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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真正重视起腓特烈来。
因为这是教廷第一次亲近人类军阀,这代表精灵国开始介入俗世事务。这是个可怕的开头,首先会让精灵国和教廷的力量找到喷发口,仿佛蓄积的水库打开了水龙头,这对教廷有好处;其次会让腓特烈作为军部和教廷的联络人,把斐迪南的对手联合成铁板一块,同时让腓特烈具备争夺女皇青睐的资格。这对腓特烈有好处。
斐迪南恐成最大输家。(。)
257 刹那消逝,又瞬间回归()
斐迪南当然不能接受这种局面。他必须用进攻来防守。于是他放手一搏,铲除了最关键的枢纽:腓特烈。
顿时,奥本海默毫无悬念地胜诉。
教廷失去了马前卒。
军部也弄丢了冲锋陷阵的炮灰。
艾莲娜毫无疑问地花落西里沙。
最重要的是,从一个强壮骑士手里抢走美丽的姑娘,真他妈是人生乐事啊。比规规矩矩泡妞刺激多了。
所以他决定把腓特烈铲除。然后把仇恨都引导到圣彼得身上去,给圣彼得大团长找点儿事做,否则这疯子一有空就对14年前的小事耿耿于怀。
因为斐迪南安排得非常开心,所以他把活儿做的极其漂亮。但是他的手下会很不开心,因为斐迪南剥夺了他复仇的乐趣——在兵力压制下,西斯扮演的“大团长”杀死腓特烈就像剁掉鸡头一样毫无挑战,不管公鸡挣扎得如何激烈,西斯的内心都毫无波动,甚至有点失落。
如果腓特烈的反抗再强烈一点就好了西斯抽着烟,麻木地想。
他的手下正在堆积的尸体里翻找劳伦斯。找到劳伦斯,杀掉,远走高飞,回到西里沙就能加官进爵——想到这里,西斯才稍微开心了些,眯眼一吸,烟头红了一大截。
突然,腓特烈的腹部绽放出黝黑的毫光,仿佛一个不稳定的黑洞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巴,刺溜一声,刹那把腓特烈整个身子都嗦了进去,黑洞随之砰然熄灭,凭空消失在空气里。
西斯低头傻眼,他看见腓特烈不翼而飞,凝成豆腐冻的血泊勾勒出一片干干净净的人形痕迹,像在血豆腐里雕了个人形凹槽。漆黑的巨剑孤零零地扎在干净的人形凹槽里,上面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西斯以为眼花了,他仔细揉眼睛,再看一眼,确定腓特烈不见了。地上凝固的血泊,证明腓特烈曾经存在过;而血泊里的人形净地,证明腓特烈不翼而飞了。
“该死的天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西斯一张嘴,烟头掉进盔甲里,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直勾勾,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
他刚想叫手下们看一看,突然黑洞乍开,稀里哗啦地射出一注血肉泥浆来,仿佛半空中有个无限容量的注射器,飞快喷射着血丝;这血丝在光速描绘,像打印机似的勾画了一具人类骨骼,然后那血丝喷射舞动,像织布机一样勾描纺织,打印出错综复杂的肌丝、四通八达的血管神经和紧绷其上的皮肤纹理。
在这短暂的打印过程里,西斯电光火石间看完了人体构成的精密细节,让他眼花缭乱、理解不能,不仅记忆昏花,而且眼睛生疼,头痛欲裂。
喷射的血丝继续描绘,像画家的笔触,丝丝缕缕地勾画着人类的器官,把无限精密的细节悉数还原,仿佛一根源源不断的毛线,编织成了一具活生生的人类**。
三秒后,血丝喷射殆尽,打印完成:一个果体的腓特烈毫无廉耻地躺在地上,严丝合缝地契合了血泊里的人形痕迹。黑剑第二次把这个裸男钉在地上,只是巨剑嵌入他肚皮处,伤口干净弹滑,毫无血迹。令人瞩目的是,裸男的肚脐上有一枚诡异的玉石,此刻已经黯淡无光。
西斯蒙圈了,他低头端详这个凭空出现的裸男,发现和腓特烈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没有衣服,其余地方并无二致,就连死亡的姿势都保持高度重合。
令人惊叹。
突然,死者的眼睛骤然睁开,湛蓝的眸子闪烁着刻骨仇恨,目光像毒液黏在西斯身上,不仅甩不开,还烫得人**蚀骨。死者张口就喊:“妈的西斯!你根本不是那个条顿大团长!”
死者张口怒吼,然后双手一拍,攥住巨剑两刃,一边割的双手鲜血横流,一边怒吼用力,将钉住身体的黑色巨剑一寸一寸地拔出来!
