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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请大夫,我来。”木青冥一抬手,制止了那就要离去的壮汉后,对林老爷微微笑道:“你有给大夫的钱,不如给我。”。
林老爷闻言微愣后,便是喜出望外,竟没去计较木青冥救人之前,先敲竹杠之举。紧盯着木青冥含有淡淡自信的双眼,不加迟疑道:“只要木少爷能治好犬子,钱不是问题。”。
“青冥哥你救人要紧,怎么还提钱呢?”善念之下,那墨寒记得跺脚。
“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生意人就讲究的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况且如果木少爷能治好犬子,这钱必须得给。”林世轩激动之际,侧身一让,急声道:“请木少爷随我来,看看犬子后开始救治吧。”。
林万金为何发疯?木青冥能否治好林万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闭口不言()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警厅起火之时,赵良和王了哥并未中计,邪人顾不得许多猛然动手,欲先除去守在审讯室外的王了哥,再把屋内的赵家夫妇灭口。不曾想半路杀出的赵良,对他投来的是可对邪人以毒攻毒的骑马布。一击而中后,邪人倒地动荡不得。引出来木青冥入得林府,见了中邪疯癫的林万金,见其疯得神志不清,不禁感叹邪术狠毒之际细查一番,发现这林少爷是因为手腕上乌木鬼珠才发疯的,当下赶忙施救。】
木青冥和墨寒他们,在林世轩的带领下绕过在厢房的山墙上直接砌出小墙帽并做出照壁形状,使照壁与山墙连为一体的座山照壁,于林家仆人们好奇的注视下朝着那院中而去。过了一进和二进院间的垂花门后,他们来到了正房前的院中。
但见这园子建得极具典雅,屋舍对列工整,气派森严的高墙耸立间,回廊曲折花丛遍地,庭院里的参天古木和精致的盆景,又托显出庭院的婉约气质。
只不过此时此刻,本该是静谧清幽的小院中满是嘈杂,略有阴冷的夜风下,随处可见措手不及的下人们,议论纷纷之际额上热汗淋漓,眉宇间也多有惶恐与不安,不免令人心惶惶。
而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想必是之前林世轩所说的,大少爷挥刀砍人后留下的血污中散发而出的。
木青冥随着林世轩大步来到了东厢房前,还未进门他便感觉到屋中充斥着一股强烈的阴寒鬼气,让人置身其中倍感阴冷,放佛这世间再无温暖一般。而院中弥漫开来的鬼气,正是来源于他眼前这间灯火通明的东厢房。
木青冥在门前五尺开外驻足不前,转头看向身后的墨寒和妙雨,见这二人也是紧蹙眉头,便知她们也是感知到了这房中的鬼气。
正要随着林世轩进门,就听得那屋中霍然响起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那尖锐的刺耳之声有如狼啸,又似鬼哭,让人闻之不由得慎得慌。
就连见过大世面,之前儿子发疯也未乱了方寸的林世轩,听闻这嘶吼声又起后,身躯也是不禁一颤,眼中有几分惊恐和担忧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木青冥他们透过东厢房槛窗上的白色窗纸,都可以看到屋中灯火下,有个黑影正在作昂首嘶吼状。而从那黑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来看,似乎此人还在奋力挣扎。
木青冥见状不敢怠慢,先那林世轩一步夺门而入。方才进门就看到状如疯狗的林万金双手缚在背后,整个人又被捆绑在一把圈椅上,挣扎下嘶吼不停。
把他五花大绑的绳子是栓牲口用的麻绳,每根都有两指来粗,但却还是在林万金的挣扎下,大有松脱之势。
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再看那双眼之中充满暴戾,脸上尽是狰狞的林万金,此时不断的挣扎下也呲牙怒啸不停,见了木青冥后尽然认不出这是昔日好友,挣扎更烈下想要扑向木青冥,好似要把对方用他的红口白牙咬碎一般。
