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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子真不想再这么耗下去,禁不住说道:“师父,两年了,他灵石不用、丹药不服、功法不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显然知道我等用心,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千百年来,只要杀过皇族子弟的历代惊云峰主都没好下场。
师兄话里有玄机,不到万不得已,铁裕福才不会冒自毁道途的危险,对大秦皇族痛下杀手。现在这样挺好,只要那小子彻底打消向道之心,老老实实当一个凡人,那就不用沾这个因果。
一个凡人能活多少年,徒弟是用来做什么的,反正不用自己盯着,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铁裕福打定主意,摆了摆手:“为师心意已决,去做好你的事吧。”
整天盯着一个胆小如鼠的凡人,难道不用修炼,难道他不死就要盯他一辈子,黄衣女子心中一沉。
似乎知道徒弟在想什么,铁裕福正色道:“不要有什么念头,为师也不会总让你一人盯下去。这批弟子中有几个资质不错,或许你很快会有一个师弟。”
师父高深莫测,明察秋毫。
顾青霜心中一凛,连忙道:“师父息怒,徒儿不敢有什么念头,定会死死盯住那个秦风,绝不许他离开宗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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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铁血大秦()
阳光雨露,鸟语花香,对每一个人都公平给予;欢乐喜悦,烦恼忧伤,却属于个别人私有。
生命,总是美丽的。
不是苦恼太多,只是不懂生活;不是幸福太少,只是不懂把握。回想起过去二十多小时发生的一切,秦风(韩均)终于明白人为什么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消失了。
老爸老妈此刻肯定心急如焚,他俩含辛茹苦把自己培养成人,刚把毕生积蓄全拿出来帮自己交首付买婚房,正急着抱孙子或孙女,结果却要成为失独老人,真不敢想象遭受这么大打击,他们的晚年怎么过?
琳琳此刻一定急得团团转,从高中就好上了,大学虽相距上千公里,但彼此忠诚,相互之间的感情经历过时间和空间的考验,有过山盟海誓,约定要厮守终生,现在却要面对生离死别,她一定伤心、难过甚至绝望!
即将或已经失去的亲情和爱情,让秦风泪流满面、心如刀绞。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既然能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为什么就不能回去。秦风擦干泪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回家的办法,一定要找到回去的路。
不管想做什么,活着是第一位的。
他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半躺在冰凉的石床上,正打算分析处境思考对策,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这座山上虽然没什么特别值得信赖的人,但也不全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秦风不想让人起疑心,急忙翻身走出石屋。
一对少年男女站在门外,少年十五六岁,剑眉星目,英俊潇洒,但左脸上有一道显目的刀疤,看上去很坚毅并带着一股傲气;少女年纪稍大,十七八岁,眉目如画,容貌绝美,身材高挑,脸上一片恬静。
朝阳初生,二人都是白袍迎风,衣袂飘飘,显得卓然出尘。
“车梁参见殿下。”少年手抚胸膛,像边军一样行礼。
秦风摆了摆手:“青云山上没殿下,只有秦风秦十八,车师兄修为比我高,还是和徐师姐一样称呼我师弟吧。”
少年左手紧握刀柄,右拳猛拍胸脯,铿锵有力地说:“不管在边城还是在青云山,车梁永远是车梁,殿下依然是殿下!”
大秦帝国能在三大宗门打压下,一直传承到今天是有原因的。
按照倒霉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千一百二十一年前,也就是大秦元年前二十一年,天南六洲几乎处于蛮荒时代。到处是沼泽、荒野或连绵几千里的森林,出没着各种猛禽走兽甚至妖兽,没有城池、没有官道、没有官府,不存在国家这一概念,人们以部落或宗族聚居,相互之间极少走动,连语言都不通。
北方蛮族大举南侵,不知多少部落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人族岌岌可危。
第一代秦皇原本是秦氏宗族的一个勇士,打猎回来发现村子被蛮族攻破,男女老幼、无一幸免。他立誓要杀光所有蛮族,率领一起进山打猎逃过一劫的族人开始报复。
几次袭击,伤亡惨重。
发现光凭自己的力量不够,他开始联络所有能够联系上的部落,于是组建起一支军队,并像滚雪球似地越打越多。人族大军在他率领下,用十七年时间把凶残的蛮族赶回北部荒原,紧接着,用四年时间一统天南六洲。
他拯救了整个人族,建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帝国。
他修城池、筑官道、设官府,统一文字、语言、钱币、度量衡,带领人族迈进一个新时代,立下千秋功业,连最痛恨他的宗门老怪都承认他是一代明主,一代人杰。
铁血大秦,是用血肉建立起来的。
直到今天,边军将士仍驻守在北疆二十六个边城,一代一代,前仆后继,与蛮族浴血奋战。
大秦帝国四十四代皇帝,登基前全上过战场。千百年来,马革裹尸的皇族皇亲数以万计!作为一个边军子弟,车梁岂能像那些来自修炼家族的外门弟子一样对殿下不敬。
徐黛不是边军子女,也不是官宦之后,更不是皇亲国戚。
之所以一直处处维护秦风,完全出于对皇族的尊敬,她多少知道一些宗门与朝廷的恩怨,轻声道:“车师弟,别为难殿下了,去找墨灵草要紧。若再找不到,甘执事又要罚殿下去做苦役。”
外门弟子每月要完成一件宗门任务,任务大多具有一定危险。秦风后天二重,说白了就是一个刚开始修炼的凡人,根本完成不了采二十株墨灵草的任务。
活下去就得当缩头乌龟,秦风不怕做苦役,但非常想去青云山脉深处看看。毕竟想这个鬼地方必须要有一个逃跑路线,平时不许下山,不借做宗门任务的机会下山勘察一番怎么行?
