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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僵局很快被新的事物打破。
只见一人趁着月色,从天而降。他身披黑衣,头戴斗笠,脚踩布鞋,来者不善。最引人瞩目的,就数他腰间挎着的紫黑妖刀,刀鞘上更是刻画了魑魅魍魉等鬼魅图纹。单是在其左右,就能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煞气。
“大哥。”林崎一刀,喜极而泣说。
第97章 林崎一念()
武道的修行固然是艰苦的。每一位武者年幼就随父兄隐居山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钻研武艺,目的只为了成为绝世无双的高手。自从超能力普及以来,仍然坚持用传统方式锻炼的武人屈指可数。仅存的就只有老一派的武林世家,以及痴迷于剑术奥义的笨蛋们了。
那位少年就是上述两类人群中的后者。他深受兄长的熏陶,一心在深山中苦练剑术。然而,日出而作日入未息地拼命练习并没有打动兄长的内心。天赋异禀的兄长总是把目标定得很远,似乎从未把少年的努力和汗水放在眼里。他和每一位武人一样,都渴望着与更强的对手较量,迫切地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所向披靡的实力。
终于,兄长成功地用空前绝后的剑术征服了所有人。他备受世界瞩目,甚至破格被近卫军招去做武术指导。他获得了无数的称赞,名誉、地位、金钱,无不满载而归。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无疑是教科书式的成功案例。
但是,在成为绝世无双的剑术达人后,他的前方还剩下什么?
最后,在一次清剿厉鬼的事件中,他永远地失踪了。只留下一段没能流传很久的佳话,还有一位正准备翱翔天际的年轻雏鹰。
“兄长,大哥,原来你还活着!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任凭林崎一刀如何呼喊,黑衣人始终不吭半声。
“啊!”林崎一刀怒吼道,“以前你就是这样,尽管你总是装作一副关心我的样子,但是在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认可过我的努力!”
说着,林崎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连续发动了十几次斩击,不料全都被黑衣人避开。接着,他向后跨开大步,与对方保持距离,准备稍作调整再发动攻势。只见林崎一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用刀指着黑衣人说:“不愧是我一直崇拜的剑术天才,但这几年我付出的努力是你无法想象的。下一招,我一定要打到你开口说话,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大哥!”
“无念梦想流,牙突!”
只见林崎一刀双手持剑,整个人360度翻腾旋转,一边旋转的过程中一边向黑衣人突刺而去。在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他高速旋转所形成的气流已经强如一卷小型台风,光是站在周围就能感受到撕裂般的风暴。不难想象被这招直接命中会是什么后果,轻者都足以贯穿兽人种的坚硬颅骨。
“一刀流,暴牙突。”
黑衣人不甘示弱,单手举起腰间宝刀,简单地螺旋式突刺就足以媲美飓风之力,刀未出鞘,但威力比起林崎一刀的招数有增无减。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顿时掀起一阵风压,四周的人几乎都禁不住向后退了十几步,只有尼古拉上将这种实力雄厚的人才能在这种险境下处变不惊。
“想不到短短七八年,剑术进步不少。”黑衣人摘下斗笠,洁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最先露出的便是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
“兄长,你的脸”剑士收起手中的剑,却收不住内心的躁动,“你这把刀是怎么回事?杀害父亲的凶手是你吗?快回答我!”
“这些是久别重逢该说的话吗?更何况我今天并不是来找你的。”说着,黑衣人拔出了手中的刀,露出邪魅般的深紫色刀身,“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林崎一念了。”
“一刀流,鬼剑术——罗刹式!”
