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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战!
此时的虢夫和景田,已经战成了一团。
两人声影,如鬼魅般交错,时而有尖锐轰鸣,在二人接触的刹那,撕裂般的感觉,爆鸣而出!更有种种交并之光,迸发开来。二人交战不下,此时更有两道身影,加入战局,赫然是先前和景荣等人一并来到这里的武修。
这二人看得面生,想来是景府这些年招徕的客卿!
能够成为景府座上客卿,其修为最基本的要求,一般都是洞灵境巅峰。其它亦或者是,有特殊之处的。
景战烈一步踏在了景梦曦的面前,面色冷峻。
“你若动手,先杀了六叔吧!”
人在世间,为情所困。
对于亲情和亲人,你可以冷漠,你可以不敬,可无论如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对自己的至亲下手。
景梦曦面无表情,不代表她的内心,不起丝毫的波澜。
只因,面前站着的是,她的六叔!
六叔为人,颇为受到她的尊敬,让她动手,杀了自己的至亲之人,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这夜,阴沉了下来,骤然的冷意,让此地的天地,飘飞起了点点冰晶般的雪花。
“六叔,为什么要这样?”景梦曦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愫,只有冷意。
“因为,景荣是景氏一族!”景战烈嘶吼出口。
“难道,我不是景氏一族的族人么?”她轻缓开口,心中刺痛,却无丝毫的泪水流出。她的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流干了。从小,父亲的消失,让她和妹妹备受族内众人,种种的讽刺和欺凌!有谁知道,一个小姑娘,带着自己的妹妹,是如何在一个个寒冷而漆黑的夜中,生存下来的?
“是,可是……”
“滚!”景梦曦大吼一声,方圆周遭飘飞的雪花,猛然间一凝,而后轰然间如同受到冲击,爆开。这一声嘶吼,更是让她满头的秀发,向后飘飞而开,纷纷扬扬的雪,缥缈挥舞的秀发,洁白美丽却是无情的面孔,这一幕的景梦曦,在惊艳中让人心悸!
一股气势,让景战烈的身子倒飞而出,让其在落下的时候,猛然间大咳吐血,只是那血,却陡然间变成了冰晶。
“主人不可!”虢夫在缠斗中,嘶吼出声!
他深深明白,景梦曦在景府中的地位有些微妙,更清楚她自小在景府中受到的苦难。可这,并不是向自己长辈动手的理由。
若是为了自己……
景田和两位客卿长老,见虢夫神情恍惚,猛然发难!
被轰飞的三人,急速前行,声影如风,朝着虢夫急急而来。
景田阴狠中露出冷笑,手中的折扇猛然间飞出,扇子挥舞中,尖端呈现暗黑色的锐利之剑,闪烁着幽幽蓝光,显然是涂抹了剧毒之物。这扇子,旋转着划出了一道弧线,朝着虢夫的脖子杀去。
两位客卿长老,速度极快,配合景田的行动,攻击虢夫的上下两路,砰砰!!
虢夫接下了两位客卿长老的手段,眼前却是,闪烁着幽蓝之光的夺命扇子!
景战烈在雪幕中,看到那夺命扇子斩向虢夫,面露大喜之色。
这一切值了!
景荣一双血色的眼,更是直直盯着虢夫,“死,死,死!”
他不停得咒骂,迫切希望,用阴谋诡计陷害自己之人,能够死在景田的手中。
第21章 其神若狂()
此刻,虢夫的眼前,便是那暗金色的利刃,扇子飞旋中,足以割裂他头颅!
不出意外的话,虢夫会被景府中人,就这般斩首,而二狗,也将会达到自己为母亲报仇的第一个目标!二狗谋算许久,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连上天都在帮他,若没有运气的成分在其中,二狗绝对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毕竟,依他一条冰犬的身份,能将虢夫逼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单凭二狗的智谋设计虢夫,是远远达不到眼下这一地步的,他所凭借的,还有运气。
可以说,上天都在帮他,虢夫,你凭什么不死?!
