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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边界守关可着实不是好差事,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啦,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啦,好多诗都写得很凄惨,其实现实更凄惨,半数军士永远的葬在边疆或者死在战场深埋异乡了,能回家的都算幸运的。
也正是因此,商人想要过边关可是要上缴重税的,也不全是将官贪墨,实在是军饷好拿,受伤或死去的抚恤太少。
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在那时想要不远万里的回家乡,几乎无异于痴人说梦,也只能就近安家了,边关守军私收的重税,多半会到这些昔日部卒的手里。
至于普通百姓,边关之外可是蛮夷之地,那时候边界附近的地方官,为了本地稳定,大多宣扬异族番邦的人茹毛饮血,甚至吃人,这等在边境地方父母官的大肆宣扬之下,还有几人敢随意出边关?再说没官府路引文碟,边军将领也不敢放百姓出关啊!所以除了商人和朝廷使者,百姓是很难出关的。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不管玄奘法师在长安有多大的名声,在边关守兵的眼里,与普通百姓无异,任由陈玄奘说破天,没有路引文碟守兵就是不放人,法师求见边关将领也无人通报,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天。
数日之后,陈玄奘看出边关守兵们没一点放自己过关的意思,通报的门也没有,甚至法师还在关下看到边关城头有个身穿将领甲胄的人出现,任他喊破嗓子,对方理也不理,这下才导致法师彻底放弃过关的念头,转而起了另一种想法,趁夜色偷渡过关。
虽然被抓了可能会被杀头,一旦成功了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有了定计,法师远离关头,找个僻静的山坳里静等夜色的降临。
第五章 箭下留人()
大唐边境,瓜州附近山坳里,已是夕阳西下云霞微红,玄奘法师在一平石上久坐念经,忽然脚步声响起,法师睁眼一看,却是一胡人少年。
“在下高昌国石磐陀,敢问法师欲往何处?”少年恭敬问道。
看上去这胡人少年相当敬佛,法师放松不少,起身合十道:“贫僧玄奘,欲今晚过瓜州关隘。”
“瓜州关外千里黄沙,不是熟路的极易迷失其中,每年总有几个在沙漠里饥渴而死的,你我同路,不如结个伴同行可好,这条道我走过十几次,你跟我走,包你无啥危险。”石磐陀道。
玄奘一听关外千里黄沙,吓得面色发白,后又听到少年愿意和自己一起走,并且还走过十几次了,顿时大喜道:“如此甚好,有劳小施主带贫僧过此险地了。”
少年笑道:“顺路而已,不知法师可会念经?”
“贫僧十三岁出家,研习佛法十四载,在我大唐长安颇有些名声,不知这样可算是会念经?”竟然被问及会不会念经,一句话就冲淡了玄奘脸上的喜色,说起念经还是分外的自信。
“原来是高僧。”石磐陀道:“大师不知,我高昌国上至国王,下至普通黎民百姓,一国之人皆信佛,我父亲就盼望着我有朝一日能成为得道高僧,然我四处拜佛,要么说我不具慧根,要么说我红尘未断,更可气的是还有的说我杀心太重,我哪里有杀心了?就是没一间庙收我。”
杀心太重?红尘未断?这么个说法要么是被同道说着了,要么是没给足香火钱,至于是不是杀心太重,法师年幼出家努力钻研佛法,哪里懂凡尘之事?又不会相面,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至于慧根,让他念几卷经书就能看出来,可惜法师从小博闻强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小乘佛法的经书早被他念得滚瓜烂熟,自然不需要再随身携带经书拖累取经之行了。
“你现在可愿拜师?”玄奘问道,过关在即,为了顺利走过千里黄沙,和这识路少年拉上关系自然更加稳妥。
况且一个徒弟而已,自己虽然从未收徒,但是以自己的佛学造诣,成为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不过是早晚的事,到时一样要广收门人,不过是提前了而已。(PS:历史上确实有唐僧在瓜州收石磐陀为徒这回事,并且悟空一定要当唐僧的徒弟么?此处谢绝吐槽!)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这胡人少年也颇为干脆,听闻玄奘有意收徒,磕头便拜。
妥了,法师心中高兴,故作郑重道:“为师法名玄奘,在长安大觉寺挂单,他日你若要寻为师,可前往大觉寺找为师,为师此来是为前往西域天竺国,我佛之灵山圣地拜佛求经的。”
“师父要往灵山?据我高昌国僧人所传,灵山距此不下十万里,道路难行兼且一路颇多妖魔,师父路上可要倍加小心才是。”石磐陀说着直接站起身来。
还没受戒呢这徒儿就自行站起,这算怎么回事,以致于有些生气的他根本没听明白对方所说的话。玄奘法师虽然心中不悦,更是第一次收徒就这样而有些尴尬,面上却庄重道:“为师为你受戒,法名就叫五戒,意为戒贪,戒痴,戒嗔,劫色,戒杀心。从此需一心向佛,万不可因无为师在身边敦促而使佛学荒废。”
“戒吃?那不饿死了?”石磐陀叫道。
“佛门贪痴嗔之戒,乃是痴迷的痴!”
