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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润的嗅觉和兽性所创造的!知识,技术,舆论,供需——你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可以沦为追逐利润的工具,所以你低贱,而我们崇高;所以你失败,而我们崛起。你无法改变这一切,因为资本的渗透,是自由市场赐给我们的终极回报。”
弗兰大帝睁圆眼睛,龇牙怒视艾萨克,阴森森地说:“这么说,你害我东征功亏一篑,你还有理了?弄垮医疗体系和军工产业,你还有理了?你是要造反吗!”
皇帝冲冠一怒为苍生,他不顾一切地拔剑,扔了剑鞘,雪亮的指挥刀直指艾萨克,气吞山河地喊:“我不管有多少人支持你!作为首恶元凶,今天,你必须血溅宫堡,用肮脏的生命来给前线战死的烈士谢罪!”
说时迟,那时快,六位大臣“嗖”的一声,跑得影子都没了。
然后,御前会议室的梨木门被踢开,荷枪实弹的老兵近卫军蜂拥而入,杀气腾腾地包围了艾萨克,一声整齐的端枪指令,十几把查斯波特刹那瞄准,虎视眈眈地指着气定神闲的娱乐大臣!
两大半神在短暂的和平之后,终于正式摊牌,在拉锯角逐中一决高下!
艾萨克深陷重围,却泰然处之。他抬头和暴怒的皇帝直视。
皇帝已经受够了。对现状的不满,对巴黎的憎恨,对放纵**的懊悔,对前线英灵的愧疚,让他毫不犹豫地踏出了最危险的一步:血洗内阁,重建弗兰大帝的铁腕皇威!
在察觉到不对劲以后,皇帝也亮出了他的底牌——寸步不离的老兵近卫军!
在前法兰西第一共和腐朽到极点时,弗兰大帝也是接受了资本的帮助,建立皇帝近卫军,一举政变扬旗,登基上台,敢教日月换新天。
而且皇帝留了一个心眼。既然资本能资助代言人政变第一次,那也能改换代言人政变第二次。所以皇帝登基以后,一边履行承诺,放权内阁,一边独揽军权,深入部队,深得军人爱戴。为了万无一失,他还制定严苛选拔制度,优选军中功勋卓著的老兵,组成效忠于个人的“老兵近卫军”,战时做最后的骑兵预备队,和平时期做皇帝贴身近卫军。
从此,巴黎的资本势力就彻底放弃了军事政变的幻想。
而弗兰大帝一直遵守承诺,放权内阁,专心军工,所以双方相安无事。
可是没想到,矛盾今天一触即发,弗兰大帝的挥军包围宫堡,把艾萨克和内阁重重包围,双方剑拔弩张,内战即将上演。
在胜败生死的关头,艾萨克却无动于衷,反而眯起眼抄着手,低头呵呵笑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笑道:“我的朋友,天文地理你无一不知,军工战术你了如指掌。也许在战场上,你是胸怀韬略的名帅;也许在图书馆里,你是皓首穷经的大师。但是啊,你不懂经济。你不懂文教。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
艾萨克自问自答,仿佛享受这胜利的瞬间:“你曾经怒斥我是笨蛋富二代。到今天,我诚恳地问一问你,你这个学霸,上辈子奋力苦读,成为精英,你的梦想是什么?你那可怜的梦想,就是希望通过努力,有朝一日,能变成像我一样的笨蛋富二代。可是你永远做不到。因为在那个世界,军工复合体已经成型,我的高贵,来自资本。因为我的利益链条成功地勒住了整个华盛顿,所以我是食物链中至高无上的巅峰种族。而你,永远只是一个自虐苦读的寒门学子,渴求着万分之一的阶级流动。因为就算给你穿越异界的机会,你依旧迷茫,让你在开局的时候,就和胜利擦肩而过。”
“在开局的时候就让胜利擦肩而过?!”弗兰大帝被艾萨克的嘴炮轰得世界观摇摇欲坠。
“你忘记了吗?当你称帝登基时,你手握巴黎,挥师东征,联合普军,逼死神罗,整个大陆都在你的铁蹄下颤抖。可是你对自由市场依旧毕恭毕敬。”
艾萨克微笑着,眼睛渐渐炽红夺目,他的皮肤肌腠都迸射强光,仿佛光耀万丈的核反应堆在炫耀力量:“因为你不知道,自由市场永不自由,它只不过是资本的囚徒,忠心耿耿地替世界上1%的人服务。”
崩坏的巴黎,坚尼指数暴涨到0。49,还在缓慢爬升。
一名神恩辐射逼近500的神恩骑士,终于揭开韬光养晦的面纱,在御前红毯上展露锋芒,宛如冷漠的天堂遣来天使,来接管这个混乱的人间。
543 判处艾萨克死刑!()
弗兰大帝的眼睛越来越圆,眼球仿佛要鼓出来。他的脸颊被神圣骑士绽放的光芒照亮,他看见艾萨克几乎变成了一个光芒流动的人形轮廓。
“神祇之血这是超越天使之瞳的骑士现象!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弗兰大帝一跤摔在御座里,表情麻痹地喃喃自语。
老兵近卫军面面相觑,惊恐地寸寸后退。他们毕竟是人类,没见过天使之瞳以上的位阶——因为艾萨克的静脉里,奔涌着像反应堆物质一样耀目的毫光,宛如皮肤下面有火焰流淌。这样极端的神恩级数,让艾萨克像岩浆形成的元素之神,仿佛宽广的斗篷里藏着无数电灯泡,整个流光溢彩的人体都在放射光芒!
