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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苹果吗?好啊好啊!”菲莉雅在门口探出头来,睁大眼睛不迭答应,红发端庄地坠在肩上,把腓特烈当病号来溺爱:“我去拿。”
“意外地听话呢。”神器美孜孜地说。
“这是对病号的优渥待遇啊,骑士长是个爱护朋友的人。”腓特烈病恹恹地说,菲莉雅越迁就他,腓特烈越提心吊胆。他害怕摸人家腿的时候形象崩坏,害人害己。
然后奥菲莉娅的浴衣在门外飘,隐约看见她踮着洁白的脚,努力去抢菲莉雅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让我给哥哥削苹果好了!我也想照顾哥哥啊!”
腓特烈心里温暖如春,正在呵呵痴笑,神器就来泼冷水:“你还笑,奥菲莉娅来削苹果你就不能完成任务了。”
腓特烈立马严肃地喊:“不要让奥菲莉娅碰水果刀!她会割到自己的。”
菲莉雅顿时提心吊胆,将刀藏在背后,躬腰拿鼻尖蹭奥菲莉娅的鼻子:“乖,去洗澡好吗?你瞧,身上都脏兮兮的啦。我一会给你送衣服进来。”
“嗯。”奥菲莉娅享受这女孩子的亲昵,乖乖听话,洗澡去了。
菲莉雅拿着苹果走进来,身上挂了一件浅黄色的军用束腰风衣,扣起来时遮住了膝盖。她笑盈盈走进来,瞧见腓特烈一脸笑容,又板起脸,拿刀尖指着他说:“今天你看福利看得挺开心嘛?都给我忘了噢,否则……”
在水果刀指着别人的时候,这一个“否则”格外有杀伤力,后面的省略号更令人毛骨悚然。
腓特烈连忙说:“我那时候闭上眼睛了,什么都没看。”
菲莉雅脸一红,装腔作势地要扎他,龇牙凶他:“还说!闭嘴。”然后捋风衣贴住腿,在床头凳子上坐下,并膝低头削苹果,刀法美不胜收,苹果皮连成一线垂向地面,眨眼就削完一半了。
神器急忙催:“妈的要削完了,你的手还在干嘛!出击啊,赶快出击啊,没时间了!”
然后,腓特烈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左手从被子下面探出来,不动声色地伸向菲莉雅风衣下的膝盖。
菲莉雅正在专心削苹果,心里忐忑,想着打破沉默说点儿啥,忽然目光一动,瞥见一只默不作声的大手哆嗦着侵入视野,笔直朝风衣的裙摆伸去。
她手里旋转的苹果顿时停了,匀速下坠的苹果皮挂在半空不动。然后菲莉雅疑惑地叠腿躲远一寸,诧异地问他:“你干什么?”
腓特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左手伸直了摸索一圈,竟然够不到人,扭头一看,瞧见菲莉雅侧身坐着,在诧异盯自己。
两个人四目相对,腓特烈干巴巴地说:“我,我在摸水杯。”
菲莉雅松口气,将苹果搁在水杯上:“笨蛋,不知道吱声呀?我扶你坐起来喝水。”俯身扶他起来倚住床头,然后将椅子拽近一尺坐好,递水给他喝。
“簌簌”削皮声又响起来,腓特烈目不斜视地攥着玻璃杯,左手抖抖索索的又伸出去,探手就碰到了菲莉雅的风衣,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到风衣下摆里去,坚定地摸她的膝盖。
“膝盖不算!”神器尖锐地抗议,“再上去点!”
菲莉雅忽然觉得大腿一暖,滑腻娇嫩的肌肤甚至感受到了他手心的茧,吓得肩膀一颤,险些削到手;可是她不相信腓特烈会摸她的腿,所以举着苹果和刀,傻乎乎地低头瞧一眼,睁大眼睛看清楚腓特烈的手已经伸到风衣里面去了,还在寸寸往上游,温暖的指腹蜻蜓点水地摩挲肌肤,带来若即若离的麻痒,这初体验太刺激,每有一寸肌肤失守,皮肤下面都像有细微电流在窜,菲莉雅越紧张害怕,电流越强烈,甚至让她有坠落失重的错觉。
骑士长傻了一秒,举着的苹果“吧嗒”一声摔到地上,然后她慌忙夹腿,奋力隔着风衣按住那只手,脸蛋红彤彤地扭头瞧他,羞恼抗议:“你干嘛!拿出去!”
“10,9,8,……”神器开始计时。
腓特烈被按住手,被捉贼拿赃的羞愤油然而生,但是他不能说话,也不能松手,握着骑士长温热弹腻的大腿,手感爽到飞起,一边愉悦满足得飘飘欲仙,一边视死如归到破罐破摔。他想着:“太棒了啊,这手感太棒了吧,比布丁还弹性健康,比豆腐还晶莹滑腻,这样千载难逢的触感,摸起来真是舒服得旷古绝今啊!还有7秒,我要坚持住!”
