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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这个女人!”古神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然后那只触手愤然从电路板上抽离,九根花蕊宛如毒蛇吐信,奋力缠住小千手里的匕首,越俎代庖地钳着小千的皓腕,狠狠扎向那个冬眠者的心口!
就在此时,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啸,两米长的理想使者宛如巨大的飞镖,怒旋着呼啸而至,打飞了匕首。小千被震得手一麻,心惊肉跳地想,如果理想使者再偏半寸,我的手腕兴许就没了。
她慌张地攥着酸麻的手腕,扭头一望,果然看见怒气冲冲的腓特烈站在门口,在腓特烈身边,一圈神甫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为什么扔偏了?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渎神者!”
525 神袛真身()
腓特烈气得脸色扭曲,对着小千咆哮:“你是谁!马上从圣坛上下来!”
小千听见这炸雷般的叱骂,心像碎了似的一哆嗦,害怕和慌张纷涌而至,让她六神无主地扭头,楚楚可怜地立着眉毛,害怕却不由自主地与腓特烈对视:“主人”
腓特烈看见果然是小千,心里又愤怒又心痛,惋惜的怒容让他露出两排牙齿。
而冲进门的神甫们已经不顾一切地大打出手。他们狂怒地挥舞黑袍大袖,左手的抱着的梵典哗哗翻页,烙印在字迹里的金光喷薄而出,刹那包裹了神甫的小臂,于是那黑袍广袖含着一只金芒夺目的重拳,气势磅礴地轰向小千。
“危险!”电缆形状的触手像鞭子抽回来,突然裹住小千的细腰,把她拽向一边。
神甫的金拳落空,却无法克服惯性,收拳不及,结果狠狠砸在冬眠舱上。
钢铁材质的冬眠舱被一拳打进去,碎得电火花乱窜,舱盖上留下脸盆大的坑,龟裂得像王八壳。
腓特烈看得一清二楚,神甫的拳头镀金以后,硬度超过了钢铁,势不可挡,能以格斗姿态立于不败。
这种不动兵戈、胜似兵戈的战斗风格,和横行霸道的露神官一模一样!
那边的小千已经阴谋败露,又遭到精英神甫的集体仇恨,此时更加危险。她虽然躲过了第一拳,却摔倒在地,被七八个神甫扑面踩脸,镀金的狂拳和怒脚蜂拥而至,笔直往她身上招呼,丝毫不留活路。
因为对于神职人员来说,亵渎圣坛的罪行,根本无需审判,必须就地正法。
眼看小千要在乱拳之下香消玉殒,一声怒吼突然响彻所有人的脑海:“放开我的信徒!”
突然,空气被无中生有地撕开一条裂缝,这裂缝宛如漩涡泉眼,鲸吞圣光,把神甫拳头上镀的金箔旋转着吮吸进去。
于此同时,一个婀娜的女人轮廓凭空诞生,立在摔倒的小千跟前,叉腰侧目,随手一挡,仿佛一面无形之盾绽放在掌心,因为神甫的肉拳纷纷在半空折断,发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他们的手腕触目惊心地弯成九十度角,有些人的桡骨甚至戳出皮肤,锋利地暴露在空气里。
被吸走圣光,神甫的裸拳肉腿都废了,碰在无形之墙上,纷纷骨折,痛的摔了一地,满地打滚。
而那个女人只以侧脸示人,根本不拿正眼看神甫,含怒冷艳,雪白的**飘在半空,宛如一朵令人恐惧的火焰。
小千趁机爬起来,拾起背叛之刃,虚张声势地冲后面的追兵挥舞匕首:“别过来!”
菲莉雅被腓特烈留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急得绞手团团转。而更多神职人员正在赶来,神甫黑压压地堵住了黑曜石之门,让小千插翅难飞。
腓特烈盯着那个凭空降临、保护小千的袅娜**,牙齿在咯咯颤:“那是那是什么?”