他微微点了下头,回屋拿起青钢剑,跟着二人往山脚走去。
快走到山谷时,五六个少年拦住三人去路,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用轻蔑的眼神紧盯着秦风,讥诮嘲讽道:“哎吆,这不是十八殿下么,大秦皇族全是英雄豪杰,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生,怎么找几株墨灵草都要人帮忙?”
一个小屁孩,居然学人家搞什么激将法。
秦风既不会上当受骗,更懒得跟他计较,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准备绕开。
车梁血气方刚,哪里忍得住,脸上顿时痉挛了一下,锵一声拔出刀:“滚开,不想死全给我滚开!”
车梁修为不过后天七重,但连后天大圆满的大师兄都不敢小视。
边军子弟,一旦动起手就是以命相搏,以伤换伤、以命换命,从来不给对手留余地,同样不给自己留余地。只要挑战过他的人,无一例外非死即残,师兄弟们在背后都叫他“疯狗”。
欺负大秦皇子,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的。
在秦风身上已经找到了成就感,慕容真不想跟“疯狗”一般见识,侧身道:“请,祝十八殿下马到功成,顺利完成宗门任务。”
“借你吉言。”
秦风笑了笑,跟着徐黛和车梁二人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个少年一脸不屑地说:“没想到徐师姐会贪恋世俗的荣华富贵,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个废物,要不是运气好生在帝王家,连给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废物,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人家是雷灵根,修炼资质百年难得一见,要不是出生皇族,宗门一定会当核心弟子培养;要不是出生皇族,对宗门威胁太大,本姑娘能整天盯着他?
夏青霜暗骂了一句,身形一闪,从一棵古树上掠了过去,正在背后议论秦风和徐黛的一干少年竟对此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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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诛仙”()
墨灵草生长在青云山脉的卧龙岭一带,山路不好走,光来回就需要两天。找外门执事拿到下山的木牌,三人立即启程,钻进一片浓密的大森林。
原生态,无污染,风景如画。
秦风却没心情欣赏异界美景,紧握长剑,全神贯注察看周围的风吹草动。
前面又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他脸色一变,原本小心翼翼往前走的身体,猛地一扭,身躯瞬间卷缩一团,向左侧横扑过去。
与此同时,前方“嗖嗖”之声大起。
十几支半尺长无羽箭矢,从前方密林中暴射而出,紧擦他一掠而过,狠狠钉在身后一棵树干上,大半直接没入树中,并发出低鸣声微微颤抖不停。
箭矢不是精钢打造而成,而是箭兽背上的刺。
它像一只巨大的刺猬,浑身长满刺,一旦感觉到威胁,就会卷曲起身体,朝目标射出背上那一排坚刺。
躲过致命一击,秦风倒握剑柄,双腿一蹬,借力跃起近两米,左手抓住一根藤蔓,顺势荡出五六米,对准正抬头确认目标有没有被射中的箭兽,毫不犹豫刺了下去。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一剑将箭兽死死钉在地上,只见它挣扎着发出阵阵哀嚎。
“拔剑,愣着干什么,快拔剑!”车梁站在一棵树上,像教官一样催促道。
刚才就是听他的,拔得太快,溅了一身血。吃一堑长一智,秦风抬起右腿,踩住仍在挣扎的箭兽,缓缓拔出剑身。
车梁急了,跳到他身边急切地说:“殿下,你在想什么?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容不得半点犹豫。要是周围有想暗杀你的人怎么办,要是周围还有箭兽怎么办!”
“师兄,不是有你和师姐吗?”
“我们不可能总在您身边,而且我们修为并不高。要是遇到妖兽或者修为比我们高的人,就算我们在也无济于事。”
徐黛从另一棵树后现出身形,一脸深以为然地说:“殿下,车师弟说得对,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一进入森林,二人就变着法逼他对付各种猛兽,专挑猛兽多的地方走。
要不是倒霉鬼一出生就开始泡各种草药,三岁就开始被逼着练功,十二岁就被送到边城历练,战斗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从进入森林到现在,至少已经死十回了。
秦风岂能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顺手揪起一把杂草,一边擦着剑身,一边不无自嘲地说:“如果有人要我今天死,那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活不过明天。既然结果早注定,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有修炼资质的皇族,没一个能活过二十岁!
想到那些秘闻,徐黛暗叹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殿下,不用这么悲观,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上路。”
“我不悲观。”
秦风收起长剑,仰头长吼一声,发泄完心中的不快,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可惜既看不见月亮,又没酒,不然真想大醉一场。”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十几米外的一棵老树上,一路跟随他们的夏青霜,明眸浮现出一丝惊异之色。
似乎意识到逼殿下修炼一样无济于事,车梁没再强人所难,一路之上遇到的所有野兽,全由他和徐黛解决,终于在日落时分有惊无险地赶到了卧龙岭。
打来几只野味,在小溪边生起一堆篝火。
对修炼者而言,在野外过夜堪称家常便饭,徐黛跑到小溪下游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火红皮甲,玲珑身姿极有韵味。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肩上,精致的俏脸在火光下仍淡雅如兰,肌肤洁白如玉。
她探出素白玉手,晶莹手指蜻蜓点水般地撕下一块肉,塞进樱桃小嘴慢慢咀嚼,连吃东西都如此优雅,令旁边的车梁目光炙热。
秦风心思全在另一个世界的未婚妻身上,对这位清丽脱俗的少女没任何想法,反而对车梁能否与她碰擦出点什么火花很是期待。
传说终究是传说,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机会,车梁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终于忍不住问:“殿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你?”
换作两天前那个倒霉蛋,是绝不会跟人聊这个话题的。不过此秦风非彼秦风,才不会管那些所谓的禁忌。
而且对目前处境,他有了一个与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