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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公室的门,随时为你打开。随时恭候奥特丽小姐光临。”
克里微笑着望着奥特丽,又补充了一句。
“希望我们的天使常常降临。”
晚霞真的落在奥特丽的脸上了,绯红一片,更加娇艳动人。
第二集
第一罐液氢从简陋的土坯房了生产出来了,诺亚营地变得非常气氛热烈。徐豹上校为此特意开了一个庆功会。庆功会晚上,平地中央燃烧着的淡蓝色火焰,这使用的就是刚刚生产获得的液氢燃料,科学家们以此来表达他们的欣喜之情,也顺便验证液氢的纯度,结果非常令人满意。
极为丰盛的晚餐,展示了诺亚营地的欣欣向荣,其中最叫人惊异的是味道象芒果,形状象橄榄球的,颜色金黄或者棕黄的一种水果,营地里叫它作黄果。很难叫人相信,在并非炎热的诺亚营地一带,居然有这样一种鲜美的水果。它是夏雅惠子支队队副东条巴莫少校越过趵突河后,在广阔的南部草原上侦巡时的收获。那次,他们花了整整四天四夜,时间是那样长,要不是卫星电话时刻保持着联系,谁都会以为东条巴莫少校几人遭遇了不测。
总算不虚此行,东条巴莫少校不仅在森林中找到了这些几乎取之不尽的口味鲜美的上等水果,可以充作食粮,还发现了——露天煤矿。在森林中,有的地方,蹭开约两指厚的泥土,便能够看见优质的煤层,黑黝黝的反射着光。
不过,东条巴莫带回了黄果,却隐瞒了煤矿的消息,只有夏雅惠子队长和荒山孝郎医官知道这个秘密。
“我和本田大将刚通过话,神圣的使命时刻都在提醒我们,遵循必须的规范。到了付诸行动的时候了。”
在只有三个人的时候,荒山孝郎急迫的说出了这句话,他明白他若不先说,海军出身的东条巴莫少校就要抢在前面了,虽然他个人认为再过一段时机也不迟,但是具有更高军衔的他,决不能给陆军丢脸,凡事只要做得到,都要抢先一步。
“军士们刚刚安定下来,愿意丢掉目前舒适稳定的生活吗?”
夏雅惠子队长问。
压力和艰巨任务是最好的教练,时间不长,夏雅惠子却变得很成熟稳重了,每件事情都瞻前顾后,考虑周全。
“舒适的生活,难道这是军人的目标吗?‘如果你不把朴实作为自己的目标,你将会变得优柔颓废,轻浮无行,就会陷入各种奢侈浪费的嗜好中不能自拔。’明治天皇时的《军人敕谕》,已经给我们神圣帝国的军人制定下生活原则了,哪个军人不记得这条敕谕。夏雅惠子队长怎么还去担心这个。”
荒山孝郎医官尽管表面上毕恭毕敬,引经据典,语气却非常强硬。
“东条君的意见呢?”
“我认为,最好是在今天,在营地里一片喜庆的时候提出来。今晚不是有一个例行的队内会议么?”东条巴莫显得更加性急。
“这样吧,我先与徐豹上校私下交换一下意见,免得在会上突然提出来时,会让上校一时里应对不及,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夏雅惠子在本田大将和荒山孝郎少将、东条少校,应该还有飞船上军部的那群强硬派,天上地下的夹迫中,终于决定向徐豹,向联合舰队摊牌。
队内会议之前,徐豹一个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点,整理一下思路,想好将要讨论的内容。鲁克院士和队副陈诚中校,在不远处说笑着关于趵突河南边草原的事情,从他们的盎然兴趣中,可以看出对南岸那边充满着向往之情,如果不是语言的缘故,不能很好的流畅交流,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他们倒是愿意和亲临草原深处的东条巴莫少校谈上一阵子。他们俩估计东条巴莫至少进入了草原八十公里以上。他们的谈笑声有时也打断了徐豹的思路,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关注。
“不会打扰徐豹君吧?”
忽然,夏雅惠子的声音传来,而且很近,含着柔柔的意味。
“不是看到夏雅惠子中校去散步了吗,还说等着你们回来开会了呢。”
“已经回来了。有件事,想单独给上校说说。”
“哦,什么事情。”徐豹突然心头狂跳,仿佛重新回到了十年前的那爱情起伏的某一刻,“不能在会上说么?”
