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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嘉伟一挥胳膊,四周数千学生齐呼:“满意!”
我挥挥手止住他们的呼声,对朱嘉炜说:“那就行了,咱不搞个人崇拜,万岁什么地就免了,还有这个苏校长,你们注意把他看好喽,可别让他跳楼——双腿一蹬,好些事就说不清楚了,还有你,我看倒是个有用之才,有没有意思到我麾下做事?”
朱嘉炜吃惊地瞪大了眼,缓了口气才说:“将军一定是在说笑,我才大三,还没毕业呢。”
我压低声音说:“不要那么死脑筋,这天下已是一般的黑,我保得住你此时,却保不住你一世。恐怕有人铁了心要整死你,不到我这里谁能护得住你?考虑一下把。”
在朱嘉炜的劝解下,学生们让开了一条路,我和卫兵鱼贯而出时,两边的学生们不住自发地喊出“将军万岁‘之声,到了车前,文局长忽然快步从后面赶来,问我:”将军,卑职有个问题想请示:冷氏集团很多高级干部都有很复杂的社会关系,恐怕我们一个大连市局是办不下来的。这些人抓起来难,关起来更难,如何处置起来简直无法想象,您看……“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做表率了吗?还不懂?”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看着办,凡是你所说的那个‘高级干部’范围内的,统统先枪毙再审讯。我要你办个大案,又没叫你办个铁案!”
几个小时后,沈阳皇岗区后半夜的天空突然转为辽赤红。这种奇异地天文气象现象持续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于之同时,崛起不到十年的带有黑社会性质背景的冷氏集团宣告烟消云散了。
此时距我返回葫芦岛不过四个多小时,除了几个哨兵以外,全岛都沉寂在睡眠之中,可惜我夜里穿将军盔甲时给冻坏了,似乎有点微弱感冒。回来后竟然一直没能睡着。好容易挣扎到天明,头疼欲裂地爬了起来。哀叹自己果然已是迈进三十的不良中年了,身体不如少壮之时。左右睡不着,便披了衣服出门,想找食堂早班的兵讨点姜汤喝。不料刚走到食堂门口,忽然看到上面一个哨位的哨兵聚精会神地举着狙击步枪对着远处……
如在别时,这种如临大敌的姿势会让我这种刺客重点照顾的对象立刻卧倒隐蔽。可是在葫芦岛上,这种情景的唯一解释是用狙击枪上的高倍光学瞄准镜偷窥金灵。我对哨兵破口大骂了两句,把他骂回岗位去照常放哨。然后顺着他刚才瞄准的地方看去,遥远的海边岩石下,果然有金灵的背影,倒是奇了,她回来后也没睡上几个小时,怎么那么有兴致早起看日出?
好奇心起,伤风感冒的问题就丢到了一边。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心里正在策划怎么搞个突然袭击吓她一跳时,突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行踪尽露。金灵回头见是我,没说什么,又转回了头。
她好像有心事。
我有点疑惑了起来。如说心事重重,寻死觅活,刚从日本带她过来时,我还真有过这种顾虑,一直安排人手在她门口值守。可这个把月以来,她一直过的活蹦乱跳的开心无比,为什么会在这个毫无理由伤怀的时刻产生这种现象呢?
“这里的日出很好看。”金灵突然说:“又很清静。不象新京都那样嘈杂拥挤,有种空旷北国的感觉,我小时候一直在南方海边生长,一直抖很期待能到这种地方。”
我咳嗽了一声,说:“我倒是看的不爱看了,这种荒无人烟的鸟地方,要多少有多少。”
“昨晚旁观你的公堂审案,忽然很有感受”金灵说:“霎那间掌握别人的生杀予夺,就是你们这些英雄的作为吗?”:
“嗯,听起来倒不象是好的评价。”我歪着身子靠在了岩石上,沉吟道:“只能说是身不由己巴,到了这份上,总得抱着许多于自己本意相去甚远的目的去做事,怎么,你觉得那种事很有意思马?”
