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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能安安稳稳长大,估计又是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天仙美人。”
老鸨当时还不是天香楼的老鸨,而是一个早就过了气的花魁,日子有些难过。
不过她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心思剔透灵活,一早就开始准备自己以后的退路了。世间最无奈的事情,莫过于,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在天香楼干着皮肉生意,又能维持多久?
那时候的老鸨十分聪明,暗中给自己准备了后路,也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而当时正当红的花魁却不这么想,她生怕秀曲清完全张开之后,会轻松夺走她的花魁位置和恩客。
当时的秀曲清被当成天香楼未来的台柱子看待,前任老鸨准备等这位现任花魁快被榨干利用价值之后,再将秀曲清推上去。如此一来,天香楼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老鸨叹息地说道,“老身当时也见过那个丫头,记忆比较深刻。她刚被送来的时候,模样挺狼狈的。不言不语,又是个犟脾气,一心求死。”
除了那些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卖自己身体的,大部分女子都不可能愿意从事这一行。
一开始都是这样挣扎,可这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屈服?若是不愿意,说不定还要受些皮肉苦头。老鸨当年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十分能力理解那些苦命女子的心酸。
然而,理解不意味着老鸨就会心软了。正相反,她因为了解,所以更加能对症下药。
秀暖莹暗中看了眼似乎在可惜秀曲清遭遇的老鸨,心中泛起冷笑,听对方继续扯。
老鸨丝毫不知道秀暖莹的想法,她还沉浸在自己完美的演技之中,叹了一声,说道,“那个丫头闹得实在是太过火了,有一次差点救不回来,连当时那位前任老鸨都头疼。最后,当时的花魁就建议让那个丫头早早出台算了,米已成炊,看她还能怎么挣扎?”
秀暖莹精神紧绷,知道事情的重头戏要出来了,她不由得问了一句,“然后呢?”
老鸨说道,“正巧,那天来了一群十分古怪的人,全身上下都蒙着黑色的布料,甚至连眼睛都瞧不见,可吓人了。其中一人还扛着一个听俊秀的小哥儿,说是要给他找个干净点儿的丫头开开荤。依我看,当时那个小哥儿似乎还被人下了药,甚至不是很清楚……”
秀暖莹蹙了蹙眉头,她问道,“既然这样,你记得这个小哥儿有什么特征么?比较显眼的,例如身上的衣饰,容貌上有没有特别痕迹的?还有,事情到后来又怎么样了?”
秀暖莹当然知道事情最后咋样了,若不是秀曲清出了事情,枉死乱葬岗,哪里还有她的事?
老鸨顺着秀暖莹给出的思路仔细回想,两弯柳眉都拧到了一起,她说道,“那个小哥儿,只记得长得十分好看,容貌甚至能将当时的花魁都比下去。要不是那些人点名说要干净的丫头,说不定那位花魁还会迫不及自荐枕席呢……对了,要说特征,也不是没有……”
秀暖莹看着老鸨一脸【你懂得】的表情,心下略显厌恶,但面上依旧保持邪魅的微笑,抽了两张银票塞到老鸨手中,柔声问道,“特征?什么特征?是不是胎记之类的?”
胎记什么的,当然不是秀暖莹想要知道的。
老鸨的回答也颇得她的心意,对方说,“不是胎记,老身记得听清楚,当时那些黑衣人商谈的时候,说那个小子是什么……什么禅修的好苗子,是要去当和尚的,若是迫使对方早早破了元阳之身,他们可就立了大功劳了……唉,老身到现在也不理解他们为何这么说。”
过了这么多年,老鸨都还能记得深刻,主要还是因为那位少年实在是太漂亮了,而这么漂亮的人却要去当和尚,多可惜?虽然没有剃光头,但少年脖子上手腕上都挂着佛珠呢。
老鸨对秀暖莹提及佛珠的细节,然后又说道,“不过看那个佛珠的材质,想来那位小哥家世也不怎么好吧。要是真正有钱的人,谁会用这么不起眼的佛珠?”
