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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他俩这水火不容的阵仗,议员们又纷纷松一口气,宽心地庆幸是虚惊一场:“女皇和腓特烈当然不是一路人。有奸情什么的,果然是我们想多了啊。”
因为腓特烈冥顽不灵,艾莲娜不顾丢脸,跟他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渐入佳境。弗兰外交官按捺不住地凑过来插嘴“别以为交个骑兵队长就能敷衍了事”,却被这对恶魔似的男女一声“滚开,闭嘴!”吓得寒毛倒竖。
因为女皇和伯爵怒火中烧地回头盯他时,两个人都气得双目喷红,青筋乱蹦,背后似有硫磺烈焰“噼啪”燃烧,就像两个吵架到要分家的夫妻,恨不得把手头的锅碗瓢盆全都摔掉来泄愤示威。
因为恋人吵架,就算气得头皮发麻都不敢伤害对方,只好伤害玻璃杯、伤害瓷花瓶、伤害珐琅碟子来泄愤。而女皇和伯爵阴森地盯着外交官时,这个外国佬毛骨悚然地意识到,自己在他们眼里,很可能已经幻化成了一枚白瓷盘子,在诱惑他们迁怒摔碎。(。)
237 一本正经的圣光()
弗兰外交官不知为何,果断怂了,严肃地说:“我闭嘴,你们聊。”退到一边。可是他仿佛有鲠在喉,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再回忆那对男女那怒火中烧的阴森眼神,他顿时转念想,能活着真是好,琢磨那么多干啥。
然后腓特烈刚烈独断地盖棺定论:“我没抓大卫,也交不出人来。不高兴就冲我来,别碰我的兵。”
艾莲娜气得哆嗦,闭目恨道:“我算看清楚了,你还没长大。”
腓特烈硬生生地顶回去:“因为你根本没了解过我。”
菲莉雅傻眼了,没料到这两个人不仅亲近起来势不可挡,就连窝里斗都像**,蹦出火星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心急如焚,顿时跺脚去戳腓特烈脑门:“你是不是笨蛋,快跟陛下道歉!”
艾莲娜看见腓特烈被食指戳的脑袋一歪,他竟然司空见惯地不知反抗,和谐得散发出恩爱的酸臭味。她顿时觉得太太的专利被人当面横夺,嫉妒得七窍生烟,漂亮眼睛又睁圆了,吸一口凉气指着腓特烈,指尖哆嗦一阵,才翕动嘴唇骂出来:“你是不是笨蛋?还不知罪!以后再别进宫,我不想看你的脸!”
当着整个贵族议院,艾莲娜顾忌面子,不能坦率说话,明明掀翻醋坛子却不敢光明正大地骂出来,只好凝噎气堵,恨不得拿分手来惩罚腓特烈,含恨扭头走远,撂下事情不管了。
菲莉雅看见皇帝负气走了,伤心地用力闭目,轻轻咬着牙关,在心里恼火地嘀咕:“这两人,到底是真爱,还是真爱吵架啊。”
菲莉雅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真爱和真爱吵架是同义词。
腓特烈失魂落魄站在那里,瞧着女皇的背影,直勾勾地惆怅。奥本海默和老议长还在人群后面交头接耳,两人踮脚看见腓特烈六神无主的样子,暗自亢奋,老议长扬眉吐气地蹙着眉毛,满足点头:“这样就够腓特烈喝一壶了。等他自顾不暇,看他还会不会来对免税案指手画脚?”
奥本海默殷勤点头,心里却飞快盘算,目光乱转地想:“腓特烈的狼狈,却是我的转机。人在落水的时候最慌不择路,我很容易就可以从他嘴里打听出爆炸案的调查详情来。”
这两个人正展开春暖花开的笑容,就听见外面的腓特烈在扯着弗兰外交官发脾气:“都他妈怪你!”
