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洁白的国王卫队和漆黑的无畏骑士小心翼翼地举剑逼近,他们压着马步,弓着腰身,紧张得全身肌肉一触即发,唯恐大团长困兽犹斗。
忽然,一个无畏骑士观察大团长的钢靴:“脚下没有积攒血泊——他止血了!他莫名其妙地自动止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恐惧的警告声顿时泛滥开去:“小心!!他还没有进入虚弱状态!”
突然,条顿骑士的日冕头盔猛然抬起,面甲的通气孔下面,两朵夺目的鬼火跳跃得愈加旺盛,然后大团长单手拔出黑十字巨剑,哈哈大笑:“既然你们渴望一场盛宴,那我就屠杀给你们看吧!让你们看清楚,犒赏的金砖,都是鲜血铸成!”
天使之瞳的力量拉直了圣骑士的声带,让这狂妄的笑声尖利无比,仿佛刀尖犁在钢板上。
“黑十字,开始了!”
然后大团长举剑一横,宛如持着一支两米长矛。不知他按了哪处开关,黑十字巨剑突然节节分离,宛如鱼骨,剑刃断成整齐有序的七节。然后七片剑刃以剑脊为轴心,开始嗡嗡旋转,让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突然变成了轮廓模糊的钻头。
一柄两米长、半米宽的双手巨剑,只有在砍劈的时候才能发挥破甲效果,很少用来直线戳刺,因为“刺击”通常都是用剑刃滑过布甲来割伤敌人,是数百年前坠马骑士对付民兵用的招式,属于用途有限的低劣剑术。
但是,当节节分割的七枚剑刃嗡嗡怒转,高速自旋得像加工厂的钻头时,这些穿着铁罐头的重甲骑士才开始恐惧地后退,因为他们突然觉得自己穿戴的铁壳子都形同虚设,还不如脱干净,换得一身轻。
一名国王卫队蹒跚倒退时,面甲下面发出哆嗦的自语:“我听说条顿骑士团收藏着远古先知的堕落之剑——饮血越多,动力越强,是一把可以永不停歇的杀戮之剑——那种古文明的产物,难道真的存在于世间?”
如果这种机械剑真的存在,那么足以和圣殿骑士团遗留的动力剑铸造技术齐名!
无人敢接茬。所有人都心惊肉跳地想到,就算“骑士团国”覆灭,条顿骑士团都死而不僵,存在到今天——这个叱咤历史数百年的传奇骑士团,又怎么会没有横行一方的底蕴呢?
骑士团之所以敢蜂拥而上,就是因为杀死重骑兵条件苛刻,要伤及**,首先需要破甲。问题是,黑十字现在旋成了一股圆锥,破甲显然轻而易举。
现在他们发现,假如那急速自旋的黑十字真的能像永动机一样,凭饮血就能狂旋不息,那么大团长杀光整个骑士团都并非不可能。(。)
302 大团长的血战()
就在大家愣神的刹那,斐迪南的咆哮声滚过广场:“诛杀刺客,骑士团每人赐金砖两枚!枭首即敕封一等子爵!”
一等子爵!距离三等伯爵只有一步之遥!大团长那颗嚣张华丽的头盔,在骑士团的眼里,不仅变成了世袭罔替的荣耀,而且显得唾手可得,只要砍下来就可以了。
两大骑士团怒吼着冲向大团长。
老国王扭头打量督战的斐迪南,蹙眉说:“一人赏赐两枚金砖,加起来需要赏赐上吨黄金。你出手真大方。”
“他们活不了几个,所以支出不高。”斐迪南蹙眉观望战局,“杀了圣彼得,勃兰登堡军指部就如断一臂。是时候让那团嚣张的火焰熄灭了。”
斐迪南已经想到,假如骑士团不卖命,他就算跑出百米健将的速度都逃不掉。所以他能否活下来,取决于骑士团是否舍命狙击,而不是他自身的逃窜速度。
换句话说,他站在宫殿阶梯上督战,比转身逃命的存活率要高。所以他居高临下地屹立在宫殿门口,站在风口浪尖上岿然不动,让所有舍生忘死的骑士都知道,斐迪南亲王正在注视他们的背影,而事成之后,必有铺天盖地的黄金,来重赏忠心耿耿的勇士!
斐迪南一向赏罚分明,言出必行,所以他需要鞭策忠臣卖命时,只需一道目光就足够。
大团长突然发现,围攻他的骑士都变成了拿生命换荣耀的赌徒,只见无数铁塔似的黑影窜上来,像蝗虫积压成漆黑一团,烈焰之剑铺天盖地的砍向他,大团长唯有杀出重围,别无选择。
因为他也是人,氤氲发光的血液是他的力量之源,他也会流血而亡。在两股至坚意志碰撞时,唯有勇者胜!
