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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之时,我嫂子来敲门,喊我起床,说冯道长在楼下等了。
我赶紧起来,下楼之后也带着那五只白头鸦,我把它们转交给嫂子,嫂子对它们很疼爱。
“昨天晚上,月兰丫头来过?”嫂子接过鸟笼,坏笑着看着我。
“额。”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又走啦?”她又问。
“嗯。”我又点了点头。
我嫂子坏笑的上下打量着我,那笑容贼贼的,我猛然一怔,丫的,我嫂子肯定以为我和月兰干坏事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以为我嫂子很正经,不会像村里的那些大婶一样八卦,可我没想到,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哦不,除了我那五只白头鸦。
吃完早饭,我们就跟着冯子道和邱洪正往村口的三清庙而去,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庙祝见我们要进门,突然又要关门,邱洪正吼了一句:“敢关门,我一把火把庙给烧了。”
“你敢。”庙祝老头猛吃一惊。
“你看我敢不敢,你大可试试。”邱洪正瞪了庙祝一眼,庙祝便没声了,也不敢关门。
我们从供桌上拿了一把香,点上之后,拜完三清之后,邱洪正走向了庙祝,而且一把道剑啪的一声,就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庙祝脸都白了。
“你们想干嘛?”庙祝有些害怕。
邱洪正也不多啰嗦,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跟我们实话实说,当着三清祖师的面,如果有半点隐瞒,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在三清祖师面前自刎谢罪。”
刷的一声,宝剑出鞘,剑身闪着寒光嗡嗡作响。
庙祝猛吃一惊,活了那么多岁数,眼力还是有的,他绝对不会认为邱洪正是在开玩笑或者唬他,因为别说是庙祝,我们几个人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邱洪正身上的杀气。
“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问,我知道我就说。”庙祝也不看邱洪正的脸,而是看向地板上,我感觉他的身躯有点抖。
“南山上肯定有问题,你们说到宋双福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惧意,到底是怎么回事?”邱洪正直接进入主题问。
庙祝的喉结动了动,用手扶了扶老花镜,他说:“最开始的时候,宋双福带回十个婴儿的尸体,救活了一个,大家也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把他当异类和饭前饭后的谈资,但是后来越发的不可收拾,他每天都去医院要流产掉的婴儿,然后全部往村子里带,死了的直接埋在山上,这是很忌讳的事情,村里还专门组织人跟他谈了几次,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动他。”
“后来村子里在他申请租用南山的时候,卡了脖子,不愿意把那山承包给他,因为全村人都不同意整个南山上都是死孩子,老话说,寿比南山,此刻南山上都是夭折的孩子,也就是短命折寿,全村人自然不答应。”庙祝说。
“怎么卡的脖子?”邱洪正瞪着他说。
“全村人投票,几乎没人赞成租给他,只有几个心善的老人投了同意的票。”庙祝说:“当时宋双福气得直接将几个死孩子的尸体扔在村部大楼的门口,对着那一袋子的死孩子说:如果你们有灵有性,你们晚上就去找这些不同意给你们安身之地的人。”