“神祇之血”,指代放射荧光的高能元素浓度充盈血管、超过阈值,导致皮肤不能遮蔽辐射光线的现象。于是,高亮状态的血管走行路径,会在皮下清晰可见,仿佛里面流淌着神之血液。
这个状态的骑士,约等于内置一台微型小功率反应堆,在不稳定的同时,能激发源源不断的能量。是“天使之瞳”继续进阶的必然症状。
弗兰大帝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落差。他慌乱思考,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声嘶力竭地喊:“真理之眼赐予你的力量?不可能!你的真理之眼在火河战役之前就完全激活了,然而你却被一个女人打得丢盔弃甲!所以你的真理之眼只是一堆废柴!绝不会让你这么强!绝不会!你到底在玩什么魔术?”
因为艾萨克吃了火河战役的败仗,才让弗兰大帝吃了一颗定心丸:就算全面激活,真理之眼的实力也极其有限,这个事实,考证火河战役就可见一斑。艾莲娜略施小计就能击溃的真理之眼,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正是这个被小觑的“真理之眼”,让弗兰大帝在自己的皇宫里大受惊吓,被“神祇之血”的壮观景象冲击得怀疑人生。
“在社会主义德国,我的真理之眼只能提供两百神力值而已。但是我们脚下的不是德国。而是巴黎。并且是被我改造过的巴黎。”艾萨克抬起头来,双眸喷薄红芒,张口绽放毫光,却依旧慢条斯理地抄着手,斯文冷笑:“多谢你,尊敬的陛下,给了我改造巴黎的机会这个敲骨吸髓的巴黎,在你眼里,也许是最坏的时代;但是在我眼里,这是最美的帝国。”
弗兰大帝瘫软在御座上,惊讶的嘴巴合不拢,舌头和喉咙被风吹到干涸。他恐惧得五指哆嗦,若不是指挥刀被柄环挂在手掌上,也许刀会掉落,颜面会尽失。
“你你的真理之眼会根据地域来调节力量?”弗兰大帝穷尽智慧,推测出了唯一的可能。
“它开采一条高级定律,名字叫做坚尼指数。”艾萨克愉快地歪头,眉毛堆成八字,装出怜悯表情,“哦,也许你不懂坚尼指数”
“社会越不公,你就越强大。”戎装的皇帝突然攥紧利刃,以刀尖驻地,尽管他害怕到腿软,依旧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粗浅的定义,我还是有涉猎的”
艾萨克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凡人皇帝居然敢站起来。
而那个矮小的皇帝,就算白手套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依旧鼓起每寸细胞里的勇气,克服自己的怯懦,奋然提刀指着那位辐射圣光的大臣,发出充满不甘的怒吼,“巴黎乌烟瘴气,人心沦丧,这就是你喜闻乐见的事情吗?我还以为重戏轻工,其罪在我;我还以为戏子误国,其罪在她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在内忧外患时反而欢天喜地的人,在危亡时刻蛀空这个国家的人,竟然是你!艾萨克!”
最后一句话,饱含着无力回天的悲愤不甘,浸透了末代明君的辛酸无奈,荡漾着养虎为患的懊悔狂怒,喷薄着遭人背刺的刻骨怨恨!
“唷?”艾萨克一仰头,戏谑地微笑,“挺生气嘛?好像我欠你几十磅金币?放弃吧,你绝不可能以武力胜我。投降,也许我能在踏平世界的时候,允许你卑微地站在我身后。”
“你欠我一个国家,还指望我投降?”皇帝攥紧剑柄,克制颤抖的恐惧。
艾萨克的微笑像波纹荡漾、扩张,变成狰狞笑容,最后哈哈大笑,突然张开双臂,声嘶力竭地喊:“你趾高气扬时,你逼我下跪时,你害我全家时,可曾想到有今天?我的陛下,到底是我欠你国家,还是你欠我全家?到底谁欠谁更多!”