“死!”景荣恶狠狠盯着虢夫,他的嘴里念着的,便是这么一个字。
“虢夫,去死!”景战烈同样是恶毒般的盯着虢夫的下场,在他心中,便是此人毁掉了景荣,同时毁掉的,也有自己的心血。他要虢夫,去死!
……
北蛮有族,其名为战!
战族无上,战歌高唱!
不知从何时开始,即便是景战烈都没有注意到,景梦曦的嘴里轻声的呢喃,她的呢喃,很轻很轻,如同在默默地和上苍对话。呢喃声音飘荡在苍穹中,如风一般呜呜作响,如云一般拥抱天空。
最终,这呢喃伴随着漫天的雪花,化作了一曲古老的歌谣。
语言是晦涩而不明的,可那歌谣,却是如同战鼓轰鸣,无形中震彻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那飞旋而来得扇子面前,躲无可躲的虢夫,他的身上,陡然间弥漫出一股荒凉而苍莽的气息!这股气息,却是带着一股霸绝天下的狂意!这狂意中,有滔天的怒火,有永恒的不屈,直达苍穹天际。
天际间,出现了一个气流旋涡,旋涡背后,有一道虚影,这虚影,如同骷髅般的死神,随即睁开了一双眼睛。
他盯着大地,目中,是无边无际的狂!
其神若狂!
如同永恒的历史长河中,他从未向命运屈服,那双眼睛,便这般狂傲着,看着无情的命运。因为,他不认命,他只相信自己,他把自己叫做神,狂神!
他的后代,是一族,修的是神,名为狂!是狂族!
这道虚影,除了景梦曦和虢夫,其他人,都没有看见。
他们所看见,是陡然间发生变化的虢夫,其神若狂,如同在刹那间丧失了理智,那目中,是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意。
“嗷呜!”
虢夫狂吼一声,其面部狰狞,块块骨头如同雨后春笋,陡然间破体而出!
在那飞旋扇子即将刺到他颈部的时候,骨头如同栅栏一般,将之阻隔。
扇子依旧在飞旋,景田神色凝重,怒喝一声,精气神凝集,操纵着自己的法宝,持之以恒,便要取虢夫性命。
可那飞旋扇子,在触动着虢夫神秘而出的骨头上时,却终于是崩碎。
砰!呜!
铁屑飞溅,向外四射而出!
啊!
两道惨哼声音,在景氏客卿长老的嘴里发出,最终湮没在一片喷出的血雾中。
只见,此时的虢夫,容貌大变,在他的身后,竟是长出来一条如同钢筋铁骨般的尾巴,这条尾巴,完全是由骨头组成,呈现出暗金色的光泽,如同金属一般,便是这条尾巴,将两位客卿长老席卷而住,随后抛出。
只是在抛出的过程中,这二人的身躯,分明已经断裂成了两截!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景田见此,一阵心悸,更不敢去看虢夫此时的眼眸。
他的眼睛,如同狂化的野兽一般,是冰冷的金属色瞳孔,十分的冷漠无情。
“吼!”虢夫大张着嘴巴,如同野兽一般,朝着景田嘶吼着。
阵阵腥风,便是从他的嘴巴里,呼啸而出!
与此同时,虢夫拖着自己的大尾巴,蹭蹭蹭,向着景田狂奔跳跃而去。
景田在惊悸中,有所突破,精气神融会贯通,头顶猛然间迸发耀眼的一道华光!
一点华光救末年!
景田若有所思,朝着那狂奔而来的虢夫一指点去。
只是在他猛然间抬起头的时候,虢夫金属色的眸子,似乎有光泽流转,在这光泽流转中,景田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出现了一双眸子,那双眸子,和虢夫的眸子一模一样!
而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刺痛和迷幻!
而且,脑海中,那虢夫的眸子,一化二,二生三,三成千千万万,眨眼间,便有成千上万的眸子,似乎在狠狠地盯着自己。
“啊!”景田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睁开眼睛时,整个人的气势,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头顶上凝现的一道华光,也已经消散崩溃。
在空中跳跃而出的虢夫,其尾巴尖端,如同钉子一般的锐利,便要在刹那间,刺透景田的头颅。
只是在虢夫的尾巴即将要刺透景田的时候,景田身前,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是一名老者,面容慈和,却有丝丝苍白。
浑身上下虽没有丝毫武修的元灵之力流露,可他那双眸子,却是带着些许奇异的魔力,就那么直盯盯得看着虢夫的眸子,虢夫那暗金色的眸子。老者神情无异,自然不像景田那般不堪,可以说,他没有受到丝毫虢夫眸子的影响,反而,眼中带着无尽深邃的睿智和宁静,在静默中,看着虢夫刺过来的尾巴。
“虢夫,住手!”
