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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炼金工坊的人到这个穷乡僻壤有什么目的不成?
看到戈丁那怒火冲天即将发作的样子鲁斯特和巴巴撒不约而同的跑上去“劝阻”,再不采取行动,等炼金工坊的炼金术师施展开炼金术,十个戈丁也得完蛋。
鲁斯特已把看笑话的那心境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把抱住即将暴怒戈丁的腿:“大人息怒啊,不能冲动。”
巴巴撒也抱着戈丁的腰:“戈丁大人,我们不能得罪炼金工坊的大术士们啊,大人你要顾全大局啊!”
直到这时戈丁才意识到那紫色斗篷上的六芒星代表着什么,他发现自己已经晕了头,连帝国炼金工坊的标志都忘却了!
第34章 怎么会是你?()
鲁宾今天变得格外忙碌。
自他的酒馆被一群慷慨的陌生人包下后,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感受到如此充实了。
这些天他大多时间都在酒馆打盹,偶尔打发无聊、舒展筋骨的活动便是从酒侍手里抢过来刷盘子和酒杯的活计,至于平时他最爱的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数的活动最近连边都没沾着,可把他给憋坏了。
但是今天,他居然兴致高到去厨房做饭,而且还是做他最拿手的南瓜饼配鸡肉饭。
他内心澎湃,是因为郡老爷来到了他的酒馆。郡老爷是整个咕噜村的大恩人,正是郡老爷的大刀阔斧才让穷的只剩下人的咕噜村变成了如今酒馆遍布整天歌舞升平的富裕村落。现在这位老爷正在自己的小酒馆,不管他身边那帮看起来有多么的颐指气使多么的令人不舒服,这位老爷的光临就是他鲁宾这一生最大的荣耀,这种荣耀比金条的光亮还要刺眼。以后他还可以拿今天的事迹在儿孙们面前显摆,你老爷子不仅仅能赚大钱,曾经还为那位大恩人郡老爷做过饭。
南瓜饼好吃的诀窍在于面要劲道南瓜要松软,鲁宾反复揉着面团,想做出最好的口味,当然他还不忘记在鸡肉饭里洒上点葡萄酒,那也是他的独家配方。
厨房的饭香很快就传到了酒馆内,此刻正是正午时分,所有人都饥肠辘辘,布楠和彼夫这两个小年轻肚子早就咕咕作响。
戈丁拉长绷紧的马脸终于舒缓下来,此刻他像一只淋了雨的老狗,饿的昏昏沉沉,浑身都皮都在往下耷拉。他不敢再说什么,帝国炼金工坊的名号他可是知道,虽然现在这个协会已经不如几年前那么风光,但它依旧是帝国的直属组织,他一个督政局的小小盟卫是搭不上任何话语的。他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两个政者身上,希望那两个一直敷衍了事的家伙拿出一点成效来,毕竟答案就在眼前
政者毕竟是政者,巴巴撒和鲁斯特的一番交涉让瘸子阿溜三佩服不已,这种化解危机的能力是阿溜三怎么也学不来的,那种掺杂了阿谀、刚正、自信、卑微、恐惧、恭维的面无表情也许是政者天生的技能。
阿溜三看到鲁斯特和巴巴撒毕恭毕敬的献上自己的公职徽章,又挺直腰板向两个短发的紫色斗篷提供自己的筹码实际上就是自己能为炼金工坊效力的各个方面,最后又提出参见大术士的要求。这个过程里两个政者全程面无表情,但他们所有的动作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政者的这些举动成功让他们走进了鲁宾酒馆,这让那些伸长脖子的看客们很是失望。
库伊图兰本来并不想见这帮当地的执政者,他此次来是为了自己的一件私事,不想让太多的人参与进来,但当他发现所有的源头都是指向楼上那位住店的少年时,顿时起了兴趣。
“这么说,楼上那位应该是罗纳都总督罗斯托夫的公子?”听完巴巴撒的叙述库伊图兰转头看了看巴洛哈,那位大块头的猎者。
巴洛哈嘿嘿笑着耸耸肩,不置可否,泄露委托者信息这种事他才不会干。
“就是今年为国王陛下献上雷霆军的罗斯托夫总督?”
