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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遇到圣将级地费里亚法师了罢?这家伙如此威猛,一次杀我二百士兵,理论上我这八万多部队只够他放四百下就全部化作脓血碎肉了。而暮色费里亚显然有数百名法师,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能够秒杀我们全军……
脑中显现出这种只有yy小说中才会出现地奇特场面后。我竟然止不住笑出了声。反正战斗不归我指挥,只管看就行了。倒不相信江旭连这个都对付不过来。得知对方种族后,长恨天中午就向参谋部把它们的实力内幕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江旭早就做好了安排。尽管尼布楚方面军A集团军的士兵大多是新式冷兵器陆军,战斗小组中偶尔有装备火器的也不过是有效射程不到五十米的霰弹抢,但对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来说,顺便携带些重机枪、狙击步枪却也并不费事。江旭早就安排了五十名神枪手埋伏在高处,明明暮色费里亚军一前进就能打着却一直引而不发。直到暮色费里亚法师纷纷靠近海滩发威,已基本上全部进入有效射程时。江旭才命令狙击队开火。
在浅海中施放法术的暮色费里亚法师在施放过程中不能移动,而且威力越大的法术引导魔力地时间越长,在这段引导魔力的时间内他们完全静止不动地暴露在了人类狙击手的视野之内,而且因为蓄积大量能量的缘故,它们的身体被映得通体亮蓝,正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静止靶。这种活靶实在太诱人了,以至于连我都产生了拔出佩戴的手枪凑凑热闹地想法。而且法师们的身躯非常柔弱。根本经不起正面打击。综合以上所有因素,我们可以推理出这些法师在狙击手面前的命运——接到江旭命令后,城头的重机枪阵地首先对最近的费里亚法师们疯狂扫射,打得他们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时不时爆开绚蓝地火花。而狙击手队的射击显然效率更高,差不多每一发子弹过去都能引爆一朵美丽灿烂无比的生命消失之花。相比之下。后面的河童坦克则粗野得多,全装上威力最大的开花弹对浅海中熙熙攘攘的暮色费里亚大军狂轰滥炸,每一炮下去便炸开半径二十多米地一片无人区,连法师带周遭的龙骨兵一齐化作灰烬,除了火光浓烟什么都不留下,反而最不好看。狙击手开火后五分钟之内。暮色费里亚引以为傲的法师集群就完全瓦解了,只有不到四分之一逃到了狙击队的有效射程之外,同时再不敢引导魔法,以免引弹轰身。
暮色费里亚有一个特别不同于其他费里亚种族的特点:作为中高级军官的贵族多数是兼职法师,这与他们特殊的族群结构有关。这样一来,人类狙击手们对暮色费里亚法师的精确狙击便等同于对暮色费里亚军官地定点清除。经过适才一阵精确射击后,只有少量非法师军官还在前线,半数以上的军官一部分被击毙。残余的部分法师逃到了后方,前面冲锋的龙骨兵大队顿时有八成失去了指挥员,士气在瞬间几乎降到了冰点,纷纷抱头向回鼠窜。江旭命令远程炮火此时饱和攻击,要把落荒而逃的暮色费里亚彻底打痛,让他们知道厉害!
追杀的炮火一直持续轰击了四十多分钟方才渐渐停歇,但实际的接触作战实际上只持续了十五分钟不到,因此暮色费里亚的这次全力进攻真可称得上“儿戏”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下面把战果统计报告送了上来。江旭看了后笑了笑,对我说:“大将军,狙击手队的观测员合计的结果是:消灭法师五百六十三名。其中坦克和机枪部队消灭的数量也许有些出入,但不会太大。陆战的龙骨兵只消灭了两百余人,这简直不是什么战斗,真是一场儿戏!”
“如果一切如老长所言,现在就该产生大变了。”我悠然说:“那是我们有充足的精确射击火力,刚好完全克制了它们的法师,而暮色费里亚的族群结构又与法师存在休戚相关,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如果光看看龙骨兵的损失的话,可以说我们双方根本就没打起来!这下好了,这一次战斗应已损害了暮色费里亚的元气。想来它们会狗急跳墙地,但不会再有胆子向我们这边跳过来了。”
“呵呵。会那么顺利吗?”江旭笑了笑,举起红外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的动静,说:“大将军,已经不早了,持续观战了一天想必已经很疲惫了吧?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明早再来静候好音?”
“我不累,士兵们轮换过几次了?”
