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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也实在没什么资本,面对穷疯了的南京代表说不出硬话,只得硬着头皮开空头支票,许诺今后将连续三年向世界银行提供长期分批贷款担保支援南京的建设工作,前提条件是南京尽快把这些缺乏的配件赶出来交货。
渚总长一眼就看透了亚当斯的心肝脾肺肾,知道那些都是空对空的,到时来句“组织也很困难”就给赖掉了——GDI从上到下都特别擅长赖帐,从基层出身地渚总长对这套清楚得很。但亚当斯发了话。也实在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召集各方面的专家和负责人开会,要求设法把那份等同于免费制造的大单尽量砍减,减到对南京经济影响最小的程度。
听了渚总长的要求,财政司司长严光中立即手也不举便站起来发言:
“最小,什么叫最小?我们已经给雷隆多要得一穷二白了。这个列表里没一项是两千万以下的,叫我们垫支出任何一项,六九年春节大家就别想发过节费了,一分钱也没有!”
虽然各位大佬们多少有些灰色收入和秘密补贴,不见得没有过节费天就要塌下来,但对于数十万GDI雇员和目前领着GDI财政资金的地方官员、警察、狱官和消防队员来说,那就等于天崩地裂。身为高级领导,不得不考虑到这个打击面过于巨大的事实将给社会稳定带来怎样灾难性的结果。下面的官员立即吵了起来。吵了半晌,渚乃群终于发话镇场:“过节费的事,实在不行向日本开发银行去借,那个一定不能取消。我还有点面子,几千万、一两个亿的他们不会不给。现在先讨论究竟怎么扣减这个单子——话说明了,就是扣减。天下哪有收不到钱光做贡献的事?不扣减不行。”
基调都定了下来,各位大佬们就开动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始分头对那份制造单进行重新评估审核,把自己认为不需要地部件一笔勾去。当然,多数是不懂太空军事学的,那个勾勾叉叉也就随意得很,随后还得交到太空军事专家手里去审。经他们这一挥,专家又一审。表上五大模块、六十多种配件就给砍掉了两个模块、二十五个配件,几乎砍去了一半。虽然专家信誓旦旦地称这种省略不会对现代级造成根本的影响。最多使现代级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七十的实力——但报到亚当斯那里,他老人家也默许了,说:“七十就七十。现代级不是很厉害吗?就是百分之七十,也远超过一般的强战列舰。你们辛苦了,再辛苦一下,按照这张表紧急开工,一定要按期交货。内藤重工要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一定要在六八年内完成此事。”
亚当斯司令发了话。这单子和他地指示才流传到内藤重工的技术人员手里。当即,内藤重工现代级计划地主管便发出了悲呼:
“帐,不是这么算滴!什么七十就七十?!”
当晚,该主管便剖腹自杀了,留下了言辞激烈对亚当斯司令颇为不敬的遗书。这些消息被严格控制了起来,如不是寒寒亲自去调查,绝不可得知。
之后的事虽然还很繁琐。但已经不需要着重去审核了,基本都按照前面的计划进行。古比雪夫舰队终于收到了梦想的现代级三号舰。然而这艘舰的反物质发动机控制装置少一个,发动机只能出力到设定值的百分之六十,不然就会爆炸,于是古比雪夫舰队的旗舰成了整个舰队中最慢地一艘战舰;相应的,伽马炮也只能蓄能到百分之六十。不然也会爆炸;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输出能源到伽马炮时,舰身上的自动防御炮列得全部停止;再加上一个等离子隔离层引擎被砍去,该舰只能靠厚厚的装甲板来抵御宇宙射线的侵袭,而没有其他现代级甚至一般战舰具备的等离子反射线层,官兵们必须定期服用抗辐射药……
这叫什么事啊!
古比雪夫旗舰失事的具体调查结果已从天顶门过来了。当时。古比雪夫地旗舰率众抗击费里亚突袭机群,因为速度缓慢,在激战中脱离了三艘撩舰的护卫范围。在进行伽马炮填充的期间,被费里亚的快速突击机反包围了。我们可以想象,那艘动力不足,根本逃不掉的、因为正在填充伽马炮而毫无近身防御炮火的无反辐射能力地巨舰必然的下场。现代级毕竟是现代级,舰体没有遭到大的破坏,但里面的官兵无一幸存。
看到这里。我长叹一声,脱下了帽子放在桌子上,为这员不幸的老将默默致哀。寒寒静候了两分钟才开口问我:“此事如何处置?”