“额,正是”巴巴撒市长听完后心头一紧,雷霆军是罗斯托夫总督献给凯恩国王的大礼,同时也是罗斯托夫总督在帝国国王议事厅立足的资本之一,雷霆军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削减了炼金工坊在国王议事厅的地位,炼金工坊的部分高层对此事耿耿于怀。这些事民间的各种组织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部分乌鸦不顾死活传出炼金工坊已视罗纳都为敌,一心要扑灭罗纳都这样的骇人听闻。
如果那些传闻是真的,刚才说出公子的身份可就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了巴巴撒市长心里滴着汗,观察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既然是这样,那就去把公子请下来喝一杯吧,改天我亲自去拜访一下罗斯托夫总督。”库伊图兰淡淡的说道,语气里不带丝毫的色彩。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包括那个大块头巴洛哈。戈丁甚至忘却了饥饿和浑身耷拉下来的皮,突然莫名的兴奋。
不一会库伊图兰的手下的手下就带着那位自称伊戈尔的少年蹭蹭蹭的走下楼。那位伊戈尔用帽子、袖子死命的遮住自己的脸。
戈丁为首的焦急人群都高高的翘起脑袋,准备迎接惊喜,彼夫甚至都开始不断的念叨起公子公子
等待是短暂的也是漫长的。
短暂的是这段下楼的时间,确实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个咕嘟时。
漫长则是每个人内心的各种起伏,这种起伏像波浪一样,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巴巴撒市长内心掩藏的那份焦急似乎就要消失了,他庆幸终于可以摆脱戈丁那张讨厌的脸了。
鲁斯特老爷心中那根打结的线好像也差不多快要解开了,虽然结果跟他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什么政途铺路石全是假的。
戈丁盟卫心中的焦急显而易见,他终于没有辜负总督大人的嘱咐,公子安然无恙
布楠和彼夫:终于可以回家了啊,这些乡野村地的冒险实在太麻烦了
毕格斯巫婆、瘸子阿溜三和其他随从侍者:看起来终于可以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了
然而,事实总是充满着惊喜,结果总是超出任何人的预想
“琪六!怎么会是你?”首先发现异常的是布楠,这位公子哥的小跟班对公子的相貌还是比较熟悉,“你怎么和公子换了衣裳,你这下人怎么能穿公子的衣裳!”
这声质问唤醒了醉梦中的一帮人,除了可以控制情绪的政者,大部分人的嘴巴都张开到已经合不上了程度。
“你不是说你叫伊戈尔。”库伊图兰淡淡的问道,同时他的眼睛盯着巴哈络,眼神里似乎还略带一点点失望。
巴哈络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脸色开始不好看。
与此同时鲁斯特回过头找到角落里站着的毕格斯悄声问道:“这位是到你那破屋里去占卜的那位么?”
毕格斯闻言摇摇头,继续保持着这尴尬的身份和现状。
楼上走下的那位少年并没有被布楠的质问所吓住,甚至刚开始下楼的那阵遮遮掩掩也丢下了,他挺着胸膛回应到:“公子嫌你们这帮人太吵,跟我换了衣裳独自上山了,并且让我引开你们。”
“”戈丁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自称伊戈尔也是公子迫不得已决定的,因为公子他就是用的伊戈尔这个名字上山的,公子说我用这个名字可以帮公子引开一些人。”那位叫琪六的少年转过头向库伊图兰鞠了一躬,他似乎看得出这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是谁,果断的回答了这人的问题。
库伊图兰没有说话,他依旧端起酒杯向琪六示意,他更关心的其实是巴哈络的反应。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公子带来多大的风险!有很多身份不名的刺客在追着公子”戈丁在崩溃的边缘,还能挤出几句话来。
“公子有隐身斗篷,而且也有不少有效的应急措施,比如我就是其中的诱饵,可是谁知道你们这些人大摇大摆的就这么暴露了公子的身份,把公子暴露在人群当中成为众矢之的,你们简直就不配做公子护卫。这一路上你们知道公子到底遇到了多少敌人么?如果不甩开你们,公子恐怕都无法到达这里!”琪六底气十足,每一句话都让戈丁感到无地自容。
巴哈络脸色铁青,不一会便站了起来,向库伊图兰一拱手,一言不发离开了酒馆。
库伊图兰依旧举起酒杯向巴哈络的背影示意,从巴哈络的反应和这个少年的话中他大概推断出,这个罗斯托夫总督的公子不一般,这个罗斯托夫总督更不一般。
躲过一个高阶猎者的跟踪保护,这显然是件很困难的事,少年口中的那个隐身斗篷看来是罗斯托夫总督又一个新鲜玩意,这个玩意能躲过猎者,自然也能躲过他的手下的清山计划。此刻他对罗纳都的罗斯托夫更加感兴趣了。
库伊图兰站了起来走向那位叫琪六的少年:“现在你有什么新的打算么?”
