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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刑自己是没感觉,却在不经意的爆发,这个中年人不自觉的中招,彻底失了心神,难以升起和苏刑对抗的念头。
之所以还能坚持,只不过是他魂海内固有的意识在作祟而已,不见得能坚持很久。
目光渐冷,已经心生不耐的苏刑倏然的出现在中年人的身前,右手一搭,藤龙手使出,“啊!!!”
凄厉的哀嚎,中年人面容近乎扭曲的挣扎。
而比中年人面容更加更加扭曲的,是他的左手。
绞杀的力道从手掌一直蔓延到了手臂之上,不仅是筋骨的错位,血肉也被挤压一团,彻底废了。
恐怖的血煞之气,一下子让他失去了和苏刑对抗的心思,动作、意识也就慢一拍。
等到他的意识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刑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也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谁派你来的?”
见到他痛苦的挣扎模样,苏刑可没有什么怜悯的念头,之前他们三人联合出手的时候,对自己也一样下狠手。
无论是上一世的经历,还是这一世的为人,苏刑骨子里对对手的态度,始终都有一份狠辣。
鸿蒙大陆之中,仁慈有时候往往意味着麻烦以及遗患。
“我…我说。”
中年人痛的快要昏过去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不得不开口。
“小子年纪轻轻,下手却这般狠辣,不觉得过分了一些了吗?”
第17章 意外受伤()
苏刑自觉对对手出手狠一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尤其是对生死之敌的时候,自然是不能留情。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过眼,一名穿着青衣、儒雅的中年人出现,看着眼前狠辣的画面,不禁皱眉,“他既然已经被你擒住了,你又何必这样折磨他,生生的将他手臂扭断,让他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青衣男子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只是看到中年人被拧成麻花一样的手臂、痛苦哀嚎的模样,心中不忍,忍不住出声,却是暗含责备的意思。
“先…先生救…我,啊!!!”
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中年人本来已经绝望了,想要开口的,可是突然见到有人为自己出声,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高声,却是引发了伤势,再度痛的惨呼,两眼泛白,脸色发青,昏厥一般。
“小友太过狠毒了,还不撒手。”
青衣男子见到这个场景,更加的不忍,而对苏刑的手段也越发的不满,口称‘小友’,可是话语也多了一份怒气。
苏刑本不想和这个人计较,可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介入,多少让他有点不爽。
更重要的是,本来这个中年人就要开口了,自己也知道谁派人来袭杀自己的。
却因为这个人出现,这个中年人又改口了,白费了力气,又让自己成了恶人。
苏刑对这个青衣男子有好感才怪,说话也不客气,“与你无关,走开。”
“狂悖。”
青衣男子对苏刑先入为主,本就认定苏刑是个行事狠辣的主儿,现在说话也这般无礼,心中的怒气更深,训斥出声。
他在平日是接人待物都是彬彬有礼的态度,刚才即使不喜苏刑的举动,可还是以小友相称,以示礼貌。
而别人对他说话,也十分客气,讲究如沐春风的感觉,真没见过哪个年轻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青衣男子眉头紧皱,看了一眼在苏刑手中近乎昏厥的中年人,不禁摇头,“放手。”
轻喝一声,青衣男子身影已然消失,虚空中诡异的气息波动,让人无从捕捉。
青衣男子再度出现时,已然在苏刑的面前,修长漂亮的手掌拍向苏刑的右手手肘处,“砰!”
