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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国学生讨回公道。
当天晚上,部分学生到保卫处要求严惩肇事者交涉未果后,寝室楼下聚集了大批学生,群情亢奋,要求校方给说法。正好11点熄灯,大批无所事事的学生聚集到丹青广场上,准备游行示威。
此刻我正端坐在实验室电脑前,接到熊猫发来的前线战报以及一些现场照片。
“你知道么,出大事情了,丹阳下面全是人,有好几千,说是韩国人把中国人给打了,要学校给说法。”
“哦,韩国人也真他妈嚣张,不过是那个中国先骂的人啊,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这样的事情也没必要闹得这么上纲上线吧。”
“现在学生挥舞着国旗,高唱着国歌,准备从紫金港游行来玉泉呢。”
“哦,我出去看看。看看这边有什么动静。”
等我回到寝室,看到小林子他们正整装待发。
“这么晚了,哥几个这是去哪里啊?”
“你不知道啊,棒子把中国人打了,我们赶去增援。你要一起去么?”
“我还是算了,事情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最后听说几千号人的游行刚出紫金港就被公安拦下了,大家也纷纷作鸟兽散。更可笑的是,在这几千人当中,知道事情原委的可能不到一二百人,大部分人都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发泄下自己的不满情绪,也有不少纯粹觉得好玩而去凑热闹的。
按理说能考上浙大的学生应该都是各方面品学兼优的,怎么会没有一点分辨能力,人云亦云的演出这么一场闹剧呢?我想有以下几点原因,第一就是高涨的爱国情绪在起作用,我是为同胞讨公道啊,这样的爱国行为怎么应该遭到指责呢?第二是一种法不责众的思想,反正大家都在闹,也没人发起,要处理也不会处理到我的头上,何不体验一把这难得的游行经历,难说如果我在紫金港是不是会加入他们的队伍;第三就是趁此机会好好发泄下学习上的压力过大,为自己对学校,对社会的不满情绪找一个出口。
为什么我们会培养出如此的学生,偏执狭隘而不可理喻,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爱国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更深层次的原因值得教育部门好好思索一番。
第九章 再回紫金港(上)
因为考研有两门专业课,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听一下大二的课程,由于生科院的这些课都在紫金港开,而且开的时间集中在周二周三周四,恰好这三天我相对比较空,所以我可以跑去听课。去院办公室要校车票,软磨硬泡才搞到每个月6张,这显然不够每次的来回。
浙大的校车一般是提供给上课的老师坐的,学生要凭票上车,在高峰期,要优先满足老师的需要,没票的学生往往会被赶下车去,还有极个别的司机,即使空车也不让学生上,因此,校车在同学之中口碑总是很差,司机与学生的冲突也时有耳闻。
其实,你只要头脑灵活一些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一般在周二早上上完课后选12点的班车去紫金港,,因为这时候人比较少,司机师傅也对我们的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总是很早就等在车下,等待校车的到来,一般上一批乘客下完后,司机师傅总喜欢下车将车上的校车票点火烧掉然后斜靠在车门上点根烟。他两鬓已经花白了,看上去精神总是很饱满的样子。我总会坐在车头然后和他攀谈几句。
他也向我大倒苦水:“不是我们司机不让学生上车,只是有时候,没票的学生太多,老师上车就没了位置,因此总会有老师反映到学校去,然后我们就挨批扣钱。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谁叫车少人多呢!有些学生就不管这些,特别横,没票还往车上冲,说了他们嗓门比我们还大。”
一声叹息后,汽车发动了,时间总是一分不差。这班车的人总是比较少的,我可以安心地靠在椅背上打个小盹。不消20分钟,就可以到达紫金港。已经很久没去紫金港了,每次去,总是会发现它变得更美了。由于那个特殊的学年,我对紫金港总有种特别的感情,这种感情不同于之江,那是发自心底的留恋;也不同于玉泉,平淡如水的感觉。至于西溪,华家池和湖滨,总是来去匆匆,难以在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记。唯有紫金港,那一片恢弘的建筑群,能给人以如此多的感慨。每次踏进这里,总是会勾起我无尽的回忆,或激动兴奋,或黯然神伤,它就如同一个博大的母亲,包容着学子们的一切情感,见证着在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在食堂门口下车,熊猫早已等候在车站了。看得出,他脑门上又稀疏了一些,而吨位仿佛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加,总之,越来越有教授的风范了。
“饿了吧,我请客。”熊猫热情地招呼我。
“哦,那么去风味吧。”
一人一大盘炒饭,这也是我在风味吃得最多的东西。
“你也要考研?不能保吗,你们竺院不是保的比例很大的嘛!”