那个叫琪六的少年看了看周围眼神无比笃定:“借我一名炼金术士和一位巫者,我上山去找公子。”
第35章 有个声音(上)()
琪六是罗斯托夫总督府邸马夫的第六子,据他的当马夫的老爹说他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可他至今连一个都没见过。他马夫老爹总是在喝醉的时候告诉他,他的两个哥哥悲惨的死在了战场上,三个姐姐一个无助的死于极冬的寒流,两个在其他上层人士的府邸当侍女。
“我总是想改变你们的命运。”马夫老爹经常满身酒气,声音含糊不清,一声一声的哀叹,像一口老酒含在嘴里,久久不能吞下。
“可是命运是天生的,我们强求不来。”琪六大多数时候都是听着父亲的酒后感慨,插不上话。
那些日子就像是极冬季节里的冰雪天,寒冷刺骨,找不见一丝太阳的温暖,如果不小心走路,还有可能在冻得发硬的路上摔断胳膊或者小腿。
“我总是想改变你们的命运。国王的征兵令就像是一道光,让我看到了希望。你的二哥三哥在我马鞭的驱赶下戴上了凯恩帝国守护军的头盔,光荣、骄傲、希冀那便是那个时刻我的所有感受。我觉得我终于改变了我孩子的命运,他们会驰骋沙场为帝国立功,不会再像他们的老子那样,成天铲着臭哄哄的马粪”老爹的每一次酒后感慨总是很漫长,但是琪六会耐心的听下去。不管这些重复的事情他听过了多少遍,他还是会一字不落的听下去。
老爹的感慨陪伴了琪六一年又一年。从老爹的哭腔中他知道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因为没有经过系统的斗者训练,在战场上只能做先遣部队冲在最前面。因为没钱,他的两个哥哥身上穿着帝国配发的皮甲,没有任何炼金镀层、巫术加护;他的两个哥哥甚至连属于自己的兵器都没有,只能选择帝国配发的普通长矛。在残酷的守护战争中,他的两个哥哥跟大多数守护战争中的牺牲者一样,冲在战场的最前端,死的轰轰烈烈,又不明不白。他的两个哥哥连尸骨都没能找到,留给他老爹的唯一念想只剩下帝国军官送来的那两袋金币。
他老爹床底下有着四袋落满尘土的金币,老爹即使吃不起饭也不曾拿过这里面的一个籽,琪六知道这些金币在老爹的心里俨然是哥哥与姐姐。姐姐们的那两袋金币来自上层的恩赐,老爹一直想把两个姐姐嫁个好人家。他巴结管家寻求机会,耗尽所得让姐姐们参加各种选美的聚会,为的就是让上层人士看到他的女儿们。可是上层人士永远不会娶一个马夫的女儿为妻,他们只会感受一下新鲜,然后买回去做侍女。他的老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女儿最后也只是换回两袋金币,没有改变受人指使的命运
“我总是想改变你们的命运。可最后我却把我的孩子们送进了牢笼,送进了地狱”每当说到这个地方,老爹总是会泪流满面,然后他会用那双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掌不停的擦拭苍老脸庞上积攒的泪水,他那宽大的胸口也因为悲痛不停的起伏。
“这不是你的错。”长大后的琪六总是在老爹安静下来后替老爹盖上被子,他的老爹铲了一辈子马粪,从郡上的小商户家的马厩铲到督政局府邸的马房,已经为自己的儿女奉献了的太多太多。“有些人的命运是天生的,我们强求不来。”哥哥姐姐们的遭遇是老爹心中的痛,也是他琪六心中的深深的烙印。
有些人的命运是天生的。
琪六觉得自己这一生顶多也只会是个马夫,他会跟着老爹一起铲马粪,到了成年的某个日子他会娶厨房烧火嬷嬷的女儿为妻前提还得他马夫这份差事混的好,有不错的积蓄,然后他说不定还能贿赂贿赂管家打听下自己姐姐的下落,说不准哪天送马粪给燃料坊的途中还能见机去拜访一下已经成为某个上层府邸嬷嬷的姐姐们。
这是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