见到出现的睿智老者,景梦曦猛然间开口,而虢夫对于她的话,言听计从,也是猛然间在虚空中止住了前突的身形。
他尾巴尖端的骨刺,距离老者的眉心,不过一寸。
可老者,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睛更是没有丝毫的闪烁。
砰!
虢夫落在了地上,如同一只狂霸的恶龙般,朝着老者嘶吼一声,嘴里的腥风,将老者颈上雪白的皮草都吹飞!
可老者,一动未动,甚至是面带笑意。
“狂神一族,狂族!真是不可思议啊!”老者微微笑着。
老者的笑容,让虢夫觉得有些心悸,从老者的身上,他分明看不出丝毫的元灵之力,也不是什么武修,可这世间,竟有如此之人!其目光,睿智非凡,如同洞穿了世间的一切,即便是在虢夫的神念神通下,也丝毫不受影响。
虢夫在忌惮中,身形倒退而去,来到了景梦曦的身边,他体外的骨刺收缩,化作了寻常的状态,一如往昔的低调。
老者挥挥手,景战烈见了,便招呼着重伤的景田,一起抬着景荣,悄声中离去。
这老者,便是景府中的大长老。
他执着龙头拐杖,缓缓地踱步,一边踱步,一边似在自语,可这话,分明是说给景梦曦听得。
“蛮荒有三族,狂怒蛮!人有三宝,精气神!天有三华,日月星!世有三道,儒释道!曦儿,你可知,这世间的修武者,修得究竟是什么?”
第22章 向蛮荒!()
这世间的修武者,修得,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太过于深邃,根本就不是此时的景梦曦能够回答的。
甚至,她连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也没有。
而对于大长老来说,因他,并不是武修,故而在这方面,算是触摸到了一丝半点的边缘,也算是有了回答这一问题的资格。
“是你的无情决麽?”
大长老的话,刚刚出口,景梦曦便是猛然间抬头,死死地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那一双眸子,仿佛真得洞彻了一切。
大长老却是微笑着道,“曦儿,你也不用惊慌,知晓云流所修之功法,你所修的功法,并不难猜测。你要知道,你师尊云流,她所修的,也是无情决!这一点,爷爷希望你时刻铭记在心,即便你师尊她当年待你如何,可你始终是我景氏世家的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我自有计较,你又何必处心积虑,妄图以诛心之计,来挑拨我和师尊之间的关系呢?”
“你既然这么说,那爷爷,也就放心了。”大长老轻轻笑了笑,既然景梦曦已经意识到了她的师尊,修得同样是无情决,那么两个修炼无情决的女人,即便是师徒关系,可她们之间,没有毛病么?
景梦曦一愣,她已知,自己已然是中计了,只能冷哼一声。
“荣儿身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手下所为,我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了。只是没想到,他竟是狂族,怪不得,他会死心塌地跟在你身后。”大长老缓缓地说道。
景梦曦面露疑色。
“该你知道的时候,定是会告诉你!天色已晚了,回去吧,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虽然那白家的孩子,是入赘而来,想来你也不应该去百般苛责。好好待他!”
……
二狗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
他正打算从窝里爬出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想了想,他选择了两只后脚着地,而两只前爪子不落地的方法,这就般直立着,跳出了狗窝。
新的一天,二狗要求变,不仅是心变,而且行为上,也要变!
他的心中,不承认自己是一条冰犬的身份,故而在行为上,便要学着,以两条狗腿走路!
虽说有些困难,也很累,但从今天起,他要直立行走。
二狗高高兴兴得走出去,却是颇为郁闷的走回来。
虢夫,竟是没有死!
他从景氏少年们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