话一出口,徐豹真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只能和徐豹君单独说。”
徐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紧张异常,不由得牵强一笑。
“我,不愿意看到徐豹君的一时窘迫,假如,突然提出来的话,会让徐豹君一时间难以决断。我认为很短时间内是难以决策的。因此,请原谅我的冒昧先提出来让徐豹君有一个心里准备。”
夏雅惠子谦和郑重的态度愈加使徐豹弄不清她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事情?”
“诺亚营地进入一个全新的稳定的阶段,因此,我才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我们支队的决定。”
“啊,支队的决定?”
“是的。我们支队将要渡过河去,在南面草原上建立起另外一个营地。”徐豹大吃一惊,不知道怎样回应夏雅惠子。
“这是你个人,不,支队的决定?”
“当然不是,是与太和号飞船商议后的最后决定。”
徐豹一听此话,知道已经阻止不了夏雅惠子的独立行动,口头上还是继续说下去:
“你们,”他强调了复数形式,“你们都知晓毕喜人,已经派出舰队追击穆姆托上校的炮舰。可以设想,用不了多久,毕喜人肯定也会大举进攻这里,保卫国土是军队的天职,毕喜人不会就此罢休,放任不问的。可以说,与毕喜国的一战似乎难免,这正是我们担忧的地方。本来,诺亚营地的兵力就捉襟见肘,还要承担繁重的生产任务,再一分散,过河建营,你们支队势单力孤,无险可守。这,岂不犯了兵家大忌。”
“徐豹君该不会认为,集中我们现时的全部兵力,据守在趵突河北岸,就能守住营地吧。”
“当然,那也可能很小,只是寄希望于换得更多时间的前提下,尽量不去激怒毕喜人的前提下,能与毕喜人遘和。和平时间的长短,决定危险的大小,也将决定未来的命运。当我们在拥有充足安全的燃料后,大批人员和装备登陆,那时,即使爆发战争,我们完全可与毕喜人抗衡,不再退缩避让。”
“是的,徐豹君说得对,过河与不过河都是在赌博,其胜算决定于时间和机遇。而渡河建营,不会对毕喜人出军有任何影响,那何不多一条路走。”
这句话从专业的军事角度来讲,确实有些强词夺理,但是徐豹没有立即做半点反驳。
徐豹几乎看不到从前那个郑莹的影子了,他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夏雅惠子,直到看得夏雅惠子避开眼光,心泛涟漪。
“不过,我,还是,不想让你,孤身涉险。”徐豹边想边说,紧张的心理让他的话断断续续。
“这是,我们的决定,支队的决定。”
徐豹还想劝说什么,尽管他明白完全无益。他感到自己从来就不能够理解夏雅惠子,以及她的部队真正的想法,他们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场面此刻冷下来,谁都没想好说什么,但是不约而同的似乎又都不想结束,就这样僵着。偶尔对望上一眼,又迅速避开了对方的眼光。
基弗里中校走过来了,他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行动。中校嚷道:“上校,不是说要开会么,怎么还在这里磨蹭,都等着你呢。”
徐豹歉意的笑了笑。他看到,队中需要参会的人都在往通讯室营帐里走,那里一向是他们重要聚会的地方,是诺亚营地指挥中心。再看看天色,可能不久雨就要落下来了,营帐外可不是开会的好地方。
风吹得帐篷不停的动,还蓬蓬作响。帐篷布用一种特殊纳米材料制成,虽然极薄极轻,但是柔韧异常,几乎可以防远处射来威力较小的子弹,想要撕破它简直难比登天,只是由于它的重量太轻,总免不了随风而动,容易给人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
大家都进帐篷之后,雨开始落下来了。帐篷外呼喊着收拾东西的声音和雨声风声夹杂在一起,营地里显得十分混杂。
徐豹上校首先让通讯官谭力少校通报了其他两队的情况,以及太空舰队里的一些变化。这些消息中,最令人有震撼感的是,毕喜国的舰队正在海上追击穆姆托分队,并且极有可能在今天或明天就发生海战。
“好啊,穆姆托上校一定能洗雪耻辱。这帮阿喜蠢货,应该领教地球文明的厉害了。”
基弗里中校表白道。除鲁克院士和徐豹外,所有人都投去赞许的目光。
