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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龙人-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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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呲牙咧嘴,痛咬酒鬼喉结,将其活活咬死。】

    姜老二的急呼声,划破了姜家小院中的宁静。引得院外不远处的几只蜷缩在墙角的野狗猛然惊醒,发出一连串的犬吠。

    几个趴在正屋屋顶上的纸人们,把脖子微微一扭,遁声朝着西屋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得屋檐下楼廊上,紧皱眉头而满脸焦急的姜家老二,在房门前急的直跺脚,把那脚下的木地板跺了个咯吱连响。

    紧接着,姜家老大和姜大娘还有姜大爷,应声从正屋中冲了出来,站到院中后齐齐抬头,向着二楼上的姜老二望去,七嘴八舌的急声问到:“老二,怎么了?”。

    “我,我,我妻子不见了?”镇定了一点的姜老二,停下了跺脚凭栏往下张望着,急呼道:“小芸她不见了。”。

    喊着这话时,姜老二更是手足无措了。

    这在当年,结婚的规矩就是把新娘迎进门来后,去正堂拜了天地高堂什么的,新娘就会被送到新房中去。

    她要一直安坐在新房之中,等待着新郎迎来送往贺喜的客人们,然后再回去给她揭盖头什么的。

    在没有揭开盖头之前,新娘吃喝拉撒什么的都得在新房之中,而且为了吉利,新娘还不能自己揭了盖头。

    按理说,小芸,就是姜老二的新娘是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被送进新房里去的。往后那屋门一直关着,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这小芸要想再没人知道的情况下,离开这新房不可能。

    要说她悄然离开了只有一道门进出的姜家小院,那就更不可能了。当下,姜家人们听了姜老二的急声呼喊,都是当场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缓过神来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争先恐后地冲上楼去,跟着姜老二去了新房中查看。

    只有那姜家大媳妇,不急不惊地手抬瓜子走出正屋,大摇大罢地走到了院中站定后,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翻了翻白眼后,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道:“大呼小叫什么,说不定她就是跑回家去了呢?不过着新婚之夜就逃走,也不嫌丢人。”。

    她故意把话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大有巴不得左邻右舍都能听到的意思,顿了一顿后继而高声嘲讽道:“新婚就逃走的野婆娘,还大家闺秀呢?哪个大家闺秀有这么不要脸的?”。

    “你闭嘴吧!”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弟媳的姜家老大冲了出来,抬手指着院中的妻子,横眉倒竖着厉声呵斥到!

    姜家大嫂立刻闭嘴,只是冷冷一哼后不再说话;但姜家老大脸上的焦虑,却是不减反增。

    新房并不大,他们是在屋中翻找了两三遍的,连床下衣柜中,任何的一个可以藏人的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但是依旧没有找到姜老二的妻子。

    那年头华夏大地上乱得很,正所谓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在西南群山间,山高皇帝远的昆明坝子中,亦是如此。不过这真大哥倒是凤毛麟角,拉上了几个乌合之众组个队或是帮派,就冒充地头蛇的假大哥却不少。

    而在那些寥寥无几的真大哥里,偏偏就有盐商他们。

    那年头做白领的不多,做苦力的人倒是不少,吃糠咽菜是苦力们习以为常的事;但毕竟做的都是劳累的活计,要他们吃的差点没什么,可菜里的盐一定得放够了,否则就没力气干活儿。所以说,昆明城中的盐商们虽然都是买卖平价官盐,但说他们扼着昆明人的命脉和喉结,也一点都不夸张。

    谁要是把盐商惹毛了,他们就把盐价抬高或者不卖给你,你是着急呢还是不着急呢?而且盐商们人多势众,随随便便振臂一呼,就有大把的人愿意为他们卖命。而且他们经济财力雄厚,与官府的关系最为密切。

    所以盐商们在城中的地位,也只仅次于手上有枪有兵的军阀们。就连那些仗着手上有几只老枪,就敢开赌场罩着青楼的黑道们,也要给盐商们几分薄面。

    宫家的大小姐宫小芸要是真是自己跑回去了,那还好说;可万一要是丢了,所有的盐商都会震怒,到时候小小的姜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姜家老大既然出门了,就索性在院中各间房子间穿梭了起来,他想要看看宫小芸是不是躲到哪里去找吃的了。

    以他对宫小芸和弟弟的感情了解,两人还没结婚前就已经恩恩爱爱的了,再说这又不是强行绑在一起的婚姻,存在着不乐意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擅自逃跑回家呢?