左手斜出,抢在青衣男子手掌落实之前,苏刑挡下了对方攻势。
早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苏刑就已经暗自准备了。
对方什么来历自己都不清楚,还偏着对方的说话,苏刑岂能不小心一点,“嗯。”
沉吟一声,早就有所准备的苏刑只觉得左手一麻,诡异的力道渗入,整个手臂像是失去了力道一般,竟然发不出力来。
对方绵柔的力道,却宛若弱水般,消融了自己的真元,大出苏刑的意料。
而此刻对方已然欺身而至,未对苏刑反应,对方再催一掌。
这一掌,则是取苏刑洞门大开的胸口。
若是这一掌挨实了,那苏刑全身的力道可能就要被瓦解,那样的话,苏刑可就任人宰割了。
心中不甘,可苏刑不得不放手,撤回右手,真元倾注,前臂一格,“啪”的一声,挡住了对方这一式。
就在这一瞬间,苏刑脸色一变,有些意外,凝重的目光不禁放松,忍不住看向对方,“砰!”
一声闷响突兀的响起,让苏刑脸上的意外变成了震惊,柔和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死死的盯着身前的那人,“卑…卑鄙。”
恨色之声,苏刑却不敢怠慢,真元注足,鹏龙变化作流影,在一瞬间退去十余米,再一变,整个人已经到了街角,继而消失…
“鹏…鹏龙变?!”
长街上,青衣男子愣在原地,看着苏刑施展的身法,难以置信,“这…这是苏家的鹏龙变,他竟然掌握到了如此精深层次,哎呀,不好。”
一声惊叫,青衣男子突然意识到了,连忙回头,却发现被自己救下的那个中年人消失了,气恼的懊悔声,“上当了!”…
“哇哦!”
回到云来客栈,苏刑打发走了热情的小二,刚刚关上房门,强压的伤势爆发,一口鲜血喷出。
“该死的,别让我找到你。”
不甘又恼怒,苏刑此刻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用藤龙手直接将那个中年人脑袋扭断。
若不然,也不会中了他的诡计,最后被暗算受伤。
无论是那个青衣男子还是苏刑,都没有想到,刚才那个中年人一直在演戏,压根就没有昏过去。
不但没有昏过去,更是在苏刑放手的时候,他突然出手,全力一掌直接拍在苏刑的胸口,反咬一击。
要知道那时候苏刑胸前本就打开,一身的真元几乎都汇聚到右手上,没有任何防御。
就这样近距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地王臻境一掌,后果可想而知。
而且最后离开的时候,苏刑可是拖着伤势,全力施展鹏龙变,伤势进一步恶化。
不过即使这样,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一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虽然那个青衣男子最后一掌并没有真正的力道,可能更多的是逼着自己放手,但是苏刑不敢赌。
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那个青衣男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人,却也是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苏刑可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放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
上一世逃命的经历,早就让苏刑心性变得多疑,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更不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好心上。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将自己伤势养好。
苏刑很清楚自己的现状,被那个中年人给逃了,不但无法找到他们幕后之人,自己也变得更加危险。
可以想象,在这野马城之中,会多上不少寻找自己的人,那些一定会趁着自己受伤的时候下手。
这里离无双城已经很远了,没有人能帮自己,唯一能靠的上,就只有自己了,“呼!”
吐了一口气,换了一下子气息,原本气恼的目光逐渐平静下来。
调整气韵之后,苏刑立刻将苏定城送给自己的玉神露取出,吞服了三粒后,阖目敛神,魂念内视——疗伤…
第18章 众人寻他千百度(新人求点击!!!)()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野马城内,一座别院内,苏五来回走动,有些不安,焦急的询问着手下。
“五老,没…没有。”
顶着苏五的威压,苏南还是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五老,少城主会不会已经离开野马城了?”