一黑一白两名骑士夹击而来,那最快的两柄剑一左一右剁在大团长的肩甲上,被斩断的肩甲呼啸飞上半空,但是厚重的钢板依旧震得那两名骑士虎口发麻——他们惊恐地发现,条顿骑士的部分盔甲似乎使用了35毫米钢板,所以这必杀的两剑居然只能砍飞肩甲,不仅没有卸下大团长的双臂,反而震麻了他们的胳膊。
在生死之际,这两个骑士意识到他们犯了致命错误:为了抢头功,他们忽略了圣骑士的负重能力。他们被圣彼得的高速移动能力所麻痹,根本没去仔细估算圣彼得穿戴的盔甲厚度!
仔细一想,圣彼得每次前进,都会踩炸地砖。连大理石地砖都承受不了那冲量,说明圣彼得的盔甲绝对不轻,至少600磅,厚度自然无与伦比。
那两个骑士的瞳孔骤然缩小成缝,他们第一时间松开剑柄,蹬地往后跌,试图逃命。
一击不夺命,就是严重的策略失误,能不能留住性命,全看天意。
可是下一刹那,大团长像头窜出水面的鳄鱼,攥着左肩上的剑刃,闪电般踏前一步,横肩伸臂,转得嗡嗡直叫的黑十字“钻头”轻易捅穿了无畏骑士。
这系列动作快得像深海鱼捕食,肉眼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最后只能看见漆黑的骑士被巨剑——不对,被巨型钻头捅穿,四肢下垂地串在半空里。
而“钻头”与钢甲在刺耳地摩擦,火星不仅喷射得像砂轮切钢板,还绚丽地洒成了一个圆,在夜幕里光芒夺目。
并且“钻头”在不断破坏腹甲、扩大洞口,导致骑士顺着“钻头”匀速下滑,粘稠的糊状组织夹杂在喷薄的火星里,像狗抖毛一样洒的漫天都是。
因为要抵消旋转力矩,所以7片剑刃的自转方向截然相反,所以那具尸体顺着“钻头”滑向剑柄的时候,时而跟着钻头向左旋转,刚刚转得四肢飞起,就突然减速,改向右转。
他整个儿就像个串在钻头上的风车,时转时停,越滑越低,往夜色里喷薄着火星和粘稠物,只两秒钟就滑到了剑柄上。
这过程只花了两秒。圆锥形钻头抵住护心镜的时候,就像发芽似的旋出四绺钢丝儿出来,然后像钻头沉进木头里一样,轻而易举地剜出个洞,越挖越深,炸出飞溅的红色,不断扩大洞口时,刮擦出冲天火花,在夜幕里绚丽夺目。但是这过程神速得像美丽烟火,只持续了两秒。
尸体的胸口甲胄被打磨出一个边界柔滑的大洞,尸体中空透明,挂在大团长胳膊上喘息,头盔歪在大团长的护臂上,还在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垂在身边的胳膊时不时突然弹一下。
而大团长手里的黑十字剑,依旧怒旋得漆黑璀璨,将沾上的秽物全甩干净,不留一丝血迹。
大团长保持这一枪贯云的姿势,长达两秒,让黑十字剑充分沐浴牺牲者的身体,令它的动力轴心饱和吸收血液里的火元素,作为永动的能量来源。
其他人全都看傻眼了。他们听过动力剑需要主人定期抽血饲喂,人强则剑速无穷。
圣殿骑士团遗留的技术,是拿自己喂剑,大家都可以接受;条顿骑士团遗留的宝贝,居然是用别人喂剑,顿时人人自危。
大家在食物链的顶端嚣张了这老些年,基本上都不愿意被吃,何况是被用转来转去那种滑稽的方式吃掉。是的,没人愿意。
大团长在红地毯上横枪屹立,心情激荡。条顿骑士团死板地恪守戒律清规,就是为了令其团长在驾驭黑十字剑时,既不会沉迷上瘾,也不会敬而远之。
但是,既然条顿骑士团已经覆灭,那么用世袭之剑复仇,也是理所应当。
大团长深吸一口气,喂饱手中剑,随手一抖,甩掉挂在手腕上的人形肉圈,怒吼一声“斐迪南!”,一脚踏破地板,像一条电射的剑鱼,洞穿阻力重重的空气,笔直刺像宫殿上的斐迪南。
斐迪南睁圆眼睛,却负手屹立不动。只要他岿然不动,大团长的冲锋轨迹就是一条可预测的直线,所有骑士都可以目标明确地发动攻击。
被十字剑捅穿的凄惨死状,已经完全被斐迪南抛诸脑后,因为他若想活下来,就必须置身死地。对他来说,没有惨不惨,只有死或生。
如果圣彼得要杀你,这种思维方式是你唯一的活路。(。)
303 排名第二的帝兵()
