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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运行真气,轻轻一拍,将邱菡芸拍晕在怀里,旋即在脑海中兴奋地说:“师父,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不让你小子见识下修炼者的强大,你小子就不会定下心来好好修炼。
岑老暗暗嘀咕了一句,正色道:“抱元守一,放开心神!”
“明白。”
正在进行的“反围捕行动”,有指挥与没指挥完全不一样,秦风不敢拿七大姑、八大姨及车梁的生命开玩笑,立即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心无旁骛,在岑老引导下慢慢进入一种神游般地玄妙状态。
用“扶摇直上九万里”形容太过夸张,但真有股三魂七魄离开身体,飘出山洞,扶摇直上的感觉,甚至能切身感受到天地灵气在夜空中翻腾。
居高临下,方圆二三十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中。
想看哪里,只要集中心神便能像“推镜头”一样推近推近再推近,让“画面”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看清想看的一切。并且不光光只有画面,而是“三维”乃至超出“三维”,能听见声音,能感受到风向,能闻到气味,真正的身临其境。
彻底放开心神,他能看到和感受到岑老神识探察到的一切,岑老同样能感知到他此刻震撼无比的情绪波动,不禁笑道:“小子,以你的资质加上为师的指点,最多三百年,便能达到为师全盛时的境界修为,便能像为师这样动用神识。”
“三百年?师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顾眼前,先看看那边。”
桑玉容杀上瘾,刚袭杀一个练体四重修士,又直奔东北方向的两个练体境修士而去,以她那一身“超豪华装备”及超强的“续航能力”,一对二绝对没问题。关键那两个练体境修士附近还有修士,万一被缠上会很麻烦。
岑老低声问:“徒儿,你真打算让为师暴露?”
“只暴露一半,让她们知道我有一个高深莫测的师父,也只有这样今后才能少许多麻烦。”
救命要紧,生怕老家伙不愿意,秦风又一脸苦笑着补充道:“您老吃过的盐比徒弟我吃过的饭都多,肯定早想到‘鹰谷’与朝廷的关系其实很复杂。朝廷自认为是正统,一直把他们当成一股暗中势力。而他们的实力早超过朝廷,又全是皇族及开国勋贵之后,会自然而然地把朝廷当成傀儡。
那么多年过去了,亲情能剩下多少?现在之所以团结,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一旦三大宗门被铲除,就要面对一个利益和权力分配问题,到时候‘鹰谷’与朝廷必然会产生矛盾。”
“你担心你那些亲戚?”
“师父,不是徒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是徒儿刻薄寡恩不念亲情,而是过去的经历和残酷的现实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您老,我谁都不能相信,包括我父皇。”
这个世界上他只信任老夫!
岑老心中一热,发现被信任原来是这种感觉,他一边用神识关注着正与两个修士厮杀的桑玉容,一边不解地问:“为何连你父皇也不能信,难道你不是他亲生的。”
“当然是他亲生的,不是不能信,是不能绝对相信。”
秦风轻叹了一口气,不无自嘲地解释道:“您老有没有想过,其实朝廷和‘鹰谷’完全有能力把我从青云宗救出来,把我送到‘极西之地’或其它什么地方。但他们没有,担心因此激化朝廷与宗门之间的矛盾,宁可等我死了再拿一两个青云宗修士出出气,也不愿冒险出手相救。
为了把早名存实亡的大秦帝国维持下去,牺牲我一个皇子又算得上什么?
现在拿出那么多法宝,‘鹰谷’定会追问紫灵和桑玉容从哪儿来的。她俩全被洗过脑,心中只有‘鹰谷’,眼里只有仇恨,不会帮我保密。而不管我父皇还是‘鹰谷’的什么长老,则会理所当然认为我连命都是大秦的,我的法宝、我的秘密、我所有的一切全应该是大秦的,全应该痛痛快快交出来。”
宝贝徒弟的处境原来如此尴尬,岑老感叹道:“原来生在帝王家不一定是好事。”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怪您徒弟我命不好,生不逢时,没遇上一个强大的帝国,没遇到一个太平年景。”
岑老微微点了下头,沉吟道:“有一个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他们会有所顾忌,不敢刨根问底,不敢管你要这要那。”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去做那些我想做的事。”
“为师知道了,其实为师本就高深莫测。”
岑老很难得地开了个玩笑,随即神念一动,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桑玉容耳边响起:“小丫头,赶紧调头,西北四里有一个修士落单,练体六重,去干掉他,动作快点!”