“五戒?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五戒说道,说着学人合十,向着法师行了一礼,还玩笑的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长发杂乱的样子看的玄奘皱眉,言道:“为师远行至此,并未带剃刀在身侧,等你我师徒二人到高昌国之后,再找间寺院为你剃度。”
一次不伦不类的收徒受戒在两人的各怀鬼胎中完成,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玄奘拿出些化缘得来不舍扔掉的干粮分于五戒一些,可惜五戒浑然不领情,自随身的小胯袋内拿出一把肉干来大口吃起,还要分玄奘一些,吓得法师忙念“阿弥陀佛!”
“佛门弟子不可吃肉!”念完阿弥陀佛的法师向五戒斥道。
“师父刚说的五戒里面没说不让吃肉!”五戒说完也不想着分玄奘一些了,独自一人吃的甚是爽快。
可怜法师的干粮本就干硬的几乎能划破喉咙,难以下咽,又被新收的徒弟这么一气,也没了食欲,心中暗自盘算,下次再收徒弟定要多说几戒,弄个八戒九戒十戒的。
天完全暗下来,月亮还没出来,两人断然不能等到月亮出来月光照耀大地再走,那样极容易被烽火台和关内外巡逻的守兵发现,两人果断赶夜路疾行。
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法师了,一天滴水未进,晚上又因心中有气兼且干粮难吃没有吃饭,打坐之时还未觉得,此时一跑起来,很快就没了力气。
“你怎么跑这么慢啊!”五戒小师父很是不耐烦的说。
“为师累了,歇会!”
“还歇会?这样天明也过不了关啊,难道再等一天?你不去西天拜佛了?”
一说去西天,玄奘来精神了。
“徒儿说的对,咱们赶紧赶路,无论如何也要过关。”
五戒身体虽然瘦弱,却因常年在边关行走,兼且长走夜路,脚步轻快还耐力惊人,玄奘哪里能赶得上,两人越来越接近烽火台,五戒只得稍稍停留等下法师,天边已经泛起月亮升起前的鱼肚白,今晚是月圆之夜,这要是让月亮出来,两人绝对过不了守卫最严的第一烽火台。
“啊!”玄奘一声惊叫,却是被石头给绊倒了,这叫声一出,两人同时暗叫一声不妙。
五戒小和尚也不管师父的死活了,疾步匿声向前跑走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嗖!’破空声传来,紧接着玄奘就感觉腿上一疼,伸手一摸,竟然一把黏糊糊的液体,分明就是血,这一下可把玄奘法师惊了个魂飞魄散,立马大叫道:“将军饶命!箭下留人!”
第六章 要杀猪了八戒快跑()
几息之间,一队大唐守关的士兵将玄奘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边关!”领头的校尉厉声喝道。
玄奘忍疼说道:“将军息怒,贫僧玄奘,乃是我大唐长安大觉寺的僧人。”
“玄奘?这名字有些耳熟,你还有点名气?”听到对方是个僧人,校尉的脸色缓和不少。
玄奘忍疼爬起来道:“贫僧十三岁出家,研习佛法十四年,自东都净土寺出家,先后入成都空慧寺,荆州天皇寺,也去过赵州等多地拜访高僧,想来玄奘之名将军可能听过。”
“竟然是大师,手下人一时失手,还望赎罪。”校尉惶恐道:“还不快给大师止血!”