外交官惊恐地尖叫:“不要拽我的衣领啊,好漂亮的衣领都被你拽坏了啊”
老议长和奥本海默一脸懵逼,面面相觑,才知道腓特烈的大脑居然贫瘠如斯,到现在还敢炸毛。
可是腓特烈被艾莲娜无情嫌弃,看见姑娘固执离去的背影,腓特烈万念俱灰,然后生出无穷愤怒,怒火中烧地拽住外交官衣领,不依不饶地厮打:“都怪你这家伙,都说了我没抓大卫啦,都怪你挑唆我们和睦的君臣感情”
菲莉雅连忙伸手劝:“你别胡闹啊,谁挑唆了啊,明明是你脾气倔吧”
弗兰外交官魂飞魄散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蛋糕衣领,声嘶力竭地呐喊:“你再扯衣领就要坏掉了啊!这是本年度最时尚的潮流设计啊,你要是撕坏了的话,我就要外籍军团把你的庄园搜个底朝天”
然后呲啦一声,弗兰外交官的衣领被腓特烈扯成两截,紧绷在外交官身上的时装被扯下一片布条,臃肿的肚皮、浓密的脐毛顿时溢出来,外交官顿时像一只被理发师剃了一道的孔雀,华丽的羽毛中间露出一线光秃秃的肉。
艾莲娜回头,惊愕地看见这飞来横祸,顿时花容失色。
世界安静了一秒,只能听见皮鞋跑动的脆响。
老议长和奥本海默欣慰地凝视这一发不可收拾的闹剧,露出了慈祥和蔼的笑容。
然后,外交官的双目夺眶而出,痛心疾首地呐喊:“我的时装!”他如丧考妣地兜着溢出来的肥肚皮,端着撕下来的布条,瞪着腓特烈怒吼:“我的耐心到此为止了!外籍军团,毫无疑问大卫就藏在腓特烈的老巢里,去给我翻个底朝天”
“是!”金斯顿壮怀激烈地答应。仿佛大仇得报,让他扬眉吐气,心旷神怡,于是他捧着头盔,微笑着转头往外走。
然后一个义愤填膺的少女呐喊着“不要在公共场合露出你那猥亵的肚脐毛啊卑贱的异教徒!”她金发飘扬,早已义不容辞地助跑完毕,刚刚潇洒帅气地高高跃起,那阳光下的身姿宛如跃动的战神,带着一记正义的膝撞,飞向弗兰外交官。
而金斯顿正好转身走出,用满足的微笑昂头迎上。
下一秒,大家眼睁睁地看见金斯顿轰然倒下,溅起冲天灰尘,大惊失色的外籍军团怒吼着一拥而上,然后被金发少女回头一圈高踢腿扫得人仰马翻,乱七八糟地滚落台阶;于是金发神官翩然落地,气吞山河地攥拳傲立在长阶之上,漠然俯瞰滚满台阶的外籍军团,任阳光在地上拉出修长的影子。
直到此时,她腰上的红裙子才飘然坠下,贴着裙子下的过膝运动马裤,显得与时尚格格不入,却又那么特立独行。
腓特烈松了口气,凝视她那笔挺的神官制服,突然被那傲岸的背影所折服,抹把汗嘀咕:“露,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被卖了呢。”
露扭腰回头,整齐的金色刘海文静地遮住细眉,美丽的睫毛点缀着毫无波动的漠视眼神:“人类的破事急什么?我当然要浇完花,洗了澡,泡了茶,才会动身来这里啊。”
腓特烈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渺小的蚂蚁。他抗议:“你还泡茶!太耽搁时间了吧?”
“不,喝茶才耽搁时间,从品香到喝完,需要半小时。”露的拳头上滴着外籍军团的血,面无表情地伸食指解释。
“你是多执着要喝茶啊?半小时,我拖延得很辛苦啊!”腓特烈愤慨地表达强烈不满。
“花茶是植物里最美好的部分,认真品味能够陶冶情操,修身养性”露给腓特烈扫盲。
但是在群众懵逼的时候,外交官已经忍不住了,他扯破嗓子瞪着露,悲愤欲绝地呐喊:“你是要助纣为虐吗!腓特烈是国际绑架犯,你不仅和他勾结,还敢动手伤害无所畏惧的外籍军团”
“都说了别在公共场合露出猥亵的部分啊你这个暴露狂!”露义愤填膺地呐喊完时,她的膝盖已经势不可挡地轰在外交官的脸上,为了保证命中率,她飞在半空时,双手甚至残忍地攥着外交官的脑袋。
然后露翩然落地,垂手低头,看着外交官“噗通”跪在她的迷你裙下,像软体动物一样无声歪到地上,和昏厥的金斯顿并排躺在一起,生死不明,惨绝人寰。
菲莉雅惊讶地按住心口,哑口无言地打量这暴力现场,右手无意识地去抓腓特烈的胳膊,拽了一下没动静,扭头发现,腓特烈也睁圆眼睛惊呆了。
露低头瞧了一眼外交官,垂手默默扫视一圈,发现两百贵族都在惊恐地凝视自己,这才忐忑地想:“我是不是处理的稍微偏激了些?”然后她面无表情地犹豫了一下,欲盖弥彰地弯腰拾起昏厥的外交官,像拖农具似的拖着外交官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镇定地宣布:“天父不嫌弃世人如垃圾般污秽,所以降临圣光拯救世人。于是我以公共场合猥亵罪逮捕你,希望异端审判所的床位能净化你糜乱的心灵,阿门。”
老议长的双目夺眶而出,下巴掉到地上,义愤填膺地愣了半天,才悲愤地想:“不要用圣光来掩饰你的所作所为啊!你根本就是用力过猛了吧?”(。)
238 猥琐的议员和粗暴的圣光()
但是年轻的议员已经看不下去了,托马斯奋不顾身地越众而出,义正辞严地指着露的背影痛斥:“肚皮和脐毛根本不算猥亵吧?在场的女士完全可以接受啊!”托马斯扭头询问菲莉雅,清秀的面孔激动地涨红了:“菲莉雅阁下,您完全没有受到困扰吧?”
