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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倒是让戚家很是为难。引出来木青冥最终还是推脱了戚夫人的好意,带上墨寒一起出了阿子营,夜行到路上使出了缩地成寸,闪现回到沙腊巷木家小院之中,见到了已成为鬼胎容器的镜人,瞬间认出了镜人后泪如雨下,质问那镜人何苦如此。】
烛火微光下,戚夫人脸上歉意更重,眼中担忧也不减反增。
屋外夜风强劲,发出了一声声长长的呼啸声,似饿狼啸月,又如虎啸山林。冰冷之中,总是透着一丝丝的恐怖。
这阿子营集镇地处梁王山一带,环抱在四周的荒寂深山之中,什么豺狼虎豹没有。此时出门而去,路上不用是遇到虎豹了,只要是猛然窜出来一只豺狗,也够木青冥他们夫妇受的。
当然,这只是不知情的戚夫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瞬间,已经思前想后的戚夫人还是决定不能让他们走。那两个坏人跑了就跑了,一时间抓不到就抓不到了,总不能搭上两条人命吧?
当然,她是不知道木青冥夫妇的厉害,才会这么焦虑担心的。而且木青冥他们都是知道莲儿婚前不贞之事,戚夫人的担心无非是三分真,七分假。
可她一片好心,也让木青冥更是着急。脑海中还回荡着妙天的催促:“少爷你快点啊,她说她是偷跑出来的,时间不多啊。”。
这段意念传音,听得木青冥手心渗出热汗一层,指尖滑腻。
容器都跑出来了,还有了鬼胎的痕迹,说明长生道真的已经趁着他们救走莲儿时,开始动手了。
可他又能对不知情的戚夫人说什么呢?对方是一片好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都说明白了啊。
“戚夫人,真的谢谢你了。但我们来的时候告诉妙天,让他通知一下赵良。”就在木青冥面对戚夫人的好心,一时语塞时,已经想好了说辞的墨寒也起身来:“我们要是今天不会去,他就带警察来这里接应我们了。我们要不会去,那一根筋的赵探长非得带着一大堆的警察,把这里给围了。你说,到时候不是把误会给弄大了吗?”。
“到时候我跟他解释,还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他赔罪,道歉,实在不行为你们破费一点也是可以的。”墨画的话显然让戚夫人也更是焦虑,警察们要来了戚家的丑事,说不定就传出去了。于是她快步走了过来,拉起墨寒的手,形同姐妹一般,又道:“妹子,这集镇外面真的有很多野兽的,实在不安全,实在着急天亮再走。”。
实则言不由衷,巴不得木青冥他们马上就走,千万别把警察给招惹过来,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不怕,我们敢昨晚去找莲儿,今晚也敢出集镇去,你大可放心。”墨寒保持着微笑,缓缓道:“你要担心,明后天回去了到家里来坐坐,到时候我们也招待你吃点好吃的。但记得带上,答应给我们茶。”。
此言一出,戚夫人想想也是。但还是不放心,赶忙交代沙翁:“带几个身手好的下人,带齐了家伙跟着,把木少爷他们安全的护送回去。”。也趁机给沙翁,使了一个让对方原地不动的眼色。
真是为保他家的门风,无所不用其极。
“不用了,戚夫人。”木青冥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我们自己回去就行。”。说罢拉起妻子,就转身出门而去。
再拖拖拉拉下去,真的没时间了。再说这戚夫人真要那么担心他们,找人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上心?