西斯吓的三观颠覆,哆嗦着跌退两步,失声喊道:“你怎么死而复生了!你是什么人?你还是腓特烈吗?”
苍白的死者嘶哑咆哮,奋力昂着头,试图拔出腹中剑,鲜血像小蛇似的顺着手腕爬下胳膊。仅仅用了两秒,死者就彻底拔出钉住自己的黑剑,奋力一丢,黑剑当啷坠地,引的其他日冕骑士扭头来看,然后原地石化。
然后死者摇晃踉跄着站起来,背上沾着凝固的血豆腐,左手捂着豁口的肚子,弓腰喘息两下,才哆嗦着抬头,牙齿咯咯战:“不好意思,我杀了个创世神才回来没有让你久等吧?西斯?”
西斯瑟瑟发抖,他很确定,这个重新“打印”出来的**就是腓特烈本人,因为旧怨仍在;可是他同样知道,这个**绝非腓特烈本人,因为他的蓝眸里喷射出残忍的愉悦,仿佛因为看到西斯而欢喜鼓舞——没有人会因为看见死敌而欢喜。
只有嗜血的恶魔会这样愉悦。
“什么创世神?你杀了什么创世神?”西斯完全搞不懂腓特烈的状况,一种未知的恐惧扑面而来,连没有痛觉的无畏骑士都开始惴惴不安,语无伦次地问起来。
“西斯快让我感受生命的意义吧,西斯”腓特烈摇晃两下,仿佛不能适应这健硕的**。可是他狂喜喃喃两句,就飞快地学习了掌握**的技巧,然后心花怒放地抬头,像只离弦的猎豹,突然撞倒了铁甲骑士。
西斯感觉被一只犀牛撞翻,轰然倒在地上,沉重的盔甲砸得下面的尸体炸成一地。然后腓特烈哈哈大笑,拧住西斯的胳膊,狂旋一百八十度。
“啊啊!要断了”西斯还没惨叫完,只听见肩胛骨“嘎巴”一响,关节脱位的声音无比刺耳。
“放开西斯!”其他日冕骑士如梦初醒,一边怒吼,一边奋不顾身地拔剑冲来。刹那间,地砖上炸碎七八个脚印,8名日冕骑士宛如出膛炮弹,齐射过去,掠出连绵残影。于是八条轮廓不清的呼啸黑影,就像车轮辐条一样聚向腓特烈。
在那一刹那,嵌在腓特烈肚脐上的玉石喷薄毫光,可是那光芒的流速如此缓慢,日冕骑士们甚至能看清楚,那绿光由一粒一粒的虚线组成,在美奂绝伦地辐射四散。
光速都慢成那样,日冕骑士们的动作就更加缓慢,基本上近乎凝滞。原本迅疾如风的刀影,顿时静止成艺术雕塑。
在远处窥视的路人会发现,速度快到身影模糊的八个冲锋骑士,却突然静止在腓特烈周围,仿佛隐身衣被抽走,顿时从模糊的影子变成清晰的轮廓。
时间的流速减慢了,日冕骑士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刀在一毫米一毫米地往下劈。而腓特烈不闪不避。
因为腓特烈是唯一不受“时间减速”影响的人;他不顾自己被八柄利剑笼罩,他正在欣喜若狂地把西斯的胳膊拧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快得像在和稀泥;西斯肩膀的皮肉旋成一股硬邦邦的麻花,骨刺突兀地扎破皮肤,骨头的断口绯红尖锐地戳在空气里,而西斯的惨叫也变成了空谷回响一样的怪声,仿佛声音减缓到极致,就会诡异得像连绵不断的回声。
然后大家眼睁睁地看着腓特烈把西斯的胳膊旋转了一百多圈,像拧鸡腿一样活活拽下来,然后优雅举起,宛如碰杯后一饮而尽,他也举起西斯的臂铠,痛饮洒落的鲜红。
这画面触目惊心。事实上,裸男举着一截臂铠,这画面无足轻重;可问题是,那胳膊还在臂铠里。
这就非常令人不适了。(。)
258 我们是谁,为何存在,意义是什么()
当日冕骑士们如受茧缚、痛不欲生看着刀刃一毫米、一毫米往下劈时,腓特烈已经狂乱地洒了满脸鲜红,淋浴得遍体腥臭,然后长叹一口气,牙关哆嗦着看着天空,失神喃喃:“西斯啊,我们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存在?这些问题都得到了解答,而你是一切的答案。我们是一群无足轻重的人,为了创造愉悦而存在。而对我来说,让坏人全死掉,才会感到愉悦,这是我生命的意义。而最刺激的是,由我来定义好人和坏人。”
腓特烈低头,温柔地扫视惊恐的日冕骑士们,像怜惜艺术品一样喃喃:“用只言片语来宣判毫不相干的人,是创世神热衷的娱乐。因为是你们把我送去了神界,让我饱受真相的摧残,所以承担后果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腓特烈丢掉断臂,在雕塑中行走,挨个儿抱住日冕骑士们的头盔,“嘎巴”“嘎巴”“嘎巴”地拧断他们的脖子,一个接一个,有条不紊。而腓特烈哼着华尔兹小曲,踏着舞步在八尊雕像中穿行,悠闲坦然地享受工作的乐趣——如果拧断脖子也算工作的话。
