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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关进火车的卫生间,一头伏在颠簸的铁门上,任巴顿爵士在外面如何询问,他始终一言不发,仇恨在心头生根发芽。
纳米量级的“真理之眼”开始布设“定律开采程序”,同时优化他的身体素质,上亿枚纳米机械在他身体里改造得热火朝天,仿佛法老的工地。可是艾萨克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因为他隐约猜到,他的父亲已经在九百公里外惨烈身亡。
艾萨克是半神里面出身最好的男人。他曾是挥斥方遒的财团二代,没有他的财力和团队,他们这些信徒根本无法跟古神建立精神突触联系,更别提借助古神穿越到古典宇宙来。
所以弗兰大帝才以赶超艾萨克为快乐。
但是艾萨克作为阅历最丰富的男人,他很清楚世界运作的规则。他知道,只学坚船利炮、不思文进吏治的洋务运动最后惨败;他知道,技术的进步只能拓宽扩张道路,意识的缺失却会让人类的心灵迷途。
弗兰大帝会走上清政府的老路,只有艾萨克能挽救巴黎。艾萨克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
因为只有他熟悉的资本制度才能对抗腓特烈。经过多次对抗,他开始对劲敌的强大保持警惕。
斐迪南长生不死,小千魅惑百变,弗兰大帝坐拥永恒知识。在半神里,只有艾萨克选择了最废柴的半神天赋。
因为他知道,要完成霸业,必须鞭策自己步步向前。为了限制公子哥儿的陋习,他选择了最残忍也最强大的“真理之眼”来傍身。
因为欢乐令弗兰大帝麻木,而悲伤将赐予艾萨克力量。从今天起,他将失去享乐之心,专心替父亲复仇。
“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双目通红的艾萨克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巴顿爵士冲上去,谄媚地喊了声“快到站了”,却得不到搭理。
在旁边休息的旅长看见巴顿愣在过道中央,笑着扯他坐下,递烟给他,却瞧见巴顿爵士魂不守舍,捏着的烟在簌簌乱抖。
“讨好上司不能用力过猛。”旅长以为巴顿热脸贴了冷屁股。
“他他的眼睛,好可怕。”巴顿爵士眼神乱飘,明明膀大腰圆,却颤抖得像个男孩。
艾萨克一跤跌在“咣当”乱颤的火车座椅上,额头抵着窗户,盯着渐渐逼近的洛林省,一个单薄的女声在他脑海里响起:
“成功回收一亿终端单元,真理之眼系统已经充能10%。正在激活定律开采系统——本系统属于石匠级单兵强化系统,有权开采金融定律。请问是否开采金融定律?”
“开采。”艾萨克轻车熟路。他在穿越的那一天,就确定了自己擅长的路线。
“系统监测到默认开采的目标定律:坚尼指数。是否开采默认的目标定律‘坚尼指数’?”系统问。
艾萨克很熟悉坚尼指数,这个“财富分配指标”暗示了贫富差距。
当坚尼指数为“零”时,表示人与人的“贫富差距”等于零,所有人收入完全平等。
当坚尼指数为“一”时,表示100%的收入被一个单位全部占有,所有人收入完全不平等。
这条定律极其强大,开采它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当坚尼指数超过0。4,社会将开始动荡,产生较高犯罪率和抵抗情绪。当坚尼指数等于1,所有人将沦为赤贫,全部社会资源由一个人占有,世界将变成由“一个上帝和无数动物”组成的伊甸园,“社会”的概念将不复存在。
“开采默认的目标定律:坚尼指数。”艾萨克再次确认。
“好的,系统运行中,请稍后”系统沉默了一会,突然,艾萨克的肝脏爆发出读数磅礴的神恩辐射,辐射波荡漾开去,狂风肆虐起来。
车厢尽头小憩的旅长吓得跳起来,差点拔刀自卫,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本毫无战斗力的艾萨克,神恩功率突然上涨到218,而且这个数值还在不断浮动!
这等于身边的猫儿摇身变成凶猛无比剑齿虎!
巴顿爵士吓的烟斗掉了,急忙问:“怎么了?”
旅长胆战心惊地盯着高深莫测的艾萨克,小声说话时,牙关都哆嗦:“我从没见过神恩辐射平白暴涨到200的人!这这绝不是正常骑士能触发的界限,这这平白出现的怪事,真是活见鬼!完全没办法解释啊这是上帝的恩眷,这是真正的神之恩典!”