然后腓特烈如临大敌的扭过头,深沉地凝视慌张抵抗的菲莉雅,试图用目光传达安慰:“不要怕,我是好人。”
菲莉雅本来在努力掰走他的手,长发乱颤,在红着脸羞涩呢喃:“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脑子坏掉了吗……”忽然瞥见腓特烈在庄严坚定地凝视自己,顿时醍醐灌顶:“这家伙脑子没坏!他故意的!”
然后菲莉雅眉毛一拧,眸子恼火地眯成缝,气愤盯着他,不仅停止反抗,还挺直腰肢,轻轻把水果刀搁在腓特烈的眼睛上,居高临下地细细威胁道:“把手拿出去!否则废了你这对眼睛噢。”
“6,5,4,……”神器临危不乱,还在倒计时。
腓特烈在心里咆哮:“是男人就坚持到最后5秒钟!行百里者半九十,坚持最后5秒钟才能迎来胜利啊!”
刀尖在腓特烈的瞳孔前悬了2秒,他却浑然不惧,大义凛然地绷着脸,剑眉立起,双眸喷薄着坚定的火焰,雄赳赳,气昂昂,闪耀着英勇无畏的光辉。(未完待续。)
172 摸起来和墙壁差不多嘛()
菲莉雅的睫毛一扑扇,不自觉地咬着唇角想:“他这视死如归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还不说话!难道他大限将至,死前遗愿就是摸一把来过瘾吗?一个变态干嘛要露出壮烈决绝的表情啊,让人好为难啊!”自然不忍心拿刀去戳他,软弱地“喂?喂!”两声,腓特烈也不搭理她。
菲莉雅懵了一下,分心乱想时,只觉得他的手心像暖炉,而她是冰雕,在抵抗、威胁时,自己已经快融化,力气快要变成湿漉漉的冰水流淌掉了。她琢磨不清楚他的想法,也确信刀子威胁不了他,屈辱不甘地承认失败,水果刀坠落在床头,两只手收回来软绵绵地推他手腕,夹着双腿低头小声嘤咛:“你,你别胡闹啦,被别人走进来看见怎么办……”
她匆忙裹了件风衣,里头只穿了内衣,明明害怕他得寸进尺,力气却消弭无踪,像个病恹恹的小姑娘,只会双手软绵绵地推他,小声恳求的哭腔,比默许更撩人。
“3,2,1,妥了!”神器欢天喜地的结算工资:“主人剩余节操值【7/100】,节操转换能量,换算完毕,扣除三维宇宙系统损耗、扣除转换做功、扣除神器对半分成,获得40点节操力,全部消耗,您的外伤恢复速度永久上升40%。”
菲莉雅推不开他的手,忽然拿出骑士长的气魄,嗔怪地拍了下腓特烈的胳膊:“摸够了没有?你最好是回光返照,否则我要打死你!”
腓特烈严肃地坐起来,扭头认真地凝视羞恼迷惘的骑士长,手从菲莉雅风衣下缩回来,转而摸了一把墙壁,然后一脸顿悟:“美少女的腿摸起来跟滑溜溜的墙壁差不多嘛……”
菲莉雅气得站起来,信手想给他一耳光,明明掌风都刮到他脸上了,菲莉雅的手却僵在半空,咬牙切齿地怒视他,红唇哆嗦了会儿,转而拎住他耳朵拧一圈,娇蛮叉腰:“你就不觉得需要道歉吗!给我好好说清楚啊,仗着生病了就可以乱摸护士了吗?”
腓特烈刹那之间,想把神器的事情和盘托出。神器在腓特烈的脑电波里读到了出卖队友的意向,急忙尖锐地喊:“我的身份要绝对保密的啊,你弟弟也同意了这一点吧,绝对,绝对不能泄露一丝半点啊,如果菲莉雅知道了神器的存在,她会比你更加困扰的啊!是男人就给我独自坚守秘密啊,混蛋!”
腓特烈终于开口吱声,让菲莉雅的委屈、好奇、迷惘和羞愤全都爆发出来,叉腰拧着他耳朵,刁蛮龇着小虎牙,睁大眼睛端详他的表情,胸脯气得壮观地起伏着。
腓特烈第一次被人揪耳朵,羞愧地承认菲莉雅具有拧他耳朵的权利,悲惨地捂着耳朵小声嚷:“我……我错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幼稚啦,在将死未死的时候,突然好奇女生的腿摸起来是不是和墙壁一样冰凉凉滑溜溜——忍不住就试了一下啊……”
“墙壁!”菲莉雅失望地嚷,“你才是墙壁呢,你全家都是墙壁!”脸蛋羞红,心头窜起无名火,觉得被小瞧了,怒火中烧地拧他耳朵,委屈的泪水却在打转,害怕被腓特烈看见自己落泪,“哼”一声嚷道:“今天不想理你了!”转身就往外走。
奥托捧着水果沙拉跑到门口来看情况:“你们怎么啦……”
“你哥哥是笨蛋!”菲莉雅抹着眼睛,噘嘴冲奥托嚷了一句,低头抱紧风衣,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奥托无力地捧着沙拉碗,歪头望腓特烈:“哥哥,你是不是用神器了?”