被拧断脖子的骑士缓缓倒下:脱手的刀剑浮在空气里渐渐打转、下落;尸体慢慢失去重心,像奇怪的舞者一样缓缓斜在半空,却不立刻摔倒。当腓特烈拧断第四个脖子时,第一具死尸还没倒下;可是第八个骑士已经稍微改变了姿势,正在扭肩回头,像一尊蓬勃着动作张力的凝固雕像,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要转身逃跑。
可是他根本没法跑,因为他的动作缓慢得像行为艺术舞蹈家,腓特烈拧断了七颗脑袋,第八个可怜虫才坚持不懈地刚刚扭转肩膀,他的下半身甚至还没来得及动弹,屁股仍然坚定不移地朝着正后方。那姿势根本不能算逃跑,顶多算回眸一笑百媚生。
腓特烈围着这个蓄势待发的雕像转了两圈,托着下巴点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把你灌上石膏做成雕塑,绝对能名垂千古。雕塑名字就叫逃兵。”
可是,就因为他耽搁了两秒,肚脐上的玉石突然能源耗尽,黯然熄灭。
覆盖半径为一点五米、修改定律为“时间减速”的定律场,立即消失。
第八名日冕骑士突然像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就不见了,他是如此坚定地落荒而逃,竟然使用了运动员短跑的姿势,连象征荣耀的长剑都丢了。
腓特烈慢慢低头,敲了敲肚脐上的玉石,问了一声:“喂。”
玉石黯淡无光,毫无动静。
腓特烈抬头嘀咕了一声:“坏了。储备用光了。”
视网膜上一行字:“目前节操值:…999/100”
好消息是,腓特烈发现了神器的正确使用方式:节操这种能源很特殊,它像高级信用卡,虽然储量有上限,但是透支没有下限呀。
坏消息是,就算透支了…999,可是腓特烈依靠裸奔储备的这些节操力,一下子全都用光了。他用999点节操力,创造了半径一米五的“时间冻结”定律场,才坚持了区区29秒。
他眺望了一下在骄阳下奔跑的日冕骑士,发现那孙子在很坚定地逃跑,不仅腰杆认真挺直,而且双臂挥动得像蒸汽火车的传动轴,两腿狂奔得像看不清辐条的马车轮。
腓特烈虚弱地想,兄弟,你就这么跑了,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都来不及告诉你,我的能源耗尽了,你错过了杀人立功、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啊,你知不知道。成功的秘诀就是坚持到最后0。05秒啊!
然后一道狂风刮过,精灵大神官在100米外刹住步子,然后转身飘回来,蹙眉扫视腓特烈的果体:“你一个人击退了9名条顿骑士?”
“不,是无畏骑士。领头的是西斯。”腓特烈捂住毛茸茸的地方,严肃地说。
“你应该捂住你的肚子。别让人看见定律场发生器。”维多莉娅直白地说,“能被精灵神官看到污秽的触角,是你的荣幸。”
腓特烈说:“少废话,我们该找斐迪南谈谈了。”
“不,我该找你谈谈了。”维多莉娅严厉地问:“你的定律场发生器是哪里来的?这东西只有高阶精灵才有,而且功能非常局限。你那个款式也有点复古——那是古文明的产物!你是不是挖掘过先知遗迹?”
如果换以前,腓特烈也许会心虚服软,据实相告。但是现在的腓特烈比神官还横:“我先问你,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维多莉娅愣一下,口吃答不出来。
“可怜的姑娘。努力祈祷斐迪南对你没性趣吧,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丹尼。”腓特烈摇摇头,去找裤子去了。
维多莉娅无法淡定,她慌张惊讶地嚷“哎!你说清楚!”,却喊不住腓特烈,急忙捏着裙子,挑干净路面下脚,像跳房子似的蹦跳去追他。她像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