听了这话之后,秀暖莹心间猛的一跳,隐约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但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总觉得老鸨口中的少年和自己有着莫大关系,然而……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秀暖莹伸出手腕,淡笑着问道,“你说的不起眼的佛珠,是不是和这一串相似?”
有了老鸨的话,秀暖莹基本可以确定这串佛珠是来自那个神秘的少年。
可是,对方现在又在哪里?这串佛珠既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对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为何佛珠最后会出现在秀曲清的手腕上?对于这些问题,秀暖莹根本猜不到。
她又旁敲侧击问了老鸨几个问题,老鸨倒是十分健谈,絮絮叨叨老半天,然而得出来的消息却让人失望,根本没有什么卵用。从中提取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诶……既然这样,那名少年最后去了哪里?”秀暖莹觉得佛珠的秘密,说不定那个少年能帮她解开。只是人海茫茫,自己怎么能找到那个少年?就算找到了,又能问出什么?
老鸨仔细回想,因为脸部表情的动作太大,她脸上的脂粉都脱了下来,“这个……老身倒是真的不知道。当天过了之后,那个可怜丫头的尸体就被龟公和马夫扔到乱葬岗啦……天香楼只顾着赚钱,哪里会管客人的事情?说不定那个美少年被人带走了吧……”
老鸨深知一个指明红牌的重要性,想想秀曲清那张没有张开的脸,她心中颇为可惜。
若是那个丫头还活着,现在可就是天香楼的台柱子,真正的花魁了,每天稍微露个几面,都能赚来大把大把的银子。只可惜,那丫头死得有些惨烈,真不知道和谁结了怨。
秀暖莹问了问题,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不解了。那个少年是谁?现在在哪里?为何留了佛珠给秀曲清?是不慎遗失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些问题,她统统不知。
正沉思着,她发现有人用灼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钱袋……秀暖莹嘴角暗抽,将之前的银票都给了老鸨。对方眼睛都亮了,态度更是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这位小爷,难道就不想点个姑娘松快松快?”老鸨觉得秀暖莹十分大方,若是将她伺候好了,到时候还愁没银子?要知道对方的钱袋里还有一摞的银票呢。
秀暖莹被她这话噎了一下,自己可是纯正的女人。
但想想她如今男儿身的伪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老鸨看到了,还以为她嫌弃正招呼客人的姑娘,连忙去喊来天香楼当红花魁,热情万分地说道,“小爷啊,您别客气,别拘谨,男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图一个这快活?就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要谁伺候,谁就能伺候您。”
秀暖莹几乎要黑线了,哪个傻缺会将天香楼这样的声色之地当成自己家?
岂不是预示着自己的妻女也是千人枕,万人睡?不过,自己终究不是男人,说不定真正的男人听到这话,还会觉得十分正确,脑仁儿一歪,直接应下这事情了。
秀暖莹正准备照顾借口走人,在这个脂粉过重的地方待久了,总觉得鼻子都失灵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走人的时候,楼上逶迤而来的美艳女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是因为对方太美了,而是因为……她是个修士!一个女修,竟然会呆在这里?
秀暖莹心中一动,连忙收起视线,生怕对方看穿自己的伪装,这样可就有热闹可看了。
老鸨看到那名女子,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轻红姑娘,怎么不在楼上多睡一会儿?”
毕竟是自己用来赚钱的摇钱树,若是因为睡眠不足而不想接客,她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秀暖莹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滞,原来这名女修就是天香楼的花魁轻红!
109:花魁害人()
一个女修跑来欢场当花魁?
秀暖莹想想都觉得这事情有蹊跷,更别说对方的实力已经有融合初期了!融合初期,这个实力哪怕是放到一般的小宗门,那都是内门弟子待遇,为何对方会在这里当花魁?
她思考的时候,那名叫轻红的花魁也看到秀暖莹,眼神不由得亮了亮。
秀暖莹的实力比轻红高很多,加上她伪装相当完美,除非是心动后期以上的修士,不然没人能看穿她的真相。在轻红眼里,秀暖莹只是一个根骨极好,灵气十足的英俊少年。
这样的少年,若是不收下当入幕之宾,还真是可惜了。轻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微微舔了舔唇瓣,眼中带着贪婪和狩猎之色,她轻轻提起裙摆,迤逦地走下铺着红毯的彩楼。
殷红的唇带着魅惑的笑,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勾人心魄,哪怕是同为女子,秀暖莹都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她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中醒来,心中暗暗生出警惕。这个人,竟然对自己媚术!