    他在院中的每一间屋子里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宫小芸后,又冲上了二楼,叫上了弟弟就要出家门去找寻。

    按以前的规矩,拜堂的那天新郎新娘是都不能出家门的,可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规矩了。

    急的晕头转向的姜大娘和姜大爷也要跟去,姜家老大死活不同意,骂了几句什么后把他们都留在了家里,带着弟弟往院外的黑夜中冲了去。

    他们才走,那几个纸人便是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个纸人直起身来,顺着来路飞奔而去。。。。。。

    昆明城中的高山铺,位于现今的南屏街新大街的后面,东起庆云街口,西至安宁巷南口。

    明初之时,这长不过百余丈,宽只有一丈有余的街巷处于昆明的城南,只因为当地的地势较高,故而得名高山铺。到了清初之时,因巷临南城脚,故改名南城脚巷;清中期时才恢复了高山铺名。

    但不管它叫什么名字,从明清到民国,这儿都是昆明城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它靠近城墙脚的地方,因此白天黑夜里,这儿的街巷里都没有几个人。

    去年(1913年)秋天唐继尧继任云南总督后,为方便城内外交通,在后来的护国广场位置上把昆明城墙挖开,开了一道小南门,高山铺也由此成了一条必经之路,白天时从南面进出昆明城的人们熙来攘往,这儿才逐渐热闹了起来。

    不过那小南门才开,这高山铺白天是热闹了,但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得很。四周的棚子平房里,住着的又都是一些穷苦的劳力们,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天的苦活累活,回到家吃完饭草草地洗洗脸脚,也就倒头大睡了。

    住在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是躺在床上不一会后,就会鼾声四起,进入了沉睡,不到天亮时分,是绝对连打雷声都惊不醒他们的。

    拥挤平房棚子,和那狭小的巷子沉浸在黑夜中的寂静中。死一般的寂静随着黑暗降临在高山铺中,有如潮水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涌去,瞬间淹没了高山铺中的一切。

    在高山铺西面的边缘,那些拥挤的平房边上,有一处位于路边,更是僻静的空地上,一个女子独坐在黑暗中。

    她头戴金光闪闪的凤冠,脸上遮着一快红方巾,那便是俗称的盖头。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着鲜艳的绣花大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绣有飞凤的霞帔。而下身着鲜艳如血般的红裙和红裤,脚上也是套着一双红缎绣花鞋。亭亭玉立的她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只不过,一个女子独坐寂静的黑暗中,又身着鲜明的嫁衣,并没有太多的喜气,反而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看她的着装,明显是个新娘。但新娘为何不在洞房里而跑到这僻静处?又是怎么跑来的?没人知道。

    夜已深,四周平房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那新娘身上的嫁衣,在黑暗中依旧那么的显眼。

    女子一言不发地呆坐在石头上,听着穿街过巷后,发出阵阵狼嚎一般声响的夜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不一会后,夜风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从远处飘了一个。

    一个喝得伶仃大醉,酒气盖脸的汉子,手提酒葫芦从远处的黑暗中,一摇三摆地,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着上身的酒鬼,胸膛结实且手臂上肌肉虬髯;显然双臂是极其有力的。而他又往高山铺这边来,可以看出他家应该就在附近。

    路过女子身边时,酒鬼忽地愣住,长长地打了个酒嗝后,他转头过来,用醉意朦胧的双眼打量着对方。

    酒鬼并没有害怕,只是微愣后就大着舌头问到:“小娘子,你大半夜地在这儿等谁啊?”。

    语气中透着几分轻佻。

    夜下沉默许久的新娘,终于在这一刻缓缓开口道:“等我要等的人。”;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听得酒鬼心中一荡,迈步朝她而去。

    “嘿嘿,是我吗?”酒鬼在她面前站定后伸出手去;真是酒壮怂人胆,下一秒后酒鬼二话不说,一把掀起了盖头。

    细致脸蛋上,两道秀美的娥眉下,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清亮迷人;宛如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抹红唇与她身上的嫁衣遥相呼应,让酒鬼顿时看痴了。