火车的咣啷声盖住了旅长的嘀咕,可是艾萨克似乎听到了,他偏了下头。
旅长发现艾萨克能明察秋毫,吓的心胆俱裂,他完全无法用正常理论解释面前的现象,突然腿一软,噗通跪在过道地毯上,满头大汗地呐喊道:“无意冒犯,殿下!您您绽放出空前强烈的神恩辐射,真正诠释了神之恩典的含义——我不该议论您,请原谅我的冒失!”
艾萨克抬了下手,示意宽恕。
旅长战战兢兢地回到座位上,他默默关注,发现随着火车的奔驰,艾萨克的神恩辐射慢慢浮动到了286,正在慢慢突破三百大关!
三百大关,那是什么概念?要知道,兰斯洛特从军十载,苦战半生,也才修炼到280点神力,这就已经让他威加海内,独当一面!
照这么增长下去,突破三百五十,就跨入了圣骑士的门槛;达到380,就可以像圣彼得一样触发天使之瞳状态,以一人之力屠戮宫廷卫队!
旅长细思恐极,不敢再想,对艾萨克畏惧无比,好奇并恐惧着。
在艾萨克的脑海里,单薄的系统音已经快说完了:“成功发射85469512枚纳米单元,笼罩两万平方公里,定律开采场布设完毕。方圆2万平方公里内的坚尼指数得到开采,以千倍效率兑现为神恩功率——您所在地区为:洛林省。洛林省的坚尼指数为:0。283,恭喜您获得283点神恩功率。指数会根据目标定律而随时浮动。石匠级单兵强化系统进入稳定开采状态。祝您愉快。”
艾萨克闭上眼睛,开始策划他理想中的金权帝国。
在他幻想的资本帝国里,他的财团将占据98%的财富,并且利用舆论、教育、贿赂等手段隐藏自己,麻痹舆论,变相把坚尼指数提高到0。98,并且开采之,那样他就能获得980点神力功率。
“在这个世界,980点神力功率意味着什么?”艾萨克憧憬地问。
“根据能源利用效率和铀元素蕴藏的化学能来计算”系统准备喋喋不休。
“用十个字说清楚。”艾萨克不耐烦。
“980点神恩功率,您将拥有0。1颗氢弹的输出功率。”系统很识趣。
“够用了。”艾萨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474 新总统府()
巍峨的皇宫城墙被炮击得斑驳陆离,大片青砖剥落,露出墙里的钢筋夹层。突兀的钢筋从新鲜的断墙里长出来,横七竖八地戳在空气里,像男人一礼拜没洗过的毛糙头发。
初夏的烈日,晒得墙根儿一片雪白。一片炽白地砖上,绽放一朵巨大的红星,一具污秽的衣袍歪在红星中央,早已晒干成一堆佝偻的尸骸。
一片人头攒动的黑影移近,逼过来遮住了曝尸墙底的老银行家。那是簇拥着腓特烈的军官团。
腓特烈披着雪白的军用披风,肩章上的金黄流苏随着脚步摇晃。他的双手藏在披风下,宛如一枚棋子立在血泊前,低头注视尸骸。
这蓬盛大的血泊早已被烈日烤干,在烈日下变得黝黑。腓特烈低声说:“他被自己人刺杀了?”
随行的莱恩马上回答:“是统帅国民警卫队的治安官背刺了他,并且把他掀下城楼,然后升起白旗,开门投降。治安官还试图搜捕叛军指挥官维克斯,但是搜索无果。目前正在商榷对这名治安官的嘉奖事宜。”
腓特烈沉默半天,蹲下去轻轻抚合尸体的眼皮,叹息道:“祖父叮嘱我防备小人。可是布雷施劳德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因为他没有远远避开,而是选择了背水一战。真正的小人,是那个背刺他的人。”
“”莱恩意识到,腓特烈最介意的不是分歧,而是背叛。因为宣战是解决分歧的方式,而背叛毫无开脱的借口。
“那么那个升白旗的治安官该怎么嘉奖”格里菲斯耿直地追问。
腓特烈蹲在地上,依旧抚摸宿敌的尸骸,头也不抬地回答:“公开嘉奖100盎司黄金,以示优待降将。然后在陆军内部通报处理决定:将这名治安官平调外省,去募兵办公室充当文职,永不调回。要让每个军官知道,抗争虽然存在,背叛永无救赎。”
少将克劳德点头同意:“严惩背叛,这是风纪要求。就按大总统说的办。”
因为陆军部将全力支持腓特烈入主新总统府,所以他们已经提前改口,称呼他做大总统了。实际上,腓特烈获得暴力集团的坚定支持以后,作为唯一的行政首脑,腓特烈也兼理了总理的职能,可谓实权在握。
莱恩知道,这个背刺上司、杀人投诚的治安官,已经背上“小人”的污点,彻底远离了维纳权力中心。他低头应允:“我这就去办。”
格里菲斯蹙眉盯着晒干的人形血泊:“您既然尊敬他,那么那么布雷施劳德的尸体,是不是就厚葬了”
腓特烈阴森森地问:“我听说一支法军已经入境,直逼巴法里亚边境了?”