秀暖莹暗中看了眼其他人,各个都是痴迷的神色,哪怕是老鸨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想要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那张老脸之上带着迷醉之色,眼睛亮亮的,像是看着一棵摇钱树。
这个轻红果然不简单,只是融合初期的实力,却能让自己这个融合大圆满的人也产生恍惚。秀暖莹暗暗咋舌,心中思绪收敛,努力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免得不小心撸了马脚。
花魁轻红听到老鸨的话,殷红饱满的唇勾起一抹媚人笑意,她靠近的时候,连周围的环境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这种香可比老鸨身上的脂粉香味好闻多了,似乎嗅两口,自己也能神清气爽一般。秀暖莹察觉到这点不对劲,暗暗收敛呼吸,心中暗道好险。
这个花魁还真不简单,不仅仅会媚术,甚至连身上都带着媚香,若是不通炼丹术的人,很容易中招。一旦中招了,就会对这种香味产生迷恋的情绪,一天不闻,全身都会不自在。
一开始秀暖莹对轻红还不在意,但对方稍稍露了两手,她就有些拧眉。依照她的判断,这个轻红极有可能修炼采阳补阴的功法,蛰伏在凡人男子出没的青楼,一身媚术勾一个准一个。
若这个轻红采补的是男修,只要她不是太过贪婪,被采补的男修多修炼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补回来了。但是,若她采补的是凡人男子,一次就足以伤到根基,轻则减损寿命,重则重兵缠身,然后不久于人世。想到这里,秀暖莹的神经都要绷紧了。
轻红像是一朵瑰丽至极的花儿,翩翩而来,一路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听到老鸨的话,唇角溢出媚笑,说道,“我的好妈妈,整日整日地睡,骨头都要酥了。轻红听到您说话的声音,这不就赶忙下来了么?难道,我连这个楼都不能下?”
说着,轻红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老鸨生怕将这棵摇钱树惹火了,连忙安抚说道,“都是妈妈的不是,瞧妈妈这张嘴,年纪大了连说话都不利索,惹了咱家的宝贝轻红,是妈妈该打。”
说罢,老鸨竟然真的抬手佯装打脸。轻红怎么会让对方真的自扇嘴巴?
她连忙抬手抓住老鸨的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得像是银铃,传进耳朵里,难免痒痒的,“妈妈,轻红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您这样做,岂不是让轻红难做人?好了,不玩闹了,免得让人家看了笑话。妈妈,这位小哥好生俊俏,能不能给轻红引见一下?”
轻红本来只是想要下楼转一圈的,却没想到碰见一棵好苗子。她一眼就瞧出这个小哥极有灵气,若是将他采补了,抵得上自己三四个月苦修,想到这里,她暗暗舔了舔唇。
老鸨见轻红对秀暖莹产生兴趣,当下也主动给他们引见。她可是知道轻红勾搭人的手段,凡是被她看上的男人,哪个能逃出她的手掌心,来了一次又来一次,给天香楼带来多少收入。
“来来来,轻红呐,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俊俏的小爷是……”老鸨正想说秀暖莹的名字,不由得噎了一噎,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秀暖莹姓什么,当下不由得尴尬。
秀暖莹并没有让对方尴尬太久,而是主动介绍自己,“蔽姓柳,双字随风。”
“对对对,就是这位俊俏的柳随风小公子……轻红呐,这可是贵客,好生招待。”
老鸨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顺便给轻红甩给了个眼神,示意她使出十八班力气,榨干秀暖莹的口袋。老鸨眼馋那整整一摞的银票许久了,贪心得想要占有全部银票。
轻红笑意盈盈地应下,然后热情邀请秀暖莹到楼上一叙,眼神和言辞十分暧、昧。
秀暖莹心下一噎,但为了弄清楚轻红待在天香楼的真相,她只能随之过去,暗中长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