“牵扯面太广。”我意味索然地说:“如果严肃处置的话,光领导干部就得整下去数百人不止,亚当斯主席也干脆点退下去谢罪算了。这不现实……涉案人员地详细名单有么?我看看究竟拿谁开刀。”
提都斯递来了名单。我的目光在亚当斯渚乃群等轻易惹不起的老家伙名字上匆匆一触即过,突然在第一页的中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不是老宋吗?他又不是南京GDI的人,参加他们那个内部会议干什么?”
“宋厚德出身于南京,本人是资深的宁派元老,而且最近几年一直在三星部分搞后勤支援工作,对宇宙舰队的事务比较熟悉。他们是专门请他去参谋地,最后的列表也是由他审核的。”提都斯答道。
“那就他吧。”我大咧咧地合上了名单:“都不好惹,其他的就不看了。这家伙是宇宙舰队的人,咱还管得着他。立即通知他过来接受组织调查处理!”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寒寒面露难色地说:“大黄,你未免太狂了点吧?我们还没出生时,宋厚德就在南京GDI任高层领导了。你真以为他会那么听话地受我们宰割冤枉?”
“冤枉了他吗?”
“他本人确实有责任,但绝对不会是主要责任。”寒寒低声说:“真要严格审定的话,亚当斯主席、渚总长和日本GDI的总长助理龟井寿三人应该负主要责任。”
“那三个暂时惹不起,咱还是亚当斯主席委任调查这件事的呢,可能与虎谋皮么?”我淡淡地回答:“动不动得了老宋是一回事,先发照会过去吧。如果他不来,我们就有下一步行动的借口了。”
第十一卷 第五章 文明的倒退 恶魔的发明
四月八日,宇宙舰队关于古比雪夫旗舰遇难事件特别调查组发出了第一份紧急传票,传令驻扎在南京的宇宙舰队后勤理事宋厚德少将前赴雷隆多接受调查。在发出这份传票的时候,没人想到最后会引起那种程度的惊涛骇浪。
这份传票刚一发出就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虽然宋厚德早在多年前就脱离南京GDI转到太空总署、后来的三星总局和宇宙舰队工作了,但南京GDI一直习惯性的将其列席为自己的一份子。南京GDI近年混得不甚好,GDI全球联合会里的席位逐年递减。宋厚德这样出身南京却在其他可占据席位的单位混出了一定模样的人自然是他们愿意追捧欢迎的。而且老宋也不算忘本,以至于有些食古不化,在宇宙舰队里开会时都经常口出“我们南京”云云的话,这么多年了立场也没转变过来。因为种种原因,他在南京那边的政治关系复杂得很,与大多数元老的关系比我要强得不知哪里去了。我向他发出传票,虽然名义上是进行宇宙舰队的内部整肃,南京那边却露出了激烈的反应。两天后,谭康悄悄给我传话说:
“领导们都要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不要‘吃我们的拿我们的还收拾我们的’。”
“这叫什么话?!”我沉下脸直斥回去:“老宋现在的组织关系在宇宙舰队,关他们什么事?即便他还是南京GDI的人,这种全球联合会委任的最高调查组也有权对其提出询问。宋厚德自己怎么不自觉点出来表态?”
谭康露出了苦恼为难的表情:“老宋这几天都在跟高层领导会面,保他的意向基本已经定了。如果非要他到雷隆多接受调查,恐怕你得出个书面的东西,保证绝对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形式的制裁才可以。”
“这才搞得怪了!他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南京那边王代培以下的对我说话都该用‘请示’,就是老王和渚总长要我怎样,也该亲口发话——我还得考虑考虑!”