“应该不可能。”
苏五沉吟了一会,摇头道:“虽然少城主不让我们跟着,但是他离开每一个城镇,都会留下讯息的。
最后一个讯息是在平乐镇发出的,而苏东在白原镇也没收到少城主的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少城主还在野马镇没走。
这里也是去往凤都的必经之路,少爷不可能去其他地方,一定是在这座小镇内,你们再仔细寻找。”
平乐镇和白原镇的连接点只有野马镇了,苏五很确定苏刑在此地。
虽然苏无已没有派人随侍在苏刑的身边,可并不代表着苏无已放心他一个人历练。
早在他决定去冰海深涧后,苏五就被派出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确保苏刑的安全。
可是这还没到冰海深涧,甚至连凤都都没有抵达,就失去了苏刑的行踪,苏五岂能不着急。
“五老,要不,我们还是找当地的武道者吧,说不定能有点线索。”
野马镇虽然远远不如无双城,可毕竟也是人口近十万的大镇,想要一下子找到苏刑,谈何容易。
何况他们也并不知道苏刑受了伤,躲在房间里,更是无从下手。
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他们是北界三大势力无双城的人,可是在小地方内,他们的消息,也未必比得过经常生活在此地的人。
苏南知道单靠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告诉他们,只要提供可靠的消息,百两黄金,若是找到少城主的,赏千两黄金。”
心中隐隐的担忧,苏五深怕苏刑出了什么意外,将赏金开的极高。
百两黄金,足够一个寻常武道者快活的生活一年,若是一般人,那是半辈子不用愁了。
千两黄金,多数武道者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
武道者看似威风、能力不凡,可是无论是日常修行还是紧要突破,都需要各种大量资源来支撑,自然就是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投入。
别看武道者收入不菲,可是消耗也快,能有千两的黄金,足可以让他们安心修行一两年时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这样的悬赏,足以轰动整个野马镇。
不过苏五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找到苏刑要紧,若是真的出事情,不只是苏无已的怪罪,那苏家三老的怒火,足以让这帮人粉身碎骨。
“属下立刻去办。”
虽然暗自吃惊苏五开出的悬赏,但是苏南不敢质疑,他只是外门的掌事,无论是苏刑和苏五的地位,都是他所不能比拟的,老实听命就是了。
苏南等人退却,房间内,只剩下苏五在不住的徘徊,眉头紧皱,难以平静…
“怎么样?”
清凤阁,野马镇最为豪华的商楼,也是整个野马镇最高的建筑,俯瞰着整个城镇,一个宽衣长袖、俊雅不凡的中年男子有些焦急,询问着一个白胖的管事。
别看这个管事长得白白胖胖,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没有人敢小觑他,他正是青凤阁的掌事——费通钱,也是整个野马镇几个巨头之一。
不过此刻,这个在外面面前威风八面的大管事,却是一脸的恭敬,不敢直视上首,“禀长老,那个少年还在客栈内,并未走出。”
“还在客栈内?”
听到这个,中年男子忍不住站起,问道:“具体什么情况知道吗?”
“尚未知晓。”
费通钱无奈的摇头,“那个少年十分的谨慎,除了那个店小二送饭之外,其他时候根本不开房门。
我们曾经故意在他房门外吵扰,在酒楼里放火,甚至有意在他房上打斗,都没有惊动的了他,我们没办法,不敢真的擅闯。”
“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中年人也是焦急无奈的直摇头,“都待在房间里,谁能知晓他到底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重不重不知道,不过当是不要紧。”
轻声细语,宛若溪水涓流,轻灵之声,从房间里传出。
而听到这个声音,费通钱的头低的更低,不敢直视,唯恐亵渎。
莲步轻移,一缕清兰淡香,熏人心间,不媚,却令人心驰,紫色高挑的身影出现,顷刻间,吸引所有的光线。
袅袅细腰、款款身姿,一个清婉伊人。
螓首蛾眉下,一双秋水烟笼似的眼眸,天生媚态。
只可惜一个黑色的面纱挡住了伊人真面目,无法让人一睹她的阵容,只蝤蛴的天鹅颈上,黑色云发撩动,将那腻白的雪肤衬托的越发夺目,泛着温润般的腻光。
单看她的形态、肤色,就足以让人心醉,无法侧目,不知面纱下,该是怎样的惊世的容颜。
那个中年人一见到她,便有一份失神,错开目光,不敢久视,那种魅惑实在太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