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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筋疲力尽。
向虹翔发出通知的同时,刘诚和虹至枫二人合力向我的身体施加了破魂索法术,萨菲罗斯已不可能自由逃离我的身体,他此时的首要目标显然是我,欺骗了他,利用了他地我。搜索并杀死我,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他与他的哥哥回龙君真的很不相同,如果是他那个装作风度翩翩其实很无耻的哥哥,一定能首先选择最明智的应对之策,然而这个猛将兄显然是很有脾气的,那是一种充满了傲气绝对自负。
我当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样的人。
躲进STEE板以下后,我才发现要维持这样一个“远世孤寂的理想乡”有多么的难,尤其在前来踢馆的人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情况下。在最大化延缓虚拟空间中时间流动地“时间障蔽”法术和利用萨菲罗斯自身力量对其进行杀伤的“无限刃阵”法术先后被破后,我唯一可仗持地也就只是自己自小性格孤僻古怪,拥有化身人格千万之利了。尽管一个又一个的人格在所谓安全的理想乡中被突然破壁而入的萨菲罗斯挥刀砍杀,但他终究还是不能及时捕捉到我的本源所在。反而在我体内的纯精神流作战中急剧地消耗了能量和宝贵的时间。也不知被消灭了多少次后,我在逐渐衰弱中欣慰地感觉到。他即使消灭我,所剩的能量亦不足以粉碎破魂索地束缚。只要虹翔认真履行我交办的事,他是一定会死在这里了。
“就拿我的身体作你的最后墓地罢。”
我这样对萨菲罗斯说。
这样说了之后,萨菲罗斯竟然逐渐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接着又砍杀了几十个我的化身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你这人的心眼真多。”
我回答道:“所谓一物降一物,野物降怪物,大约如此罢。”
“你还有多少个?”
“秘密,这是秘密。”
“何必如此?”萨菲罗斯忽然冷笑了起来:“你究竟能有多大的能量。我难道还不清楚?你此时已经在燃烧自己地身体了。顺带着一并减弱我的力量?这样想可太可笑了,你终究会烧干的,可我仍会有相当强的力量。”
我微微一笑,说:“不指望能赢得你们这种数百年下来仍老而不死的人瑞,只求能多拖得一阵也行了。”
萨菲罗斯冷哼一声:“就算你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笑到最后,又能怎样?你曾经可以有全宇宙最大地权力和最强的力量,你放弃了。最终会连原来那么渺小的一点点都全部失去!”
我平静地说:“失去就失去好了,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你没有可失去的了?冲动了啊,年轻人,你过于冲动了。”萨菲罗斯伸手一挥,在我与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幅立体尼布楚地图,忽然海面激烈地摇动起来。产生了一圈白线,向四周扩散而去……
我闭上了眼,说:“海啸,我亲眼见过,又怎样?”
萨菲罗斯阴测测地笑道:“你还有一个女人在海中,在岛上!那个岛抵挡不住这样大的海啸。而这个海啸是因你而起地。”
“你知道了很多,但终究还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摇头说:
“三十年风云岁月,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终究是要去的。虽然不能同生共死,最后也不能合骨同穴,但只要有过真爱的过程就无怨无悔了,我们一同活过、走过。爱过,此生已无遗憾,用她的安全来威胁我,你未必把我看得太轻了。”
“倔强的人,是内心的创伤让你如此强硬?”萨菲罗斯忽然奸笑了起来:“那个比你大地女人,是否时不时午夜梦回还感到后悔?是否想重新得到她?”
我忍不住讥刺道:“刚才立马横刀的风采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变得跟你哥哥一样八婆?”
“凡人,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要以为我的口气变化了便是自己占了上风!我只是忽然对你这人感兴趣了。”萨菲罗斯冷笑了两声:“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不发生那样的事?不是指虚拟世界中,那样做太简单了,你自己也会做。我说的是现实,现实!乌克萨的能量你难以想象,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把你带到一个没有这些苦痛的过去!”