“所有人当时脸色大变,都骂宋双福不知好歹,如果再闹腾就把他从村子里赶出去。”庙祝拿起满是茶垢的茶杯,咕噜一声,喝口茶之后说:“当天深夜,几乎每户人家,都听到有人在敲门,问了是谁,没人回答,出门来看,也没有人,所有人才想起白天的事,吓得赶紧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第二天白天,人身上的阳气重了,胆子大了,就说昨天晚上应该是宋双福本人来敲的,装神弄鬼吓唬人的,所以都到宋双福的家里去闹,威胁他再闹的话就报警。”庙祝说:“宋双福面无表情,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可第二天晚上,敲门声依旧,那些人就火了,出门就大骂宋双福,可全村的人都在开门,都在骂宋双福,难道宋双福会分身术不成,一会在村东头,一会儿又跑到村西头?骑摩托车都要绕一个小时,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怎么可能?大家就觉得这事蹊跷了,村东头的人就打电话问村西头的,有没有敲门声,是哪个时间点的,一问吓一跳,竟然都是一样,凌晨零点,这时候大家都怕了。”
庙祝也是个话唠,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邱洪正没继续问,他却滔滔不绝了,他说:“而且奇怪的是,那几个投了同意票的老头,人家这两天就很安静,没有被敲门,所以大家都有些动摇了。”
“然后呢?”我问了一句,感觉特别有意思。
“虽然动摇了,但是没有人先松口,也没有人愿意先松口,以后出了问题,这个先松口的人会被人骂的。”庙祝叹了口气说:“第三天晚上闹的更凶了,在敲门之后,没有人敢开门,但是凡事有小孩的人家,小孩子都梦游,梦游起来之后,自己开着门就往南山的方向走去,大人都吓死了,死死的抱住小孩,不让走,直到天亮了才消停,不过也有些大人睡熟了,不知道的,一早起来发现小孩子不见了,听说昨晚的事情之后,才四处火急火燎的找孩子,不过最后都在南山山脚找到了,有十来个孩子都睡在石头上,找到的时候冻得直发抖,所幸都没事。”
(本章完)
第103章 宋双福的为人()
我们一听,对这宋双福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我再想想那天见到的他,满头白发,沧桑,憔悴,但是特别精神,他会指使那些婴儿的鬼魂来闹事吗?
“所以村里就答应了他承包南山当婴儿坟场?”邱洪正问。
“那不答应还能怎么样?”庙祝说:“当天就全体通过了,以一百块一年的费用,将南山承包给了宋双福,但是只能作为婴儿坟场,不能做其他经营之用,也不能以谋利为目的,租期为五十年。”
“那不相当于免费?”我补了一句。
“那要不然还能咋的,反正他用来葬婴儿尸体的,又不能赚钱,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百块,他一个光棍,整天都在搞这些东西,没有经济收入,而且救活的孩子也要吃喝拉撒,很不容易的。”庙祝说:“然后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
“可过几天又闹腾了,好多家里有小孩的人,半夜听到小孩子做梦说梦话了,说爸爸,妈妈,南山上好冷啊,没得吃没得住,我快死了,帮帮我吧!”庙祝模仿得绘声绘色的说:“所以大家也都知道,这是那些婴儿的灵魂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村里人,要给山上的宋双福和那些孩子盖房子,送吃的,所以大家募捐善款,给他盖了一间三层的楼,而且几乎每个月都要给山上送点东西,逢年过节的都要送一些食物,如果哪家很久没送了,总得出点事情。”
邱洪正和我们大家对视了一眼,然后微微皱眉说:“这宋双福的做法不地道,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能好好安葬那些婴儿,实则也是善举,关键他也没害人,就是提一些诉求,食物和住房之类的。”
“是啊,关键他这些诉求也合情合理,然后大家也都很忌讳说南山上的事,所以你们外人来问,没人愿意说这些,更不敢说宋双福的不是,都说他的好人,活菩萨,不然总得出点事。”庙祝苦着脸说。
“那他为什么怨恨道士和和尚。”邱洪正继续问。
“这不是前些年闹的,镇里有人要承包南山种植水果,来找了村里人,村里人就推脱说这南山已经承包给宋双福了,租期还有三十几年,而且明确说这山是用来葬婴儿尸体的,还规定宋双福不准对外经营和转承包。”庙祝说:“但好像那人在上头有关系,有人施压了,村里就说,如果能搞得定宋双福,能彻底摆平那些小鬼闹腾,那他们没意见,村里之所以答应,也是被折腾好多年了,要是真能搞成果园,那多好啊,心里就没包袱了。”
“后来呢?”邱洪正问了一句。
“那人找了一帮人把宋双福和那些活着的小孩赶下了山,然后请道士做法,据说是收了那些婴儿的灵魂,然后请了铲车上山,把那些婴儿的坟墓全推了,推得平平的,当时宋双福的眼睛里都流出了血泪,他发誓说要让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付出代价。”庙祝又扶了扶老花镜。
“结果呢?”
