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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回水底下去,低头咬着手指想:“他会不会答应呢丽塔呢?”顿时好奇、忐忑得像要生病,忽然听见莉莉在耳边哈气:
“新发现哦,丽塔那小蹄子继承了姑母的遗产之后,居然不动声色地把那个禁卫军中尉甩啦。果然女人有钱就变坏呢。”
“丽塔有,有男人?”艾莲娜险些晕过去,突如其来的幸福像烟花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喷,仿佛心已经融成火焰,升在夜幕里变成焰火了。她红着脸摇晃了一下,努力假装严肃,声音心花怒放地尖细着,扭头却吐不出那个羞耻的词语:“那么丽塔不是……”
“谁知道呢,反正是个小浪蹄子。”莉莉背着手,身子得意地摇啊摇,歪头看着心爱的朋友:“只是靠大笔的遗产赢来了飞窜的人气罢了,她可配不上正经的皇室贵族,更别提嫁给伯爵了……”
莉莉笑嘻嘻地眯眼审视佯装正经的陛下,拿肩膀调皮地撞她:“要不要我去告诉某个伯爵,丽塔是个小浪货?免得你病怏怏的。”
短短60秒里,艾莲娜的心忽上忽下,一会儿飘在云里打滚,一会儿掉进海底挨冻,现在蹙眉细思,才想明白丽塔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情敌,心情才美满地荡漾起来,“安全感”绵绵不断地治愈她,洗去她的忐忑疲惫,痒痒地温暖她的身体皮肤,就像泡澡时挨着温泉咕嘟出来的活泼泡沫。
她这小心思盘算了半天,才发现莉莉狡猾地凝望自己,突然想起刚才的高兴、忐忑、窃喜全落在莉莉眼里,不知怎么,突然炸开满腔羞耻,有种偷情被撞破的羞怯,又怕又美地用力打莉莉:“我才没有病怏怏的!你胡说。”
莉莉唉哟一声,揉着肩膀说:“你打伤我了,我不通风报信了。”
“哎!”艾莲娜怕她这招,扯着莉莉的胳膊嘟囔:“去告诉他嘛……他救过咱们,万一婚后被出轨风波打击了怎么办,他会长白头发的。”
莉莉叉着腰,闭目撒娇:“肩膀疼,我要揉。”
皇帝陛下居然认真地给司衣女官揉肩膀,加上一套小碎捶,下下落在痒处,敲得莉莉心旷神怡。
莉莉回头瞧艾莲娜,瞧见她心情欢畅,开心得忍不住顽皮调戏艾莲娜:“好啊,您快下旨,叫我去告诉谁?说个名字,我就偷偷飘过去,在他耳边说‘丽塔是只小蝴蝶哦,当心噢。’百发百中,使命必达。”
艾莲娜睁大眼睛,张着嘴,哑巴了两秒,忽然提着裙子去追莉莉:“你还不知道名字吗!你戏弄我!我要打死你。”
莉莉躲了她的爪子,咯咯笑着往寝宫跑,笑声洒了一地。
107 不要试图反抗骑士长()
“叮!叮!邦!邦!”训练场里的铁假人被砍得乱颤,钝剑一次次准确地剁进铁人身上的缝隙里去——那缝隙暗示着盔甲的连接,是板甲骑士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
“他怎么了?”菲莉雅穿上鲜红笔挺的日常军官制服和军装短裤,露出一截雪白的长腿,一边站在走廊上俯瞰训练场上的腓特烈,一边歪头把湿漉漉的头发掠到肩后去。
“殿下进宫之后就开始剁假人,新兵都去休息了,他还在剁,仿佛有难言之怒,”乔纳斯说话的时候,望见腓特烈一剑砍歪,钝剑剁在铁人上,顿时火花迸溅,剑被弹飞,震得腓特烈趔趄一下,瞧得乔纳斯不忍地眯起眼睛:“很明显老国王又伤害了一颗年轻的心。”
菲莉雅蹙眉凝望,看见腓特烈不依不饶地提剑又走上去,继续劈铁人。
“他这不是练习,简直是发泄。”菲莉雅转身往楼下走:“他会把手腕弄伤的,我可不允许我的训练兵做这种蠢事。”
腓特烈还在满头大汗地狂砍乱劈,火花都溅到脸上,忽然听见悦耳的嘲讽:“如果我的新兵没劈中‘弱点’,导致剑被铁桩震飞,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伯爵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提着钝剑扭头一看,瞧见高挑的菲莉雅抱胸立在长廊的荫影里,一本正经地眺望自己。
“浸猪笼?”腓特烈觉得这兵营有点像受虐待俱乐部了。
“刺激性草药浓汤,浸泡沐浴后会滋养体魄,令皮肤敏感,毛孔舒张,让新兵在后续训练里收获更好效果。重金研发的,但是没人愿意泡那玩意儿,体验太差了。第一次浸泡的时候,他们尖叫得像火刑架上的女巫。”菲莉雅翩翩走来,笑道:“要试试吗?”