菲莉雅捧着绯红的脸,扭捏地别过头去,欲说还休:“虽然这么说可是可是,还是令人又在意、又不安呐。”
托马斯难过地喊:“你脸红什么啊!被你这么一说反而真的不能直视了!”但是他拼命鞭策自己,托马斯你不能放弃,就算对方是横行霸道的教廷,也不能放弃自由的正义之光!
然后他不顾挫折,坚定不移地叫住离去的神官:“无论如何,露出脐毛就判决‘公共场合猥亵罪’什么的,作为自由的议员,我绝对不能接受!”
年轻气盛的托马斯仗义执言,顿时一呼百应,议员们纷纷殷勤护主;他们一幻想向斐迪南邀功的画面,顿时备受激励,踊跃发言:
“对啊,我觉得露出脐毛完全没有关系!”
“一点都不猥亵!”
“像水草一样飘荡摇曳,反而觉得很可爱!”
艾莲娜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自己的议员居然这么猥琐。
露拖着外交官走下台阶时,外交官的鳄鱼皮鞋在阶梯上顽皮地跳动,而且外交官张大嘴巴,两眼翻白,像一只被洗剥干净的公羊脑袋。
听到后面的辩护声,露停下脚步,冷冷回眸,草菅人命的眼神扫过人群,立马像关掉了音箱,顿时盯得大家鸦雀无声。然后露冷静地说:“我也觉得在公共场合露出脐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敲打敲打就可以了,还不用追究到用圣光来净化污染源的地步。”
议员们欢欣鼓舞,弹冠相庆。
然后露继续说:“但是他在公共场合露出了猥亵部位,所以不可饶恕。”
老议长觉得是时候带一波节奏了。他凛然正气地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反抗神权:“请问外交官先生露出了什么猥亵部位?穿紧身衣也有错吗!可是弗兰帝国的审美观就是那德行!”
“不。”露镇定地说,然后举高外交官,认真地指着那洗剥干净的公羊脑袋:“这片区域太猥琐了,严重影响公众视听,阻碍社会发展,必须予以取缔。”
老议长两眼一坠,咳出一口鲜血,蹒跚跌退两步,多亏众人扶着。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嘶哑喃喃:“那是脸啊!外交官的露出的猥亵区域难道是脸部吗!”
露有点不耐烦,像捧傀儡娃娃似的举着外交官摇晃给人看。只见外国人的两眼翻成了滑稽的白色,并且茫然地张大嘴巴,脑袋被摇得东倒西歪,无辜得惨不忍睹:“是的,这种生物叫做弗兰怪,是让梵天教廷信徒减半的罪魁祸首,不过它们很好识别,特征很明显,因为他们的繁殖器官长在头部,你看,这个是xx,这个是oo,这个是肛毛,”露指着外交官引以为傲的八字胡,给大家扫盲,“他们经常从oo里喷出有毒气体和杀伤性的单词。所以大家看到喷人的弗兰怪,要踊跃举报,净化这些恶魔寄生物是教廷义不容辞的责任。”
腓特烈和菲莉雅面面相觑,没料到教廷的支援不仅坚定有力,而且斩草除根,居然痛快利索地取消了弗兰帝国外交官的人类籍贯,把他从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移除出去,转移进恶魔生物界…脊索恶魔…触须纲…灵长目…剧毒科…智人属…包藏祸心种,不仅给物种百科收录了新的词条,还给全人类的除魔进程做出了里程碑式贡献,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虽然除魔过程有点少儿不宜,但是腓特烈真的不愿意跪着交纳3万罚款并且把恶贯满盈的大卫拱手送还。所以他唏嘘感叹了一下教廷的残忍,然后对露伸出大拇指:“愿圣光照耀你,尊敬的神官。”
露不屑一顾地没理他。
但是议员们显然承受了心灵震爆的痛苦,他们立刻放下彼此之间耿耿于怀的偏见,搁置长年累月争吵不休的分歧,在教廷前面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紧密团结起来取暖。然后老议长哆嗦着嚷道:“没没错!太猥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