那时候她无非是希望,那莲儿救不回来。为了戚家门风能瞬间就变得这么歹毒的人,木青冥还是觉得和这样的人,保持君子之交的淡如水就行。
木青冥不管不顾戚夫人的高声劝说,牵着墨寒大步走出戚松家,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追出来站定在门口的戚夫人,见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渐渐的收起了担心拉下脸来,沉声对身边的沙翁道:“我记得拍花子的人有一味药,吃了药能让人忘了过去的很多事情,你认识拍花子的人吗?”。
说话间,她一直注视着木青冥他们离开方向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阴寒。
“认识。”点头的沙翁,小心翼翼的问到:“夫人是要我,把这药放在送给木少爷的茶里吗?”。
“蠢货,这深更半夜的行走于山间,遇到猛兽他们活得了活不了都还不一定,再说,对付他们岂是那种旁门左道的药能行的?我要你喂给莲儿吃下去。”戚夫人闻言,眼中怒色顿起,转头对面露惊恐的戚松夫妇冷冷道:“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居然敢未婚先孕,毁我戚家门风。也是念在她往日和我亲近的份上,我只用这味药抹了她以前的记忆,让她无形中认为自己还是清白的,以保我戚家门风不被他人说三道四。要是换做是别人,那就是毒药了。”。
一时间,戚夫人脸上阴沉中,透着一丝的狰狞。戚松夫妇更是惊恐;戚松曾经也跑马帮,知道那药纵然不是毒药,但要是用量稍有不当,他们的女儿就会变得呆愣痴傻。惊恐之下双膝一弯,给戚夫人跪下连连磕头,满是乞求神色的眼中,也有泪水奔涌不止。。。。。。
夜深人静,月光倾斜,照射在了沙腊巷巷口,那几株张牙舞爪爬在残垣断壁上藤蔓植物上。残垣断壁之后的荒芜院落中,卷起了一道夜风越过墙头,在巷子里纵横。
鲜绿的藤蔓随风一摇,绿叶颤动下,两道黑影闪过,木青冥和墨寒凭空闪现到了寂静弥漫的巷口。
仆一落地,墨寒就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对木青冥问到:“戚夫人她会不会对莲儿动手?我看她很在乎莲儿未婚先孕的事情啊。”。
“会。”木青冥在巷子里旋转不息的阴冷刺骨夜风下,把头一点:“浊胎中的名门望族,还有一些年代久远的大家世族对这种事情都很反感,这莲儿只怕要挨家法了。”。
冷风下,墨寒听得浑身一颤,脑中浮现了一见到胎衣时,戚夫人登时铁青的脸,不由得为莲儿担心起来。
“但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情;我们做到对此密不外传,戚家就不敢冒险找我们的麻烦,还得把我们当佛祖一样供着。”木青冥说完此话,翘起嘴角上浮现了一丝狡黠。
墨寒借着月光,把那丝狡黠看得真切,微蹙秀眉略加思索,嘀咕道:“浊胎们真是复杂。”。
“所以他们的世界才会那么的精彩。”木青冥抬脚迈步,在阴风中向前而去,脸上的笑意也在风中消散。
戚家自己内部的家事,他才懒得管,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处理。
收起好奇的墨寒跟着他,满怀警惕的疾行来到了木家小院门前,就有道道阴寒扑面而来,五官和脸颊瞬间如同埋在了雪里,一阵刺痛阴冷。
小院中有锁龙人的秘法加持法阵,阴阳调和,按说小院四周,五丈之内都不应该这么阴冷。
如此反常,证明妙天的情报无误。
木青冥并未急于进门,而是悄然躲到了门边,抬头的伸头,朝着敞开的大门里偷瞄而去。墨寒也屏住呼吸,跟在他身边,保持一动不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木青冥才抬头出去,就见到门内有一双陌生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中,边缘有道道血丝盘踞,微缩的黑瞳之中,蕴含着一道冰冷。
忽如其来的对视,居然把木青冥都给吓得心头咯噔一跳。尤其是对面那双眼中,如细线蛆虫一样的血丝,让木青冥都看得触目惊心。
“三百多岁的人了,还跟我玩躲猫猫?”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对面传来。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木青冥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皮肤有点黝黑,但还是长得清秀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前。右手手腕处,有一块黄豆大小的胎记,赤红如火,也状如火焰图纹。
浓郁婚后的阴气,正是来自此人身上。
而其他的锁龙人们,正规规矩矩的站在这个女子身后。
木青冥一见那块胎记,立刻就认出了来人是谁。纵然对方已是面目全非,却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木青冥的手指一颤,直腰起来打量着对方。许久之后,才巍巍颤颤的问到:“姑妈,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姑妈?”其他的锁龙人齐齐一声惊呼,就连墨寒亦是如此,脸上都浮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们都在木家生活了数百年,木山巙的堂姐妹到亲姊妹,都是见过又熟络的。至于墨寒,她随着木青冥回老家成亲时,也见过木家的所有长辈,却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
当下不免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唯有木青冥激动又难过,胸中五味杂陈,依旧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相貌陌生的女子。
“你父母请我出山,来帮你最后一次,所以我就成了这个样子了。”那女子倒是对自己的变化毫不在乎,不以为意的道:“再说了我不成这个样子,怎么帮你?”。
这一答一问间,木青冥已经猜到了这个女子来做什么?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然攥紧双拳,额上也是青筋暴起,怒视着那女子沉声问到:“你什么身体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啊?我父母请你你就出山啊?这么做值得吗?”