“可以。”腓特烈面无表情,想要继续练习,菲莉雅却拾起他的右腕,蹙眉嘟囔:“握剑手法和龙骑兵不一样……大概是动力剑独树一帜吧。没关系。”
菲莉雅垂手立在他身边,认真说着,食指掂起他的剑,隐约对准铁人腰上的“弱点”,轻声传授:“真正的战士都是怒火控制专家。狂怒乱劈会伤到肌腱和韧带,你必须引导怒火,令它强化你的力量和速度,却保留敏锐的知觉和体感。你的剑挥出去时,漆黑的脑海里必须亮起一道闪亮的剑弧,你必须对剑的轨迹了然于心,剑锋才会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位置,命中敌人脆弱的软肋,爆发出巨大的伤害,放出敌人的血来。”
教官的引导声,宛如冰凉叮咚的清泉,稍微浇灭了腓特烈的焦躁,让他闭上双眼,搜肠刮肚地记住铁人“弱点”的位置,然后轻轻挥剑。
这一次缓慢挥剑,让腓特烈体会到了烈风刮过手臂的摩挲,风儿像在通风报信,告诉他剑的轨迹。漆黑的脑海里,一道弯月剑弧亮起黯淡银光,让腓特烈感觉钝剑是肢体的延伸,他的胳膊只有握剑时才显得完整!
“当”的一声轻响,钝剑严丝合缝地嵌进了铁人身上的凹槽,成功命中弱点。
菲莉雅沉默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你砍中了,但是还是要浸猪笼,因为之前你砍歪了3次。”
腓特烈睁开眼睛嚷:“你就是想让我泡药水吧!想欺负人就直说好吗!!”
菲莉雅看见他居然不服,睁大眼睛严肃地说:“你自己说必须变强,自己说想要加入训练,所以我就把你编入新兵了。于是每天晨跑十公里,练剑七小时,不准吃蛋糕肥肉辛辣甜腻,‘汤糖躺烫’沾边的全部禁止,只许吃军队供应的优质生牛肉和蔬菜。不准自慰,不准在宿舍挂色情的海报,每周礼拜一考核内务,评级必须达到A,否则马上执行毕业考试。”
“什……什么是毕业考试……”腓特烈记不住,他有点神志模糊了。
“毕业考试就是跟骑士长,也就是我,一对一战斗。如果你赢了,恭喜你解放啦。如果输了,就给我接受浸泡之刑,然后更加勤奋地投入到苦修中去!”菲莉雅竖起食指,专注严肃地约法三章。
腓特烈突然意识到,他好像误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圈子。他从来没接受过军事训练,所以天真地以为“加入新兵”只是简单的磨练而已。但是菲莉雅让腓特烈意识到了教官是个可怕的存在,估计危险程度比雌火龙还高那么一点。
菲莉雅问:“记住了吗?”
腓特烈宁可回头去问别人,也不想撩教官再说一遍,于是撒谎说:“记住了。”
“记得去浸猪笼。你的右腕里有陈旧的骨刺,泡药水能促进循环,在短期内将骨刺固定吸收,治愈这旧伤。手腕是战士的生命,别不当回事。”菲莉雅叮嘱了一句,转身走了,红底白边的裤沿下露出一截防走光的漆黑丝裤,让她的长腿艳丽夺目;坚持训练让她的翹臀举世无双,在走路时像迷人的桃子。
乔纳斯同情地走过来,在腓特烈耳边叹息:“欢迎加入悲惨的苦修兄弟会,尊敬的伯爵殿下。”
“为什么……连海报都不许挂?”腓特烈茫然问。
“自从骑士长听见新兵使用海报以后,她把这类玩意全部没收了,从此查得比处方药还严格,”乔纳斯微笑着说,“在军营里,你可以打牌,可以赌钱,甚至可以稍微储备一点莺粟花奶;但是如果被菲莉雅发现你藏了色情刊物,对不起,我们不认识。”
“为什么啊?”腓特烈执迷不悟地问,“什么叫‘听见使用海报’啊!!这跟听见有什么关系啊!”
