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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在军中地位甚高,如果伯颜提前交代任务,难保徐海不会通过其他途径得知消息。因此伯颜直到此时才亲自来找王阳明等人布置任务,连这些参与任务之人都是临时得知,徐海就更加无法知道。此出其不意之三。
有此三者,大事必成。
众人纷纷佩服伯颜的神机妙算,兵行险招,然而坐在下首的秀吉却出言问询:“我们这些人,尽管比普通胡人士兵身手要高明很多,但长途奔袭,势必后继乏力,即便完成任务,想必立刻会陷入精绝人的大军包围,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伯颜早料到此节,安慰他不要担心,说道:“你们走后,我会直接去鹰扬军中,安排五千鹰扬军整装待发,你们出发一日之后,鹰扬军即火速行军前往精绝,遇到精绝防御军避而不战,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到都城。你们只要坚持三个时辰,鹰扬军必能将你们接应回来。”
秀吉却皱眉:“精绝人在三个时辰内起码能动用两万军队围城,五千鹰扬军操练未成,未必是精绝人的对手。”
伯颜两次遭秀吉质疑,却丝毫没有不虞之色,反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鹰扬军出发三个时辰后,我西北军十万兵士全军压上,立刻对精绝发起全面进攻,届时精绝人忙于应付我西北军,你鹰扬军必能趁虚而入。”
秀吉点点头,再不说话,心中却委实佩服伯颜的大气魄,大手笔。
众人见素有智计的秀吉都已经不再质疑,也都纷纷不再说话,都各自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伯颜却交代众人千万不可泄露风声,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作战计划。
众人都走后,只剩王阳明和碧落在屋中,伯颜却也没走,王阳明请示他还有什么吩咐,伯颜道:“碧落武功不高,此次不宜涉险,我想将她留在大后方。”
碧落本不愿意,然而伯颜威望甚重,她不敢反驳。
王阳明却惊讶道:“大帅您要亲自出征?”
伯颜点点头:“那是自然。这一战如果成功,当可以雷霆之势将精绝击垮,这么重要的战事,我自然要亲自领兵。”
王阳明对他的安排并无异议,只是迟疑道:“提前开战,整个西域牵一发而动全身,花剌子模要再过三个月才能出兵,这三个月咱们西北军相当于孤军奋战”
伯颜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不过三个月,足以让我拿下临近诸国,同时其他诸国都会紧张兮兮,对我夏国加强防范,却疏忽了西边花剌子模的威胁。这正是给咱们的花剌子模朋友创造战机。”
王阳明想起花剌子模的总帅兀术,此人深谙兵法,与伯颜的能力不相上下,应该能懂得伯颜的深意。
不过一刻,众人纷纷前来报道,伯颜一个个检阅过去,陈霸先、吕奉先、王盼盼、秀吉、沈青黛、苏沐、顾惜风、熊罴,连王阳明在内共是九人。
伯颜鼓舞道:“你们九人,将成为开创历史的急先锋。古人有云,九为数之极,象征至尊,你们这九人势必能够横扫精绝,一举建功!”
众人呼喝一声作为回应,出门上马而去。
伯颜站在雪地中,眼见众人纷纷远去,这才离去。碧落却站在原地凝望许久,一直看着王阳明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默默虔诚祈祷:“阳明哥哥,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
然而她心中知道这一去凶险无比,如何能够三言两语便放心得下?