“那是虚空里的邪神,拥有近乎无限的时间,因为她掌握着四维空间的定律。她果然已经复苏了,与我们的计算毫无误差。”永恒先知的移动速度比较慢,这边打了又停,停了又打,老先知才大汗淋漓地移动到现场。
“那就是邪神?邪神有性别?”腓特烈以为邪神是一只章鱼。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具备降临的力量,她来的猝不及防,我们毫无准备。如果今天即是末日,那么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老先知说完就走出去,毫无惧意地与古神成单刀之势:“她,要么是一具幻像,要么象征着死亡。圣堂已无退路,前进吧,我的勇士们。”
那个女人放下胳膊,终于愿意扭头,仿佛苍老的先知引起了她的注意:“毫不犹豫地豪赌,黑暗人类一如既往地勇敢呢。”
“如果你具备毁灭我的力量,你的出场就不会这样单薄。”尖刻的嘲笑声飘过来,刚刚复苏的冬眠者在稀薄的寒雾里支膝而坐:“亲爱的奴隶啊,你一如既往地愚蠢单纯。所以不要虚张声势了,好久不见,简单地说句‘你好’就可以,蠢货。”
“奴隶?!”腓特烈的表情都涣散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火辣的轮廓:“先知曾经把古神当奴隶?”
神甫步步紧逼。小千如临大敌时,听见古神在耳边私语:“吞食圣光力场,已经扰乱了我的力量——他推演得没错,挡在你面前的身体,只是虚张声势的幻象,我能抵挡的时间不多了。”
“那怎么办?!”小千咬牙切齿地冲神甫们挥舞匕首,明明心里张皇失措,却演绎得张牙舞爪,借助古神冷艳无情的幻象来恐吓敌人。
“我正在努力凝聚激活次元门的负能量。大概一分钟后,你会被扯进放逐空间,瞬间飞到巴黎。在这一分钟里,我会竭力替你挡住伤害,你能否孤注一掷,一刀杀掉那个一口一个‘蠢货’的高位截瘫患者?”古神非常尊重信徒的意见。
小千这次欣然同意了古神的提议。她也很想捅死那个刚睡醒的先知。
“那么开始狂欢吧。”朦胧的女人飘在空中,脚尖低垂,低头高举双臂,如捧莲花。这怪异姿势带来了澎湃的恐惧,因为它导致了史上最离奇的死亡!
围攻她的神甫突然发现,他们势如破竹的铁拳,居然离奇拐弯,全都打在了同伴的脸上!
而神甫只给拳头、手肘、脚尖这些杀伤**官镀金,所以脸部毫无防护。
镀金拳头轰在同伴脸上,就像炸碎一颗西瓜,“啪”的一声响,鲜红的瓜瓢挂你一脸。
而那拳头快得像打穿白纸的子弹,会让白纸破洞而不动,只见那拳头从脸颊轰进去,打碎两排牙,摧枯拉朽地把上颚、鼻骨、眉弓捣个稀烂,然后拳头从对侧太阳穴穿出,战友的脑袋就像个大南瓜,套在金光闪闪的拳头上。
这一类误伤同类的惨剧,在1秒内同时发生6次,直接让一圈神甫全军覆没,横七竖八地躺成一堆,尸体都是相连的。
而看到这一幕,所造成的心理冲击,全都由其他神甫来承受。
“那怎么回事?”小千看傻了,她差点吐出来。
腓特烈却看清楚了:在古神低头托举双臂、作出处女献祭一样的妖娆姿势的时候,一圈神甫围上去乱拳相加。可是在那一瞬间,古神周围的空间扭曲得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油彩。而神甫的拳头随着空间的扭曲,改变了方向,就像光线入水变成折光一样。
在这超自然的误导下,12名神甫自相残杀,全员暴毙,每个人都是凶手。
小千强忍而行,在心里喃喃:“你你说替我抵挡伤害,没想到你的抵挡方式这么可怕”
“对不起,时空是我的唯一武器,我除了误导对方的攻击,没有其他伤人手段。你必须忍耐。”古神简单地下令,继续施法。
526 对爱人拔刀相向()
可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永恒先知依然持杖而立,双目如炬地厉声喝令:“修正空间拓扑必须耗费大量能源!同样的招术,她支持不了多久!牺牲自己,才能保护更多。我的勇士们,你们无路可退!”