“弗兰大帝联合伦敦、马德里、西里沙摄政议会,同时来函施压,拒绝承认总统府的执政权利——在外交信函的末尾,他们保留了武装干预的权力。”格里菲斯板着脸陈述,整个军官团一片死寂:“根据我军情报,艾萨克率领四个步兵师,大约一万二千人,已经在洛林省集结完毕,于三天前向慕尼黑进军。”
“畅通无阻?”腓特烈背对他问。
“弗兰帝国是镜厅条约承认的战胜国。在镜厅条约体系下,我国必须向其开放边境。所以敌军畅通无阻。”格里菲斯察觉到气氛紧张,提心吊胆地补了一句:“如果毫无防备,艾萨克的军队将在本周抵达慕尼黑,并且与奥托总督的驻军接触。”
慕尼黑的别名是明兴城,是威廉大公爵的城堡坐落之地,是腓特烈的故乡。
腓特烈沉默一秒,披风颤动,似乎在一指一指地拔下手套。然后他背对众人,淡定的吩咐:“把布雷施劳德的尸骸做防腐处理,连同他的亲眷,一起押往慕尼黑。”
“送去厚葬吗?”格里菲斯没反应过来。军官团也面面相觑。
“把艾萨克的父亲、叔叔、伯伯、总共十名直系血亲,全部挂在慕尼黑的城楼上。如果他敢率领外籍军队反攻母国,我就彻底斩断他和故土的联系——这种放逐,就从亲缘开始。”腓特烈冷冷命令:“背叛者要付出代价,有些人不配活着。”
军官团听得身体发热,皮肤在阳光下痒痒。他们想起十一月那羞辱的一天,他们绑着绷带躺在战地医院里,听到首都投降的消息。那种失去一切的义愤,终于在今天得到报偿。
这让他们确定,腓特烈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曙光!
“一切依大总统命令行事!”还没等格里菲斯答话,参谋、少将、各大旅长已经拍腿立正,心潮澎湃地允诺。
腓特烈执掌大权以后,心事重了许多。他刚上任就做出了血洗敌酋的决定,所以他刻意舒缓气氛,摇手说着“不择手段是对敌人的最大尊敬”,然后带领大家去巡视刚刚攻占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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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莲娜退居二线以后,在教堂里深居简出;而源源不断的车队连接了精灵国和维纳。一处秘密选址的重工厂在维纳郊外破土动工,派了一个禁卫旅驻守。艾莲娜偶尔穿着便衣去巡视一遭,和露神官谈得极其投机。
国际气氛更加紧张。英格兰银行已经急红了眼睛,再三来函责问2亿债务的继承问题。而巴黎银行也穷疯了,把催债当成了当务之急,恨不得12道通牒接连不断。而这个问题,在全民公投结束以后,终于迎来了正面回应的场合。
菲莉雅瞧过腓特烈死皮赖脸,瞧过腓特烈壮志雄心,时至今天,她终于看见了腓特烈高贵冷艳的一面。
那是在大总统宣誓就位以后,庆祝典礼准备得很仓促,全程是壮阔凌云的阅兵式,腓特烈率领军官团在主席台上扫视雄纠纠气昂昂的部队,而这气吞山河的仪式组成了庆典的全部内容,直到傍晚才有全民酒会。
因为腓特烈预定了驰援巴法里亚的行程,所以他穿着骑兵装出席酒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巴黎和伦敦的外交官终于按捺不住,不顾给新任首脑留面子,单刀直入地找到腓特烈,斩钉截铁地向他递交最后通牒。
“以前您一直以新政府尚未筹备为托词,拒绝讨论神罗帝国遗留的2亿元债务问题,”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