出得城来,但见漫天大雪纷飞。年关前后,最是多雪,然而如此大雪,还真是多年未见了。俗语说瑞雪兆丰年,因此夏人极爱冬雪。王阳明等人骑在马上疾驰,用白袍遮了全身阻挡风雪,一路狂奔而去,只留下地上浅浅的马蹄印子。
众人用了一个时辰进入精绝边境,精绝人知道夏人此时忙于过年,居然连边防巡逻也由每日三巡减为每日一巡,这倒给王阳明等人提供了不少方便。他们武功既高,骑术也早已精熟,居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入了精绝腹地。
精绝国面积不大,约莫只有大夏全境面积的五十分之一,众人花了两个时辰到达了精绝都城的野外,不敢再骑马向前,反而跳下马来,就在野地中低俯下来。
衰草连天,低矮不过一寸,本遮不住众人的身形,幸亏天降大雪,地上雪白一片,众人将白袍反穿,只露出白色,遮盖了红云,在这白茫茫的雪地中居然毫不起眼。
王阳明回头对众人打个手势,另外八人上前听他指挥,王阳明低声道:“精绝人虽然放松警惕,但城门守兵势必还是严阵以待。咱们得静悄悄地翻过去。”
既然要翻墙,自然得指望轻功。众人中以苏沐的轻功最好,却也皱眉道:“我看这城墙虽然远不及居庸关的城墙那么高,却也足有三十丈,现在又是冬季,墙上都结了冰,滑不留手,以咱们的轻功只怕无法攀缘而上。”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轻功不佳的陈霸先、吕奉先和顾惜风更是大大点头,连声叫苦。
王阳明却笑道:“不必发愁,一切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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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提醒了张骞,听得张骞道:“此言甚是有理,这两国一向不合,早就处于交战状态,只是花剌子模没有必胜把握,因此迟迟没有发起总攻,看眼前这个架势,两国前线必在交战无疑。”
王阳明愁道:“如此说来,疏勒对于西侧国境线必然是严防死守,咱们想要悄无声息地越过它西边国境进入花剌子模,想必是难了。”
张骞却道:“既然两国正在交战,咱们就从后方给疏勒人来个突袭,撕开一条口子,闯入花剌子模境内,算是给花剌子模国王一个见面礼。王校尉以为如何?”
王阳明心道以鹰扬军区区九十人的兵力,能在疏勒人大军围攻之下全身而退已经是邀天之幸,居然还想着要偷袭人家,这不是送死去么。然而张骞是此行首领,他的话就是命令,王阳明无论如何不敢直接反驳,只是犹豫不决,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张骞见王阳明的神色,心中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王校尉不必拘束,有什么想法直言无妨,你我虽是上下级,实际上我当你是个小老弟,行军打仗的事情,以你的意见为准。”
王阳明见张骞如此说,只好坦诚道:“我军势单力薄,难以在敌人的战阵之中冲杀。”
张骞点点头:“我也知道此节。只是咱们此行主要是政治任务,军事要让位于政治,只要是对说服花剌子模国王有利的事情,咱们务必要创造有利条件去做。”
王阳明见张骞说的十分在理,当下叫过顾惜风来,二人研究如何能够给花剌子模人送上一份足够分量的礼物。顾惜风战阵经验丰富,见张骞既然已经定下了大的战略方向,他只要尽力去落实即可,对王阳明道:“自来军队战事中,如果想要以小博大,必须满足以下几个条件:第一,出其不意,必须要以雷霆闪电之势发起突袭。第二,趁其半渡,击其中流,必须要在敌人气势衰落的时候出击,而不是在其气势鼎盛之时出手,否则我军有被全歼的危险。第三,一击得中,随即远扬千里,我军人数太少,即便是杀到筋疲力竭也无法杀死敌方多少人,所以只要取得表面的胜利,我们就要立即抽身,不能恋战。”
王阳明见顾惜风在一瞬之间就将这些行军打仗的至理讲的明明白白,心中对他佩服不已,道:“顾大哥熟读兵法,果然是我军中难得的将才。”
顾惜风哈哈大笑,道:“我这点微末本事算的什么,这都是以前跟在伯颜大帅身边耳濡目染学来的皮毛,大帅本人用兵才是真正的神鬼莫测。”
王阳明就与顾惜风拟定了作战计划,报给张骞,张骞看后大赞,说道:“此次出击,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三军将士务必尽皆用命,听从号令。”
于是王阳明就交代下去,吩咐一旦到达疏勒人与花剌子模人交战的前线,鹰扬军就会随时投入战斗,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众人一路沉默地往西走出一百里,终于听见了震天的杀声。王阳明派前哨兵去探查情况,那人去后不久即来回报,道:“前方两拨军马摆开战阵交战不休,看旗帜一方是花剌子模人,人数约在七万,另一波是疏勒人,约有四万。”
王阳明心道花剌子模人比疏勒人多了三万,两方居然还能打个势均力敌,看来疏勒人的战斗力的确强悍,他看了一眼顾惜风,顾惜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战机仍未到,王阳明对那前哨兵道:“再探!”哨兵得令而去。
众人在沙漠之中潜伏下来,各自屏住呼吸,鹰扬军众人早已是身经百战之士,懂得沉默是保存体力的最好方法,各自静悄悄地不说话,使团众人知道大战将临,被鹰扬军众人的沉默氛围所感染,也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一时之间静悄悄的,只听得远方的杀声震天。
过了半个时辰,王阳明听得杀声渐渐弱了,果见那前哨兵飞奔回来,道:“花剌子模人已经取得上风,疏勒人还在苦苦坚持,一时三刻之间还看不出败象,但是明显士气已经快用尽。”
王阳明再次看向顾惜风,他却仍然摇了摇头,王阳明一咬牙,对哨兵道:“再探!”哨兵去了,王阳明却问顾惜风道:“疏勒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什么不出击?”