“大将军,我们人多。现在只轮换了一次,还有一些营队到现在还没上过场,正精力旺盛呢。”
“轮换工作要搞好,我们地士兵体力无法与费里亚相比。黑水费里亚也要轮换,对它们的伤兵要予以及时治疗,它们已经证明了忠诚,要视作我们的一分子了。”我慢慢站起了身:“那我先下去躺一会好了。你先看着。过一会困了累了,也可以下去休息着,不要累坏了。我们这儿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出不了大问题。”
我下了城楼正准备回去睡觉,迎面却遇到静唯带着一队士兵轮换下来休息。她满身都是费里亚士兵的蓝绿血液。显然今天斩获不少。熊猫女打得痛快,居然如小姑娘一般炫耀邀功,正跟身边的部下大肆吹嘘她今天“用刀砍死了七个、用枪刺穿了九个,忙碌起来时捡起地上的霰弹枪也不知打死了多少个”。她明明看到我在旁边,身边的士兵都在向我敬礼,却仍然装作没看见我照吹她的牛皮。让我大为不满,哼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女人没个女人样子,一天到晚好勇斗狠地也不知有什么可骄傲的!”
一听我说这种话,知道静唯厉害的我俩身边士兵顿时如鸟兽散,顷刻间跑得精光。静唯知道我是说她,忍不住凑过来低声顶我一句:“行,人家是没女人模样。大将军这是要回去跟女人中的女人共渡良宵了么?”
“诶……”我沉思了一会。抬眼对她说:“不关你的事。”
静唯闷哼一声,摔手就走,头也不回地阴阳怪气地说:“是不关我的事啊……”
给静唯这一闹,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痛快。回去后吃了点陈琪煮给我的夜宵,也是食之无味,吃完之后立即上床睡觉。此战没有陈琪说话地份,她正无聊得很,不停地给我吹枕头风,企图再拉一支ghost部队显威风立些大功。我听了两句便不耐烦,训斥道:“两军对圆,正是fainpaly的时候,你拉些人去胡扔原子弹,有违俺样的美学,想也别想!要什么功劳勋章的可用不着你费神费力,我的大将军印就在抽屉里,自己去写文件发了就是——快给我睡觉!”
迎头碰了一个大钉子,陈琪才不会让我好受。她发起倔脾气时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将军,现在是不是该闹的时候和场合,只不住在我身上动手动脚,揪耳朵捏鼻子地不让我好睡。我实在无心与她战斗,运足功力超脱于五行之外,只求忍者无敌,让她整到手软无趣自动放弃。陈琪整了我个把小时,觉得像是在给尸体整容后终于无趣起来,恨恨地在旁边睡了。可恨她整我时得运足精力抗衡,实际上半点没能睡着。真正睡着了不到半个小时,忽然听到喊杀声大起,我立即一个骨碌坐起来跳下床去,奔出大门问:“出什么事了?!”
卫兵们也回答不上来。好在江旭已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见面就喊道:“大将军宽心,不是进攻,是敌军在内讧!”
暮色费里亚在总攻中损失惨重,从贵族的损失情况看,几乎已是灭族之灾。然而兵势退得太快,以至于禁卫军根本还没看清楚它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以为它们贪生怕死。按照阿基斯的吩咐,他们开始挥镰斩向这些狼狈退入大海的溃兵。此时的暮色费里亚部队乱到极致,几乎没有军官控制局面,临近禁卫军地部队在他们的突然翻脸大砍滥杀下损失惨重。在这次总攻中暮色费里亚一共损失陆军不过两百余人,却在乱中给禁卫军砍翻了两千多,可见“内战的效率永远比外战强”是放之古今中外而皆准的不变公理。
暮色费里亚地残余军官们发现禁卫军在自己屁股后面动刀,怒不可遏——即使量产的低级龙骨兵智力再低,也不会给人砍得缺胳膊断腿还能高兴得起来。顿时间群情激愤。然而酋长荒原适才被河童坦克炮正面击中打成了碎片,此时要找出一个能控制大局并与禁卫军交涉地还真不容易。副将荒荫只得硬着头皮挑起担子来。用了全身力气把乱军收拢后,带领随从来到临近禁卫军走高声叫骂:
“混蛋,你们在干什么,连我们都砍!让阿基斯出来说话!”