“别这样,别这样。”谭康苦口婆心地说:“现在形势对你并不很有利。宁派这边不说了,全体一致地保宋厚德。就连我们这边以王副总长为首的大多数沪派也是站在他那边地。你是不是多考虑下,商量之后再说……”
“这事没得商量。他们既然都不肯亲自向我说明,只是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地话,我只好把这件事提交到亚当斯主席那里讨论了。”
听我说到这里,谭康倒象是松了口气,喃喃道:“也好。只是真闹到那边去,也不见得可以遂你所愿呢。”
“什么我所愿?”我翻翻白眼道:“本座公事公办而已。”
但是,如同谭康所说,把这件事提交到全球联合会后。那边根本没表现出应有的热衷。亚当斯主席表现得十分暧昧,只是说:“嗯,黄而啊,听说你以往与宋厚德有点摩擦?工作中不要把个人恩怨带进来嘛。当然,我不是说你公报私仇,绝对没这个意思。但是宋厚德呢,这个人一贯还是老老实实的嘛。对他拇恚颐怯Ω蒙髦仄鸺!?BR》
“南京那边不配合中央调查组的行动,就那么算了吗?”我逼问道。
“这种工作要讲究方式方法。思想工作没做通的话,人家是可能有想法嘛,这些都可以理解。你还年轻,这些要多学学。多看看,对你以后会有好处的。”
我在亚当斯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回雷隆多,据说南京那边还有未署名社论批判追讨“论无德军阀黄某失败地必然性”。我听说了后要巴斯克冰找来给我看,他居然打哈哈绕弯子的就是不给我去找,可见讽刺得比较刺骨到位,说不定会下达到街道一级组织学习——我都可以想象我父母在那些讨伐言论中惶恐汗颜并内心里拼命诅咒我的情景了。虽然并不在乎老头子对我的看法。想到此节仍旧闷闷不乐。
回到雷隆多时,是提都斯来接的机。他迎面就说:“果然不成功吧?”
“妈的,算是白跑了趟。这事还没完,你们争取再搞几个材料出来。我们现在就得抓紧机会办掉几个讨厌家伙,好踩着他们再往上爬一爬。”
“不是那么简单啊,大人。”提都斯露出了些许寂寞的笑容:“三年前我来到三星任军法官时,也是什么都想出一头,结果一样也没成功。老旧腐朽地势力总是纠缠在一起的。势利无比。在那里没有正义只有实力,如果想取得某些成果的话,恐怕还是要靠关系和实力说话呀。”
“浅野那边的关系暂时不能再动了。”我沉默了少许时候,说:“不要心急,一步一步来吧。”
虽然安慰提都斯不要心急,我自己却始终难以平复心情。这次算是与地面势力难得的一次交锋,便深深领教了那些家伙件千丝万缕牢不可破的关系网合力。俗话说官官相护,看来不假,到了一定程度,连本来对立地两方都可以联手起来。指望沪派可以在后面给我打点一切的想法确实太过天真了些——涉及到可能影响即得利益的问题,他们依旧是丝毫不让的。
调查组的工作陷于停顿,远征舰队下一步的方案也就被搁置了起来。好在那边时间流逝得慢,我们就是再拖上一年,那边也不过是四个月时间,拖得起。正因为全部人都抱有这样地念头,在这本来应该惜时如金的当口,大家却突然闲了下来。我闲得心情郁闷,在家看了两天的书,逐渐感到有些孤单。如果没有强行把洋子拉进我的生活,这时也许还有个可以谈话说笑的伴,现在什么都不作他想了。这种念头更让我对与其他人接触充满了恐惧。
不止宇宙舰队,下一步我又该如何是好?
脑子里全是紊乱的念头,书也看不下去了。眼看天色已晚,我按了对讲机叫卫兵送晚餐过来,准备就在房间里吃了。自从洋子出走之后,金灵对我意见大得很。见了面连个笑容都没有,更别说打招呼了。我可不愿意在自己家吃饭时还受人眼色。等了一会。居然是静唯亲自把晚餐送了进来。我起码已经二十多天没见着她了,据巴斯克冰说她有特别任务请了假。于是见到她亲自给我端饭不由受宠若惊,满脸堆笑道:“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不要问我这种无意义的问题,我累得很不想说话。”静唯把晚饭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疲惫地坐在一边:“你先吃吧,吃完了有些事找你商量。”
“怎么那么累?头发还湿湿地,才洗了澡?”我的好奇心被她勾起来了。
“你先吃吧。我真不想回答你。”
可我地好奇心已起,顿时鸡婆了起来,唠叨道:“你不一直是精力特别旺盛的代名词吗?怎么这样了?昨晚上偷牛去了?还是结交了一个特别威猛地男朋友?”
眼看连挨了我四个问号的静唯脸色向铁青色转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