吓得看守他的两个下人赶忙按住他的肩头,才有把猛然站起的他,和他屁股下的椅子又一起按到了地上。
那两个下人高大魁梧,一看就是平日做重活的下人,手劲力气都自然不小。但两人齐齐用力按住的林万金,对方却依旧在挣扎不止。
林万金身下的椅子咯吱连响不停,让人看着就有着那椅子快要散架的感觉。
而林万金看向木青冥的双眼中血丝横生,除了含有暴戾之外,还有一种嗜血的渴望;那是饥饿的野兽才会有的眼光。
紧随其后的林世轩进的屋来,见儿子还是这样疯癫,不由得有担心之色再次爬上脸上五官之间。
“林伯莫急。”偏头一看,就见林世轩眼中,已在顷刻间泛起了阵阵焦虑之后,依旧镇定自若的木青冥淡淡说到:“你先和下人们出去,待我细看一番。”。
此时事已至此,林世轩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应了木青冥后,叫上那两个按住林万金的下人们,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屋外而去。
当林世轩才走到门后时,木青冥又赶忙叫住了他,急声说到:“林老爷可否给我准备一把盐和一瓶白醋?”。
林世轩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后给身边的下人打了个眼色后,带着那两个下人,离开了这间有着疯癫和嘶吼的屋子。
他才迈出门去,转回头来的木青冥立马开眼,青色的眸子朝着还在嘶吼的林万金望去,但见对方浑身上下遍布着丝丝墨黑的鬼气。
而且这些鬼气,此时正在顺着他的七窍进入体内,大有对林万金的身体进行夺舍之势。
“好厉害的邪术。”木青冥暗自感叹着;就算是在乱坟岗上,他也没有见过如此浓郁的鬼气,浓郁得连气色都是墨黑的。
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木青冥已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鬼气之中,夹着着的瘟气。
“是梦魇术。”沉默了许久的妙雨,也在把林万金打量了一番后,开口轻声道:“少爷,这也是瘟人惯用的伎俩了。”。
没有急于动手的木青冥把头一点,双目继续盯着那还在发疯的林万金;不由得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他记得当初林万金私下给他埋怨过,说自己生为长子,往日对家里生意也是尽心尽力,但父亲在继母的挑拨下还是对他有了隔阂。
而且家里的下人为了讨好继母,经常欺负他。但是为了父亲不那么劳心劳神,林万金一直都隐忍不发。
如今这偌大的林府中,上下仆人数十,中了邪术的也只有他这么失势的大少爷而已;如果说林万金在林家得势,中了邪术尚且可说这瘟人或许是以此来要挟林老爷,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林万金在林府显然不得势,却偏偏独自中了邪术,这不得不让依旧微微皱眉着的木青冥,联想到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害他。
“雨姐姐,什么是梦魇术?”趁此空档,墨寒赶忙虚心请教到。
“就是一种将鬼气与瘟气结合后,植入人的体内,再使其被噩梦与梦魇折磨,并且眼生幻想从而发疯的瘟术。”妙雨并未端着架子,而是耐心地给墨寒解说到。
“是啊,但此术厉害得很。那带着瘟气的鬼气还未完全进入林少爷的体内,就已经将他变得疯癫起来,可见这施术的瘟人有些本事的。”木青冥接过话来,同时缓步上前之际右手捏出剑诀,靠近那林万金之时,并起竖直的食指与中指,往对方膻中气海与神阙三个穴位上点去。
三下轻点后,林万金忽然安静了下来。缓缓低垂下去的头上,那本还狰狞的面目变得平和而有几分疲惫,暴戾退去显得黯淡无神的双目缓缓闭上,竟然已睡了过去。
而在墨寒的妖眼中,可以看到林万金身上的鬼气也停了下来,不再向林万金的七窍涌去;就连那鬼气带起的阴寒也顿减了几分。
而墨寒对于木青冥还会点穴一事,却没有多少惊愕;眼前这个男子总有些出其不意的事,她如今也是见怪不怪了。
反而是另一个事情,令她更是好奇,那就是木青冥要白醋干嘛?