“小青冥,你别没大没小的啊?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当然知道。正是如此,最后帮你一次才是值得的。”女子把脸一沉,也是怒声说到:“别跟我废话,进屋来,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
第三十五章 牺牲()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接到传信,推脱了戚家的好意,立刻回城。他才走,戚夫人就盘算着怎么用家法,收拾坏了门风的莲儿。而回到城中的木青冥,却看到了鬼胎的容器,正是他的姑妈。但其他锁龙人并不知道,也不认识他的这个姑妈。引出来木青冥道明对方身份,原来此人是他父母的结义姐妹。因为是镜人,可以变化无常,长期为锁龙人木家做卧底之人。但也因此,吸纳了不少的阴邪煞气,身体早已虚弱多病。而女子则不许木青冥废话,要他听好计划。】
照射到了沙腊巷中的月光,还是那么的阴冷,似水如霜。愣在原地的木青冥更是怒不可遏,额上的两道青筋鼓得更高。
“瞪什么瞪?”女子走了两步见木青冥没跟上,回头一看就是横眉一挑。接着,没想到那女子依旧蛮横,对木青冥一声怒斥后,转身再次往院中大步而去:“跟我来,别磨磨蹭蹭的,有要事要说!”。
锁龙人们朝着木青冥围了过来,墨寒率先连声问到:“木头,你还有这么一个姑妈?我们成亲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而且她身上的邪气好重。”。
问着此话,墨寒眯眼起来,朝着女子凝神望去,就见到对方身上,数道肉眼不可见的黑气徐徐升腾而起,烟雾缭绕之下,有如滚滚浓烟披在那女子身上。
浓烟之中,残破的邪灵怒啸。一张张扭曲五官的脸,在烟雾之中横冲直撞,却只能把烟雾冲的变化多端,始终没法从中冲出。
好似那黑雾浓烟之中,有着一股强劲的束缚力一般,能把这些支离破碎的灵魂,连同它们身上的邪煞戾气,一起束缚在其中。
别说墨寒没见过这种体质的人,就连其他的锁龙人,妙笔妙天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异人。
而连追了上来的雪豹恶狡,却是对着女子身上的黑雾浓烟,呲牙咧嘴,对那些黑气充满了警惕。
“她不是和我有血缘的亲姑妈,她是和我父母结义的异性姊妹。你们不认识也正常,我的兄弟姐妹也只有我认识她。”木青冥带着墨寒迈过了门槛,一个拂袖带起了一阵疾风,把敞开的大门借助风力,猛然关上。也手指了指倒座房里的狗窝,让恶狡去睡觉去了。
门头上挂着的灯笼,在大门合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时摇曳几下。里面的灯蜡终于燃尽,红芒消退,只剩下了一缕青烟从灯笼里升腾而出。
木家小院的门前,只剩下了淡淡的月光。
“你们不知道她也正常,整个木家只有我和我父母,知道她的存在。她是镜人,能复制一切接触过的人的体征和体质的特殊异人。”忧心忡忡的木青冥注视着已经走到了院中的女子,对身边的锁龙人们,小声说道:“一直以来,她都和我父母亲如兄弟姐妹,因为我父母曾经搭救过她,所以她为了报恩吧,为我父母做事。就是复制各个邪人的容貌和体质,来充当着我们家的卧底探子。小时候,就是她和我舅舅教我控制魔气的。因为她能复制他人的形态和体质,相貌多变,所以我也知道她的真面目,是从她手上的胎记认出来的。但就是因此,她身体吸纳了太多的阴气邪气和煞气,一天不如一天。而我父母早让她归隐,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