顾惜风却道:“疏勒人久经战阵,如果他们不明白四万打不过七万这个道理,他们就不是天下有名的军队了。我想这其中必然有诈。”
果然又过半个时辰,忽然听得杀声再次震天而起,那哨兵狂奔而回,对王阳明道:“本来花剌子模人已经占得上风,疏勒人节节败退,忽然疏勒人掉头撤退,花剌子模一方倾全军之力追击,疏勒人却忽然回头掩杀,从两翼将花剌子模人围住攻击,花剌子模一方乱了阵脚,现在处于很大的劣势。”
顾惜风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王阳明惊道:“花剌子模人已经在下风了,疏勒人现在是势不可挡,咱们这时候上去不是送死么?”
顾惜风却道:“此时疏勒人虽然勇猛,却已经是拼着最后一股士气,占着计策得逞的便利,正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场战争,两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咱们这九十人,正好就是压垮这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阳明虽然心中不敢尽信,但是他也知道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赶忙命众人上马出击。鹰扬军众人早就等得不耐烦,听闻首领下达了作战命令,顷刻之间众人精神饱满地上马,大喝一声就向战阵冲去。
此时花剌子模人与疏勒人已经是最后决战,双方都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场中死伤无数,花剌子模这边还剩四万人,疏勒人伤亡较少,还有三万人在战斗,王阳明这0人冲入战阵之中,看着的确是无比渺小,但是这些人甫一来到,就结起三角冲锋阵型冲入敌人后方,疏勒人不明所以,以为后方遭了花剌子模人的偷袭,正在惊疑之际,发现这不过是一百人左右的小股部队,而且这些人穿的明显不是花剌子模服色,疏勒将领心中大定,正要组织大家有效反击,却惊讶地发现这九十人虽然人少,但是个个都是以一当百,而且众人武器精良,战意盎然,配合精妙,居然难以找到弱点迅速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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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风忙上前补了几记流星锤,将那楼梯彻底破坏。一层的士兵终于无法上得二层。
第二层的守卫士兵明显比第一层少很多,却比之武功高强不少。熊罴再次一马当先,左冲右突,杀人无算。王阳明担心他出事,忙带着众人在他身后策应,仍然维持着鸳鸯阵型。
如是照葫芦画瓢,几人顺利杀到八楼,每上一层即破坏楼梯,令下面的士兵不得上来。八楼却再无守卫士兵,众人以为所有士兵尽数都被拦在楼下,往上再无士兵守卫,正在暗喜,却听得八楼空旷处传来一声怒喝:“何方宵小,闯我神寺?!”声音不怒自威,说的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王阳明等人不知道此地为何会有人说汉语,凝神去看,见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形如同铁塔般的男子来,这人长得明显是汉人脸庞,一身虬扎筋肉望之可怖,他****着上身,身上横七竖八遍布着无数伤疤,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恶战才能受这么多的伤。这人身材雄武至极,顾惜风、熊罴、陈霸先、吕奉先都是万里挑一的壮汉,居然也被他比了下去。
几人赶忙打起精神,王阳明喝问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精绝人的圣寺中!”
那人走到几人身前丈许站定,横眉冷目地打量众人一番,冷冷道:“你们是夏人?就你们几个人居然能顺利闯入圣寺中,真是胆大包天。”
王阳