既然要做一个锁龙人,她就得跟着木青冥多听多看多学,还得多想。
她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木青冥又再次开眼,围着昏昏欲睡的林万金踱步转圈,双眼一直在林万金的身上打转。
直到他走到了林万金的身后,看到那林万金缚在背后的手上,带着的那串乌木鬼珠,方才停下了脚步。
墨寒和妙雨见他在林万金身后站定,再低下头去,细细打量着椅背前的林万金双手后,也走了过来顺着木青冥的目光所及之处望去,但见林万金的手上带着一串乌木鬼珠。
妙雨看了几眼便抬起头来,与也抬头收了眼的木青冥对视一眼后,相视一笑。
他们都看出来了那维持梦魇术之物,正是来自于这串乌木鬼珠。乌木本就长期深埋于地下,具有积阴成魂的功效,故而做成的珠子也叫鬼珠。而他们眼前这串乌木鬼珠,带有瘟气的森然鬼气,正在每一粒珠子的纹路间流转不息,足以证明这鬼珠是被加持过的。
而覆盖在林万金身上那千丝万缕的鬼气,也正是连接着林万金手腕上的这串鬼珠。
只要取了鬼珠,林万金就能恢复正常。可问题是上面的鬼气已经多有入体,与其三魂七魄交织在一起;一旦强行取下鬼珠,必然会把林万金的魂魄也从体内扯出来的。
当下木青冥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沉默间等待着林府下人,给他送那白醋来。。。。。。
火已经扑灭的省警厅里,那灯火明亮的审讯室中,主角已经换了;一直闭口不言的赵家夫妇被押回了地下关押室里去,换上了也是闭口不言的老李师。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对赵良的询问默不作声。
掐灭了纸烟的赵良,透过身前冉冉升起的烟雾,看向对面那个被拷在审讯椅上,已经悠悠转醒了老李师。
反正那老李师虽然醒了却依旧浑身无力,并没有什么危险,赵良也没有特意地防备着他。
“还不说吗?”轻叹一声的赵良,直视着老李师的双眼,尽量保持着平缓的情绪,不急不躁地问到:“李瑾啊李瑾,你也是老警察了。前朝宣统元年,你就是巡警道的办事机构警务公所(清末的警察机构)的课员了,一个有经验的罪恶克星。我怀疑过厅内很多人,甚至怀疑过我们的厅长,唯独没有怀疑过你,但你太他 妈 让我失望了。”。
说到此,赵良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失望。
老李师还是不愿开口,只是冷冷一笑后撇了撇嘴,继续用戏虐的目光看着赵良。
赵良又掏出一支纸烟,但却并未急于点燃,而是手持纸烟以烟头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继而缓缓说到:“好,你有骨气不愿意开口不要紧,但我想有个人会很愿意见到你被捕的。”。
木青冥要怎么救那林万金?赵良和老李师是否会继续僵持下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药术()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跟着林世轩来到林府东厢房,见到了被鬼气缠身而疯癫的林万金,几眼望去,木青冥就认出了林万金中了瘟人的梦魇术,才会发疯的。而此术的源头正是林万金手上戴着的乌木鬼珠。引出来警厅中,被捕后老李师抗拒审问,赵良失望之极,把他交给了王了哥看守,自己急匆匆地出了警厅后,直奔木家小院而去。但才走到一半时,赵良忽地反应过来,暗叫一身不好急忙转身,快步赶回警厅去。】
火柴划过火柴盒外侧涂有的那层红磷和玻璃粉,“嘶”的一声向后,火柴头燃起了一团火焰。
赵良把这根火柴往嘴里叼着的纸烟卷烟头靠了过去,把烟头点燃后猛吸一口,同时持着火柴的右手上下一阵摇晃,把火焰熄灭。
赤红的烟头明亮起来,烟雾升腾而起朝着赵良头顶的灯泡而去,立刻把这屋中的灯光也变得朦胧起来。
“民国元年,你我被外派到曲靖县去抓拿逃窜凶犯时,你是多么的果敢勇猛;我至今还记得,当时那个杀人如麻的凶手要给你钱,求你饶他一命时,你毫不犹豫地义正言辞的那句话。”赵良的一双眼神平静的双眼,透过那口中喷吐出的烟雾,看向坐在他对面不远处,依旧没有开口且目光满是戏谑的赵良,缓缓说到:“这句话,赵良至今还牢记于心,也一直引为我的座右铭。我清楚的记得,你当时是说正邪不两立,你是保护百姓的罪恶克星,且能拿了最恶的脏钱与其同流合污。”。
接受了事实和真相后,赵良不管语气还是眼色神情,都异常地平静,但他心里却还不禁嘀咕道:“这李瑾倒底在得意什么?”。
而对方那若有似无的戏谑目光,更是让赵良暗中不安。
“可你看看现在你的样子,是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