“嗯,暂时不谈这个,还是来看看我们营地的工作吧。诺亚基地最近一段时间将要进行的工作。”徐豹看看不断摇晃着的帐篷,说:“我们需要垒一些土屋,来代替目前的帐篷。各位知道,阿喜星北方的寒季就要到来,墙壁宽厚的土屋更能保暖。还要更多的木柴做燃料。”
“可是,据我们现在所知,阿喜星的黄道与赤道的夹角很小,因此阿喜星上四季并不分明,有什么理由说诺亚营地在寒季到来需要保暖的土屋呢?”东条巴莫少校抢先问。
徐豹当然听出东条少校暗含着的不赞同之意,而且也清楚他反对的原因,他并不深究这个原因,而是就东条的问话道:
“那么。东条少校又凭什么说毕喜国北方的寒季是暖和的呢,谁有这样的经验?未雨绸缪不对吗?难道要等到在寒风中发抖,象寒号鸟一样可怜的叫唤时,才开始修建防寒的土屋。何况,土屋不管在什么方面,都会优于目前的帐篷,看看我们现在的工厂和临时仓库,大家会相信我所言非虚。帐篷只是临时性的,应急性的居屋罢了。更何况,我们需要的屋子将会越来越多,帐篷数量是远远不够的。等大量人马登陆时,十倍的帐篷也不够。”
徐豹的回答无懈可击,关于修建土屋谁都不再发表异议。不等场面冷下来,夏雅惠子中校明确地说话了。
“好,现在,请大家听听我们支队的………”
夏雅惠子中校与其说是等待队里的支持通过,不如说是通知,一种礼节性的通知。
感到吃惊的只有基弗里中校和他的队副戈林曼少校,其他人要么是夏雅惠子本队的,早就参与了渡河建营计划的拟定,要么是与徐豹同国的人,已经暗中有过了这方面的猜测及讨论。
“我个人认为,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一旦渡河,你们支队会直接面临危险,兵力分散,无险可守,而且进犯他国边界,与人口实。毕喜人遭这么一逼迫,想要继续忍耐都无法忍受了。我看,是不是,等穆姆托上校那边战事告终,知道结果之后,才重新作出决定?”徐豹尝试着说服夏雅惠子,再次将同样的话说了第二遍。
“难道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进入,或者说叫做进犯了毕喜人国土么。渡河另建营地,是最终都要走的一步,这与南海战事没有联系,没有理由要等待什么。”夏雅惠子回答。
“噢,上帝,多么奇妙的计划!夏雅惠子中校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呢?”基弗里中校问,“为了表达我们的友谊,我会亲自送中校过河,并找到建营地点。”
“越早越好,明天便可以。谢谢中校,你的理解和支持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夏雅惠子礼貌的答道,语气颇为客气。她虽然对基弗里中校颇有好感,甚至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亲切感,但是她不想让徐豹妒忌,多生事端,情感的荆棘会刺破理想的气球。
“现在这么大的雨,明天都不一定停得下来,河里也肯定会涨水的。还是过几天再说吧。我也会及时向总部汇报的。希望夏雅惠子中校耐心一点。”
徐豹几乎要恳求了,对于夏雅惠子的担忧超过了对战争的担忧。
夏雅惠子迅速的瞟了徐豹一眼,旁人难以觉察。
她脑中出现了飘摇在海上的豪华游艇,惊涛骇浪扑面而来,自己是那样的无助,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魁梧的身躯中。她将来也要寻求这样一种可信赖的依靠吗?还是,永远做一个高高在上,坚强冷漠,然而注定孤独的帝国领袖。
要不是东条巴莫少校坚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她几乎想要答应徐豹,缓一缓再去考虑渡河另建营地这个恼人的问题。
但是夏雅惠子话一出口,就又改变了。“谢谢上校的关心。如果明天真的涨水很大的话,我们肯定会推迟出发时间。”
会议是在沉闷不快中解散的。
徐豹注意到了基弗里前前后后在夏雅惠子前献殷勤,他可做得真露骨。徐豹克制着自己酸酸的妒意。
人都散了。陈诚中校等一有了机会,便凑近小声的对徐豹安慰说,“我的英语不太好,不能长篇大论的帮助上校质疑夏雅惠子队长,只恐怕越添越乱。但是谁能改变局势呢,他们深谋远虑已经不止一日了。还是及时报告总部,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头交出去吧。我走了,等着你的消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