果然,看见斐迪南亲王屹立督战,纹丝不动,所有无畏骑士都脑子一响,刹那忘了生死,条件反射地咆哮:“保护亲王!”立马高举炽焰剑,拼尽全力冲向身影模糊的大团长,用心跳的力量去预判时间,精准地冲锋过去,去砍斐迪南面前的空气,试图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互相摧毁”的一击。
无畏骑士蜂拥而去,国王卫队也大受感召,纷纷要表现自己,顿时黑白盔甲混成一团,铺天盖地的冲向大团长。
大团长宛如一条若隐若现的流星轨迹,笔直射向斐迪南;而黑白骑士就像突然汇聚的蜂群,黑压压集结在流星的路径上。
上百名骑士冲锋过来,有人一剑砍了个空,有人狠狠剁在大团长的盔甲上,更有人像被按进搅拌机里,刹那被粉碎得身躯凋零,身子只剩下一片难以辨认的形状,摇晃一下就轰然倒地。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秒钟里,100名骑士证明了他们的忠诚,于是红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狼藉的尸骸,仿佛被石磨一路碾压过去。
可是笔直冲锋的大团长,实在太好锁定了,转眼之间,他像击毁罐头一样,捅穿了30多个暴毙的骑士,却叮叮当当地挨了十多刀,并且还有六十多刀已经劈向他前方的空气,正在守株待兔地等着他;斐迪南离开他还有一段距离,他若继续冲过去,只会在0。5秒内被砍成肉泥。
斐迪南已经把无畏骑士训练的无比娴熟,“劈斩轨迹”的战术行之有效,令大团长严重受创。无畏骑士亲卫团的平均神力值达到260,他们的劈砍足够杀死大团长,是不容忽视的破坏力量。
大团长在电光火石间改变了战术,突然拧身刹车,从一道模糊的光芒减速成为人的轮廓,狂怒呐喊着举起缴获的炽焰剑,牢牢格挡在头顶上,架住了纵横交错的4道剑刃,然后右臂狂扫,黑十字钻头像伐木电锯一样无坚不摧,碰到甲胄就像烧红的刀碰到黄油,毫无阻力地切割进去,喷射火花,轻而易举地将半空中的四名骑士分成八段。
而大团长劈腿屹立时,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砍得一片狼藉,呐喊的声音无比嘶哑,头盔上的日冕铁轮被砍去半边,像只被折断右角的麋鹿。他秒杀四名骑士时,一直发出单音节的怒吼,仿佛得胜的野兽在山巅咆哮。
斐迪南大喝:“他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他在失血!冲上去,战斗会撕裂他的伤疤,让他越来越弱,而你们会越战越强!给我上!”
因为大团长在冲锋中骤停,剩下的六十多剑都“叮叮咣咣”砍在地上。然后所有骑士都扭头,看见鲜血淋漓的大团长在左右开弓地格挡、反杀,顿时明白了大团长停止冲锋的用意:他已经无法承受后面的六十刀了。
这让骑士们振奋鼓舞,豪情万丈地扑向疲于招架的大团长。
大团长左支右挡,他每捅死一个骑士,防御的真空就会漏下两三剑,砍得他盔甲绽裂;他每挡住两三剑,更多的敌人就会蜂拥而来,劈斩他防御不到的背心、大腿、和肩膀。攻击是雨点,而他站在瓢泼暴雨之中。
他双肩上的肩牌已经被全部砍飞,肩胛骨皮开肉绽,在他怒吼着肢解黑甲骑士时,他就像淋雨一样,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血是天上的还是自己的。他的盔甲已经褴褛不堪,身上分布了上百道伤口,就算使用钢铁般的肌纤维挤压止血,战斗动作都会让凝固的血痂重新迸开。
条顿骑士的头盔里喷出白雾,这条孤独的野狼已经气喘如牛。
斐迪南终于开始走动,他背着手,在最高一层阶梯上来回踱步,并且始终扭头,死死盯着被围攻得血流满地的大团长,专注的目光里浮起蔑视和得意。
只要“看不见的冲锋”被训练有素的战术破解,圣彼得就沉陷在此消彼长的阵地战里,走向不归的死路。
结论大概已经得出来:就算是圣骑士彼得,挥舞条顿骑士团的世袭之剑,都不能以一当百。
但是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