阿基斯此时才搞清楚似乎刚才不该砍败退得惨烈无比的暮色费里亚部队。然而砍都砍了,人头又退不回去,难道主动承认错误让人家在自己身上砍两刀消气么?于是憋着不出头,由他地几个副将笑骂回去:“你们这些窝囊废,还没挨着敌人边就滚回来了。临阵退缩。不斩你们斩谁?”
“混账,擦干了眼睛看看!这一仗我们暮色费里亚死了半数以上的贵族啊,你们呢?你们竟然在后面看热闹,不一起出战,让我们的人冤死海滩,竟然还趁火打劫在我们后面动刀!”
禁卫军那边虽然理亏,但嘴上不会投降。反而加倍地讥笑了回来:“谁说我们不支援啊,你们总得给我们些整队时间吧?我们还没整好队你们就败退回来了,这么点时间可来不及啊!”
听到禁卫军中传来的轰笑声,暮色费里亚的军中炸开了窝。人类的眼睛和皮肤在激怒时是充血变红,它们则是变蓝。它们全军上下都被禁卫军地傲慢无礼深深激怒了,在暮色费里亚军所处的海域中映出一片隐隐约约的蓝光。甚至让塞拉摩城堡上的人类观测员一度产生了为此异状预警的想法。
荒荫大声呼喊道:“暮色费里亚族的勇士先哲们,我们能接受这样的侮辱吗?我们为皇族卖命牺牲,它们却这样侮辱我们,你们能忍受吗?”
暮色费里亚全军咆哮,表示万万不能接受这样地对待。荒荫立即大喊道:“勇士们,给我冲啊!杀了阿基斯。我们投黑水费里亚去!”
毫无预谋的混战突然爆发了。
禁卫军原来半包围着暮色费里亚的侧面和后方,在战略和地形上占据着绝对优势。然而它们却有一个致命弱点:人数过少。原本禁卫军人数跟暮色费里亚不相上下,经过一天的恶战之后,暮色费里亚的陆军总数并未有太大的减少,最大地人员损失倒是被禁卫军趁乱砍杀的。此时暮色费里亚约有一万七千人,而禁卫军却在连番恶战后减员到一万,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包围暮色费里亚两面的局面,显然战线过宽。每条边上的人数更少。
暮色费里亚刚开始向禁卫军冲锋时,阿基斯并不以为意——皇族禁卫军的战斗力与号称尼布楚最强的黑水费里亚军不相上下,可比暮色费里亚地那些三流小兵强多了,人少点也不打紧。闹便闹,随便一个突击把带头闹事的首领荒荫杀了便能把哗变消灭在萌芽状态中。这种想法很符合费里亚皇族一贯的傲慢思路,乍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然而阿基斯不到现场骂战,只躲在后面听好戏,却没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荒荫本身是个高阶法师,它身边还有四名高阶法师护卫。被大量乱军封堵住冲锋路线的费里亚的常规士兵在法师面前完全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我登上城堡顶部看热闹时,暮色费里亚与禁卫军的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禁卫军普通士兵地战斗力比暮色费里亚强得多,然而双方都漂浮在海水中,全身无处着力,攻击力削弱了不少,皮却差不多厚。以至于近战肉搏的杀伤效率很低,战线一时根本无法打开。反倒是暮色费里亚残余的法师们对禁卫军脑门上不停轰来的大火球和心灵风暴杀伤力更大。此时暮色费里亚人多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不在于它们人多战斗力便强,而是多得禁卫军根本就冲不进来屠杀那些柔弱无比的法师!暮色费里亚的法师们也迅速在战斗中找到了对付禁卫军的办法,它们并不浪费魔力直接攻击对方的要害,消耗魔力极多和施放时间较长地心灵风暴等强杀伤法术也施放得极少,只是快速地连续不断向对方队伍中抛去一个个会爆炸的小威力火球。这些小火球地烧灼对龙骨兵实在不算什么,但一炸开来就把它们身上套的救生浮泡烧破了,一个个威猛雄壮的禁卫军士兵便这样心不干情不愿地沉入了大海。它们的确比对面的暮色费里亚军强悍几倍。然而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它们最后能做的就只有在沉下去之前抓紧时间叫喊两句“卑鄙的混帐”、“有种过来硬拼”地话。以体现自己没有白在世上走一遭。
战局很快便向一边倒了下去,禁卫军再不敢向这边进攻,而是玩命地向远离暮色费里亚法师的位置逃去。其中禁卫军也有几个法师出来救场,但这几个可怜的学徒工面对的都是昔日学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