“谁!谁在装神弄鬼,给姑奶奶出来!”
桑玉容大吃一惊,急忙停住脚步,手持灵剑,紧张地探察四周。
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居然也有怕的时候,看着她那副忐忑不安、如临大敌的样子,秦风感觉很是好笑。岑老没兴趣跟她墨迹,冷冷地说:“老夫是秦风的师父,你口中的‘小色鬼’便是老夫的关门弟子,若非老夫暗中相助,你这没大没小,竟敢与老夫平辈论交的黄毛丫头早死一百回了,还不快去!”
如果小十八没师父,他怎可能从乌氏余孽手中全身而退;如果小十八没师父,他怎可能知道身后有人追杀,怎可能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要是小十八没师父,他怎可能有这么多法宝?
他师父一直在暗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绝对是一位神秘莫测的前辈高人。
桑玉容反应过来,急忙拱手道:“前辈恕罪,小女小女没大没小,小女小女有眼无珠”
“少废话,继续试炼。”
原来前辈高人把这当成试炼,根本没把那些向家修士放在眼里,有这么一位高人暗中相助,还不去杀个尽兴?桑玉容早忘了非要当小十八长辈,稀里糊涂跟他师父平辈论交的事,竟兴高采烈地笑道:“诺!”
第三十三章 混乱之夜(求收藏推荐)()
黑色笼罩一切,月色朦胧,树影婆娑,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几条身影从树林里飞掠出来,沿蜿蜒曲折的小溪,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山谷边。
原本在十几里外指挥围捕的向家老者,正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摊血迹前。相继赶到的修士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吭声,气氛紧张诡异之极,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老大都没能撑过半注香功夫,到底是何来路,究竟何等修为?”
老者声音冷漠,众人神色一凝。
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九叔全陨落了,这是继老祖重伤之后向家遭受到的又一次重创,一切全因自己而起,向云江心里拔凉拔凉的,像是坠入进了万丈深渊。
看着地上的血迹,一个黑袍修士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敢杀我胞兄胞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东南方向又有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刚刚过去的一个多时辰,共接到九次火箭示警,前六次派出十二个修士,二人一组,全生死未卜,全没能回来。最后三次,老者亲自出马,从北边追到东边,从东边再追到西边,疲于奔命,每次都晚一步,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猎人变成了猎物,猎物变成了猎人,向家九个练体境修士仅剩下一个。能赶到这儿的外姓弟子及侯府客卿,也只剩下六人!
向家不比之前,第三代就剩下一个修士,不能再受损失,不能再死得不明白。
老者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冷冷地说:“老三,对手高深莫测,狡猾之极,不是你能对付的。带师兄弟和江儿回锁云峰,这里交给老夫和你四叔。”
“二伯!”
“老夫的话你敢不听?”
一个时辰前,向家是南洲第一修炼家族;一个时辰之后的现在,已沦落为只剩下三个修士的小家族。
尽管一万个不甘心不愿意,但为了家族传承,黑袍修士还是紧咬着钢牙道:“诺!”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同时要做最坏打算。
老者遥望着正北方向,接着道:“倘若老夫与你四叔明日中午仍没回锁云峰,你便将秦十八活着的消息及今夜发生的一切禀告宗门,由宗门替老夫和你四叔报仇,你不许轻举妄动。至于侯府领地,谁想要便给谁,我向家能在一无所有时出一个炼神真人,便能出第二个、第三个!”