金灵摇摇头说:“打打杀杀得我可没兴趣。但是,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从小仰慕盖世英雄。家人劝说我嫁到泰严家时,就拿‘已作古地太公可是大时代鼎鼎大名的英雄’这种话来诱惑我来着。”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干什么,潦草地答道:“小姑娘爱慕英雄并不奇怪嘛。”
“嫁给虹翔,开始很不甘愿,甚至反感。后来上了三星,他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有了很大的该变。我也曾试图让自己去喜欢他。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
唉,在她回来的途中,我就想了许多劝解的话,可当时完全没有拿出来的必要,想不到此时却得忍着感冒充当这种妇联主任的角色,我嗯恩连声说:“虹翔那小子就是不识好歹,我每次开会都要教育他。”
金灵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说:“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我耸了耸肩说:“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你刹那间翻脸杀小翠时,我忽然就想起了他。毫无来由地,就那么奇怪。”金灵说:“回来之后,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忽然会议起许多于虹翔相处的情景,他也曾对我好过,也曾向我许诺过带我去赏尽宇宙间的璀璨群星。虽然确实是他对不起我在先。可究竟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什么意义,是决心还是逃避,我忽然迷茫了,一个多月以来,还是首次考虑这些问题。”
“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转过身子说:“这都是你的问题。”
“你不能给我些参考吗?”金灵说:“对你来说,也许确实是无足轻重的人自寻烦恼。可对我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选择。你看看我,看看我。”
她扯着我的袖子,强把握拉到她面前,我眼珠上下左右四方转了一圈,终于在她脸上聚焦了一秒钟。答道:“一样的美艳不可方物。这样的回答可满意?”
“眼角已经出现皱纹了。”金灵几乎是发狂地叫道:“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可对我呢?对任何一个女人呢?只有一次的青春就这样过去了,还跟年少时的一样不明不白,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在追求什么!”
“你在等待一个盖世英雄驾着七色的云彩来带你共同谱写传奇史诗〉”我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可是等了那么多年,有吗?虹翔能做到,但他不去做,作为他的挚友,我应该劝说你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以我个人的看法,你最好还是去找别的路霸,那个光占不吃的家伙不适合你。”
这句话刚出口,忽然金灵前方十米处水花一闪,海里冒出一个死人头!我俩出其不意,都齐声大叫起来,定睛一看,却不是什么死人头,而是一个戴着特种部队泅海呼吸面罩的脑袋,下面还连着身子,这一个身子正猛地越出水面向我们扑过来……
食堂那边一直在偷偷偷窥这边的士兵及时发现了这种异动,一枪射来,在空中击中了这个飞跃而来的身影。然而我却看到银光一闪,子弹竟擦身而过,根本没有伤到他。这个人弹开子弹,身子已飞扑到我面前,伸手卡住我的脖子继续前掠,一直把我掐着倒飞了十几米按在岩石上,摔得头晕眼花,这种动作我是再熟悉不过,竟然是虹翔在我说他坏话时杀到了。
虹翔咄咄逼人地问我:“怎么不抵抗,心虚的不敢动手了?”
我竭力喘息着抗议道:“拿开,把你的蹄子拿开,我现在可是病人,掐死我了!”
金灵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放手,难道他说错了不成?”
虹翔脸色一变,正想反驳,依然把我死死掐着。我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这家伙在日本闷头想了一个多月,准是怎么着都觉得我于金灵已经有了些不清不楚的,哪怕只是建立在意淫阶段的东西,因此非得当面压倒我不可,于是就逼迫我旁听者。此时岛上已经开始敲钟,士兵们已经纷纷披甲戴盔地从营地里跑出来向这边集结,再不抓紧时间会有一大堆不识相的家伙来破坏气氛,所以他的这个告白非常简练:
“你走了后,我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活不一样了,跟到前线打仗不同,这一次我知道你真的是决心离开我了。这时我才惊恐的发现,原来你的影子早已渗透到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再不是十年前那个贴着‘南海新娘’标签的木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回想过去的一幕一幕,你并不完美,其实很会吃醋、性急、爱哭、易怒……但是,你的微笑,哪怕只是在梦中看到,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段话尽管煽情,可只有初中生的水平,如果不是他卡住我的脖子的手比较用力,我当场能打出哈欠来。金灵还没来得及反应,虹翔又说:“我这人不会讲花言巧语,真的,相信我,我越是喜欢一个女人,对她越难出口。你离开的这几个月,我什么都想过了,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自欺欺人了,我实际上很早很早就已经非常喜欢你了,可我一直骗自己说没有,我再不会欺骗你,欺骗我自己了,我要以自己全部的真心偿付你这十年的付出,实现你我共同的梦想,找到你我共同的幸福!相信我,我会成为你的英雄的!”