我忽然间哑口无言,只能无言以对。萨菲罗斯见我有反应,微微一笑说:“那是时空转移的法术,足以把你转移到我尚未催动费里亚人对地球进攻的那个时候!你可以找回在漫长岁月中失的一切,而且都是真实的!那里的时空与且这里毫不交叉,没有费里亚的入侵,我的完全苏醒也将是很久之后的事——你完全可以与自己的最爱共度一生,甚至两个,三个也没有问题!”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我勉强挤出些笑容来:“要我付出什么样地代价?”
“与我合作。”萨菲罗斯干脆利落地说:“只要你与我合作,现在还有足够的的时间控制一切。我会在生命补全计划完成前夕兑现诺言,给予你最高地奖赏,把你转换到一个幸福美妙的时空去重新开始。现在你的内心已经伤痕累累。非常需要一个完美世界来弥补,不是吗?”
“以个人眼光看的话。许多不幸的确都是因我一人而起的。”我黯然伤神地说:“但惹下烂摊子后又逃避现实,重新开始么?”
“那有什么不好?”萨菲罗斯以循循善诱的口气说:“人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你拥有这样地机会。”
“混沌学中有个蝴蝶效应的说法,很早以前我就开始总结了自己的行为得失,发现自己就是那只老是惹起风暴的厄运蝴蝶。既然如此,大概无论如何选择都不会更好,除非自己根本不曾出生。”我抬起头来凝视着他:“我情愿背负着所有重要的人的死,独自一个人走到最后也无所谓。我再不会逃避。”
萨菲罗斯的脸色变了,再次举起了长刀:“这可是你说地。我给了你最好的机会,但你仍然要侮辱我,拒绝我!”
刀光如雪般劈进了我的身体,我根本没有招架躲闪的机会,近乎被劈成两段的身躯被斜挑了起来。萨菲罗斯高声笑了起来:“怎么,已经没有分身了吗?已经没办法再躲了吧!”
“你也差不多。”我勉强笑了笑。对他说:“虹翔的舰队已经到五星河了吧?不然为何态度变得如此殷勤?”
萨菲罗斯闷哼一声,将长刀从我肋部抽出,转过身去喃喃道:“你可真是个难缠地对手。”
我竭尽全力地苦笑了一下,说:“虽然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不过我的确努力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坚持的就一定是错的吗?”
“对你老人家来说,我大概没资格指责你吧。”我挣扎着说:“如你所说。只是个理念问题。也许历史会证明你所坚持的才对地,才是人类和宇宙智慧发展的最终形态?你有你的坚持,我亦有我的追求。三十年以来,我一直是为了人类的生存权而奋斗,让人类获得一个安生立命之所就是我最根本的追求。但你的理想却是摧毁一切,否定我和所有人这些年的努力——尽管与你度过地数百年岁月比。这三十年不算什么。但这三十年是属于我们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无论是你哥哥的‘终极制衡’还是你的‘万物归宗,生命补全’,我都有坚定的反对的理由。”
萨菲罗斯淡淡地说:“任何理念都有存在的理由,只看谁能将其坚持到最后,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没有回答他。此刻我已到了崩溃边缘,萨菲罗斯的精神力量尽管已大大减弱,但突破我最后的防御。直抵进STEE板将我消灭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然而他终究没有这样做,原地呆立了良久,忽然叹了口气说:
“等了几百年,却仍不让我遂愿,你跟回龙那家伙一样可恶。”
本已准备引颈待死的我睁开了眼,困惑地发出一声:“咦?”
“我为自己的自负浪费了时间,现在到了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萨菲罗斯兴味索然地说:“也许几百年前回龙就已有机会那么做了,可他没有。他一直让我活到了现在,让我在一个凡人面前直面理想的尽头,真是残酷,残酷的结局!小子,现在杀你已无用,你终于挺到了最后。作为几百年之前的前辈,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对手,我本该在失败之际对你宽容一些,但你给我的人生划上了如此残酷的终点,我不得不给你留下最后的诅咒。”
我摇摇头道:“无所谓,尽管来吧,还怕我这人不够倒霉么?”
“就如你刚才所说那般好了。”萨菲罗斯说:{奇。书。网}“你会走到最后,看到结局,但胜利和荣耀不会属于你。很快会有海啸产生,你对最后一个爱人的生死却无能为力,只能背负着她们所有人的死独自走到最后。”
我不由苦笑了起来:“这就是你最后的诅咒?看起来不太恶毒,倒像是预言。”
萨菲罗斯回头淡淡一笑,说:“换了你到我这位置就明白孤寂一身、独行百年是什么滋味了。”
“很寂寞吗?那也是你催动费里亚人袭击地球的原因?想通过他们返回故乡?”