“为了永恒!”更多神甫翻开圣典,汲取澎湃圣光,给身体镀金,然后前仆后继地冲向邪神。
他们白发苍苍,却发出血气方刚的呐喊,双目凌厉如战神。
“明明停止攻击就会安然无恙,”邪神专注施法,低头按胸,把身边的光线扭曲得乱七八糟,呢喃声荡漾在空气里:“可是你们依旧奋不顾身。”
“为了圣光!”一名光头神甫怒吼着挥拳砸下,一拳轰进扭曲虚空,他的手臂瞬间像姜糖被拉长,变成盘旋的毒蛇,鬼使神差地折返而回,然后洞穿了同伴的胸骨。
同伴的肋骨粉碎,低头咳出一口血,然后摇晃一下,摔在地上,血泊迅速扩散,变成小湖。
“同类的尸体明明会令动物恐惧。可是你们克服了这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你们残杀同类之后可以无动于衷。你们优秀得过分了。”邪神的低语就像温柔的朗诵。
她站在拳拳到肉的误伤区中央。偏执的神甫们发动狂风暴雨的攻击,却劈头盖脸地误杀同伴,“噗噗”飞溅的鲜血铺天盖地,像红油漆一样洒在女人身体上。古神像穿上了鲜红的紧身衣,突出**的轮廓,更有致命的诱惑。
而视死如归的神甫前赴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源源不绝地扑向邪神。
“这叫信仰!在过分强大的自然面前,人类只有克服弱小的本能才能生存!你懂什么,蠢货!”渐渐复苏的冬眠者拾回力气,呐喊得更带劲了。
“闭嘴吧你!”小千拖着神袍飞奔过去,匕首闪电般起落,吓的冬眠者抬胳膊护脸,被一刀划破小臂,痛得他失声尖叫,咒骂着屁滚尿流。
小千追上去,刚要补上致命一刀,就听见一声雷霆从天而降:“够了!”
“当”的一声,一把凌厉无比的动力剑狠狠砍下来,势不可挡的剑刃刚碰到小千的匕首,就被弹开,“当”的一声,一触即分。
腓特烈被匕首震得倒退两步,然后横剑拦在冬眠舱面前,厉声呵斥:“你还想杀人?嫌罪孽不够深重吗!”
小千看见主人一剑砍下来时,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眼睛都闭上了,随手横起匕首一挡,没想到匕首居然把剑刃震开了,还把腓特烈震得踉跄后退,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强大,勇气顿时如泉水滴灌在心头,睁开眼睛还嘴:“主人!你怎么就执迷不悟,我都是为了你!”
“闭嘴!你伏法吧!”腓特烈气的怒目圆睁,长剑旋个剑花,走上去劈面就砍。小千被骂得心胆俱裂,哪里敢和主人白刃战,被吓得险些匕首脱手。可她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拿匕首格挡住了主人的剑,而腓特烈双手持剑,奋力下压,压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寸进分毫。
两个人仿佛开始了内力的比拼,看得永恒先知心惊肉跳,暗想邪神的信徒果然厉害,不好对付。
小千心想,古神赐予的匕首果然是神兵利器,居然连主人的攻击都能抵挡。她看见腓特烈那张龇牙咧嘴的脸就近在咫尺,连忙魂魄归位,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咬牙嚷道:“主人那个黑暗先知我不杀他,他就会害了你!”
“都跟你说了不要你管!”腓特烈心痛如割,嘶哑喊道:“我看你是活腻了!还潜伏在总统府?做梦吧!”
小千被骂得一脸茫然,眼睛睁大,泪水傻傻地滚出来。
腓特烈气得天旋地转,疯狂挥剑,动力剑宛如昙花怒放,接二连三地砍向小千:“我叫你谋杀先知!我叫你冒犯圣坛!我叫你召唤邪神!你死吧!”
小千被逼得步步跌退,信手乱挥武器,那匕首却像有灵性,妙到毫颠地在最正确的位置挡住剑刃,刀剑相碰,火花乱弹,一次次劈得金铁交鸣,一次次悍然震退总统的剑刃。
腓特烈被连续挡了三剑,感觉在玩命砍石头,不仅长剑被次次弹飞,还震得手心疼。他粗重地喘息,拿剑支撑身体,狠狠地横着小千:“你,你当我奈何不了你了,是不是?”
小千失魂落魄地垂着双袖,身子摇晃,泪水涟涟地盯着主人,摇头时甩的金发横飞:“不是的主人,我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我不想你死才选这条路的”
腓特烈喘匀气,直起腰来,狠狠拔起剑,痛心疾首地咬牙说:“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怪我,怪我!”他睁圆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说:“怪我没有拿镣铐把你锁起来!”
永恒先知喊道:“总统阁下,圣堂僧侣会替你料理这个”
“不!这一剑,必须由我亲自砍下去!”腓特烈为了挽回颜面,偏执地要自己动手,清理叛徒的决心无可动摇:“茱丽娅,你要恨就恨我吧,我也没有办法!”
然后他双手攥剑柄,狠狠一刀砍向小千。
小千被他瞪得伤心欲绝,只觉得主人只用目光就把自己杀害了。她身子冰凉,仿佛承受不住神袍的重量,反握着匕首,捧脸低头,只顾揩泪珠,任凭腓特烈一刀砍下。
无数神甫簇拥着永恒先知,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