肉麻,肉麻,搞不好还是找小岛秀川当枪手写的!我心里这么想,可嘴里哪里敢说。眼珠一转,往金灵那边看去,只见她垂泪欲滴,低声问:“真的不是又在骗我吗?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虹翔苦笑着说:“太久了,不记得了。”
听到这句话,忽然象是十年的委屈在刹那间聚齐爆发了,金陵再也站立不稳,趴在沙滩上,双手勉强支撑着地面,无限委屈地哭泣起来。
得,得,这还有我什么事?我顿时换上一幅慈眉善目的嘴脸说:“善哉,善哉,你们终于悟了,世间多情儿女,何苦如此恨爱纠缠?合了最好不过,可以放过老纳么?”
虹翔这才把握放开,说:“把你的兵赶走,过会我来找你。”
我见金灵没有抗议,心知她终于还是被这段精心编织的花言巧语感动了,只得耸耸肩往回走,一面吆喝着那些义愤填膺冲过来的兵滚回去继续睡觉。
给红翔这么一折腾,我出了一身汗,感冒似乎好了不少,但仍是睡不着,来到食堂要炊事兵熬了半锅姜汤,我坐着边发呆边慢慢喝。虹翔过来时,我已喝了个把小时,胀得翻白眼了。才只不过干掉一般。他见我这副死样活气的模样,心里显得奇怪,笑道:“你怎么这副嘴脸?昨晚耍幕府大将军威风时,可不是这样啊。”
“果然那是就在窥探。:”我点点头,“来了多久了?’
虹翔不由大奇道:“你在装什么疯?没可能对我的潜入毫无知觉的,受的风寒又感冒成这样,你……”
他说着握住我的手腕,探到我的脉搏后不禁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淡淡地说:“现在知道我当时冲上地铁列车跟伯爵厮杀,就你老婆于危难之中的行为是多难了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这样?”
“不妨事的。”我摇了摇头说:“当你并不依赖某种力量,失去它也没什么大碍。情况渐渐在好转,我的状况也没坏到手无缚鸡之力,比一般人还是要强些的。”
虹翔连连摇头:“难为你了,真是难为你了!”
“我不算什么,你干的倒是实在厉害,我看寒寒已经要给你逼到绝路上了。”
“虽然不过是任性而为,可你毫无警示之意,自然明白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虹翔得意的笑了笑,说:“说吧,还需要我做什么?”
“立即旅行结婚离开此地,回天界旅游省亲也好,到前线漫游太空也罢,不要再呆在主星上了。”
虹翔问:“有什么大的动作吗?不需要我在身边助你一臂之力?”
“这时候你给我的最大帮助就是在外提供军事震慑力。”我沉默了一会,说:“政界方面,你已经做过头了,再这样下去不好,形势虽然凶险,也不是找不到臂助,你放心的去吧。”
七四年四月一日,第一宇宙舰队上将虹翔与金灵在葫芦岛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对他们来说,这既是第二次,也是一个新的开始。用这个荒谬的日子来宣告他们荒谬的十年反复折腾史的结束,实在是再适合不过,随后iou,他们携手前往了宇宙前线。哪里的时间流逝的笔主星慢的多,多少能够给金灵被耽误的青春岁月一些补充,下次再见时,想必她仍能保持着青春美丽。
其实那些倒不重要,哪怕垂垂老矣,只要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也不晚。他们折腾来折腾去,在青春尚存的时候及时把握住了机会,仍是值得羡慕的。
而我呢?
坐在被雪白的明月笼罩的沙滩上,看着他们座机远去的背影,我无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第十六卷
第一章 绞肉双雄
对主星来说,七四年上半年是大时代以来难得混乱如斯的一个时期。据我得到的密报:寒寒早已下令直属日本政府的特务机构公安署对引发如此大规模社会动荡的根源、脉络和主要人物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