只见一团黑气从妖刀内散发出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化为一只恶鬼的模样。那只恶鬼手执沾满鲜血的匕首,没有双脚漂浮空中,嘴里还掉这块残存的生肉。它大口把肉吞下,接着一股邪气从鼻孔内喷出。又听恶鬼尖声嘶叫一番,径直向神月乡袭去,那声音就好比用指甲反复摩擦黑板,让人不寒而栗。
“神月一刀流,踏浪。”
神月乡果然名不虚传。见他纵身一跃飞入半空,脚踏恶鬼后脑,借力避开攻击的同时,又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将鬼首一斩为二,若不是见他出鞘的血刃,否则我根本无法推测出来龙去脉。
“敢问阁下,有何贵干?”神月乡的动作看似稀松平常,但他惊人的气韵实则覆盖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只有四大能力体系达到一定修为的人才能觉察,在魔道书罗洁的加持下,我勉强也能体悟一二。
黑衣人不予理会,一手擎着快刀,在空中划出一只盛气凌人的髑髅图案。没等神月乡出招对付,林崎一刀飞身挡在二人中间。只见气宇轩昂的他跨出一字马,双手举起银白的刀刃,企图与对方的妖刀抗衡。
“我不管你和过去有什么不同。但只要我林崎家族的至宝二代鬼彻在你手上,我就必须在此阻止你。觉悟吧,林崎一念!”随着剑士的一声大喝,一团黑气从他体内渗出,缠绕在刀刃上,“无念梦想流,鬼剑术——戾息式!”
包裹黑气的刀刃锋利至极,轻而易举就切开了骇人的骷髅。可是,正当斩击随着惯性继续逼近黑衣人时,黑色的剑气却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最终被妖刀二代鬼彻吞噬殆尽。
“怎么可能?!”
“这是一把能够剥离鬼神资格的宝物,借助妖鬼之力斩鬼的剑术在我面前是不起作用的。”说完,黑衣人又一挥剑,把林崎一刀击飞到五米开外,重新聚精会神对付神月乡。
“喂,老烟腔!别看啦,说得就是你!”我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指着近卫军上将的鼻子爽快一番,“你要抓我,我没意见。不过在此之前能对付一下那个黑衣人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尼古拉用居高临下的眼神蔑视我说。
“因为,额”我下意识地瞥了眼林崎一念和神月乡的对决,明显前者更占上风,“你看,再不帮忙就要输啦!”
“我对这场胜负毫无兴趣,谁生谁死都与我无关。”尼古拉上将不耐烦地说,“把犯人带走!”
“等等,尊敬的尼古拉上将。”北斗老师委婉地提议说,“按现场情况分析,这个黑衣人极有可能是林崎家族灭门惨案的关键人物。”
“首先我想明确一点,我并不是以个人的情感在执行这次任务,我代表的是近卫军和世界政府的威信。”尼古拉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我接到的命令仅仅是抓捕阿尔伯特黑麻,除此之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收队!”
尼古拉的命令犹如一道铁则,在场的任何人都无法打破。至于南北两大剑家决斗的结果,我也是后来在time时报上读到的。两人当晚在月下较量了足足一百回合,最后神月乡和他的名刀腥鸾都葬送在了厉鬼的魔爪之下。
第98章 异端审判会()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去就是你们教会的事情了。”
这是我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我的大脑始终处于极度的混沌状态,但我唯独对那个男人的声音和特有的烟草味记忆犹新。我不断地在内心告诫自己,誓死都不能忘却他的模样:尼古拉海勒马修斯——一部为政府卖命的任务机器。
“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吗?”
一个声音钻进我的灵魂,周围的黑暗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褪去,露出一盏熟悉的烛灯。灯下,一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正在阅读一本积满灰尘的旧书,他炯炯有神的姿态仿佛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石像。
“你谒见本王,所为何事?”我故意模仿他的语气说。
“这正是我想说的。”少年轻轻合上书本,借着烛光我依稀能够辨清他的五官,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什么风能把伟大的君王吹乐?”我用调侃地语气问。
“我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你越是担心坏的一面会发生,往往就越有可能导致悲剧的结果。”对方答非所问的回答令我摸不着边际,但他却跟着自己跳跃式的逻辑开始滔滔不绝,“我本是个贤明的王,受万人敬仰。唉,错就错在不该去过分地窥探深渊。原来超乎常人的强大力量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从古至今有无数灵魂融合的失败案例,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明白这个规律?所罗门啊,所罗门,或许这就是你的命!”
“王,曾经的你的确很伟大。然而,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当一切都将成为过去的时候你得到了什么?难道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感叹吗?”