这是在交代后事,向云江心如刀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抱着老者双腿嚎啕大哭:“堂爷爷,孙儿该死,孙儿愧对列祖列宗”
老者抚摸着他头,用尽可能温和地语气说:“江儿,起来。富贵险中求,你没做错,你几位叔伯陨落这里与你无关。怪只怪他们修为太低,怪只怪老夫太过轻敌,好孩子,听堂爷爷话,随你三伯去锁云峰,不到练气境不许下山。”
向家硕果仅存的第三代修士,带着向云江乘飞行灵兽直奔青云山,散布在方圆三十多里范围内的先天、后天武者和私军则由侯府客卿去收拢带回,一个人影从刚收拢的人群中悄无声息消失了,大队人马走出半注香时才草丛中钻出来,确认没人注意没人跟踪,便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个看守药田的茅屋前。
柴门吱呀一声从里推开,油灯被风吹得摇摇欲灭。
油灯前坐着一位脸皱纹、须发皆白的老者,赫然是城内街坊邻居深恶痛绝的老骗子“谭半仙”。如果靖南侯府的人在这里,会惊讶地发现跟“谭半仙”秘密接头的人,居然是侯府十几位客卿中修为最低的郭盛昌。
“搜山的人为何全撤,是不是灵儿她们出事了?”
“您老别急,灵儿她们暂时应该没事,是向家出事了。”
“向家出事?”谭半仙被搞得一头雾水,流露出一脸惊诧的神情。
郭盛昌解释道:“向山岩和向山丘在公羊谷与人斗法,等向家老东西赶到时,地上只有两摊血迹,没找到尸体,没任何音讯,可能已被人杀了。在此之前,向家四个练体境外姓弟子,在陈家村附近树林失踪,同样只留下打斗痕迹,同样没找到尸体。我接到您老传讯时,东南西三个方向又连续出事。向家和帮向家搜山的十几个家族损失惨重,至少已有二十个修士失踪。”
谭半仙沉吟道:“向山岩练体大圆满,能杀他的只有练气境,所以向家老东西不敢再让人追,担心再被各个击破。”
“跟您老猜得一样,现在那些小家族人心惶惶,就算不让他们撤,他们也是出工不出力,不敢当真搜。”
“到底哪位高人在暗中相助?”
郭盛昌苦笑道:“谭伯,来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您老的安排。”
“老妖身份不能暴露,你鸣叔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就算想安排手里也没人啊。”
“不管怎么说,灵儿她们暂时是安全的。巧庄那边怎么样,光树光树他们没事吧?”
谭半仙摸了摸鼻子,冷冷地说:“交待过那么多次,就是沉不住气,见向家修士直奔巧庄,居然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幸好灵儿她们没去,不然损失更大。”
又有两个兄弟去了,郭盛昌心情格外凝重,沉默了良久才抬头道:“当务之急是搞清灵儿和玉容下落,那个暗中出手的人不一定是相助。十八没死,说明去年盯上他的乌氏余孽死了,其它乌氏余孽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与向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但目的是一样的。”
“你是说暗中出手的可能是乌氏余孽,他们可能把灵儿和玉容当成饵,想把我们引出来。”
朝廷和宗门追杀乌氏余孽一千多年,真正一次又一次重创他们的既不是朝廷也不是宗门,而是与他们同样潜伏在暗中的“鹰谷”,相互之间的仇恨远甚朝廷与宗门。
郭盛昌微微点了下头。
谭半仙不敢拿鹰谷的安危当儿戏,权衡了一番,毅然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你先回去,我给何言传讯,让他把灵儿和玉容知道的几个点全撤掉,决不能给乌氏余孽顺藤摸瓜的机会。”
“灵儿、玉容和十八怎么办?”
“听天由命,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谭伯,灵儿可是您亲孙女!”
“光树还是我的亲侄子呢,”谭半仙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胳膊:“快回去吧,别让人起疑心。对了,我过去经常出入绸庄,现在灵儿和玉容暴露,青云宗迟早会怀疑上我,以后有什么事去鱼行,大尾巷口的那个,暗号不变。”
“您老呢?”
“听大长老安排,记住,我们的命是大秦的,不是自己的,不该死的时候谁也不许死。”
明知道孙女有危险,他却不去打探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