手下人一阵手忙脚乱,血很快止住,也将法师腿上箭伤上好金疮药。
见玄奘腿上血止住了,校尉才稍稍宽心,拿过一支火把向手下兵士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见人都回了关隘内,法师才低声问道:“你我可曾认识?不知将军是?”
“嗨…。什么将军啊,不过是关内的兄弟看在我兄长面子上授了个小队长罢了,大师再如此称呼可就羞煞王祥了。”校尉恭敬的说道:“你我不曾认识,在下敦煌人士,姓王单名一个祥字,大师所去过的地方,距离王祥老家何止千里,大师之名都可传到,想来大师是当世有数的得道高僧,王祥一生最是敬佛,刚刚不知是大师误伤了大师,万望大师恕罪。”
听完王祥这翻话,玄奘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杀头之祸是躲过去了。
“施主客气了,些许皮肉小伤并无大碍,况且这身躯不过是一具空皮囊而已,伤不伤的于我修行无碍,玄奘不过是一普通僧人而已,不过是比别的僧人博学了一些,高僧之名实在不敢当。”玄奘客客气气的说道。
玄奘越是如此谦虚,这王祥越觉得玄奘是世外高人,越发恭敬道:“大师当得,当得!不知大师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以你我之境地,原本贫僧羞于说给施主听,然玄奘发下大宏愿,非施主相助此事亦难实现!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玄奘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心中早有定计。
跟着石磐陀走,再路熟也抵不上关内有人啊,何况还是个小队长,其兄长又有莫大的面子,自己深夜闯关可大可小,重则杀头身死,至轻也要暴打几十军棍,此人屏退左右,明显自己闯关之罪他就能挡下,如果他一心帮自己,出关之事就容易多了。
“莫非这几日在关下徘徊的竟然是法师?这实乃王祥的罪过!也是守关之职太过枯燥困苦,王祥这几日就去兄长那,在兄长手下逍遥了几日,要是早知大师会来,王祥早就扫地焚香,沐浴更衣后虔心相迎了。”王祥后悔不已的说道:“大师有何事需王祥出力,快快说来,王祥定然万死不辞。”
“不瞒施主,贫僧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东土之小乘佛法,玄奘早已背的烂熟,可惜这小乘佛法实在颇多瑕疵之处,实在难渡所有世人,数年之前,贫僧听闻西方有大乘佛法,可渡世人及至万物,贫僧曾发誓,必到灵山求取得真经,归来渡化万民,贫僧求见我主皇帝两次,然而朝堂之上众官两派之论,最终两次皆未被陛下准许,因无文碟路引,这才冒险夜闯边关。”玄奘说着脸现决然之色道:“玄奘西去之心甚坚,还望王施主相助一二,他日玄奘学成归来,必日日为施主诵经念佛,务必祈来个富贵平安。”
“大师何须如此!不需如此!”王祥惶恐的说道:“此等小事,何须大师如此,况且大师此去,乃是万家生佛的大事,王祥碰上,哪有不帮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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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孙悟空,孙小宝自然也要帮八戒了。
说来也是巧合,小宝自海里得来的几颗珍珠全部换钱之后,一路快马疾行,路上还好,如遇大河高山却是个麻烦,就算是千里马也游不过长江啊,何况此处大江大河动不动都是几十上百里宽,又因时间的紧迫感,一向淡定的孙小宝心急寻找菩提祖师,到河边眼见太过宽广就弃马自己游过去,即使没有避水诀,石猴的体质也彪悍的不像话,几十里的水面不过是让孙小宝感觉累点而已。
然而几个月的时间了,盗门头号大宗师又从没出过手,钱袋自然日渐干瘪,孙小宝算计着,留下银钱来吃饭都不够,更何况买马的钱了。
直到五天前游过最后一条大河,孙小宝彻底放弃了骑马的打算,就算是步行赶路,石猴的脚力和耐力也惊人的可怕,就是白天炎热,加上这几天天晴月明,孙小宝都是昼伏夜出,晚上赶路。
正是在这月圆之夜,孙小宝碰到了一个他认为怎么也不应该现在碰到的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只猪。
没错!就是传说中好吃懒做,好色无比,偷懒睡觉,喜欢邀功抢功,还会打小报告,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