“我本以为自己拥有一切,现在经你提醒后才恍然大悟,自己其实一无所有”
一阵微风拂面而过,吹散了变为黄沙的王,吹灭了一盏微弱的烛火。紧随其后的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和书本中描绘的画面截然不同,这片海不是蔚蓝天空的颜色,而是令人发指的鲜红。突然,身体的平衡完全丢失,整个人仿佛被抛出了地球轨道。我妄想展开四肢触摸到任何物体,但虚空和混沌以无限的姿态给予我一遍又一遍非肉体上的折磨。我唯一能够品尝到的感受,就只有持续性地坠落,被深海淹没般地坠落。
“你会需要我的”
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在眼前一闪,我猛得惊醒,庆幸只是做了一场长梦。惊魂未定的我环视四周,正下方是一座神坛,接着是一口圣泉,座下是连绵不断的席位。向上望去,只见以金碧辉煌的圆顶为中心,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彩色玻璃沿墙壁整齐分布。墙壁上到处可见象征着均衡教派的天平图案,在与我平视的大殿高墙上甚至有一副神的壁画。画面中,神独自俯瞰着整个世界,在我看来那无疑是一位孤独的神。当我想要伸手触摸画像感受那份寂寥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牢牢地固定住了。我望向侧翼的彩色玻璃,本以为能透过镜面反射了解自身的处境。可是,最后知晓的就只有一只缠满枯藤的十字架。
——我被束缚在十字架上,就像圣经中描绘的那样。
“你可不要误会。”一个神父打扮的人从殿外走来,他的手上捧有一本金边镶嵌的书籍,他翻开书本继续说道,“根据神的旨意,异教徒将被判处极刑,最后死于十字架上。”
“你能读懂我的心思?”我试探性地问。
“对于这间大座堂里的事物,我无所不知。”神父看出我内心还有疑惑,解答说,“过去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多如牛毛的宗教信仰,其中影响较大的有三个:基督教、yi斯兰教、佛教。相传500年前,第一代的教皇吸收了三大宗教的精华,统一了唯一信仰的真神,奉天平为教会标志,这就是现在的均衡正统教派。我手上这本正是本教圣典均衡圣经的临摹本。”
“没必要对一名将死之人播撒福音的种子,马修拉夫罗尔主教大人。”
五只穿着诡异的“东西”从教堂正门缓缓飘至十字架前。之所以用东西而非人这个单词来形容,是因为它们从头到尾都用一块红边的白布覆盖,只露出手臂和眼睛,就连口鼻的位置都用简单的气孔代替。它们移动时看不见双脚,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阴森感。但能够肯定的一点是,神父对这五人的态度异常尊敬,甚至不亚于教皇。
“我相信世界是公平的,即便是十恶不赦的人都能有机会被神宽恕”
“教会里不需要异端分子。审判就要开始,主教大人请离开。”
神父的祷告被无情地打断,他最后只能用怜悯的眼神赐予我世间仅存的仁慈和宽容。他离开的步伐轻盈且沉重,重到我的心都在颤抖,轻到听不到一丝声音。当教堂大门关闭的那一刻,我仿佛与这个世界断开了所有的联系。除了死亡,我联想不到任何词语能够形容此刻的寂静。
“我们是均衡正统教派旗下秘密组织,异端审判会ihp。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罪人,报上名来!”
“有你们这样的人吗?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把人绑在这儿?”我妄想通过诡辩摆脱当前的处境,“你们抓错人了知道吗?快把刚才那个神父,还有北斗幸都叫来,我们可以当面对峙啊!”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电流感直逼颅腔,顿时间我体内的每一颗细胞犹如炙烤般备受煎熬,时而又转为积雪和冰川的轮舞。忽冷忽热,忽寒忽炎,我感到自己的血管已经到达了爆裂的临界点。然而,当下一秒就能堕入地狱时,折磨就会停止片刻,然后再继续。循环往复地在鬼门关前徘徊,半只脚踏入冥界,而半只脚还留在人间。
“被绑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