萨菲罗斯有些怅然若失地说:“也许吧。”
忽然间传来了巨大的眩晕感,我的意识从萨菲罗斯的世界中飞旋了出来,沉沦到了无尽的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些急迫的呼唤声,方才逐渐回到了现实中。睁开眼时眼前的人是刘诚,他见我醒来,大喜过望地推了我的肩膀一下,叫道:“我就说不会有事吧!”
我却被他推得又倒回了雪地中,身体空虚无比,没有丝毫神力可言。显然是适才与萨菲罗斯的超限度缠战已将这个身体的极限潜力完全消耗殆尽,但那也不算什么,起码我还健康无比地活着。努力组织了一下思维,我开口问道:“五星河怎么样了?”
刘诚赞叹道:“不知你怎么做到的,不知虹翔怎么会相信你的,可你俩的确成功了!你拖住了萨菲罗斯,足足拖了三十个小时!他则用大半个舰队的代价活生生把五星河摧毁了!”
我睁大了双眼看着飘舞着白雪的纯净天空,喃喃地说:“也就是说,已经结束了吧。”
第三章 The 3rd End 破碎虚空
五月二十日,塞拉摩官邸中。
“希望你明确表态,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寒寒背着手对我说:
“舆论逐渐开始不利,各种暗流涌动,原以为你是想趁水混时有所作为,谁知你现在还真是不管事了!”
我笑了笑说:“寒寒,你老公不都来了么?何必那么不客气。”
寒寒没好气地说:“客气,我要能放得下担子才能客气!分国的事勉强算是定下来了,全球议会可把矛头都指向了具体操作这件事的我,压力可真够大的!那个人现在可是首席议员,有他自己的立场,都来了三天了却还窝在尼布楚开会,不来这边看你,可让人想起来就冒火!”
我摇了摇头说:“阿冰冰儿说过,他希望有朝一日别人能称你为巴夫人,而不是总把他当作‘内藤大人之夫’,奋斗多年,现在看来基本达到这目标池,你要为他高兴嘛。”
“别把事情扯到我头上!”撇了撇嘴,又说:“军内还有很多人不愿意失去昔日的权力和荣耀,有人秘密组织了一个‘领袖党’,频频集会串联,想要偷袭塞拉摩,拥立你为独裁君主,建立军人专制的帝国。这些又是否有你的授意?辛巴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无法容忍那些人的作为了,当然如果你发下话来支持,他只有跟随他们一起干。
但如果这些人的行为没有得到你的授意,他可要立即动手抓捕打击了。”
“哦,想权力想得失心疯了啊?有哪些人?”
“为首的倒有好些是青年才俊,为首的就是小胖的高徒高明辉,现在可是坚定不移的领袖党党魁;其外便是奥维马斯那边投降过来的杨阀西,现在是他们的理论专家;还有救过你地那个陈举,在领袖党徒中行事最为激进,主张以肉体消灭方式打击敌对组织。好几次惹事过了头,辛巴都放出狠话说:只要给他抓到把柄。非把那家伙打得不举……”
听到这里,我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见寒寒依旧严肃,连忙边笑边致歉道:“我真没想到你一本正经地叙述黄色笑话会是那么有趣的。”
寒寒给我笑得微微脸红了一下,但依旧气势汹汹地问:“这些事你究竟如何解决?”
我耸耸肩说:“让辛巴去打,我不管,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那你究竟做什么?”寒寒不由火了:“从北极回来后,你就象变了个人似地!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就呆在家里不动,连我来访都想推掉不见!这是政治家的大忌啊!你二月份发了疯要到北极去冒险。
把权力全部交出。可你的影响力依然在,只要你及时发话,再做一些什么,拉拢些什么人,不说全部,收回七、八成的权力还是不成问题的。”
“大家不都做得很好么,我要那些权力干什么?”
“少跟我来这套!”寒寒一语揭穿了我的伪装:“你现在安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