    这正是姜老二的新娘,宫家的大小姐宫小芸。

    “小,小娘子,你,你太美了。”那酒鬼愣了半晌后,立刻色 心大起。只见他吞了吞口水,接着用舌尖把自己干裂的嘴角一舔,就弯下身去要亲吻宫小芸。

    丢弃了酒葫芦的手,也往宫小芸轻轻起伏着的胸部抓了过去,胡乱搓揉起来。

    就在他舌头伸入宫小芸嘴里时,宫小芸脸上的笑意已然全无,猛然咬住了酒鬼舌头的她,脸上瞬间布满了狰狞。

    酒鬼口中鲜血直冒,半截舌头被宫小芸活生生地咬了下来。血腥在空气中弥漫,宫小芸纤细双手如钳,牢牢抓住酒鬼双肩,把酒鬼的半截舌头吐出,一口咬向了对方的喉结。

    宫小芸为何成了这般模样?姜家人又能否找到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章咬痕()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姜家人找不到宫小芸,除了姜家大嫂外都慌了神。而就在姜家人乱成一团时,宫小芸却出现在了高山铺中,遇到一个酒鬼想要轻薄她,不曾想酒鬼非但没有得手,还被宫小芸咬断了舌头。引出来清晨薄雾中,赵良接到了报案,和刘洋一同赶到高山铺,但见现场一片惨重后,两个经验丰富的警察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随之接到赵良传信而赶来的木青冥,见了现场后也是不禁皱眉。】

    宫小芸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她那本该精致小巧的五官扭曲了起来,粉雕玉琢的脸上,除了狰狞的神色外还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阴邪之气,令人见之心惊胆颤。

    而被他咬住了喉结的酒鬼不但吓得酒醉皆无,还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 色 欲,给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更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不过是双肩被钳制住,但四肢和身体却连挣扎都做不到。

    他想要呼喊求救,但随着宫小芸的牙齿渐渐用力,他的喉结处立刻传来了一阵咔嚓细响,十一块软骨作支架的喉结在这一瞬间,无一例外的全部碎裂。

    喉结处的两条声带,也随之断裂。

    此时这酒鬼别说发声说话了,就是哼哼唧唧都费劲;宫小芸松开了他的双肩,一把捧住了他满是惊恐和慌张的脸颊,把自己美丽的湿润唇瓣,毫不犹豫地往酒鬼那带着血腥味和酒气的嘴上一靠。

    接下来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宫小芸猛然吸气,那酒鬼体内的鲜血,顺着他断舌上的伤口,如泉涌一般喷薄而出,又被宫小芸似长鲸吸水一般,往自己嘴里吸了进去。

    随着宫小芸喉咙里不断响起的咕咚咕咚声,酒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头晕乏力以及气短等不适,也随之而来。两眼渐渐上翻的他,没多会就被宫小芸把浑身鲜血吸了个一干二净。随着宫小芸手一松,酒鬼便瘫软在了地上。

    嘴角边还挂着一丝鲜血的宫小芸,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与她那人畜无害面容截然相反的笑容,那么的诡谲;此时的她看上去已然不像是个千娇百媚的新娘,倒像是个从地下爬出来的千年厉鬼。

    “一口血半口酒,也太难喝了。”宫小芸在黑暗中埋怨一句后,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在嘴角上一旋,把挂在嘴角上鲜艳欲滴的血丝舔了一干二净。

    夜风吹动她的裙摆,宫小芸打量着地上的酒鬼尸体,脸上狰狞随之褪去;但当她的目光在黑暗中,移动到了对方胸口时,眼中又泛起了一阵贪婪的凶光。

    那是山里饿极了的豺狗眼中,才会带着的目光;没有一丝善意更是没有一丝人性,剩下的只有嗜血的渴望。

    她微微偏头打量着已死的酒鬼胸膛片刻,缓缓蹲下身去。双手十指上的指甲如雨后春笋一般,猛然生长,直至每一个指甲都长有一寸来长方才停下。

    随之,阴寒的夜风里,她毫不犹豫地把尖锐的指甲伸向了酒鬼胸膛正中,指尖势如破竹地刺入对方皮下,继续让更深的地方而去。

    只是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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