“你也知道,就我那个成绩。保研还是算了吧!还是要靠自己。”
“考自己系?”
“是啊,老板已经把我算在研究生的编制里了,这下要死了。”
“我打算在这里听生化和分子生物学的课,你那里能不能借住两晚。”
“这个,我们寝室有一个人搬到玉泉去了,现在有一张空床。”
“那就好。”
饭后,熊猫领我去了他的寝室。他的寝室已经从丹阳搬到了新建的蓝田。
蓝田就在碧峰后面,记得我离开紫金港去玉泉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大片的荒草地,想不到一年后就大不一样了。远看蓝田,如同一个巨大的碉堡群,蓝白相间的色彩与周围的碧峰,丹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曾经和熊猫讨论过新学园的名字,因为按惯例,学园的首字是代表颜色的形容词,而后面那个字最好和水有关,我们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叫黄泉是最佳选择。可以充分继承青溪,白沙的命名传统又通俗易懂且朗朗上口。
走进熊猫寝室,首先来迎接我的是一股异味,,是那种发酵不完全并夹杂着臭袜子发出的气味,这种气味简直就是一种优良的生化武器,足以让检查卫生的大伯大妈闻风而逃。
“熊猫,是不是你带的桔子又烂了?”从里面床上传来耗子的声音。
这是什么,熊猫拿衣叉挑着几只臭袜子伸到耗子跟前。
“拿开。再不拿开我可告你放毒气啊。”
熊猫从柜子里找出几个惨不忍睹的曾经被称为桔子的东西,而现在它们全身长满了灰绿色的毛,并且向外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他赶紧将这些东西清除出寝室,统统扔进垃圾箱里。
耗子也从床上下来,将臭袜子扔进脸盆里。和上次见面相比,他好像还略微胖了一些,原本瘦削的面部显得丰满起来。
“哎哟我的妈呀,这不是冰火同学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欢迎词还是和上回一样,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换。声音抑扬顿挫,极富女性特色,听得人直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中立马浮现出两字——太监。
“哦,我过来上课。”
“来,女人,让哥亲一个。”熊猫从正面想去抱他。
“不要嘛,非礼啊,我警告你熊猫,别碰我的胸肌。”耗子一边叫着,一边还击。
“胸肌那是男人的,你是女人,要叫乳房。”
“你这人真**粗俗。不理你了。”
“哥就是粗,不服是吧,不服咱们晚上chuang上见,要不现在也行。”熊猫一脸饿淫笑。
“你们这两个贱人,没看见哥在看小说啊,要吵到外面去,别搅了哥的雅兴。”对面的电脑前站起一个人影。他就是O哥,熊猫的新室友,熊猫常提起他,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据说此人习得一套日夜颠倒大法,晚上日日通宵,直到早上6点按时睡觉,下午4点准时醒,典型的法兰西时间。
下午的时间去听了生化课,夹在一群大二的学弟学妹们中间听一个青年男老师用纽约郊区的英语给我们上课。因为第一次听全英语的生化课,所以感觉非常的爽。精美的幻灯也让我觉得原来上生化课也能起到愉悦身心的作用。
下课后直接奔向图书馆。我一直觉得在紫金港的图书馆里自习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整洁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宽大的桌子,一边是巨大的玻璃幕墙而另一边是成排的书架。自习累了,可以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斜靠在沙发上来一段精神瑜珈,更可贵的是,图书馆里有暖气开放,使得一踏进大门就有一种春天的感觉。
因为没到最紧张的时候,所以现在图书馆还算空,至少我在这个时候进去还能找到不错的位置。在窗边坐下,翻出生化书,回味老师今天讲的内容,顺便发短信给熊猫。