皇帝此刻想清楚了艾萨克投诚的来龙去脉。
艾萨克开采坚尼指数,社会越不公,他就越强大。
而德国改革完毕,全民福利,导致艾萨克在德国虚弱无比,不幸吃了败仗。于是艾萨克回到巴黎,假意投诚,利用娱乐至死的口号,大肆捞钱,麻痹民众,吸引资本,一步一步把巴黎打造成贫富差距空前悬殊的资本帝国。
而艾萨克的一身金光,都由剥削来供养。乞丐冻僵的尸体,工人半饱的家庭,妓女辛酸的生意,婴儿畸形的大头巴黎一切悲惨的画面,造就了艾萨克金光万丈的雄躯。
“而我竟是帮凶”皇帝咬牙切齿,血红的眼睛绷出血丝:“而我竟是帮凶!”
艾萨克扬眉吐气,身体仿佛被复仇的快感托上天空,让他张开双臂呐喊:“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于是剥削有什么错?剥削阶级的贪婪又有什么错?贪婪给我们知识,贪婪给我们勇气,贪婪给我们金钱,贪婪鞭策我们勇往直前,贪婪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你是要为弱者而战,还是加入强者的阵营?你最好”
胜券在握的艾萨克还在愉快地呐喊,狂怒的皇帝已经断然挥剑,发出斩钉截铁的命令:“巴黎堕落的源泉就站在你们面前,我不允许这种下三滥玷污宫堡的红毯!我是法兰西的皇帝,以悲惨世界的名义,判处艾萨克死刑!近卫军执行枪决!开火!”
对皇帝赤胆忠心的老兵近卫军居然毫不犹豫,“咔哒”一声,齐齐拉上枪栓,继而枪声如龙,齐射过后,枪口青烟乱飘。
军令如山,近卫军全体开火,把枪口正中心的艾萨克轰成了弹坑遍布的泥娃娃!
艾萨克的斗篷被轰成了筛子,他身上密密麻麻嵌满了弹头,连脸都被子弹撞歪了。整个人歪歪扭扭地静止不动。
老兵近卫军如临大敌的端着枪,死死盯着青烟后面的艾萨克,想看他死透没有。
过了一秒,僵硬的艾萨克突然动了一下,仿佛雕像复活,他缓缓别过脸来,嵌在脸皮里的弹头像芝麻一样簌簌落地,留下一张坑坑洼洼的丑陋面孔,宛如毛孔放大成了火山坑。
而艾萨克的五官也扭曲成团,挤压出怒不可遏的狰狞:“竟敢螳臂当车?”
老兵近卫军们的表情变了。他们睁圆眼睛,可是脸上惊讶只停留了0。1秒。因为铺天盖地的怒吼声已经爆发开来:
“为了不朽的皇帝!”
老兵近卫军毫不犹豫地“咔擦”装上刺刀,弓腰冲锋,团团围向艾萨克!
而怒不可遏的半神也不在留手。在艾萨克眼里,弱者和凡人,就像残疾人和精神病患者一样死不足惜。
544 乞丐依旧是乞丐()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凡尔赛宫震得像扣住爆竹的铁桶,簌簌摇晃一下,两百六十扇窗户同时碎成一扇扇栅栏,宫外仿佛下了一阵玻璃雨。
而宫堡紧闭的巨型铁雕梨木门,也应声膨胀——随着硕大的门栓弯成一张弓,两扇巨门也鼓成气球状。膨胀成球状的宫门,已经是梨木材质的弯曲极限,所以它在鼓胀到极限时迸碎,变成铺天盖地的木屑利箭,无情地扫射宫外的马车、战马、侍卫和仆人!
在宫门迸碎时,无数裹着湛蓝军装的胳膊、大腿也飞溅而出。宫门像一张血盆大口喷薄肉沫,腥臭之气宛如狂风逼人。
可是没有人能抱怨这股腥味。因为门外的战马、仆人、侍卫全都被***般的木屑洞穿。他们的身体像稻草人一样藕断丝连,又被冲击波掀飞,像秋天的叶子一样擦着地面打滚、减速,最后七零八落地堆在宫门大道前,把百米大道涂得血红,如果从天空俯瞰,会以为宫堡伸出了红舌头。
裹着残肢断臂的腥风血雨还没落地,艾萨克就捏着皇帝的喉咙冲出宫堡。他像金光冲出红雾,像快艇划破血海,甚至在血淋淋的大道上划出一道白;而皇帝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