“啊,啊,菲莉雅,哦,菲莉雅,”乔纳斯干巴巴地说,生无可恋地看着腓特烈:“骑士长路过门外时,听见了那个愚蠢的新兵发出这样的声音。破门而入后,骑士长发起了一场恐怖的大搜捕,把那种刊物全部堆在训练场上付之一炬,篝火飞起两层楼那么高,白色恐怖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乔纳斯悲痛地低下头,啜泣着握住口鼻,颤抖着哽咽:“从那以后……龙骑兵就告别了那些充满人文关怀的现实主义刊物,过上了毫无人道主义的生活……”
腓特烈同情地抚摸军需官抽噎的肩膀,好奇地问:“那个新兵呢!”
“你是说那个导致浩劫发生的新兵吗,”乔纳斯昂起头,攥着拳头,眼睛射出快意的光芒:“那个毫无头绪的傻瓜被教官当做战神来培养了,是的,‘看来低估了你旺盛的精力呢,既然如此就有必要用五对负重轮来帮你了’,教官认真地说着,把那个好色新兵的训练量增加到了正常人的5倍。拖着一人高的负重轮晨跑一礼拜之后,新兵的双腿健壮得像青蛙,然后痛不欲生地申请调离第二中队,去第一中队当传令兵去了。”
“然而第二中队已经变成了白色恐怖笼罩的……”腓特烈同情地说,话没落地,菲莉雅咬着小勺子从走廊下路过,捧着冰淇淋天真地问:“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呀?”
“什么都没说,骑士长阁下!”腓特烈和军需官异口同声地呐喊,整齐地鞠躬欢送:“请不要在意,阁下!”
菲莉雅迷惑地含着小勺,不明真相地走了。
“所以说,不要试图违抗教官的命令,这条生存法则您已经理解了吧,伯爵殿下,”军需官的额头淌下汗珠,“没有人能够改变这里的规则了,那个法里纳家族的女人已经无人可挡了,既然看不到反抗的希望,那就享受生活的调教吧,您该去浸猪笼了,殿下。”
乔纳斯优雅地做了邀请的动作,请腓特烈移步戒条区。
腓特烈满头大汗地路过乔纳斯时,忠心的军需官好奇地问:“时至今日,您还对菲莉雅阁下抱有朦胧的非分之想吗?”
“绝对,绝对不会把我作为人类最珍贵的弱点暴露在骑士长面前啊!”腓特烈微笑摇头,在心里斩钉截铁地咆哮:“就连穿上盔甲都觉得如临大敌啊!怎么可能想要在她面前卸下武装啊!疯了吧?”
108 龙骑兵的浸泡之刑居然是黑科技()
腓特烈更衣,沐浴,仅围着一条白腰巾,站在戒条区药浴厅里发呆。
他面前是一排浴缸尺寸的石坑。石坑里注满冰凉的药水,液面上浮着一片洁白凝脂,像结了冰的江面。一想到“整个人都浸泡下去”,腓特烈都打了个寒颤。
“看上去像冰水,但是蛋白层下面的水温大概是45度,会把您的肌肤泡成活跃的粉红色,那是扩张的毛细血管在皮肤下欢呼。”乔纳斯躬腰解释:“池水具有刺激性,但是药效明显,蛋白成分会加速修复您的肉体,草本精华在滋养四肢百骸的同时,会让您接下来的3小时里更加敏锐,速度更快。总之,泡澡是值得的,只是用户体验有待加强罢了。”
“有什么注意事项吗?”腓特烈盯着那凝固的蛋白层。
“尽量不要在水里放屁。”乔纳斯淡淡地说,“您可以下水了。”
腓特烈莫名其妙,然后他鼓足勇气,一脚踩破冰面一样的蛋白层,踏进热水里,然后一横心,整个人都坐了进去。
感觉像剥了皮后失足摔进了辣椒油里,又仿佛辣得泪水横飞的痛觉、被成百倍放大后覆盖了皮肤。腓特烈刹那有种幻觉,他不是在泡澡,而是涂满蜂蜜坐在蚁巢里面。
然后他瞪圆眼睛“噫”一声,水面上炸破一串气泡。
“哦,不。”乔纳斯看见了,微弱地喃喃。
腓特烈只觉得被辣椒油浣肠了,他面目潮红,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我的祖宗啊!”
他札手舞脚想爬出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飘过来:“这点苦头就吃不了啦?哥哥,我还以为你就和嘴上吹嘘的一样勇敢呢。”
一个苗条的人影投在大门的光斑里。奥托散着一头蓝发,披着束腰白袍子,悠闲地倚在石门上嗑花生米,眉目端庄,像个天神。
腓特烈不肯让奥托看笑话,咬牙切齿地强迫自己待在水里。他只觉得药力无孔不入地渗进四肢百骸,在缓慢活化他体内的生命代谢——包括生产火元素的铀裂解酶!
因为腓特烈是在实战中完成觉醒,所以对体内的生化反应异常敏感,刹那就意识到,这可怕的药水有促进修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