“结果死了很多人,都是莫名其妙暴毙的,就连那些做法事的道士,这个承包商及家人,还有那个施压的人,以及村里同意这事的人,无一幸免,全得了怪病,医院都查不出来病因,但是人就死了。”庙祝说:“从此村里人人都闭口了,好些人主动上山,帮忙重新埋葬那些婴儿的尸体,然后现在的婴儿坟场就平平的,围栏也是村里帮忙弄的,宋双福从此就恨上了道士和和尚,所以我们整个村子的人也不欢迎,因为觉得你们再厉害,也斗不过宋双福的。”庙祝说。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哥说:“前天我们上去山上,见到的宋双福就是个普通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怎么会说得如此的诡异?”
“人不可貌相。”庙祝摇了摇头说:“今天有人发现乞丐在旧砖厂内死了,想必是告诉你们太多东西了,所以被弄死了,此刻我告诉你们这些,我估计也活不了了,如果你们真有本事,那就去做点什么吧?如果没有,那明天就来给我收尸,收完之后,你们就离开这里吧。”
说完之后,庙祝站了起来,走到供桌前,拿起九支香,点燃之后,给三个香炉各插了三支。
我们几个人都看呆了,而邱洪正是最惊讶的,因为他这么一逼迫,庙祝说出了真相,但是他说他会死,虽然不是邱洪正杀的,但是却因他邱洪正而死。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婴灵,我说:“昨晚的那个婴灵肯定是宋双福派人的,幸好月兰来得及时,要是晚一秒,我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啊?什么?那婴灵昨晚来找你?”我哥他们四人都傻眼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那今天晚上来找我的,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婴灵。”庙祝挤出笑容,悲观的说:“算了,回家准备后事了。”
冯子道突然开口说:“你也不用如此悲观,有我们在,你会没事的,晚上我们就守在这三清庙,你晚上就住这三清庙吧。”
庙祝微微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张了张口,最后吐出几个字:“能行吗?”
我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对我们所有人能力的怀疑,却听到邱洪正说:“如果不行,那我们就陪你一起死,这样你也不孤单。”
“这?”庙祝也懵了,他打量着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能感受到我们的善意,我们逼他说出真相,自然是不会拍拍屁股就走人,看着他去死的,不然邱洪正也不会说留下来陪他。
“行,希望你们能收了这祸害,我去准备点吃的东西,还有晚上你们住的被褥。”说完,庙祝就出去了。
我们则是回了旅社,他们说要拿
点东西,应该是为今天晚上所准备的东西。
回去之后便狠狠的睡了一句,冯子道和邱洪正让我们三人不要去,但是我们不去肯定不行,说不过去,所以我们没答应。
傍晚六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三清庙的门口,在出发之前,我在旅社的桌子上留了个字条给月兰,我说晚上我们会在三清庙,如果要找我的话,就去三清庙。
(本章完)
第104章 斗法()
七点的时候,三清庙就关门了,我们敲门进去,发现庙祝很害怕,整个人都在发抖,见我们来了,他才稍稍安心一些。
“我们说会来就会来的,白天阳气重,那些东西不敢出来,所以白天我们才没来。”冯子道说完,将法器箱放在地面上。
邱洪正已经开始动手了,先是拿出了一捆的红绳,红绳之上有五帝钱,有铃铛,相互间隔起来,红绳很长,将四四方方的三清庙绕了一圈。
冯子道拿着锤子,在墙上和门上钉钉子,将红绳给挂了上去。
然后在大门的顶上挂了一面八卦镜,左边的墙壁上挂铜镜,右边的墙壁挂一宝剑,后面的墙壁挂了大印。
至于道符,门上,墙上,供桌上都有贴,看这阵仗,他们貌似对战胜这只婴灵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我哥算是半个道士,他也在一边帮忙,他提着石灰,门槛内撒了一层的石灰和糯米粉的混合物。
“哥,这玩意干嘛的?”我不解的指着那一段白色隔离带。
“如果有脏东西进来的话,会在上面留下脚印,但是他们在脚底踩上石灰和糯米粉之后,走到哪里就会留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