不料,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一颗手雷爆炸了,虽然没有伤到人,但是阿喜人一时之间还没想到这颗手雷何以扔得这么远,这一下减慢了阿喜人追命的步伐,两支队伍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第二颗爆炸的定时手雷炸翻了两个阿喜追兵,距离再次拉开了。
转过山岙后,暂时看不见了阿喜人紧追不舍的身影。一行人仍然不敢停歇,一直又向山中跑了一气,已经听不见枪炮声和阿喜人的叫声了,一众人等方收住脚步喘口气,缓缓的继续往大山深处撤退。
一口气逃了十多公里,谁都累得不行了。这时才下午,离天黑还早着呢。此刻,人人筋疲力尽,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已经作战两个多小时,一点风吹草动,小动物从草丛中跑过,都会引起一阵恐慌,真是风声鹤呖,草木皆兵。但是看着连五十多岁年龄,生理年龄都四十好几的姆贝拉教授都奇迹般熬过了体力的透支,每个人又强打起精神,走一步,便离死亡远了一步。森林中,光线不是十分明亮,这对逃跑的一方相当有利。
死去了三个人,沙利夫斯基中校,莱因克尔,和一名军尉,不仅留给活着的人以悲伤,更流传着绝望和恐惧。多种仪器都留在营地中得不到了,与总部再也联系不上,唯一比阿喜人先进而有用的东西,可能就是军人们人人都有的夜视仪了,可惜此时也只有两架。加和正夫上校甚至担心明天还有没有足够的能量弹匣供使用,他们有机会在阳光下给能量弹匣充电吗?下雨了,又怎么办呢?粗略统计,只有三块太阳能电池板带来了,其余的要么留在营地中,要么丢在了逃亡的路上。手雷在这天的战斗中已经消耗了大半。不用说,阿喜人此时肯定已经占领了营地。他们只有暂时做山林流浪汉了。
加和正夫上校估计阿喜人这次总共有三四百人参加了围剿,明天,可能会有更多的部队开来。凭激光枪的火力和他们寥寥几人,根本不可能抵挡住阿喜人的进攻,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进深山里让阿喜人找不到。
在一块铺满落叶的平地上,这里地势较高,刚好能够看见来路,筋疲力尽的九个人,终于再也走不动了,纷纷躺倒在坡地上。
整整三分钟,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加和正夫上校取下卫星电话,不知怎的,也联系不上舰队总部了。
“瞧瞧这些阿喜矮子,顶多也就是圆锥子弹和来复枪武器的后期水平。”谁在这样鄙视的说,“他们甚至连马克沁机枪都没有。索姆河会战中,德国人的马克沁机枪一天就叫英国人伤亡六万呢。”
“真熊,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战,要是有了飞机,坦克,导弹,这些重型武器,阿喜人肯定屁滚尿流。”另一个军尉十分不服,恨恨骂起来。
“谁说不是呢。哪怕是从横滨博物馆弄一台T90坦克来,也能把阿喜人打得落花流水。”加和正夫上校补充道。他也满腹委屈没处诉。
“驾驶一架阿帕奇改进型武装直升机,横冲直飞,指哪打哪,更爽。我冲,我射,我爽。”受阿喜人的羞辱多了,乐意过过口瘾的人还不少。
“哎,我更想要一架科曼奇直升机,问问克里司令慷慨不慷慨吧。”接下来的一人将武器使用得越来越先进。
“用什么T90,马克—1型坦克都够了。”典型的复古主义者说。
“就算给你T90,科曼奇,有石油吗?能提炼了吗?”一个军校突发奇问,继续追究下去,“阿喜星上肯定也生产不了液氢燃料。”
“拿黄金给阿喜人买吧。”加和正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