不久,熊猫过来了,我们相对而坐,四目对望了一下,开始自习。大约6点,我们一起去楼下小卖部泡面吃,略微填填肚子后继续看书。
熊猫总会从书架上拿下几本参考书,然后堆在身前,自己则埋头在两堆书之间,很像一个W形。到晚上9点半,图书馆闭馆,我俩就徒步走到风味餐厅,正式吃晚餐。如果风味也关门了,那就在蓝田门口的小店里买一些鸡肉卷或者汉堡什么的回寝室。
第十章 再回紫金港(下)
一回寝室也就意味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的开始。O哥闻到我们手中的食物的味道总会从电脑前跳起来,伸个懒腰再揉揉自己的肚子,然后说:“好像快到吃夜宵的时候了啊。走,买夜宵去。”
我和熊猫则开始开机,上网,上浩方游戏平台帝国。这段时间也成为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大概1点左右,我们和耗子纷纷上chuang睡觉,唯有O哥还独守在电脑前。
躺在床上的耗子总会向我们一展他的歌喉,说实话,他还是挺有音乐细胞的,至少他唱的东西能让我们听出来是什么。一阵干嚎后,耗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因为白天大家都挺累了,所以晚上入睡总也特别快。
第二天一早,首先下床的肯定是我。在实验室里形成的良好生物钟可以在7点将我准时叫醒。如果没有下雨,我就会直接去操场上跑上几圈,重温昔日的感觉,然后去食堂吃饭,再去图书馆。一直到周四,搭上返回玉泉的校车。
这样规律的生活在几周以后发生了变化。当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紫金港,听完了下午的课,晚上回到寝室,惊奇地发现原先属于我的那张床上摆满了东西。
“来拉,不过现在没床了,我们的杨子同学从玉泉搬过来了。”正在全神贯注CS的熊猫摘下耳机对我说道。
“这样啊,他要住多久?”
“不好说,可能要住到期末了。他要补休几门课。”
“晕,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让我这样就走吧,你也不发个短信和我说一声。”
“我早想好了,我们轮流睡好了,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
“还是我睡下半夜吧,我习惯4点以后睡了。”
于是出现了奇特的考研组合。一般从图书馆回寝室开始,我们一起帝国或CS,然后到12点左右,熊猫洗完脚,上chuang睡觉。我则继续留在电脑前。不消几分钟,床上就会传出惊天动地的鼾声,整个寝室似乎也会随之而颤抖起来。下面会有我,耗子,杨子和O哥。杨子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十分彪悍的那种,加上他190公分左右的身高,给人以一种极大的威慑力。其实,他的内心是相当温柔和细腻的。
耗子要么在88上看消息,因为想出国,所以长期在oversea版上灌水,要么就是在他那清华同方笔记本上完cm4,他梦想着把一个超级烂队带上欧洲之颠,这可比我当年有追求多了,我总是想着把手中的米兰再购进一群世界巨星,然后在LS大法的帮助下取得诸如38场联赛连胜或者欧洲冠军杯12连冠之类无聊的成绩。
因为喜欢相同的游戏,所以我和他的共同语言也比较多。
“操,怎么这个球都不进,都空门了啊。这个前锋是猪啊。”
“你带的什么队啊?”
“比利亚雷亚尔,就是那个号称叫黄色潜水艇的。听说过没?”
“怎么带这么个烂队啊。”
“老是带强队没意思,玩就要玩个心跳,要有挑战性的。我队里有一堆妖人,上回涮巴萨一个6比0,那叫一个字——爽。”
除了和耗子聊些cm的话题,大部分时间我坐在熊猫的电脑前帝国,这时耗子也会跑过来看上一会。
“着家伙用只出和尚就搞平了两家,太牛X了,打帝国打到这份上实在不容易啊。”耗子说到。
“是啊,像我们这些菜鸟就只能娱乐娱乐。”
O哥的音响总是放着任贤齐的歌,不时还吆喝几声。
“哥最近很饭任贤齐的歌,觉得特带劲。你听这首:大风吹雨狂飙我就好像龙卷风。金光闪我不怕,看我变成一条龙。这歌词多爽。”
有时他还音响里放着jay的歌然后跟着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