“40点节操力,换了40%的外伤愈合速度。”腓特烈苦恼地撑床坐起来,撩开衬衫低头看伤疤:“再躺一个小时,这些伤口就要愈合了,到时候去泡个药浴,就能换衣服去参加晚会了。”
“外伤愈合了,体内感染还会爆发一次啊。”奥托担忧。
“感染嘛,骑士长的消毒措施那么到位,估计也不会感染得多严重,发几天烧就好了,我还是可以走动的。”腓特烈百感交集地低头打量胸口上的漂亮针脚,心里想着骑士长,唏嘘感慨:“这缝的真漂亮啊。”
“哥哥啊。”奥托搅拌着水果沙拉,心情沉重地说:“一会儿……你把这碗沙拉端过去道歉吧。骑士长给我们做的沙拉砸在门口了,我们应该回礼才是。”
“唔。”腓特烈扶着额头想舞会的事情,“谢谢你奥托。我会记得的。”
“神器固然重要,但是你不要忘了使用神器的初衷啊。”奥托想起爷爷的叮嘱,“爷爷说,神器是强大之所以强大的本质,也是腐败堕落的温床。虽然你向往的是剑和远方,也不能够忘记最初的美好。”
腓特烈撩着胸口的线头,蹙眉不吱声,听见奥托在耳边忧国忧民地碎碎念:“你使用神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珍贵的人吗——要好好体会他们的心情啊。得到了钱财和神器,身边的朋友却以泪洗面,这是你的初衷吗?”
“好了好了……让我睡一会儿。”腓特烈闭目躺下,疲惫地闭上眼睛:“半小时后叫醒我,你替我拆线。”
腓特烈思绪繁杂,一会儿梦见大团长在狞笑,一会儿梦见奥菲莉娅的族人在血泊里哭泣;眨眼瞧见菲莉雅弯腰冲他一笑,背手走远,红发飘在秋风里。过会儿又梦见艾莲娜被斐迪南按在龙床上挣扎。他时而躺着睡,泪水从眼角落到枕头上;时而翻身蜷住,攥紧拳头气得龇牙,一个梦做得辗转反侧、支离破碎。
奥托叫醒腓特烈的时候,他正半梦半醒,惊坐起来反而觉得解脱。奥托拿来医用酒精,剪开绷带,清洗了剪子和腓特烈的胸口,弯腰检查伤口,发现皮肉果然粘合起来了,暗叹神器法力无边。然后他叮嘱腓特烈躺平,一个一个剪开手术结,把沉甸甸的浸血线头从肉里扯出来,丢进垃圾篓。
腓特烈咬牙闭目,忍着千丝万缕的芒刺痛,一根一根地数。数满36根,就听见奥托松一口气:“好了,你不要乱动,别挣裂了伤口。我给你消毒一遍,用开水煮过的绷带给你包上。过会儿你再动弹。”
“嗯。”腓特烈听话地躺好,却焦躁的度日如年,渴望早些穿好衣服,去隔壁瞧瞧菲莉雅情绪可好。他莫名其妙地思索“她对我这么克制,会不会脾气没撒够,回家就摔杯子呢?”胡思乱想时,心里填满了杞人忧天的担忧,总觉得推开门就会看见菲莉雅哭红的眼睛,令他各种按捺不住,忍不住嚷了句:“奥托,我好的差不多了,给我包扎下,我就穿衬衫了。”(未完待续。)
173 小公主又来了()
奥托拿着晾干的绷带跑进来,仔细瞧了一眼线孔,摇摇头,无奈地替他包扎了一圈,然后找了件衬衫和外套给他穿。这时候奥菲莉娅在浴室里喊“菲莉雅姐姐”,奥托就说:“你把沙拉送过去,我给奥菲莉娅递衣服。”
腓特烈端着水果沙拉,扶墙走了两步,慢慢挺直腰,疼的龇牙咧嘴了两下,终于调整到玉树临风的状态,器宇轩昂地走出去。走廊的灰尘已散,洒了满地断砖碎石,外墙已经塌了大半,被砍碎的墙壁提供了无比开阔的视野,能一眼望见华美巍峨的霍夫堡皇宫。
腓特烈想起和大团长拼的那4剑,只觉得胸口隐痛,这才觉得自己当初那“一定要留下他”的豪言壮语有点幼稚。他一边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